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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萌小畫手X冰山秋 一二

  軟萌小畫手x冰山秋一二


  飄飄揚揚的大雪降下,包子臉的漂亮姑娘忍不住把紅撲撲的臉蛋往溫暖的圍脖裏縮了縮,原地兔子似地跺了跺腳,試圖叫自己的腿暖和一點。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漸漸從遠處駛過來,後座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


  他的視線從她出現,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一直到車子停下,小姑娘鑽進了車裏,他才收起來自己有些貪婪的視線,神態自若地翻起了手中的文件。


  青年一頭長發卻不娘氣,反倒是有種和現代人截然不同的貴氣;被窗外的雪光折射,長長的睫毛仿佛結了霜雪,如同冰雪裏一尊冰雕的神像。


  就是這人大雪天還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著就叫人覺得凍得慌。


  穿得冷、長得冷、氣質也冷,這位隻是看一眼,都能把人凍死的——正是薑小圓結婚一年來,還是關係很生疏的“丈夫”。


  圍著圍巾的小姑娘在離他最遠的角落裏坐了下來,見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她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和這位老公不熟,薑小圓難免有些心裏打鼓,忍不住把自己的包抱在了身前——渾然不覺自己這個動作,活像是抱著一籃雞蛋的小兔子。


  ——這個包包裏,裝著一張薄薄的紙。


  也正是她不遠千裏,跑來a市找她不熟的老公的理由:離婚。


  這位和她不熟的老公,是a市知名的投資家,身家無數,可以稱得上是巨富了,還有顯赫的家世,講道理的父母,又是家中的獨子……按理說,這簡直是完美的結婚對象。


  那,為什麽要離婚呢?

  當然不是圓圓腦子進了82年的拉菲,這事兒,還要從兩年前他們認識說起。


  *

  兩年前。


  薑小圓經曆了一場十分嚴重的車禍,在家中休學了三個月。


  當時醫院裏的醫生驚訝地發現,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這姑娘卻似乎被什麽東西托住了,一場驚險萬分的車禍,竟然隻叫她被撞骨折了——已經是萬幸的萬幸了。


  隻是骨折的話,兩個月其實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就是這兩個月的時間裏,薑媽媽從半夜獨自出門的危險性、數落到她不應該走路玩手機……呱呱呱得薑小圓滿腦瓜都嗡嗡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嚇到他們了,鵪鶉似的不敢吱聲。


  其實她很想問一下她媽——她是不是車禍給撞出了腦震蕩,不然怎麽總覺得自己忘了點東西?


  但是仔細回憶一下,自己連車禍前的事記得清清楚楚的,好像沒有記憶空白期呀?


  這個困惑得不到解答,腦部ct也沒有任何問題,薑小圓隻能歸結於自己的錯覺了。


  到底是對生活沒有什麽影響,她也就放下了。


  不過,車禍的三個月休假,連上了大三的暑假,薑小圓就足足有半年時間的空閑了。


  薑小圓雖然是條鹹魚,卻是一條老天爺追著喂飯的鹹魚。


  她從前追劇追小說,上頭起來就給人畫同人、插畫,後來因為畫得風格獨特、可可愛愛沒有腦袋,卻很戳萌點,所以微博粉絲越來越多,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畫手。


  再後來,雜誌、遊戲都會主動來找她約稿,雖然低產得令人發指,鹹魚得圈內皆知,卻仍然約稿不斷,不可謂不是老天追著喂飯。


  半年的時間可太長了,為了不至於閑得發黴,鹹魚終於重出江湖,又開始接稿了。


  微博才剛剛掛上去,直接就叫人奔走相告,單子雪花似的撲了過來。


  鹹魚圓左右無事,就每天哼哼唧唧地在醫院裏畫畫。


  按理說,她分到了醫院的單間,應該清淨才是,


  隻不過,她住院期間,醫院裏的動靜就沒有消停過。


  據說是她出車禍的那天,a市也有一個大佬也在附近出車禍了,恰好就搬進了這座醫院的病房,所以每天醫院的電梯裏,總是一堆西裝革履的保鏢上上下下。


  偶爾薑小圓這條鹹魚被媽媽推著出去翻身曬太陽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熟麵孔。


  以至於來來往往,偶爾還有記者出沒,實在是沒消停過。


  這家醫院雖然也小有名氣,卻不是什麽很牛掰的醫院,更加沒有私人醫院的豪華,這種級別的大佬怎麽就跑到了這裏來住院了?


