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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勢在必行,暗中保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勢在必行,暗中保護


    沈銘樸是一個權力至上的人,在他的字典裏他身邊的人都要按照他的意願他的想法來生活,他不喜有人忤逆他,這感覺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看著李家莊的方向,想到了那個離家的女兒,自然也想到了那個早逝的發妻。


    想到曾經的兩人也是恩愛兩不疑的,可是是什麽讓他們分道揚鑣,最終發妻飲恨而終呢?

    是他們之間的觀點不同還是發妻的要強呢?

    他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走散了,但他不得不承認他曾經喜歡過那個滿心滿眼是他的女人,可是兩人最終在分叉點走散了。


    而他們的女兒也被逼走了。


    他是知道的,這個相府他當家,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呢?

    隻是他裝作不知道而已,一個不喜的女兒送走就送走吧!

    他是她老子,需要她的時候還不是招招手就得回來。


    可是現實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巴掌,這個女兒從離開這個家開始就不再屬於他了。


    他也隱約聽到一些關於這個女兒的事跡,也從三皇子的口裏聽到了她的不凡。


    沒想到一直生活在眼皮子底下的孩子他也有看錯的時候。


    想來這個孩子的心機和計謀該有多麽的深。


    要是沈沁知道,肯定會懟他一句,你猜錯了,你看不起想要趕出門的女兒已經死在了那場算計中,而活著的隻是異世而來的沈沁。


    僅此而已。


    而她和沈家的關係在原主離開沈家的時候就已經斷掉了,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柳墨在最初的時候就做好了沈銘樸會翻臉的準備,但沒想到的是為了區區一個他,沈銘樸竟然出動了府兵。


    這是一個多好的把柄啊!

    最是無情帝王家。


    帝王又都是多疑的,哪怕皇家再需要你手中的勢力,在出現威脅他權益的勢力時,皇家也會不餘遺力的打擊的。


    不知道該說他聰明呢?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柳墨接到蘇臨奇的消息後改變了原先的策略。


    血煞盟的人裝扮成行腳商人和小販嚴密的監視著丞相府的一舉一動,也為撤退做好充分的準備。


    沈銘樸的這一舉動說不定正中皇帝的下懷,想要趁此機會收服血煞盟為己用,這在江湖上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


    但當朝堂想要動動江湖上的勢力時,往往江湖是吃虧的。


    這也是沈銘樸找江湖勢力滅掉血煞盟,江湖勢力沒人願意接手的原因。


    唇寒齒亡的道理都懂,誰知道血煞盟的下場會不會就是他們的下場呢?

    這時候沒人願意出這個頭的,除非他們想要投靠朝廷。


    晨光熹微,微風拂麵。


    柳墨一身青色長衫,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的綁著,額前幾捋發絲隨風飄散,柳眉下黑色的眼眸像灘弄的化不開的墨,昂首挺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迎來一束束打量的目光。


    柳墨絲毫沒有被這種打量的目光驚擾到,腳步不停的朝著丞相府走去,腦中思考著今早得到的一個信息,身上有種清冷淡漠生人勿近的感覺。


    紙條上隻有兩個字“放心”。


    這兩個字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這人是友方,是他們這邊的人,那麽應該告訴他一聲。


    可這短短的兩字又沒有威脅性,難道?


    突然他的耳中傳來一道聲音,“放心,我是主子派來的,是來助你的,不用擔心。”隨即消失不見。


    柳墨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沒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主子?難道是女主子?

    男主子身邊的人他都是熟悉的,那麽隻有這一種可能。


    嘴角上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轉瞬即逝。


    但也因為這句話他心中少許的忐忑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定。


    今天他的小命妥了。


    不然他真的擔心這一仗他要交代在這裏了。


    黑暗中時刻注視著柳墨的人看到他的身影稍稍放鬆了一些,知道他的話他聽在心裏了,也不枉此行他走一遭了。


    隨著柳墨身影越來越靠近丞相府,街上的行人和住在周邊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紛紛圍上來想要看熱鬧。


    柳墨也隻是朝著人群淡淡一笑,並未阻止他們的靠近。


    他知道沈銘樸即使想要殺了他那也不是在外麵,他要等他進入丞相府以後再殺的。


    他這般眾目睽睽總要給個理由的。


    但到了丞相府,門一關,想要什麽理由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不得不說,柳墨說到了沈銘樸的心坎裏。


    遠處的弓箭手弦上的弓箭時時對著柳墨的心髒,隻等著一聲令下以一息間奪人性命了。


    柳墨對危險何等敏銳,自然能感覺到暗處隱藏的凶險,但今天這一行他也勢在必行。


    管家一路小跑著進入院子,恭敬的道,“老爺,那廝快到咱們丞相府門口了。”


    管家也不敢觸沈銘樸的黴頭,連柳墨的名字都不敢說,隻能用那廝代替。


    “嗯,本相知道了,走吧!”沈銘樸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管家恭敬的跟在身後,低垂著頭顱,不知道腦中在想著什麽。


    後院最偏僻的一個院子裏,門窗都被盯上厚厚的木板,連院門都被一把巨大的鎖給鎖著。


    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叫罵聲,“沈銘樸,你個老不死的,你怎麽敢把老娘關在這裏的,你怎麽敢的?”


    一會兒又變成了,“官人,你來看看奴家啊,奴家好想你啊!”


    不一會兒又變成了,“死鬼,你怎麽還不來啊,你再不來奴家都要瘋了,乖,讓奴家來疼疼你!”


    各種各樣的語言從這間封了的小院中傳出,偶爾經過這裏的奴婢和奴才都匆匆走過,生怕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而被打殺或發賣。


    心中更是整日惶惶不安的,都在想這丞相府到底出了什麽大事,看著外麵的守衛和時不時有黑影從身邊掠過,讓他們害怕的摸摸脖子上的頭顱,生怕下一秒頭顱就搬家了。


    都在想著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到頭啊!


    沈瑜自從那一日被關到院子裏後就再也沒能出來,直接被沈銘樸給軟禁了,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出院門半步,更是打聽不到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連她院子裏的下人都被遣散了,隻留一個貼身奴婢照顧她的起居。


    這樣的落差,也讓她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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