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滑雪的技巧其實不好掌握, 之前傅安娜學的時候,那個教練就說過她的平衡力不好,這項運動對她來說並不算容易。
小帥哥不如教練,懂滑不懂教, 隻好一次一次示範, 然後讓她嚐試學, 基本上小帥哥滑出去一段,然後讓傅安娜跟著嚐試一下。
顫顫巍巍的往下滑,滑雪場有個坡度,不注意控製腳下力度便會控製不住滑雪板。
小帥哥在旁高聲尖叫,“hey!注意你的速度!現在太快了!”
傅安娜也感覺, 腳下滑板往下俯衝, 要控製不住收力, 小帥哥就站在她前麵不遠處, 揮舞著手讓她減速。
結果就是沒刹住, 直接撞著兩個人一起往下臉刹。好歹是刹住了。
傅安娜一言難盡。
隻能說還好不是榮驍燼,不然她現在真的臉都丟盡了。
她撐著手從雪裏爬起來, 這是旁邊伸來一隻大手,她順手借力抓過戰起, 感激, “謝謝昂,我……”
傅安娜的話在抬頭看到人的那一瞬間停了。
男人冷削硬朗的臉在雪地裏顯得更冰冷,大手一隻手便將她提起,手上力道有些重。
他伸手不輕不重擦掉她臉上的雪, 拇指擦過她的唇瓣, 眼神微沉, “傅安娜, 往哪兒滑?”
榮驍燼回來便看到她一頭撞進那個高高瘦瘦年紀看著很小的男生懷裏,即便知道她應該是沒控製好速度,不小心的,但心裏仍舊忍不住占有欲作祟。
傅安娜不知道他怎麽回來了,不是買水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你往別的男人懷裏撞的時候。”
傅大小姐試圖解釋,“……不是,那不能叫往別人懷裏撞。那就是在重力加速度下人的不受控製發生的運動。”
顯然這個解釋沒有被接受。
小帥哥眼見氣氛不對,錢都不要了,立馬開溜。
“還滑嗎?”榮驍燼問。
傅安娜猶豫,“不……了吧?”
她覺得他還是有點生氣的,試探著問,“你生氣了?”
榮驍燼瞥她一眼,“沒有。”
傅安娜信了。
但結果就是連續好幾天榮驍燼早出晚歸,她睡著了他才回來,沒睡醒的時候他又出去談事了。
這分明不像是沒生氣啊。
連方朗都旁敲側擊的來打聽,詢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榮少最近整個人低氣壓,感覺心情非常不好。
傅安娜看著小秘書的話,咬了咬唇,明明就生氣了,還說沒有。
那邊小秘書還在持續發消息。
【方朗:真的好可怕!榮少剛剛跟人談生意我感覺下一秒他能把眼前的餐刀仍在那人臉上!】
【Anna:……真的假的?】
【方朗:真的哇!這幾天都是這樣!超級低氣壓!】
【方朗;QAQ,你們吵架了嗎,安娜小姐?】
吵架?
沒有。
這架都沒吵起來。
隻能說是榮驍燼單方麵生氣。
榮驍燼舍不得對她發脾氣,隻能自己消化。
傅安娜看了一眼一旁敞開的行李箱,紅著臉,敲下幾個字。
【Anna:……你等下跟他說,就說我生病了。】
【方朗:啊?安娜小姐你生病了嗎!】
【Anna:……不要問那麽多,等他談完生意,你就這麽說,聽到沒有?】
【方朗:聽到了!】
說完她扔開手機,整個人埋進杯子裏,滿臉通紅看了一眼旁邊的行李箱,而後勾出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布料進了浴室。
方朗並沒有等榮驍燼談完生意再說,在他心裏,安娜小姐生病了不立馬告訴榮少的話,等榮少知道了他會立馬被開。
幾乎是傅安娜剛說完,他就湊到榮驍燼耳邊小聲說,“榮少,安娜小姐生病了。”
生病?
榮驍燼眸色一沉,起身拿過自己的外套,朝合作夥伴說,“抱歉,今天就先談到這,我有事要處理。”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怎麽回事?感冒了還是發燒了?莊園裏的醫生呢?你們怎麽照顧她的?”
方朗苦著臉搖搖頭,“不太清楚,隻是剛剛知道安娜小姐生病了。”
榮驍燼一瞬幾乎壓不住脾氣,“我不是讓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她,現在生病了你一問三不知?”
