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終章 (一萬兩千字)
第二百四十四章 終章 (一萬兩千字)
蕭三甘願在天星呆著,甘願在蕭冥幽的手下當一個統領,那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大漠的局勢錯綜複雜,部落與部落之間的紛爭也是不斷的。
蕭三因為特殊的原因不得不離開大漠尋求新的機會。
他的身份是大漠國的王子,那把彎刀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原本沈沁還打算用那把彎刀做文章,說出北無和天星的人早已勾結,但到了這裏後見識了這些後,沈沁覺得那彎刀的傷有些多餘了。
這裏的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那麽是蕭冥幽不知道合作對象是什麽人還是不知道這裏的情況,還是他們隻是各取所需呢?
這一點沈沁趨向後麵一種猜測。
那麽天星又將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讓北無願意幫助他呢!
心裏為廖陘梵默哀一下,但沈沁沒有一絲的內疚情緒,說到底廖陘梵今天的處境是他自己造成的,他還天真的以為他能回到那個地方,能見到他在乎的人,也能實現心底一直渴望的事情。
可事宜願為。
沈沁明顯的感覺到,那條惡龍已經蘇醒。
隨著沈沁的離開,也加速了那條惡龍的蘇醒。
俗話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或許就是這樣的。
一波一波殺手的铩羽而歸,讓蕭冥幽心中的陰暗越發的加強,也讓他背後的圖騰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憤怒中得到升華,最終點亮了那雙惡龍之眼,也預示著他的徹底覺醒。
惡龍的覺醒,也加快了天星統治權的更替。
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沈沁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要想把沈沁圈在身邊,唯有得到無上的權力才能完成這一想法,所以他必須加快他的腳步完成權力的更替,然後才能和北無合作完成終極的夙願。
“沈姑娘和本王合作不吃虧,本王心係百姓,能讓百姓過上安穩的生活,能改變北無目前的情況,難道這不是沈姑娘想要看到的嗎?”寥陘沅自信的侃侃而談。
沈沁看著寥陘沅自信飛揚的神情,眼眸眯了眯,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這人一眼,想來這人從什麽地方知道了她的能耐,所以這是想要借著她的力上位?
沈沁的內心不免呲笑一聲,她這人不愛殺戮也不愛戰爭,其實她很懶,她隻是想要安穩的生活,生活在平靜又節奏很慢的小山村,過著安穩的生活。
可惜這個時代不允許,這些人也不安分啊!
還不等沈沁回答,外麵又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另一波人馬也在這檔口趕到了。
馬背上下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在他們的身後,一輛奢華低調的馬車裏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繡金龍袍被風吹起,墨發也狂亂的飛揚著,漆黑深邃的眼眸裏麵顏色很深。
他望了一眼門口的馬匹,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抬腳往飄香樓走來。
巫旭川早在人出現時就警惕的來到門邊,男人深邃的眼眸輕瞥了一眼巫旭川,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男人的身後跟著一個巫旭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巫旭川咧嘴一笑,嗬,看來小主子猜的一點都沒錯呢!
沈沁看著款款走進的兩人,臉上無波無瀾,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北無皇帝,在情報中見到過無數次,但真正意義上的見麵還是第一次。
沈沁在打量來人的時候,廖陘晟同樣也在打量著沈沁,一個傳說中很厲害的女人,同時能關係到很多勢力的一個女人。
四目交鋒,火花四濺,但誰也沒先開口。
周遭圍繞著冰冷和肅殺的氣息,讓廖陘梵帶來的人馬忍不住膽顫,原來沈姑娘是那般的強悍。
在沿路他們已經見識過沈沁的厲害了,但在這裏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沈沁的厲害,這是他們望其項背的存在,是他們無法匹敵的存在。
廖陘晟眨眨眼眸,哪怕心中波濤洶湧,但臉上卻也沒顯示半分。
他收起渾身的冷意,率先說道,“朕,北無的皇帝,想來這位就是沈姑娘了。”
“沈沁見過北無陛下。”沈沁不卑不亢的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管怎樣,既然人家廖陘晟開口了,那麽沈沁也沒必要率先釋放敵意。
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再說情報終究是情報,有些時候還是要結合實際的。
“表妹。”廖陘晟身後的君墨硯上前一步道。
“君公子。”
沈沁的一句君公子說出了親疏遠近,他們之間還沒熟悉到那種程度,更是對君墨硯的鄙夷。
