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去見梁落
第488章 去見梁落
我不解,“那你這是?”
“來求你,求你放過她。”他看向我,生活的不亢,讓他早已沒了軍人的剛毅和氣魄,整個人變得蕭條無比。
我讓擒住他的兩個保鏢放開了他,抬眸看了看圍牆,“有大門不走,走圍牆?”
他冷冷看了一眼兩個保鏢和家嫂道,“你以為我走正門能進來?”
話外之意是他之前來過?
我不明所以,看向家嫂。
家嫂看著我道,“你哥不讓他見你,說這些事讓他去找顧總,不要來煩你了。”
陸翊這話倒是沒錯,我看向梁翰之,淡淡道,“你不應該來找我,梁落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不是我做的。”
“可都是因為你而起的。”他不甘心的看著我,“梁落在醫院裏受盡了折磨,她已經瘋了,隻有你鬆口,顧知州才會放過她,安暖,我求你,放過她吧,我保證以後會帶著遠遠離開這裏,不會礙你們的眼。”
我鬆口?
看著他,我突然有些麻木,淡漠道,“我和顧知州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的任何決定我都無權幹涉,梁先生,你找錯人了。”
放過她?當初為什麽沒有人放過我?
說完,我示意讓兩個保鏢將人帶出去,梁翰之猛的掙紮,粗聲吼道,“安暖,你若是心裏有恨,你衝著我來啊,折磨一個瘋子算什麽?”
我不想聽他聒噪,轉身進了別墅,隻是冷不丁的突然聽見他大喊,“你的孩子還活著,安暖,當初那個孩子還活著,韓毅騙你的,孩子沒死。”
我驟然僵住了身子,呼吸一窒,猛的轉身快步走到他麵前,死死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麽?”
他掙脫開兩個保鏢,看著我粗聲道,“你的孩子沒死,還活著,這件事韓毅知道,你可以問他。”
我壓著心裏的激動看向跟出來的胡雅,她茫然的看著我,搖頭道,“當初孩子是韓總安排的,是他放在保溫箱裏的,當時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不可能活著。”
梁翰之冷笑,“是嗎?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你們當初告訴她的,可是說孩子是胎死腹中的啊,怎麽現在又是生下來之後沒多久就死了?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胡雅頓時啞語,一時間無從開口。
我整個人激動的看著梁翰之,“你怎麽知道孩子沒死?到底怎麽回事?”
見我這樣,他倒是拿捏道,“我可以告訴你孩子的下落,但你必須先把梁落放出來。”
我點頭,“可以。”此時整個人都有些顫動。
見此,他繼續道,“還有,給我們準備一筆錢,足夠我和梁落的餘生生活。”
我壓下心口的沉重的呼吸,“好,當我怎麽能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冷笑,“這件事你可以問韓毅,他比誰都清楚。”
說完,他到,“我給你時間求證,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想通了再聯係我。”他將一張紙條塞給我,隨後便直接走了。
我腦子裏還是嗡嗡作響的,看向胡雅,我嗓子有些啞,“我的孩子沒死,你和韓毅都知道?你們將他送到那去了?”
胡雅滿臉茫然,看著我無措的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我沒見到孩子,孩子的事是韓總處理的,當時生下後醫生說孩子沒了,後來就被送去火化場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她看著我認真道,“安暖,你先別著急,也許是梁翰之騙你的,現在我們聯係不到韓毅,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她的樣子,似乎確實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我慢慢平複下來情緒,擰眉道,“騙我的……,可萬一呢?萬一孩子活著呢?”
她沉默了。
是啊,萬一呢?萬一我的孩子還活著,我有什麽理由不去相信?不去如果因為害怕被騙,就錯過了我的孩子,那我以後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知道我的孩子到底在那了。
可是,如果孩子真的還活著,那韓毅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送走我的孩子?
我想不通這些,無奈,隻能先給顧知州打了電話。
電話撥通,電話那頭聲音有些疲倦,“安暖。”
大概是顧梔的婚事,讓他有些疲倦,我不想打擾他,可這事關於孩子,我還是開口道,“顧知州,你明天能陪我去看一下梁落嗎?”
他有些意外,“怎麽突然想去看她了?”
我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嘶啞道,“梁翰之來找過我,他說……我們的孩子,還活著,隻要放過梁落,他就會告訴我孩子在那。”
電話那頭,顧知州明顯呼吸一頓,氣息有些不穩,“我們的孩子……還活著?”
我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可我還是想試一試,隻要孩子還活著,我不想報複梁落了,我想要把孩子找回來,可以嗎?”
“好!”他開口,明顯聲音比我急促,“我們明天去醫院。”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鬆了口氣。
這一夜,我一夜無眠,早早便起來收拾後便急匆匆的出門了。
別墅外,看著一身黑衣的顧知州,男人身型修長,俊朗冷峻的站在車邊,十月的清晨,天氣有了寒意,他高挺的鼻翼凍得有些紅,給他的高冷增添了別樣的味道。
“你……怎麽過來了?”我原本是想去醫院門口匯合的。
他目光溫和了幾分,開口道,“這邊不好打車,天氣冷,我順路,一起吧。”
我點頭,沒多言,上了車。
一路上,我們彼此都沒開口,心裏都惦記著梁翰之說的那些話。
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守門的大叔剛換了班,上了一夜班的醫生護士也剛換班準備回去。
病房。
看見梁落的那一刻,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從一個美麗溫柔的女人,變成了如今這樣恐怖瘋癲的女人。
病床上的女人,蓬頭垢麵,原本修長柔軟的長發此時亂糟糟的都打結了,那張我記憶裏精致白淨的臉上,額頭上出現了諾大一片看著令人惡寒的坑,四周是剛結痂的白色皮質,還有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