“抱歉,榮少。”方朗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車往玫瑰莊園開回,榮驍燼看了看手中的腕表,腕表表盤上的秒鍾慢慢轉動,他忍不住催促,“開快點。”
他怕她發燒了,怕她難受。
更不想她生著病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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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聲慢慢停下,水珠慢慢的滑過白皙的肌膚,而後被人擦去。帶著香味的身體乳被人揉開擦上,而後暈散著被人吸收。
黑色的蕾絲布料被人一隻手勾起來抖開,她解開背後的扣子,勾著兩側的蕾絲吊帶穿上。
這見是吊帶馬甲裝,中間腰側是透視,傅安娜床上能清楚看見自己白皙的腰間肌膚。
而胸前的設計帶著花邊,將柔軟的兩團襯得更加飽滿,馬甲之下是堪堪到大腿根的蕾絲裙擺。大腿上的吊帶襪和馬甲是一體的,黑絲包裹住纖長玉潤的腿,帶著花邊勒在大腿上,空白處勾著兩個黑色細細的帶子。
頭上是黑色的絲絨兔耳朵,微微轉身能看到後麵綁著的毛茸茸的兔球尾巴。
傅安娜整張臉鮮紅欲滴,她捂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老天,這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鏡子中的人,因為皮膚白皙,穿著這件黑色蕾絲吊打馬甲裙更顯膚色和身材,她隻看了一眼,便麵紅耳赤。
傅安娜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想別的辦法哄榮驍燼吧,這衣服她根本沒法穿給他看。
打定主意換下來,傅安娜想著去行李箱拿一件正常的衣服來換,推門浴室的門,去找衣服。
門外樓梯傳來響動,傅安娜沒注意,直到房門被人推開,一路趕回來的榮驍燼就這麽徑直推門而入。
傅安娜被推門聲驚得戰起,轉身便看到出現在臥室內的男人,嚇得結結巴巴,“你……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說話時,頭頂的兔耳朵,顫顫巍巍。
榮驍燼幾乎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大腦空白了三秒,隨後反應過來時,直接把門甩上,堵住後麵的方朗。
他眸光沉的可怕,那股侵略性傅安娜尚且沒靠近他便感覺到了。見他抬步要過來,立馬紅著臉嬌嗬。
“不許過來!”她有些局促的扯著衣服下擺,“你先出去!”
出去?
這時候出去的是人嗎。
榮驍燼第一次無視她的話,邁著步子朝她走過去,看著她發抖,直到站定在她身前,將美景一覽無餘。
兔耳朵一隻垂著,被人掐了掐,而後一把被人扯下來,扔在一邊。
她穿這樣的衣服真的好看的要命。
傅安娜看著兔耳朵被扯下來,忍不住後退一步,“榮驍燼!”
身前的人就盯著她,見她叫他,便應,隻是聲音啞的厲害,“嗯。”
嗯什麽嗯!
“快出去!”她伸手推他,卻被他抓住,一把扯過來,而後將她反剪過去,看到了她藏在身後看到遮不了全部的兔球尾巴。
這樣的姿勢沒有安全感,兔尾巴被人撥弄了下,她跟著抖,而後身後的人覆過來在她耳邊問,“走了嗎?”
傅安娜一時沒反應他在問什麽,而後明白他在問她例假走了沒有。
走了,但傅安娜這會不敢說走了。
她漲紅著臉,一個勁搖頭,尾巴也跟著晃,蹭過身後的人,“沒有!沒走!”
身後的人輕笑一聲,“我自己看。”
兔尾巴被人扯掉,她抖得不行,而後被人一把抱起放到一邊的蕾絲被子上。
傅安娜實在是覺得這件衣服太羞恥,在榮驍燼麵前穿更是,多一秒就多十倍的羞。
衣服被人在動作間扯壞了,如她所願的不用再穿。
傅安娜忍不住驚呼,卻被人堵住,迷迷蒙蒙聽到他說,“再給你買。”
她紅著臉,不用再買,她不會再穿這樣的衣服!
榮驍燼其實一直都知道她穿黑色好看,但這件衣服她穿著實在好看的有點過分。
自製力,忍耐力,都在這一瞬告罄。
她說例假沒走,他便自己看。
隻是這次不僅是手。
濕熱的感覺傳來的時候,她手抓住一旁的布料,忍不住睜眼,看到他犬牙咬著絲襪撕開,而後盯著她的眼睛一點一點親到上麵。
紅印從腳踝起到無人知曉處。
窗外的維托裏亞開始下雪,公主被困在城堡的閣樓之中,困在水深火熱之中。
傅安娜再一次懷疑起他的情史,質疑起他的經曆。
手抓著他頭頂的頭發,似推搡又似挽留,她的聲音幾乎連不成一句話,“你怎麽……這麽…會?”
會嗎?
榮驍燼想,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有太多不可對外人言道的隱秘欲望。隻是他能忍耐,也能控製。
但也有失控的時候。
勾住唇邊的吞咽下去,他抬起頭在她迷茫的眼神裏吻她,她瞪大眼睛,被人抬高下巴,迫品嚐自己的味道,躲不了,避不開。
傅安娜隻覺得之前在車上的那些不值一提,從前在車上她就受不了,現在更不要說這種。
榮驍燼甚至衣冠楚楚,隻是領帶被他拽開,她狼狽不堪,他卻穿戴整齊。
直到水光浸出,直到怎麽都忍不下的聲音溢出,他才堪堪放過她。
她覺得他身上全是她的味道,忍不住伸手擦掉他唇邊的水光,咬唇,“不髒嗎?”
榮驍燼笑,在她耳邊笑,“怎麽會。”
為她低頭,心甘情願。
傅安娜捂了捂臉,糾結了半天,還是說,“……就這樣了嗎,不用……”
她承認,其實她也是有點期待。
這種事情不是隻有他會想。
但剛剛他最過分的時候也隻是輕微的隔著西裝布料。
即便每一處都被他留下印子。
“嗯?”他出聲問她,隨後說,“這裏什麽都沒有。”
他暗示。
傅安娜懂了。
但兩個人鬧到最後,還是有些過火。
傅安娜跪著,不敢低頭看,腿兩側隱隱有些疼,她咬著唇,催他,“好了沒有……”
外麵的雪不知下了多久,傅安娜隻覺得跪不住,直到被人從後麵一把咬住後頸,像是被擒狩的獵物,咬的她整個人伏趴下去。
榮驍燼的低喘聲就在她耳邊,咬著她肩膀,“想……”
而後幾乎是氣音在她耳邊補上了後麵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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