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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第224章 王婧殺人

  「我的專長只是在某一領域,還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天才;我的家世普通,既沒有強大的背景也沒有足夠的金錢;我的外貌算看得過眼,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老去。這樣總結起來,我……不比誰優秀,甚至還不如很多人。」聽著曲寞說出這樣的話,以柔覺得有些心疼。他把自己貶到塵埃里,他在自己面前就這樣沒有自信嗎?

  他抬頭小心翼翼瞧了以柔一眼,接著說:「我會一直對你好,學著對周圍的人釋放善意,學著吃各種小吃和辣椒,學著做你喜歡的所有事情.……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嗎?」


  「若是變了你還是曲寞嗎?」以柔咬了一下嘴唇說著。


  額,曲寞聞聽怔了一下,顯然是沒聽懂她話里的潛台詞。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曲寞啊。」


  額,曲寞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他死皮賴臉的追求以柔,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見以柔說喜歡自己。他偷偷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嘶,疼得直咧嘴。


  「怎麼了?胃疼的厲害?」以柔慌張的問著。


  他的手攬住以柔的腰,輕輕一帶便把她摟在懷裡。還不等以柔反應,他抱著以柔就勢一滾,人居高臨下,放大的臉近在咫尺。


  感覺到他的呼吸,以柔的心立即亂跳起來,臉不由得發燒。


  「小柔。」曲寞充滿魔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股子酥酥麻麻好像從耳朵進來躥遍了全身。


  曲寞低下頭,噙住那誘人的紅唇,輕柔萬般憐惜的吮吸著。以柔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身體漸漸化成一灘春水。


  屋子裡的溫度漸漸升高,曲寞的嘴唇慢慢向下,在接近高峰的時候停了下來。


  「小柔。」他的嗓音變得嘶啞,顯然是在隱忍,「可以嗎?」如果以柔這個時候搖頭,他還能把持的住。一旦潘多拉的盒子露出冰山一角,他會控制不住化身為魔鬼。


  以柔睜開眼睛,目光迷離,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她無意識的輕咬著嘴唇,這讓曲寞的身體又燥熱了幾分。


  不管了,沉默就是答應!曲寞低下頭,「鈴鈴鈴……」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是曲寞的手機在唱,這樣簡單古董的鈴聲估計除了他也沒誰還在使用。


  誰******這麼討厭,曲寞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手機響了。」以柔已經推開他坐起來,臉像兩塊大紅布,覺得無地自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想要溜回自己房間,還不等動彈手就被曲寞攥住。


  「我是曲寞,最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你就糟糕了!」他黑著一張臉說著。


  以柔聞言卻想笑,聽見電話里傳來陸離的聲音。


  「曲隊,事情非常重要。王婧,涉嫌殺人已經被抓了!」


  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不過是出來一天,刑警隊怎麼就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王婧那姑娘身上雖說有不少缺點,本性卻純良,況且她身為刑警怎麼可能知法犯法呢?

  以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不由得皺眉。


  「曲隊,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到下面民警的電話,說是XX小區發生命案,現場就逮住一個嫌疑人。等我帶著人過去,發現王婧滿手是血在現場,死者是張麗春!」


  「照正常程序走,我馬上就趕回去!」曲寞說完就掛了電話。


  以柔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兩個人退了房連夜往回趕。


  「你的胃……」


  「好了。」曲寞的眼裡帶著笑意,開車也沒鬆開以柔的手,「我說過了,我的病只能你治!」


  「沒正經。」以柔笑罵著,「你本來就沒怎麼休息,還一隻手開車。」


  「我現在渾身都是『洪荒之力』沒處使。」他一本正經的說著。


  以柔聽了想到方才的情形,又滿臉通紅,咳嗽了一聲趕忙轉移話題,「王婧不可能殺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詳細情況要等見了王婧才能知道。」曲寞這個人一向不輕易下結論,他看重的是證據,「你靠著我的肩膀睡一下,回去又要忙。」以柔是法醫,出了命案肯定要加班,偏偏康平這個時候去學習,連個替換的人手都沒有。


  光是相信一個人不是兇手沒有用,要找到證據。以柔知道回去迎接她的是繁重的工作,現在得養精蓄銳。而且經過了方才的曖昧,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曲寞。雖說兩個人是情侶,可僅僅發展到拉手擁抱,像方才這樣親熱還是第一次。倘若不是那個電話,恐怕她……

