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人心,海底針
第9章 男人心,海底針
[有本事就去李靜儀導演官微底下說這種話啊,你有演技你去演啊,說不定別人還看不上你呢!你月入幾百萬了就敢說這種義正言辭的大話,怕不是隻活在夢裏吧!姐姐奉勸你一句,沒本事就不要瞎逼逼,一把年紀了,也就隻配當鍵盤俠了吧!]
評論完之後,薑雙煙又滿意地點點頭。
這夠招黑了吧!
黑紅可是製造熱度的第一步!
祁待:“……”
是他太小瞧她了。
親眼看見某人如此熟練的一頓操作後,他又覺,但凡那個誰有她一半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至於碰到點小事就在醫院出不來了。
一通操作過後,薑雙煙轉眼見祁待似笑非笑的神情,竟還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是他先動的口,我隻是正當反駁!”
“……”
你還挺有理?
“我就是覺得他們太不應該了,居然敢質疑李導演選人的眼光!”薑雙煙努力遮掩著快要翹起的嘴角,裝出一副憤憤模樣。
“……”
裝得還挺高深莫測。
然而更高深的是——
“質疑李導演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質疑劇組的清白?這年頭要不是為了那點演出費,誰會去拍電影啊!”
“……”
那您可真清白。
祁待瞥她一眼,終於是聽不下去了:“引導輿論給自己漲熱度這種手段玩的挺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是真的生氣!”
“那我幫你撤熱搜。”
“……”
前一秒還想著用她吸引輿論,幫他緋聞對象分擔一些罵聲,後一秒就說要幫她撤輿論?
嗬嗬。
男人心,海底針!
既然如此,那她必須得再討點精神損失費了!
想到這,薑雙煙忽就淺淺勾起一個笑容,手指不動聲色地擺動著。
少女柔和的麵龐映入眼簾,展露出的是含苞待放的朝氣,以及清麗如畫的溫婉笑意。
溫和的燈光淺淺掛上她微翹的眼睫,在白淨的臉上留下淡淡陰影,一路向下,是她欲張不張的朱唇。
祁待默默瞧著,眉尖一挑。
“既然我都已經為這件事付出那麽多了,那不如你也多付出一些?給我找家經紀公司吧,我要的也不多,各個活動的收益我九他一。”
“……”
“要是不同意的話,我立刻就在網上大肆宣揚辟謠,直接打破你好不容易樹立起的不良形象。我總覺得吧,你有點包藏禍心。”
她已經掐指算過了,這人在南洲的產業一抓一大把,哪裏像個朽木公子哥,分明就是暗戳戳在外自立門戶!
要是把她惹不高興了,她分分鍾打破他的計劃!
祁待麵露不悅:“你說什麽?”
薑雙煙麵露爛漫笑意,“我在和你進行友好的談判啊。”她默默掐著手指尖,“你城東公寓裏有家公司的股份合同,好像是從你表哥那邊搶來的吧。”
祁家雖是書香門第,但內部可一點也不書香,各房之間明爭暗鬥都是常事了。
祁待揚眉不語。
“你也別想著弄死我就不會有人知道了,說不準我還留下什麽線索,哪天就被我哪個八卦心極強的朋友給知道了。再在網上給你一爆,呀,後果有些嚇人呢!”
薑雙煙微一勾唇。
誰讓你之前暗算我的?
好歹也是鬥了一世的人,我還不知道怎麽治你?
聞言,祁待果真鬆口了,“你行。我同意了。”
雖然語氣極淡,但威脅感極強。
但薑雙煙卻絲毫不在意,像這種威脅,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也沒見之前出什麽事。
就當祁待正與薑雙煙談論具體應對措施時,羅倩的電話打來了。
接通後,祁待麵色淡淡應上一句,“我馬上過來。”隨即對薑雙煙說了句,“那個男人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口中的男人,無非就是那個假冒私生飯闖入何茵房間的那個人。
其實,那個時候何茵隻是一時慌亂將人砸暈了過去,一邊是劫後餘生的迷亂,一邊是鮮血直流的大窟窿,她難免會誤以為自己殺了人。
但恰好是這個誤以為,要某些有意搞事情的人也認為何茵真將人砸死了,這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趕到醫院後,薑雙煙要祁待先行一步,自己則借著上廁所的名義,悄無聲息拐到何茵的病房前。
這個病房號,還是之前她趁祁待開車時詐出來的。
輕輕開門進去後,一眼看見的便是病床上躺著的何茵。
巧的是,病房裏就何茵一個人。
病房中冷白的燈光打在何茵蒼白的臉上,沒有昔日精致的妝容,眼前的何茵顯得虛弱無力,眼眶凹陷,眼底泛著濃厚的青色,嘴唇更是瞧不出任何血色。
薑雙煙輕手輕腳靠近她,視線正好落在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掌心向上,堪堪露出她短短一截壽命線。
她淡淡一掃,忽就愣住。
奇怪,距離她上次看手相也隻過了一天多一點,按道理來說應該還剩五六天的壽命才對,可現在再看,她的壽命居然已經縮短到了兩天。
對半砍都沒有砍那麽多!
而且,她之前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忽地,許久未出現的虛幻空間在床邊很合時宜地浮現出一排字。
【人算不如天算,這人的壽命長短哪裏是你能輕易看破的,看開點,還有兩天時間呢。】
薑雙煙:“……”
說的輕巧。
薑雙煙暗暗吞下這口氣,轉而輕輕搬了個圓凳坐到病床邊上,垂眸細細打量起何茵的手相。
掌心微泛紅光,這又是打算要自殺啊,也不見得換點有心意的死法。
難道是因為上次沒死成,所以就想留到這次死了?
這也太不惜命了吧!
不過,這可是值了五個月壽命的大生意,她還得好好供著才行!
既已看穿何茵又是因為自殺而亡,那隻要防著她拿刀子拿麻繩,再少去點又開闊又高的地方,這命可不就能保住嗎?
然而,就在薑雙煙起身想離開時,轉眼就掃到床尾站著的女人。
“你在這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