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牽線搭橋
第219章 牽線搭橋
祁待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安治寬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打量自己的辦公室,還沒開口回應上一件事,就聽見那頭飄來下一句話。
“這麽多年習慣倒是從來沒變,這個辦公室從公司成立那天起就是這樣,不打算改改?”
“不是來說新電影的事,扯旁的做什麽。”祁待麵色不改將話題拉回最初。
“這件事倒是次要的,今天我主要還是想來見一見薑雙煙。出國深造一年再回來,我總感覺時過境遷,期間發生了挺多不得了的大事。”
安治寬前兩天才從國外飛回來,在飛機上查看早已下載好的文檔時,一下就輸入了不少令人震驚的信息。
什麽馬甲被爆真麵目浮出水麵的都是次要話題,其中他最好奇的,還屬祁待的那點感情生活。
他還以為,自從他母親那件事情過後,他不會選擇找娛樂圈的人談戀愛。
“你和薑雙煙在一起的事情是有意炒作還是真的?”
這一句問候不僅僅隻是因為想聽八卦,還是他作為長輩對晚輩近況的合理關心。
誰都不會想到,名震圈內白手打拚的大導演會是祁待的親舅舅,畢竟兩人在大眾視野裏從始至終交集都不算多。
聞言,祁待臉上並未有太大反應,“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安治寬扯唇一笑,“那祁滄華那個老頑固是怎麽看待你這個女朋友的,是捂住大門打死不開意圖讓她知難而退,還是大肆安排相親企圖讓你移情別戀?”
說這話時,安治寬麵上不帶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整張臉暗沉下來,明明白白就透露出一個訊息。
那就是對祁滄華乃至祁家,厭惡至極。
他至今都不會忘記祁家人當年得知他姐姐隻是一個出身平平的歌星時所擺出來的那副神色,就好像是在看什麽不懂潔身自好的髒東西一般。
那時他們表現的有多嫌棄,如今他就是拿怎樣的眼神百倍奉還。
畢竟在他們眼中,娛樂圈就是一個戲子圈,裏麵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人或事,好似天生就低他們一等。
即便當初他姐夫並未有這些古板的思想,但一人之力又豈能與一個家族對抗,他姐就算是遵從本心安安分分嫁了人,婚後也隻在家生兒育女,可那些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歧視也並不會削減幾分。
深入虎穴不爭不搶,最終換來的也隻是一場大火罷了。
東窗事發之後,悲憤之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祁待接出那個吃人的地方,以一己之力護著他平安長大,這也是當年祁待能成功出逃的原因之一。
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祁待如今這個冷淡的性子,一半是因為孤寂化形,而另一半,則是被舅舅養出來的。
聽完安治寬白帶嘲諷的話語,祁待淡然涼笑,“老爺子沒有針對她,反而對她還挺不錯。”
“稀奇,這難不成還是想通了不再針對娛樂圈了?老古董還有回頭的一天?”難不成是因為他一心支持祁待在娛樂圈工作,以毒攻毒成功了?
“或許是她有什麽特殊之處,能得到老爺子的喜愛吧。”
“隨便吧,反正我對祁家的事也不感興趣,但你要是真看上人小姑娘了,就少將人往祁家帶,省的招惹禍端。”說到底,安治寬還是對當年的事情心懷芥蒂。
聊完私事,他順口開始提起正事,“行了,這些事你心知肚明就好,談談電影的事吧。這是我回國之後經手的第一部電影,你就這樣給我送出去了?”
“不算送,最多就是幫你多物色幾個潛力派演員,正反都隻是提供一個試鏡機會,好與不好,或者說能不能進劇組都由導演說了算。”祁待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安治寬自然非常接過喝了一口,“你這是想替別人牽線搭橋,還是有意想把薑雙煙送進我劇組?這次我拍攝的是現實題材,很可能會被送去評獎。若有一部得獎的作品,薑雙煙就算隻是一個配角,也可以提名最佳女配,獲獎之後咖位自然而然也會再上一層。”
就算是心思被拆穿,祁待也未見絲毫尷尬,平淡直言:“我相信你會錄用她。”
“既然是你推薦的人,我覺得這要求還得再高一高。”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忽就傳來幾聲幹脆利落的敲門聲,一聽見這兩急一緩的聲響,祁待唇角一下就掀起幾分笑意。
也隻有她才敢那麽敲他辦公室的門。
安治寬在一旁細細打量著祁待的神色,如此明顯的表情變化映入他眼中,三兩下就讓他確定了門外人的身份。
就在下一秒,他便看見一個紮著高馬尾穿著衛衣裙的小姑娘俏生生跑進來,徑直往祁待那頭走去,期間還三番兩次將目光往安治寬那頭瞥去,可惜對方背對自己,什麽也看不出來
湊至跟前,薑雙煙故作糾結問了一句:“在談工作?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祁待啼笑皆非,“你這不都已經進來了嗎。”而且這一身一看就是為了來見安治寬特意換的。
薑雙煙淺淺一提眉,稍有不滿小聲埋怨道:“你就不能配合我表演一下嗎。”
“行,”祁待從善如流,“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回避。”
“……”有那麽一絲絲敷衍的感覺。
算了,她還是主動出擊吧,這人很明顯就靠不住。
於是,她當即轉向安治寬,猛然一瞧,她張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安治寬導演是個五十多的……中年男子嗎?怎麽看著那麽年輕?
這皮膚狀態看著比祁待大不了多少吧,別不是認錯了?
為避免尷尬,在開口之前,薑雙煙選擇先和祁待確認一下身份,“不知道這位是……你的新合作對象?”
祁待應了一聲:“電影合作方,安治寬導演。”
“???”還真是!
看著薑雙煙略顯震驚的表情,安治寬好奇心一下上來了,但麵上依舊不露聲色,“怎麽,覺得我不像是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