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袁月真麵目被揭穿
第50章 袁月真麵目被揭穿
隨著一聲尖叫，熱鬧的大殿像被點了暫停鍵一般戛然而止。
林燁麵色煞白的衝了過來，一把攬起昏死過去的林幽，“幽兒！幽兒你怎麽了？”
賀蘭景雖早有心理準備，卻也仍是免不了心裏一緊，匆忙地趕上前來，俯身觀察。
皇帝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忙吩咐道：“快宣太醫。”
柳嬌嬌適時地提醒道：“陛下，讓我來吧。”
“是啊，嬌嬌出自醫仙穀，醫術是宮裏的太醫也比不上的。”太後說道。
皇帝點了點頭，得到陛下許可，柳嬌嬌忙上前撥開眾人，說道：“快把林大小姐送去偏殿。”
賀蘭景麵色陰沉，一把將昏死過去的林幽抱起，送往偏殿。
林燁跟在身後，急忙趕去。袁月隨身攙扶著，安慰道：“夫君莫要擔心，幽兒不會有事的。”
心裏卻一陣得意，縱使華佗在世，林幽今日也活不過來了。
一眾人圍在偏殿，任由柳嬌嬌為其診治。
袁月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言，連太醫都診斷不出的毒，她一個黃毛丫頭又能瞧出什麽？
半晌，柳嬌嬌麵色凝重地說道：“林大小姐這是中了毒，此時已經藥石無醫了。”
“怎麽……怎麽會中毒？”林燁心裏一陣揪心，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皇帝震怒，“居然有人會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來人，給朕徹查此事！”
柳嬌嬌製止道：“陛下，不用了。這毒不是宮裏下的，此毒頗為奇怪，是接連數月每日下毒所致，今日便是此毒的毒發之日。”
“什麽！那，也就是說，這毒是在丞相府裏，有人下的？”林燁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
“正是，其他地方不會有機會每日下毒。”柳嬌嬌解釋道。
此時，袁月已經維持不了鎮定，居然會有人能查出這毒的痕跡，“這位姑娘是不是診斷錯了？怎麽就能料定是長期下毒，而不是在大殿上下毒？”
這話正說出了眾人的疑惑，紛紛看向柳嬌嬌，似是質疑她一個年輕女子的醫術資格。
太後寒聲道：“哼，她可是哀家親封的合歡郡主，可不是什麽普通姑娘。她是醫仙穀的傳人，整個太醫院都不會有人醫術比她高明。”
”確實如此。”皇帝也適時地開口。
這下，沒有人再敢質疑柳嬌嬌的醫術。隻是袁月的臉色越來越白。
眾人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慌亂。內宅下毒，整個丞相府人丁也不多，林幽的生母早逝，很快就有人對袁月有所懷疑。
柳嬌嬌繼續道：“此毒無色無味，長期每日分次下毒，初時無事，也並無征兆。隻有當毒素累積到一定劑量，才會致人死亡。”
“所以林大小姐才會在剛剛突然吐血，且之前看不出任何端倪。”
原來如此，眾朝臣紛紛點頭。
袁月怎麽也沒有想到，計劃到了最後，居然會突然冒出一個了解此毒的人，眼看著眾人即將懷疑到她的頭上。
不得不強裝鎮定，質疑道：“那既然此毒瞧不出痕跡，郡主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嗬，丞相夫人為什麽要一直質疑我呢？”柳嬌嬌反問道。
“啊，臣婦不過是好奇而已。”袁月捏了捏手裏的冒出的冷汗，解釋道。
好奇？這說法也太過於牽強了，在場之人皆能看出，府裏的長女即將中毒身亡，她這個主母還有心思好奇醫術？
柳嬌嬌也不反駁，目光一刻不錯地盯著袁月，繼續說道：“此毒若是分數年下，則可以將人悄無聲息地殺害，且不留下一點痕跡，給人暴斃而亡的假象。”
“而林大小姐中毒之所以能查出痕跡，是因為下毒之人太過心急，劑量過大，隻連下了兩月餘，便可致人死亡。”
“什麽！”林燁雙目充血，死死地盯著柳嬌嬌，“你說這毒連下數年，便可使人呈現暴斃而亡的假象？”
當年，丞相原配夫人李素錦就是這麽突然暴斃而亡的，在場的人全都知曉，這麽看來，也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一時眾人議論紛紛，就連皇帝和太後都被此事震驚了。
隻有皇後，此時有些慌亂，看著早已麵色慘白，直冒冷汗的袁月，暗道不好。
李老將軍此時已經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帝麵前，痛呼道：“陛下，臣的女兒，和外孫女為歹人所毒害，請陛下務必嚴懲凶手！還我李家一個公道啊！”
眾朝臣紛紛看向袁月，誰是凶手昭然若揭。
袁月早已慌亂的不知所措，隻連連否認道：“不，不是我幹的，不是我。”
袁老侯爺見狀也顫顫巍巍地跪下，說道：“陛下，此事還未調查清楚，就這麽認定是老臣的女兒所為，恐怕有所不妥。”
皇後也在一旁勸道：“是啊，陛下，臣妾也不是想偏袒，但人命關天，此事還是要查清楚再下定論為好。”
賀蘭景一聲冷哼，“袁家想要證據是嗎？來人，將袁氏的陪嫁丫鬟方嬤嬤帶上來！”
方嬤嬤？袁月徹底慌了，怎麽會！難道這都是他們設的圈套？
眼睜睜看著方嬤嬤被帶上大殿，袁月的心徹底涼了。
“奴婢拜見陛下。”
“丞相原配夫人李氏，以及林家大小姐是否是袁氏下毒所害？”
“回陛下，夫人李氏，以及大小姐確實是夫人袁氏下毒所害，此毒名為烏疆，產自大漠，無色無味。李氏之毒，連下了十年，查不出任何端倪，呈現暴斃而亡，實為中毒；而大小姐所中之毒劑量頗大，隻需兩月則可毒發。”
方嬤嬤匍匐在地，不敢抬頭，今日一早在丞相府她就被當場抓住，事情已經暴露，所有事情皆已全盤拖出，為了不連累家人，此刻她也別無他法。
事情顯然已經水落石出，動機，證據皆擺在麵前，任袁氏如何狡辯，也不可能脫罪！
皇帝震怒，喝道：“袁氏，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不，臣婦冤枉，臣婦冤枉！”袁月跪地求饒，不停地哭喊著。
眾朝臣紛紛搖頭，對袁月此等行為嗤之以鼻。事實已擺在麵前，竟還想狡辯！
林燁看著眼前這個哭喊著冤枉的女人，心裏一片寒涼。
這十餘年的相敬如賓，她往日溫柔賢淑的模樣，曆曆在目。他是如此的信任她，甚至從未懷疑過她。
可這個人，這個與自己做了十幾年夫妻的人，殺了素錦，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現在，她還想殺害他和素錦唯一的女兒！
“毒婦！你還我素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