為了回到家族,為了那個位置,不折手段,甚至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隱世家族隱世不出,但也是天星的子民,此時明目張膽的站在北無皇帝的背後,意思不言而喻。
沈沁真的不知道他是有什麽臉麵來喊出那句表妹的。
在樹林中拿到那個特殊記號的錢袋時,沈沁就隱約有了猜測,如今看到君墨硯的出現,她一點都不意外。
城外,蕭三帶著自己的人和冷鋒帶領的人在郊外匯合了。
幾人一番交談後快馬加鞭的往城內趕,他們要爭取在城門關上之前進入城內,不然到時候會發生什麽還真的說不清楚。
聽了沈沁的稱呼,君墨硯的臉上有短暫的尷尬,他沒想到沈沁那麽的不留情麵,看到和秋翟坐在一起的君思言,君墨硯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過。
這個和他是雙生子的兄弟居然能和沈沁這般相安無事的坐在一起,他也隱約知道了一些事情,也覺得君思言的身上應該有什麽秘密,但這些不是這時候最緊要的。
最緊要的是他得幫廖陘晟得到沈沁的支持,然後才能有望回到那裏,成為那獨一無二的人。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算盤。
廖陘晟輕瞥一眼君墨硯,眼底的顏色很深,好像醞釀著風暴一般。
“沈姑娘,朕也就不繞彎子了,你來北無的目的朕大概知道一些,也能明白你這麽做的用意。但作為一個國家的守護者和統治者,朕也覺得問心無愧,朕無愧於百姓,更無愧於列祖列宗。北無在朕的帶領下不說能超越其他幾個國家,但也絕不比其他幾個國家差。
四國一直是處於平衡狀態,這和國師府脫不開幹係,沈姑娘現在是國師府的傳人,想來也是心係蒼生的,你也不想四國的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中,你也想四國的百姓能安穩的生活。”
廖陘晟的一番話讓沈沁有些驚訝,隨即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男人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眸子的顏色偏深藍色,咋一看這樣的人很難深交,但從交談中卻能感覺出此人的赤忱和自己所堅持的原則。
沈沁抬眸一笑道,“北無陛下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作為國家的統治者,更是作為國家的守護者,都想自己統轄下的子民能安居樂業的生活著,遠離戰爭遠離自然災害。
自然的力量我們不能抗衡,但人為的力量我們是可以鬥上一鬥的,隻為心中那一片淨土。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不知道北無陛下能否解惑?”
“請說。”廖陘晟在對待沈沁的態度上很認真,認真的都有些尊敬。
沈沁挑挑眉,這更加讓她有種直覺,眼前這人應該知道些什麽。
“關於他的,十幾年的時間你們派出了無數的殺手,既然想要把人做掉的,當初又為何放他離開呢?想來宮裏的那位他的‘母妃’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沈沁的話很直白,同時手指指了指坐在一邊一臉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廖陘梵。
聽出沈沁語氣中的嘲諷,廖陘晟也是淡淡一笑,很坦然的接受了嘲諷,抬眸緩緩道,“其實在他出生的時候,皇室就有了想要把他扼殺的想法,但他很幸運的每次都逃開了。對,沈姑娘猜的不錯,他惺惺念念的母妃其實是朕的母後。當初是為了穩住他,皇室才撒下彌天大謊的。他其實是朕的皇叔,先帝最小的兄弟。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皇位引起的,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了。父皇當初一直不放心他,因為他和皇叔太像了,像到每每看見他就像看見皇叔一般。父皇受不了,想要把他做掉,但命運始終眷顧著他,他一次一次的逃掉了,所以最後才讓他去往天星的。”
至此,廖陘梵的身世算是真相大白了。
廖陘梵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廖陘晟,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是本王的母妃,怎會是你的母妃。”隨即撕心裂肺的喊道,“你騙我,你騙我,不可能,不可能。”
這樣的事實是誰也沒想到的,沈沁也以為隻是手指有長短,母親的喜好也有不同,這個多喜歡一些,那個少喜歡一些,沒想到最後母妃居然是長嫂,這無異於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廖陘梵的臉上。
中間更隔著一層血海深仇。
他的眼睛一片血紅,眼裏殺意翻湧,他怒目欲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隨即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走去。
沈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隻是輕輕喊道,“張揚。”
“屬下在。”張揚起身往前一步,把廖陘梵給拽了回來,一個手刀把他劈暈了。
廖陘晟不解的看著沈沁,眼中意味不明。
沈沁‘嗬嗬’一笑道,“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這裏的幻境什麽時候解除呢?還是等分出勝負了再說?”
