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戾氣過重
第39章 戾氣過重
北冥閆寒暄幾句就坐到了靈堂中,縈夙給給北冥閆倒了杯茶。
北冥閆翹起二郎腿兒剛喝口茶。
縈夙抓果盤中的瓜子開始磕了起來,看了下腕表的時間。
“什麽時候開席啊?”
北冥閆挑眉,想說什麽但沒說。
等北冥嗇急匆匆地過來,一身靜默的西裝,還卡了一朵白花,樣子有幾分滑稽。
給北冥玉安慰幾句,就看到在裏麵喝茶的北冥閆。
“裏麵坐吧。”
“好。”
北冥嗇也來到靈堂。
看到北冥閆吊兒郎當地躺在軟椅上,翹著二郎腿,麵容十分愜意,沒有半分哀悼的樣子。
成何體統?
“縮回去!”
拍北冥閆的腿,嚴厲地怒嗬。
“????不想找死就別動。”
北冥閆懶得理這貨,她想早些回家去見小家夥 。
嗓音微躁。
“大逆不道!我是你哥,敢這麽和我說話,找死你這丫頭。”
上手欲和北冥閆切磋兩下。
北冥閆,“無聊。”,轉過軟椅背對北冥嗇。
“誒呦,這不是小澀兒嗎?真的好久不見啊。”,縈夙見到北冥嗇滿是驚喜,幾乎是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縈夙?”,北冥嗇見到麵前的人滿是驚訝,隨即就忍不住咆哮。
”什麽小澀兒?
我說的很清楚我的名字叫北冥嗇,不是澀,誒北冥閆你告訴你的人告訴清楚行不行,不要一直把我名字喊錯,很尷尬的好不好?
什麽小澀兒啊,你怎麽不小縈兒你?”
聽見這稱呼北冥嗇就氣到爆炸,雖然一字之差但區別太大了點吧。
他風度翩翩的氣質都被改變了。
但這也不怪縈夙,具體事情還得從那一晚的聚酒起。
那一晚北冥嗇和縈夙第一次見麵,互相還不認識,酒吧人聲嘈雜。
一群人都是陌生聚在一起喝酒,一大桌隻有北冥嗇一個男生,其餘都是妹子。
介紹時為了撩妹,醉醺醺的男人給自己起了個小號,小嗇兒,奈何讀音太順口最後就成了小澀兒。
“澀就澀吧,人之常情,哎呀,害羞什麽,當時也沒見你這麽害羞啊小澀兒。”
縈夙拍拍男人的肩膀。
北冥嗇直接甩開女人的手,“別動我。”
“嘖,大少爺脾氣。”
北冥閆就一個人安靜得喝茶。
後麵葬禮程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眾親友在台下後桌悼念。
北冥閆當然也在。
北冥止一直在台上神色複雜,冷峻地盯著台下。
何蘭哽咽得泣不成聲,眾人神滿是哀悼,北冥閆依舊眸色清冷,懶散,半闔著漂亮的眸子。
哀悼結束,客人紛紛散去,北冥止再也遏製不在住心底的怒意。
“北冥閆!”
正在思酌某事的北冥閆懶懶抬眼,往前走了一步,越過人群到前麵。
俯首淡淡回答,“在。”
北冥修和簡淩然滿是疑惑,擔憂地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
北冥嗇也是一臉懵,發生什麽了?
北冥止看這人依舊一副鬆垮的樣子簡直氣到炸,作為北冥一家的家主北冥止不知道遇到過多少事,任何時候都可以保持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態。
可到北冥閆這裏被分分鍾鍾破防。
北冥族氏重手段,但杜絕戾氣、過於濃鬱的噬血。
他培養的是下一任家主而不是一個隻會殺人的,手段殘忍嗜血的魔鬼!
“進來!”,轉頭北冥止進了身後的寺堂。
北冥修著急但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看著北冥閆進去。
北冥嗇看著女人依舊吊兒郎當的氣質不禁蹙眉,這人還真是回來了,走路的氣質都和以前一樣。
“跪下!”
進到寺堂,北冥止冷聲嗬斥。
北冥閆心底壓不住的煩躁,但還是屈膝跪在軟墊上 。
“怎麽了?”
“你問我怎麽了?”,北冥止一時間被氣得發抖,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北冥閆!你殺人就殺人,但為什麽手段如此令人發麻,這不是一個當家人應該有的手段精煉,這是純粹的心理變態,這是噬血的殺戮!”
北冥黎被做掉北冥止本是欣慰的,因為當家人本就要冰冷無情,鏟除一切對自己不利的。
可見到屍體的那一刻,饒是經曆數十年血腥的北冥止都感到頭皮發麻。
屍體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支離破碎、一灘爛肉,過分血腥。
這時候北冥止心底開始隱隱作亂,他怕自己培養數年的人成為一個毫無感情,殘戾噬血的怪物。
回想往日數年自己這孫女的神色,冰冷刺骨,北冥止開始真的憂切。
來到葬禮現場又當看到北冥閆滿是懶散冰冷的態度,有一刻北冥止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手段殘忍?還可以吧,不是留了幾塊骨頭嗎?”,就為了當做最後的骨灰來用,也算她這幾年喊她阿姐的情誼了。
北冥閆微惑,就為這事?
這老爺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耐煩地閉上眸子,她想回家見小家夥。
“你覺得沒意思?”
見到北冥閆閉上眸子不耐煩的樣子北冥止倒吸一口涼氣。
“沒有。”
“你管那叫還可以?我覺得你應該多讀一下書了北冥閆。”
”嗯,回去就讀。”
“讀個屁!你下次做事手段能不能少一些戾氣,別總像厲鬼索命一樣渾身都戾氣。
就稍微溫柔一點。”
北冥止不知道該怎麽教人向善,隻能嚐試解釋。
”溫柔?”
北冥閆冰冷的桃瞳微斂,老爺子讓它殺人的時候溫柔一點,怎麽溫柔?
這一點北冥閆是屬實不太明白。
難道殺人之前還要先來一個禱告嗎?
“就手段溫柔一點。”,北冥止再次解釋。
“怎麽溫柔?”
北冥止:……
忍不住吼道,“就讓人死的好看一點,懂不懂?”
“哦。”
北冥閆聽到這裏終於頷首點點頭,嗤笑,原來是這意思。
幽深死寂的桃瞳驀然輕掀眼皮,至極的冰冷乍現,淬寒的冷意刺骨不已,半是玩味半是不解,“她讓我不舒服,為什麽我要讓她舒服?您說什麽呢爺爺?”
淡漠的聲音浸透濃鬱的戾氣,仿佛褪去情感的機器。
她又不是來做慈善的,讓她不舒服該逃的都逃不掉,怎麽舒服怎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