  以柔心裡明白,她並不排斥曲寞的近親,而且還有幾分喜歡!一想到這個她便心慌,偷偷覷了曲寞一眼趕忙閉上眼睛假寐。


  曲寞的手伸過來,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偶爾歪頭瞧一眼她睡覺的模樣,曲寞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南江,陸離他們都沒下班。


  「曲隊,這是王婧的口供,她堅持說自己沒有殺人。」陸離等人也不相信王婧是殺人兇手,「可是現場發現的證據對她非常不利。在屋子裡和兇器上都發現了她的指紋,而且她手上和衣服上有死者的血跡。」說著,把兩份報告抵了過去。


  「誰報的案?為什麼是下面民警打得電話?」曲寞一邊看一邊問著。


  「張麗春的鄰居投訴她在屋子裡製造噪音,民警過去了解情況,發現張麗春家的門沒關。他們進去看見死者就倒在客廳,王婧滿手是血的站在旁邊。」


  「那個鄰居的口供錄了嗎?」


  「鄰居是位年過六旬的心臟病患者,看見屍體受了驚嚇,現在人還在醫院搶救。」


  曲寞把法證科送過來的報告和王婧的口供細細的看了一遍,又馬不停蹄的帶人去醫院。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剛從重症監護室移到普通病房。患者的家屬很通情理,要求醫生在場才能詢問口供。


  「大娘,你跟死.……張麗春熟嗎?」陸離盡量不用死者這個稱呼。


  「張麗春?」


  「哦,就是譚心語,住在你樓上的明星。」陸離突然想起死者被大眾知曉的是藝名。


  老太太這才瞭然的點點頭,「她是半年前才搬進來的,看樣子是賺到錢了,不然也買不起小區里的房子。」


  「你怎麼知道她的房子是買的?」


  「她住在我樓上整天晚上不睡覺折騰,我這心臟都搭過一次橋了經不起噪音。因為這個我找了她好幾次,她卻一點都不收斂。沒辦法我就去找物業,想著要是租房子的直接給她弄走。可她把房子買下來了,還買了不少高檔的傢具、家電,看樣是要常住。」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接著說:「今天早上我就有點不舒服,到了晚上又聽見樓上乒乓乒乓的響。我心想忍一會兒,鄰居住著還是別弄太僵。可到了快九點,屋子裡的動靜更大了。『撲通』一聲,就像誰抱著一大塊石頭扔在地上,震得床都跟著搖晃。我氣壞了,去找物業,可物業沒有人。我這才報了警,告樓下擾民。


  警察來了帶我去調解,沒想到竟然看見死人。那個兇手還在屋子裡,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我真要一個人找上門,剛好撞見兇手正在殺人,還不得把我也殺了滅口啊。」


  「大娘,你還聽見其他動靜沒有?」陸離追著問,「你去物業回來,碰見什麼人了嗎?」


  老太太搖搖頭,陸離又詢問關於張麗春的其他事情,她知道的比小報記者還要少。看樣子這趟是沒什麼收穫,陸離留下電話號碼,讓她想起什麼就打電話。


  一行人出了醫院,曲寞接到了以柔的電話,說是屍檢有些發現。他們立即趕回刑警隊,以柔已經把報告整理出來。


  「死者腹部中刀導致失血過多死亡,面部被毀,下體插入一把匕首,一隻耳朵被割掉。」以柔簡單的說著,「詳細的都在報告里,你們可以慢慢看。兇手下手殘暴,而且跟之前朴蕊的案子有雷同之處,這也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


  同樣一刀斃命,同樣把死者臉毀容,同樣對死者的屍體****,唯一不同就是張麗春被割掉了一隻耳朵!或許這是兇手的施虐在升級!


  「曲隊,我覺得有必要併案偵查。這個張麗春跟朴蕊認識,之前是我們的懷疑對象。兩個死者有關係,兇手的作案手法很相似,初步判定是同一人所為。」陸離是位老刑警,對案件有一定的敏感度。


  其他人都跟著點頭,曲寞也表示贊同,「好!兩個案子一起調查。劉俊、王仁甫,你先去查查張麗春半年前的經濟來源,再去查查她的交際圈子。孟哲,你去XX小區詢問一下保安,查查監控錄像。顧城跟我去審問室。」


  王婧還在審問室里,她的情緒顯然平復了許多。再看見曲寞進來時,她忍不住站起來喊著:「曲隊,你一定要洗清我的冤屈。我沒殺人,我不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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