“你……你知道?”廖陘晟短暫的驚訝過後,想到沈沁的本事也就釋然了。
“虛妄,虛妄,你不是已經告訴我了嗎?”沈沁抬眸深深的看著廖陘晟。
高手過招,一絲蛛絲馬跡就能見分曉。
“哈哈哈哈……”廖陘晟痛快的笑道,“不愧是沈姑娘,我佩服。”此時廖陘晟已經不再稱呼自己為朕,而是用我為代稱。
“那你可知這幻境不是我布置,我也不能解開,這需要沈姑娘幫我們解開,這也是我想找你合作的原因。我承諾我會守護好北無,不會輕易揮兵南下,至少在沈姑娘在的時候,我不會這般做。”廖陘晟擲地有聲的道。
“不是你?”沈沁微微思索,突然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那條惡龍想要統治整片大陸,不止有侵略這一方法,還可以控製別國達到自己的目的。
比如眼前的這種狀況,眼下的狀況顯然不適合北無的人居住,長期在幻境中人就會現實和幻境分不清,再也走不出幻境,就會變成如幻境中這般的行屍走肉。
這是廖陘晟無法接受的。
作為四國之一的皇帝,沒人想受到別人的掣肘,養別人的鼻息。
但國師府不同,他們隻在發生戰爭時才會出麵幹涉,這也是國師府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不會幹涉太多,但也擺出立場和實力,讓人不敢輕易越界。
也是受到四國信服的原因。
“蕭冥幽。”沈沁緩緩道。
“佩服。”廖陘梵眼底沁出一抹亮光。
沈邪抬眸瞥了一眼廖陘晟,這男人這眼神,有些欠揍,不知道沁沁喜歡好看的男人啊!
廖陘梵注意到沈邪的目光,回頭挑釁一般的挑挑眉。
沈沁翻了一個白眼,無聊二人組。
“他的條件是什麽呢?把我交給他嗎?”
“是。”廖陘晟很直白的回答,隨即指了指旁邊的君墨硯,惡劣一笑道,“他是那個監督的人。”那一笑帶了明顯的諷刺,好像在說,幫著外人設計自己的表妹,也好意思叫的那麽親熱,還表妹呢,啊呸。
沈沁一點都不意外,從見到君墨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是跟蕭冥幽合作的,各取所需而已。
兩人都是為了權勢不折手段的人,這樣的人親情在他們眼裏真的不值得一提。
沈沁一點都不難過,原本就不是什麽熟悉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緒。
“喔歐,君思言幹活了。”巫旭川嚎一嗓子道,臉上帶著一抹激動。
“來了。”君思言一點都沒推遲,從位置上起身快步走來,和巫旭川配合默契的把君墨硯困在方寸之地。
“你們居然敢……”君墨硯猝不及防對上兩人,惱怒的喊道。
“白癡,有什麽不敢,當你成為蕭冥幽的走狗的那一刻,你就什麽都不是。”巫旭川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向君墨硯刺去。
君兮的身影從暗處現身,他一劍擋住了巫旭川的攻勢,抬手向著沈沁微微作揖,隨即身上的氣勢一變,手中的長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不斷的穿刺在巫旭川的身邊,短短一息,兩人就已經過了十招。
看到君兮不斷的攻擊著巫旭川,君思言慢慢抽出腰間的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長劍出鞘,迎麵撲來一股蒼傷的氣息,猶如君思言這人,蒼傷中帶著看透世事的了然。
長劍出鞘,淩厲的劍氣環繞在劍的周身。
君墨硯的眼眸深了深,這是一把好劍,從劍身就能感覺到劍氣帶來的殺傷力,他全神貫注,手中的長劍也同樣出鞘,兩把想要飲血的長劍,發出陣陣箏鳴。
兩人的身子同時動了,手中的長劍毫無劍招的同時刺向對方,招招致命,都想把對方一劍斬下。
勢均力敵的兩人,轉眼間已經二十個來回,君思言劍身上篆刻的銘文發出耀眼的光芒。
君墨硯感覺到森森寒意,急急後退,劍尖一點地麵,地麵升起密密麻麻的裂痕,往後躍的身子在半空中跌落,嘴角的鮮血噴湧而出,“你……”
“很奇怪?我從小被拋棄,不像你錦衣玉食,想要過的好,不被欺負,那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變強是唯一不被欺負的條件。那像我這般的人還有什麽理由不變強呢?你是不懂的。”隨即看都不看他,在他的死穴上重重一點。
君墨硯瞪著死魚眼,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可等待他的將是地獄之行。
巫旭川那邊,巫旭川最後一個穿刺刺破君兮的防禦罩,劍氣直接穿透了他的肚子,就在這時,天空大麵積的撒下血花,眾人一看才發現君兮的肚子被巫旭川的劍氣破了一個大洞。
人猶如破碎的抹布跌落下來,致死目光都是看著君墨硯的方向。
巫旭川上前給他合上了眼睛,不無感慨道,“很忠心的一個人,可惜跟錯了主子。”
“君兮是君墨硯的伴身影子,他沒法選擇的。”君思言解釋了一句。
“那你的呢?”
