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商醫生,你怎麼看?
商以柔做法醫多年,強姦之類的案子沒少經手。雖然她自己還是那什麼女,可並不代表她不明白。況且她一向公私分明,工作的時候要求嚴謹,沒有什麼話是禁忌。
她聽見孟哲的問題,回著:「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可以肯定女死者是死後才被強姦。死者身上手腕的勒痕,大腿的刀傷,膝蓋的淤青都是死前造成,因為體內血液在流動皮下淤青呈暗紅色,細看分散的方向隨著血流方向。
而死者腰部兩側的手印呈黑色,皮下淤血不擴散,明顯是有人在死者死後曾用力掐住。兇手掐住死者腰側部做什麼?一定是為了尋找支撐點好用力。所以這個部位的黑色淤血是女乾屍留下的!
我再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女死者身高158公分,雙腿打開跪在地上。如果以後進式的姿勢侵入,只有身高低於168公分才會匹配。可根據死者腰部的手印位置分析,這個兇手的身高一定超過175公分。
要是以正常人的標準來看,兇手很難得到快感。可是兇手會女乾屍,就證明他心理變態。所以他的快感來自於心理上的滿足,這個姿勢也就舒服了。」
孟哲聽了心服口服的點點頭,旁邊的柯敏卻暗自搖頭,難怪商醫生這麼漂亮找不到男朋友。誰喜歡自己的女朋友整天對著屍體,還張口女乾屍,閉口後進式、快感。這麼好一姑娘,真是可惜了!
「那些米青液我正在檢驗,結果已經出來。米青液裡面的米青子活力達到百分之八十九,其中一級米青子百分之六十,二級米青子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是三、四級米青子。根據這個數據,可以推斷出兇手年紀在二十至四十歲之間,身體素質好。」以柔接著說。
「商醫生。」曲寞突然說,「你認為兇手是個個頭在175公分左右,年齡在二十到四十中間,有心理變態傾向的身體強壯的男人?」
「從目前屍檢的結果看,兇手身上應該有這樣的特質。不過具體情況還要你們去調查,不要被我的檢查結果誤導。」
「確實是誤導!」曲寞毫不留情地說。
以柔本來只是客套一句罷了,沒想到人家竟然超級認真。
「商醫生,你也坐下。」
不用曲寞說她也不會離開,她倒是想聽聽看,到底他有什麼高見!
「我們再看看現場的照片,你們誰有什麼其他想法?」投影儀上放著十幾張照片,以幻燈片的方式慢慢滾動。
「我認為兇手是個心思縝密,非常冷靜血腥的人。兇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手印、腳印、頭髮等證物。他本來可以直接下藥毒死死者夫妻,可卻選擇下迷藥,再用刀子扎。厲長風死後被放血,可能兇手是在泄憤,或者是為了滿足心理的扭曲。」郝明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同。
「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陸離突然說著,「根據現場的血跡情況,可以得出肯定地結論。死者厲長風死後被割腕放血,而此時何玉鳳就在書房裡,她是觀眾,兇手是在折磨何玉鳳!」
「厲長風一刀斃命,而何玉鳳就先被扎中大腿失去逃生的能力,然後被迫觀看自己的丈夫被放血,最後被拖到卧室里的衛生間溺死,還慘遭女乾屍。
兇手這樣折磨何玉鳳的原因有三,一是兇手有心理陰影憎恨女人,二是兇手跟何玉鳳有仇,三是兇手很理智冷靜,先解決掉身體比較強壯的男人,再慢慢折磨女人達到滿足自己扭曲心理的目的。」孟哲反應很快,在陸離的引導下很快就摸著頭緒。
「厲家的別墅里裝了專業的報警系統,要是有人採用非正常手段強行進入,報警器就會自動報警。保全公司的人對別墅的報警系統進行了檢查,系統沒有被損壞,只是被關掉,證明兇手很熟悉別墅裡面的情況。
而兇手把迷藥下在冰箱的牛奶中,又不曾堵上何玉鳳的嘴巴,一定是知道別墅里除了厲長風夫妻沒有別人,而且了解他們夫妻的生活習慣!從這兩點來判斷,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當然,也不排除兇手事先做好了調查。」王仁甫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看來經過了馬家駒案,他也成熟起來了。
「兇手有病,這是你們的共識。」曲寞總結著,「可我從犯罪現場和屍檢報告卻看不出兇手的心理有任何異常。事先他進行了精心的策劃,現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我有兩點疑惑還沒有想明白,第一,兇手為什麼要女乾屍;第二,兇手在何玉鳳腰部留下的手印大小、粗細、長短不像男性。商醫生,你怎麼看?」
「在屍檢的過程當中,我對這個印記也有所疑慮。一般人的身高和身體各部分器官成正比,假如兇手身高175公分,他的手是略小了一點。」以柔不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不是略小一點。」曲寞搖搖頭,「這個男人擁有175公分的身高,卻有一雙165身高的人才有的手。而且根據他留在死者腰上的印記,可以推斷出他和死者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二厘米,那麼兇手的腳到底多大?即便是嚴重的外八字,至少需要五六厘米的寬度。商醫生,你怎麼看?」
「這……或許兇手把死者抱起來,然後又放下來……」
「如果兇手把死者從背後抱起來,如果兇手身高175公分,如果兇手和死者之間距離二厘米,根據公式計算,兇手的外生殖器至少要達到二十厘米以上,當然是在BO起的情況下。非洲男人都達不到這個長度,更別說是亞洲男人。商醫生,你怎麼看?」
怎麼看?怎麼看?他當自己是狄仁傑,以柔還不想做元芳呢!
「曲隊,我覺得此事有蹊蹺!」說完,以柔站起來板著臉扭頭就走。
「噗嗤~」孟哲正在喝水,聽見這話忍不住噴出來。
曲寞倒是一臉的納悶,這是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