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死了?

  第2章 這是死了?


    北冥閆走出臥室,換到另一間臥室,坐到躺椅上,兩腿懶散地翹起二郎腿。


    一個仆人彎著腰,身體忍不住地發顫,端著一杯水來到北冥閆跟前。


    “嘩啦——”


    北冥閆剛想伸手去洗去血漬,端著水盆的人開始不斷後退,接著水盆直接倒扣到地上。


    水灑了北冥閆一身。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小姐你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仆人嚇得徑直癱在地上,慌亂地給北冥閆道歉 ,臉色瞬間煞白,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惹怒眼前的人。


    “我很讓你害怕?”


    北冥閆淡淡看了仆人幾秒,微惑,放下手機,饒有趣味地附身。


    撫上女仆的下巴,聲音不複剛才的沙啞,清醇而又甘冽,猶如上了時間的老酒,誘人不已。


    但不變的依舊是褪不下的冰冷淡漠,再動聽的聲音也聽的人汗毛直立。


    “罷了,無礙,端下去。”,見女仆依舊抖得像個篩子。


    北冥閆沒有意思地讓人退下,桃瞳冰冷。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女仆見自己逃過死劫趕忙一邊道謝一邊爬起身,撐著已經癱軟的身體驚慌退下。


    簡單收拾了莊園裏的事情,北冥閆換了衣服直接去了酒店。


    ……


    夜色垂降,冰冷的溫度讓外邊的行人紛紛裹上大衣,今年的冬天來的格外早。


    輕薄的百葉窗,北冥閆微醺地靠在窗邊看著外邊的夜色。


    漂亮到極致的桃花眼宛若罌粟,盛滿懶散和冰冷,如同這夜色冷冽,長睫卷翹。


    皮膚白皙,紅色紗裙更襯得嬌嫩。


    看了半晌,似乎覺得無趣,北冥閆提著酒瓶離開了窗邊。


    這兩年她可以聽見外界的一切,卻沒辦法控製這具身體,看著自己用這雙手傷害身邊一切在乎的人。


    當真是既可笑又可悲啊。


    這是她第一次嚐到無能為力,原來竟如此磨人。


    外邊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眸底的懶散驀然褪去,北冥閆看向聲音傳門口。


    “誰?”


    不見人回應,敲門聲卻越發緊促。


    北冥閆微蹙眉,拿上桌子上的匕首,開門。


    “救我!”


    門還未開半,君辭也就跌倒了進來,直直地栽進北冥閆的懷裏,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門關上。


    濃烈的血腥味兒立即撲進北冥閆的鼻翼,最後一點迷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君家的人!

    君家,華國最為古老的家族,擁有華國、亞特蘭蒂斯帝國等多國的血統。


    家財萬貫隻是表層,實力強悍,底下的根脈深植各個勢力,就連各國政府對其也隻有爭相討好的份兒。


    看清懷裏人的臉北冥閆調笑勾唇,君辭也也會被傷成這樣,也不過如此嘛。


    但想到自己被寄居的兩年,刹那間又是陰雲密布。


    半斤八兩。


    來不及北冥閆考慮清楚,門外又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幾分鍾後,門被再次砰砰地敲,北冥閆直接將門從裏麵摔開。


    “做什麽?”


    桃花眼煩躁地微闔,掩不住的狂戾,冰冷一片。


    幾個通身黑衣的人被北冥閆開門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過神掏出槍對準北冥閆。


    “剛剛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你有見嗎?”


    “見?就為了這麽點破事敲我的門?你們是第一個。”


    北冥閆扯唇低笑,聽的幾個黑衣服的人心裏發毛。


    看來不是好惹的主,為首的黑衣人往裏麵看了幾眼,空落落的什麽也沒有。


    空氣中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味道,一片香甜。


    “對不起,打擾了。”


    話還沒說完,後麵的幾個黑衣人就直直地倒下兩個,嘴角流出烏黑的血。


    “敲門的費用,不多吧?”,北冥閆淡淡說道,漂亮的桃眼微勾,煞氣肆虐。


    為首的黑衣人瞳孔猛震,狠厲地看向北冥閆,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甚至一個異響都可能成為這場紛爭的導火索,空氣寂靜。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後麵的一個人拍了下為首人的肩膀,眼神傳遞著什麽。


    為首的隻能就此作罷,留三個人收拾兩具屍體,其餘的朝裏麵的方向追過去。


    見人散去,北冥閆煩躁地用力關上門,響聲震天,上鎖。


    打開浴室,受傷的男人躺在裝滿水的浴缸裏,猩紅的液體幾乎要溢滿出來,奇怪的是竟沒有絲毫的腥味兒。


    男人上衣被撕開大半,露出健碩的胸膛,肌理分明,皮膚呈著病態的白皙,歪著頭靠在水灑上。


    他的眼睛猶如困頓的野獸般半闔著,硬直的長睫蓋住眼簾,透著殺戮

    殷紅似血地看著北冥閆,審視眼前的環境,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不過,還挺可愛的,這小家夥又白又嫩。


    北冥閆無所謂地遞給男人浴巾,依在浴門上,懶懶道,“能站起來嗎?”


    身體被撕裂開來的劇痛讓君辭也近乎喪失所有理智。


    眼前被蒙上血布,每一寸的肌肉都開始為這一夜的前端做足準備,不受控製地輕顫。


    這裏安全?


    終於,再多的思緒也被淹沒在痛楚裏,血水中的大手落到浴缸底部,手中的佛串掉落,水紋輕動。


    充血的雙眸闔上,頭硬磕在浴缸邊緣,強大如斯的氣勢也斂去。


    這是死了?


    北冥閆下意識地想讓人送口棺材過來,直接將這東西埋了。


    但最終還是上前檢查男人的傷勢。


    腹部右側有一處血洞,一隻胳膊也被刺了一刀,深可見骨,除了這些還有其他零碎的小傷口。


    拿來紗布和一把簡單殺毒的手術刀,北冥閆將人靠在躺椅上就開始取子彈。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出了事怪不得她。


    麻醉劑也沒有,北冥閆直接給男人灌了幾口高濃度的烈酒。


    手術刀劃開皮膚,北冥閆看了眼昏迷的男人。


    五官一筆一畫像是雕刻般,硬冷、淩厲,確實是個妙人,不愧是君家的人。


    可愛的很,軟不溜秋的。


    繞是此,北冥閆手中的動作不停頓半分,手術刀和鑷子迅速地動作。


    手術進行了大半,身下的男人愈發不老實起來。


    額頭青筋暴露,撐得白皙的皮膚都欲裂開,冷汗一批又一批地冒出,身體不受控製地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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