君思言一愣,搖搖頭,“我一個被拋棄的人,哪來的伴身影子。”
“小主子的母親不就有嗎?你為什麽沒有?”
“姑母是被有計劃的拋棄,她伴身影子一家忠誠,才會跟著她到俗世,而我是被拋棄的人,怎會有伴身影子,應該說族人幾乎沒有知道我存在的。雙生子在那裏是被視為不吉利的。他們又怎會讓人知道我的存在呢?”君思言的口氣中不免有絲怨恨,但更多的是嘲諷。
沈沁卻突然響起當初瞻淵提醒她的,讓她留著君氏族地,這會成為關鍵。
難道君氏族地是此次的關鍵,那麽一切就得回到那裏解決?
蕭三和冷鋒帶著人終於趕到,兩人來到沈沁的麵前道,“主子。”
“嗯,一路可還順利。”
“一切順利,但天星已經亂起來了,老皇帝被軟禁了,現在由蕭冥幽攝政,但他目前還沒稱帝,隻是他頒布了一道新令,要開始帶著將士們開疆擴土,表現優異的直接獎勵城池,這激起了很多將士的雄心壯誌。
國師府和巫老暫時還沒什麽動靜,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支持,那些老臣好像知道些什麽,說什麽也不同意蕭冥幽的做法,有一個禦史大夫一頭撞柱子,死了。但蕭冥幽居然看著熱氣騰騰的屍體說了一句,喂狼,這更加激起大臣的不滿,他們怎麽會把天星交給這般暴戾血腥的人呢?
百姓也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開始出逃,京都已經亂成一團了,但蕭冥幽好像沒看見一般,繼續和手下商量著開疆擴土的事情,哎,百姓是怨聲載道啊!”冷鋒把天星和一路的情況和沈沁匯報了一下。
“惡龍現世,生靈塗炭!”沈沁淡淡的道,這一天還是來了啊!
“什麽?”廖陘晟沒聽清楚,但大體聽到了惡龍二字。
“惡龍現世,生靈塗炭。”沈沁再一次說道,這一次眾人都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麽了。
“沁沁。”沈邪擔憂的喊道。
“沒事,避不了躲不開的。從他要回京都開始,這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沈沁淡淡的道。
她早知道會有這一天,隻是來的太快了,但她也不怕,最多就是再死一次,隻是她最最擔憂的是沈邪,要是她真的不在了,她怕他會接受不了。
沈邪好像能感知到沈沁的情緒,他慢慢抓住沈沁的手,堅定的道,“你在,我在。至於心心和源源,秋翟就拜托你了!”
秋翟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點點頭。
心心和源源好像感知到什麽一般,紅著眼睛看著兩人,但堅強的沒有掉下一滴眼淚,他們不能讓娘親和爹爹擔心,他們知道娘親的身上背負著使命。
“北無陛下,那就現在把幻境解開吧!”沈沁道。
“關鍵在你。”廖陘晟道,這一點他還是旁敲側擊從君墨硯的口中得到的,也就知道這麽多。
沈沁默默的看了一眼廖陘晟,後者在她犀利的眼神下點點頭。
沈沁閉上眼睛和空間中的小木頭交流著,“小木頭,你看出什麽異常沒有?”如果關鍵在她的話,那麽她身上的哪一點會成為關鍵呢?
或者說和她什麽相關的東西是關鍵呢?
