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9章 計劃倒是有一個
「該死,怎麼就招惹來了蒼蠻州呢?蒼蠻州何等強大,我幽蠻州哪裡抵擋得住?」
宗門聯軍大本營,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吵吵嚷嚷地道。
他是天樂門宗主陳拓,天樂門在幽蠻州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排名僅在祁陽宗之下。
如今祁陽宗和誅元宗都被誅滅,天樂門的排名便再升一位,成為了僅在華興宗和徵羽宮后的第三宗門。
此時聯軍大營當中,已經聚集了近十個宗門的大佬。
他們聽到陳拓的話,也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聽說,這一切都是三天官惹來的……」
有人說道。
「他三天官惹的禍事,為何要我幽蠻州一同承擔?」
當即便有人憤慨的罵道。
「就是就是!將三天官交出去,也總比讓幽蠻州整個覆滅的好啊!」
又有人附和道。
若是在往常,他們哪裡用這種語氣說一位天官?
可是如今,幽蠻州危在旦夕,他們的性命遭到危險,哪裡還會去顧念什麼天官威嚴?
「你們要是有這個本事,大可以讓天官們,交出三天官去求和啊!」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響透整個大帳,葉浩川的身影,出現在了大營當中。
眾人的討論聲頓時戛然而止。
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去威脅天官啊,除非他們想在蒼蠻州打到之前,便魂歸天國。
或許是覺得失了顏面,陳拓看向葉浩川的眼神很是不善,悶聲悶氣地道:「葉宗主,莫非你一點都不生氣?」
「諸位都不是蠢笨之人,怎麼會真的以為,蒼蠻州打幽蠻州,是因為三天官抓的幾個人?」
葉浩川冷聲說道。
陳拓突然噎了一下,隨即又哼道:「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導火索,難道跟三天官一點關係都沒有?」
葉浩川已經無語了,就像是華夏歷史上的九一八事變,分明是列強對華夏發動侵略的必然事件,竟然還真有蠢人,去相信真的是華夏的人炸毀了對方的鐵路,還他娘的想去賠禮道歉。
「我這人,不太喜歡跟傻子說話!」
葉浩川冷聲笑道。
陳拓頓時睚呲欲裂,怒聲喝道:「葉浩川,你什麼意思?」
葉浩川理都懶得理他,眼睛在大營中橫掃一眼,肅然道:「我們來這裡,是來抵抗蒼蠻州入侵的,不是來鬧內亂的。若是還有誰敢再說半句破壞團結的話,休怪我葉浩川不客氣!」
這話說得霸氣無比,不用質疑。
陳拓頓時怒了,大聲罵道:「葉浩川,你還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你以為你是誰,天官大人?」
他越說越怒,到最後直接罵道:「要不是你滅了誅元宗和祁陽宗,此次聯軍的實力,至少還要增加三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給我吵吵?」
葉浩川突然笑了,道:「你問我有什麼資格?」
話音還未落,一股森冷的氣息,已經朝著陳拓覆蓋而來。
陳拓也是天尊頂峰的高手,而且比一般額天尊巔峰,還要強大幾分。
但是此時被葉浩川的契機鎖定,他卻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似乎葉浩川根本不用出手,便可以直接用氣機將他殺死。
「你怎麼會……這麼強?」
陳拓的一雙眼睛都快迸了出來,那種驚恐神色,讓他的一張老臉都扭曲起來。
不僅是他,大營中的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葉浩川。
這樣的氣息,他們只在天官身上感受到過,難道葉浩川已經到了天官那樣的層次?
「現在有資格了嗎?」
葉浩川冷笑問道。
「有!有!」
陳拓有種屁滾尿流的衝動,連連點頭說道。
「那就給我乖乖坐好!」
葉浩川的聲音冰冷。
感受到葉浩川的氣息消散,陳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站起身時,才發現背後已經被冷汗完全浸濕。
「閑話我真不想多說,如今天官們,讓我來主持宗門聯軍,我便不能讓蒼蠻州的宗門往前推進一步!」
葉浩川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自信。
因為剛才的發威,大營中的這些人,不但沒有對他心生不滿,反而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對這場戰爭多了幾分信心。
信心是是什麼?就是實力!
只有有足夠的實力,才能知道什麼是信心。
葉浩川表現的越強,他們便越是感覺有安全感,有希望。
「你們都到了有一段時日了,誰來給我說說,現在的戰況?」
葉浩川可不會再跟這些人客氣,直接用命令的語氣道。
陳拓第一個站了出來,恭敬行禮,道:「稟告盟主,蒼蠻州的人,此時還集結在傳送陣周圍,根據初步探查,至少已經有了十個黃級大宗門過來了。」
葉浩川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這十個宗門的實力都很強,沒有一個弱於我天樂門的,很不好對付。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後續還有不少宗門在通過傳送陣趕來。」
說到這裡,陳拓的神色又多了一抹凝重。
蒼蠻州的黃級宗門,至少二三十個,與幽蠻州只有十幾個黃級宗門比起來,強悍太多了。
「若是讓他們全部集結完畢,恐怕我們便輸定了!」
一個矍鑠的老婦,突然開口說道。
這老婦是徵羽宮的宗主,也是顧妙音的師傅,名叫常藺。
看到常藺,葉浩川不自覺的往她身側看了看,卻沒有發現顧妙音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
「葉宗主可是在找什麼?」
常藺看到了葉浩川的眼神,用一種奇怪的語氣道。
「沒什麼?」
葉浩川頓時回過神來,訕訕笑道。
常藺突然一笑,道:「葉宗主不說我也知道,你必是在找你兒媳是吧?」
「兒媳」兩個字,被常藺咬得很重,其中明顯隱藏著強烈的憤懣。
她的意思很明顯,堂堂徵羽宮第一天才,幽蠻州第一聖女,竟然被你葉浩川弄去給五歲的孩子當媳婦兒,未免過分了些。
葉浩川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心道這件事,至始至終我都沒同意好嗎,是顧妙音那妮子非要說什麼願賭服輸的。
「前輩說笑了,那不過是小孩兒的玩笑,哪裡做得真?此事我已經嚴令所有人提及,不敢污了顧師妹的名聲!」
葉浩川恭敬有加地道。
他的位置本是跟常藺平起平坐的,此事卻以晚輩自居,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那便好!」
常藺勉強一笑,又道:「這話題扯遠了,還是先談談如今的戰事吧。不知葉宗主,可有什麼計劃?」
「計劃倒是有一個,不過有些冒險,不知道諸位敢不敢陪我去走這一遭?」
葉浩川定了定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