小木頭運用空間之力反複看著眼前的幻境,在結合瞻淵留在空間中的一些東西,最終小木頭道,“主子,你先試試像陣法一般解開這幻境,找到中間的那個點,然後你滴入你的血,看看行不行。”
這時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我試試。”
沈沁馬上行動了起來,眾人看著她忙乎也沒有打擾她,終於沈沁在一番推算下找到了陣眼,然後抽出匕首刺破了手指,任憑鮮血滴在陣眼上。
慢慢的,陣眼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即灰蒙蒙的天空慢慢開始變得明亮,好像青光眼撥開雲霧重見光明一般。
看著陽光照射進來,廖陘晟的臉上露出一抹激動的神情,誰也不想呆在灰蒙蒙的地方,心情壓抑的想要發瘋,他知道這也是蕭冥幽的計劃之一,想要讓他的心裏充滿殺戮,這樣他就可以成為他手中的刀了。
這是幻境不錯,同樣也有腐蝕人心靈的作用。
“小主子,你太棒了。”小木頭興奮的道。
“那如今我們怎麽去君氏族地?”沈沁想到這一個問題。
要是現在讓他們趕回天星,黃花菜都涼了,肯定是有什麽別的辦法的。
“你讓那個君思言貢獻一點血出來,我給你們做一個小型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君氏族地。那個君思言才是這一代的家主,那些傻逼才把他扔了的,就是因為他被扔了,才導致君氏族地不穩的。可那些老古板早就把這麽一個人都忘記了,或者說他們早就當他已經死掉了。”小木頭冷諷道。
“好,我明白了。”沈沁說著喊上君思言,匕首在他的手腕一劃拉,鮮血瞬間湧出。
幾人呆呆的看著沈沁的一番操作,這又是幹嘛?
不多會兒,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個像是光球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的旋轉,沈沁把君思言的血滴入其中,然後招呼眾人趕緊進去。
眾人聽到沈沁的吩咐連忙上前進入傳送陣,等所有人進入後,小木頭操控者空間之力不斷的運轉。
光球一路疾馳,眨眼間消失在北無的上空。
大約一柱香後,傳送陣停了下來,空間中的小木頭疲憊的說道,“主子,到了,木頭我要休息了,好累。剩下的,主子要小心!”
“好,辛苦你了小木頭,你好好休息。”沈沁很心疼,聽著小木頭有氣無力的話,她的心裏酸酸澀澀的。
但這時候也不是難受的時候,沈沁收斂起情緒,朝著眾人道,“到了。”
眾人趕緊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環境,在一片懸崖處,底下卻是盛開著美麗的花朵,還能聽到人聲。
眾人的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難道這裏就是君氏族地?
很快沈沁一行就得到了答案,靳寒從一處走出,他朝著沈沁恭敬行禮道,“小小姐。”
“靳寒?”沈沁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離去的靳寒。
“是,屬下在這裏已經等候小小姐很久了。”靳寒直白的道。
“你知道我會來,所以你等在這裏,是這個意思吧?”
“是。”
“那麽現在?”
“我帶你們進去。”靳寒的眼神很坦蕩,眼底也很平靜,好像在說著最簡單的今天吃什麽一般。
沈沁和沈邪對視一眼後點點頭,“好,你帶路。”
到了這裏也確實需要一個帶路人,不然兩眼一抹黑確實不是一個辦法。
君思言看著突然出現的靳寒微微打量了一番,到了這裏,君思言感覺身體內出現一股召喚力,或者說,身體不知道什麽原因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不斷的催促他讓他快點進去。
君思言打斷沈沁抬腳的步伐,說出了身體的異樣。
他至此一直很坦蕩,就像他說的那般,他從沒想要利用沈沁回到族地,他也很坦蕩的說出他很想回到這裏,但也是沈沁願意帶著他的情況。
就像此時已經到了這裏,他完全可以不要說出身體的秘密,但他依舊坦蕩的說了出來。
沈沁往前的步伐頓了頓,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思言,隨即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道,“拋棄你是他們的損失,不要因為別人的過失而否定自己,你很好,你完全可以成長為更好的你!加油!”
“嗯,謝謝你!”君思言臉上散發出自信的笑容,這一刻的他渾身像是沐浴在陽光下,身上有股純淨的氣息。
靳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君思言,隨即抬腳往族地走去。
君氏族地隱藏在一個竹林後麵,通過一片竹林就能達到崖底的君氏族地。
如果沒有熟人帶路,很容易迷失在這一片竹林中,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周而複始,最終迷失在這裏成為累累白骨的一員。
一邊是鬱鬱蔥蔥,一邊卻又是累累白骨,成為鮮明的對比,但沈沁一眼就看出這裏布置了陣法,還是很強的殺陣。
君氏族地裏看來確實隱藏了秘密,不然為什麽要在這裏布置一個殺陣,而不是迷惑人的迷惑陣。
一切答案自有分曉。
沈沁和沈邪對視一眼,分別看出對方眼中的意味。沈邪握住沈沁的手,兩人走在靳寒的身後。
靳寒在一扇古樸的大門前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君思言,略微思索後道,“公子,這扇門是最後的關卡,需要你的一滴血。”
靳寒指了指門上的一個隱蔽的卡槽,要不是不注意看真的很難發現,那是一個做的很隱秘的卡槽,顏色呈暗紅色,說明這裏曾經確實有鮮血流過,不然不會是暗紅色。
“好。”君思言也不矯情,抬手用匕首劃破指尖,暗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滴落至卡槽。
一息後,卡槽發出艱難的卡擦聲,好像已經上鏽的大門發出艱難的聲音。
“唰唰唰唰……”竹林間突然發出急促的唰唰聲,聽腳步聲好像很多人緊急往這邊趕一般。
沈沁回眸望向身後,隱約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後跟著大批的人在往這邊趕,來人深邃的五官,沈沁再熟悉不過了,蕭冥幽。
隻是在他蘇醒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此時再見,她在他身上看到一種邪魅的氣質。
正在奔跑中的蕭冥幽注意到一道打量的目光,眼眸精準的捕捉到沈沁打量的目光,嘴角上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舌尖輕舔牙齒,感覺身體內的血液受到召喚一般開始沸騰,嘴裏呢喃道,“沁沁。”
“他來了。”沈沁的一句話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隨著最後的哢嚓聲結束,君氏族地的大門終於開啟了,蕭冥幽在這一刻也趕到了門邊,兩方人馬神情警惕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讓步。
蕭冥幽深邃的眼眸緊緊的注視著沈沁,眼底幽深一片,許久才沙啞的道,“沁沁,好久不見,甚是想念!跟我回去吧!你應該屬於我,也隻有我配和你並肩,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做到了,現在隻差你了!”
沈沁淡淡的看向蕭冥幽,臉上無波無瀾,薄唇輕啟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在你回京都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就已經把我們帶向了兩個不同的終點。在同一平麵,兩條平行的直線永遠沒有相交的可能,如論你怎麽努力,那也是在各自的領域無限延伸,但我們永不相交。在你離開的時候,我就說過,再見已是陌路。
而且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是真的在乎我還是多過在乎權勢呢?你隻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和對這時空的掌控力才想把我圈在身邊的,那樣你就可以去實現你的野心,想要開疆擴土。那你可曾想過在這些土地上的百姓呢?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想要完成的事和我的責任背道而馳,我們又怎會成為一體呢?我的話僅止於此,如果你仍然執迷不悟,那麽我也無話可說。既然注定是敵人,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好了。”
話一說完,沈沁帶著眾人跨步進去族地,族地內的景色和外麵好像是兩個世界,但沈沁卻有種熟悉感。
她和廖陘晟對視一眼,這裏不就是虛妄城的翻版嗎?連景色都是幾乎一樣的,好像就是複製黏貼一般!
難道是君墨硯把這裏完整的複製黏貼,變成了虛妄城,他最終的目的也是想要通過虛妄城回到這裏,說明他是清楚沈沁的能力,能帶著眾人從那裏直接到這裏的。
那麽問題來了,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隻是已經死無對證,無從問起了,沈沁也就把這個疑惑壓了下去。
來都來了,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總要闖一闖的,不管是為了這個位麵,還是為了原主的母親。
族地內一片荒蕪連個人影都沒有。
眾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荒涼的大街上,突然幾個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聞到新鮮血液的味道讓他們亢奮,他們咧著嘴笑,身子機械的行走,突然猛的竄向蕭冥幽的一個手下,張開留著哈喇子的嘴,嘴裏發出“啊嗚啊嗚”的聲音。
沈沁有種仿佛在現代電視上看到的喪屍的感覺,被咬一口後也會變成喪屍的那種。
她渾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會這裏就是喪屍基地吧!
答案很快就見分曉了,喪屍力大無比,又沒有痛覺,在被打以後依舊張著嘴想要咬人,最終那人被咬了一口。
他趴在地上的身體詭異的‘哢吧’一下,人一下子從地上彈掉起來,嘴裏也發出‘啊嗚啊嗚’的聲音,這下子沈沁能確定,這裏感染了病毒,能把人變異的病毒。
沈沁看到蕭冥幽興奮的神情,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早就知道這裏是這樣的,難道他想把這片土地上的人都變成喪屍,然後他做喪屍的頭領吧?
“哈哈哈哈……本王就是這天下的王者,順應本王的,本王讓你們好好的活著,不然本王讓你們生不如死!”雋魅猖狂的聲音從蕭冥幽的嘴中發出,那笑聲猶如九幽地府的魔物一般,擾人心魂。
“凝神靜氣。”沈沁一聲大喝讓眾人回了神。
“沁沁,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嗎?”蕭冥幽惱怒的大喊,神情有些扭曲,隱隱有些陷入瘋狂。
“不是我在和你作對,是你要和全世界作對,如果這片天地全部變成了這般之人,你覺得這還是一個完美的世界嗎?這和煉獄有什麽區別?冷兵器時代的發展不容易,難道你要破壞這好不容易達到的成果嗎?”沈沁清冷出聲。
隨著越來越多‘啊嗚啊嗚’聲音的出現,到處都是行為詭異的喪屍一般的人。
靳寒看著眼前的場景,眼底無波無瀾,一臉的平靜,隻是堅定的抽出腰間的長劍。
沈沁肯定的說道,“你早就知道這裏的情況了。”
“是,從你那裏離開後我就回了這裏,就是生怕有變數,好提前通知你。這裏早就一片黑暗了,隱世家族,隱世的隻是他們那些肮髒的秘密,而你是那個關鍵。我不知道當初是什麽阻止了你不想回到這裏看一看的想法,但我還是要感謝他,最終說服了你回到這裏。”
“我的師祖,告訴我這裏是關鍵。”到了這時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說完沈沁抽出腰間的長刀,一刀把一個’哢吧哢吧‘想要吃她的喪屍給一刀解決了,頭顱都掉了,身子還在地上不停的蠕動。
沈沁看著那顆頭顱微微思索,總不會這頭顱還會動吧?
好像回應沈沁一般,已經被砍下來的頭顱再一次猛的跳起來。
沈沁一句‘臥槽’後退半步,頭顱撲空,在地上滾了兩圈才沒了動靜。
看著四處都是這樣的喪屍,沈沁的眼底燃燒著憤怒,這哪是隱世家族,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空間裏的小木頭剛剛蘇醒,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懵逼了,“主子,這是啥情況,電視上的喪屍,我們回到現代了?”
“喪屍是真,回去是假。”沈沁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手中的長刀舞的虎虎生風。
蕭冥幽背後的惡龍圖騰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芒,一大波一大波的喪屍從遠處走來,好像這裏有什麽巨大吸引力吸引著他們過來。
沈沁注意到異常,環伺一周,注意到蕭冥幽身上的異常,她大喝道,“蕭冥幽,你混賬。”
原來蕭冥幽在利用惡龍之力想要控製這些喪屍為他所用,他真的想要用這些喪屍做為他的先鋒或者是軍團,為他去開疆擴土。
要是讓這些玩意出去了,那整個人類世界將徹底亂套了。
沈沁也明白了瞻淵當初說的,這裏是關鍵是什麽意思了。唯有毀了這裏,人類才能逃過一劫,四國也才能太平,當然是帶著這條惡龍和這裏一起毀滅。
沈沁問空間裏的小木頭,“木頭,有什麽辦法拉著那條惡龍和這些喪屍一起消失?”
小木頭思索半天道,“主子,這空間有一個隱藏的秘密,它能把人傳送到一個相當於空間蟲洞一般的地方,那裏常年黑暗,在經曆一個輪轉後,那裏會自動爆炸,然後產生新的蟲洞一般的地方,周而複始,你看行嗎?我把這條惡龍和那些喪屍們弄到那裏去,這樣就避免其他人也會誤傷了。但這般大規模,需要主子很多的鮮血支撐,還有就是那個君小子的血做傳送陣用。”
“好。”沈沁思索一番答應了下來,不管怎樣,她作為這個時空的守護者,就不能讓她的子民經曆這般的浩劫,這是她的使命,無法逃脫。
“君思言。”
君思言狠狠的踢翻撲上來的喪屍,聽到沈沁焦急的呐喊,立馬抽身而退,“怎麽了?”
沈沁小聲的在君思言的耳邊說了一下小木頭的計劃,兩人四目相對,好像在這一刻都明白了彼此作為守護者和族長的使命。
君思言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點頭答應了,“好,需要什麽我無條件配合。”
沈沁苦笑一聲道,“你的血,我的血,構建一個通道。”
說幹就幹,沈沁隻來得及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邪,就和君思言被空間之力包裹在一個光幕裏,潔白無瑕的光芒照耀了整片族地的上空,也把正在戰鬥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連喪屍都停下了動作。
沈邪瞳孔猛的一縮,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冒出,他焦急的喊道,“沁沁,沁沁……”可回應他的隻有光幕上映著的沈沁蒼白的臉頰和緊閉的眼眸。
蕭冥幽的眼底明明滅滅的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漆黑深邃的眼眸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心底仿佛被撕碎了一般,你哪怕犧牲自我也不願和我呆在一起,我有這麽讓你討厭嗎?
“啊……”惡龍咆哮讓周遭之物如遭電擊一般東倒西歪,族地的上空刮起陣陣陰風,幽深的穀底仿佛有什麽要破土而出。
“不好,惡龍要發怒了,我們必須趕在他發怒之前把他們送到蟲洞,不然這裏的所有人都得死,這片土地將會寸草不生。”小木頭焦急的說道,手上的動作也在不斷的加快,“快點,再快一點。”
沈沁已經陷入一種玄妙的狀態,她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包括小木頭的情緒,甚至這裏的一花一草她都能聆聽它們的心聲,她更聽到來自深淵的呐喊,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呐喊,“沁沁,我的孩子,你是大地之神,這片土地上的所有都是你的子民,你要守護好他們!孩子,你辛苦了,但我們為你驕傲。”
地上的小花小草仿佛也在回應著她,它們突自把身上的精華源源不斷的送入光球,也想要盡自己的一點微博之力,它們的神正在經曆著考驗,他們又怎會這般看著呢?
蕭冥幽的咆哮讓大地不斷的震動,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得意的大笑,“這片土地終將是我的,你們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
“蹦……”地麵出現一道裂縫,一隻漆黑的觸角從裂縫中緩緩伸出。
小木頭隔著空間喊了一句,“媽媽呀,這些是什麽玩意啊!幸好當初主子沒選他,不然這也太恐怖了。”
說歸說,小木頭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慢。
沈邪不斷的注視著光幕中的沈沁,手上瘋狂的輸出,想要離那光幕再近一些,離他的沁沁再近一些。
秋濯看出沈邪的狀態不對,立馬阻止道,“沁沁有分寸的,你不要她沒事你倒自己先出事了,你也不想她擔心吧!你最好的狀態就是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等待著她的回歸。你們經曆了這麽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的,但首先你要冷靜!”
“冷靜、冷靜,我怎麽冷靜啊,沁沁現在生死未卜啊!”沈邪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沁沁就是他的命啊!
巫旭川砍倒一個喪死後,腳尖一點猛的後退,身子一下子來到沈邪的身邊,正好解決了一個斜刺裏想要偷襲的喪屍,也勸慰道,“小主子有自己的主見,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的,你應該相信她,全須全尾的等著她回來。”
“好,我明白了。”沈邪也冷靜了下來,既然無法改變,那也隻有坦然接受。
突然眾人的耳邊響起小木頭的小奶音,眾人微微一愣,但也不露破綻的自動往一處,把蕭冥幽和喪屍隔絕在另一邊。
正在得意的大笑的蕭冥幽一時沒注意到這種變化,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小木頭抓緊最後的時機,一聲大喝,“空間轉移。”把蕭冥幽所在的那一塊區域和喪屍一起瞬間消失在原地。
遙遠的一處空間蟲洞出現蕭冥幽和一大群喪屍的蹤跡,還沒等蕭冥幽弄明白是怎麽個情況呢,喪屍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上去,一口一口的啃噬著,空間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惡龍離開了那裏也就是一條惡蟲了,隻能任喪屍宰割。
蕭冥幽消失的那一刻,那隻黑色的觸角停止了蠕動,地底下‘哢吧哢吧’的聲音也停止了。眾人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半空中的光幕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接著沈沁和君思言的身影從半空中掉落,分別被沈邪和巫旭川接住。
眾人來不及思考,順著來路拚命往外趕,這裏很快就要消失,再不走眾人也將消失在這君氏的族地裏。
一柱香後,眾人終於來到了竹林的出口,身後的懸崖瞬間淹沒在穀底,這裏的一切也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一絲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沈邪馬不停蹄的帶著沈沁回了國師府,他要回去問一問師父。
三個月後。
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沈沁睜開了那雙琉璃般的大眼睛,坐在窗前看書的沈邪聽到動靜上前,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語氣繾綣,“吾愛,沁沁,你終於醒了!”
“肉麻。”沈沁聲音沙啞的說道,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做了一個陳長的夢一般,但幸福溢於言表。
又過了一個月,沈沁收拾行裝帶著巫旭川和沈邪一起回到了李家莊,過著遠離喧囂的生活,留下心心和源源一臉哀怨的看著瞻淵道,“老祖,您怎麽就讓娘親回去種田了呢?寶寶還小,那個皇位還是留給別人吧!寶寶也想去種田!”
“能者多勞。”瞻淵給巫胤拉了拉肩上的披風,搖頭晃腦的說道。
巫胤那雙空洞的眼眸精準的捕捉到瞻淵的方向,恬淡一笑,幸福就是這般簡單,和愛的人花前月下,享受人間煙火。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