  據說那位大佬住在正對麵的住院大樓裏,那一層的超貴vip可要刷卡進的。


  某天掛水的時候,小護士笑嘻嘻地提醒了她——說她的病房往上看,恰好就能夠看到大佬的窗戶。


  薑小圓那天畫畫的時候,突然間就想起了這句話,畫到了一半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了大佬的窗戶——刷地一下拉上了窗簾。


  圓兒:……


  圓兒隻來得及看見了一個背影。


  要是他不拉窗簾還好,但是他偏偏就給拉上了,從小就有點兒好奇心過頭的薑小圓就忍不住頻頻看向那個窗戶。


  可惜那窗戶裏,除了一副畫,再也沒有出現過人影了。


  十分掃興的鹹魚圓,很快就出院了,畢竟隻是骨折而已,除了要坐一段時間的輪椅之外,完全可以回家休養了。


  薑小圓也很快把這件事也忘在了腦後,更加不覺得自己會和那位大佬再會有什麽交集,快快樂樂地回家了。


  隻不過……都說父母眼裏的孩子,都是遠香近臭。


  漸漸的,鹹魚圓在家中的地位已經從一開始車禍時候爸爸媽媽的寶貝圓,變成了人憎狗嫌。


  為了保住自己的寶貝圓地位,她琢磨著還是出去找點兒兼職,少在爸媽麵前刷存在感了。


  隻是還沒等薑小圓出去找呢,就聽她親大伯說,伯母家有個遠房的親戚,需要一個教繪畫入門的家教。


  就像是學曆史的一定會帶著洛陽鏟考古、學計算機的一定會修電腦……會畫畫的圓圓,經常被親戚要求去教他家的小孩。


  一般來說,薑小圓都會禮貌地拒,但是這一次,大伯開口就說——隻教兩個月,一天兩個小時,工資優厚,時薪按千算的。


  時薪一千?

  薑小圓心動了,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喜歡教人!

  繪畫入門,肯定是教小朋友的;就算是很搗蛋的小朋友,一小時一千,薑小圓看他都長得像人民幣。


  鹹魚圓頓時精神抖擻了,第一次在金錢的誘惑下,勤奮了一天,準備了一個作品集和簡曆,剛剛想交給自己大伯,就突然間得知——


  自己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薑小圓:……?

  很離譜的就是說。


  她忍不住多問了一下自己的大伯,生怕這麽容易是因為對象太調皮太難教。


  大伯給她簡單描述了一下——學生很年輕、性格有點沉悶,是很好學的類型,不用她太操心。


  薑小圓腦補出來了一個戴著紅領巾的襯衣三好小學生,放下了最後一絲的顧慮。


  次日。


  薑小圓按照約定,來到了車站等人。


  當看見了一輛勞斯萊斯的時候,眼瘸沒認出來這是全球限定款的圓兒,絲毫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勞斯萊斯帶著她在一座山莊停下來的時候,薑小圓覺得還好還好,可能老板在度假嘛;


  當被帶著走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空空蕩蕩的莊園式豪宅的時候,看著一水兒的黑衣保鏢、進出的高級安檢,如果介紹人不是她親大伯,薑小圓可能要拔腿就要跑了。


  尤其是,這一天是陰天,除了大門口守著人外,偌大的莊園裏似乎隻有她和領路的司機兩個人。


  這座豪宅偏偏選擇了複古的天鵝絨窗簾,光線十分幽暗,回蕩著腳步聲,有種華麗的空曠感。


  圓圓想了想,很快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雖然看起來有點大場麵,門口的黑衣保鏢有點黑惡勢力內味,但是吧,她總歸隻是一個來教小學生的平平無奇美術家教罷遼,還是她親伯母的親戚……


  如此優秀的心理建設,讓薑小圓慢慢地放鬆了下來,但是當她被帶著進了門,見到了自己的“小學生家教對象”的時候,她裂開了。


  因為“小學生”,身高185。


  =。


  =

  一般人見到青年的第一眼,都會覺得他有種和這座山莊非常搭的、陰鬱的貴氣。


  他穿著考究的絲綢睡衣,長發如流水垂下,漂亮得像是冰雪做成的雕像,在陽光下微微眯起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像是一隻神秘又危險的黑色大貓。


  和保鏢很搭的黑惡勢力既視感、和莊園很搭的優雅貴氣。


  和“初級繪畫入門學素描”十分不搭;和精心準備了小朋友會喜歡的兔子包、帶了包奶糖哄小孩的圓圓十分不搭。


  電光火石間,薑小圓思考了一下大伯究竟和她有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不然為何,要這麽坑她qaq

  她那精心準備的和小朋友見麵的開頭,被這個意外打斷,大白兔奶糖都還攥在手心裏呢。


  被驚到了的小姑娘,絲毫沒有注意到冰雪一般的青年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從她一進門開始,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一直到了她回過神來,青年朝她伸出了手,聲音如同低沉的大提琴,有著華麗的聲線,彈得人心弦一動,

  “初次見麵,陳秋。”


  “你好你好,我叫薑小圓。”


  她剛剛想要伸出小胖爪和他握手,就突然想起奶糖還在手裏——


  她頓了頓,直接伸手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上,笑得彎成了月牙眼,小酒窩一邊一個,可愛至極,


  “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呀。”


  奶糖外交,非常成功。


  至少在鹹魚圓這裏,明顯感覺到了這位先生的態度明顯地軟化了下來,仿佛是冰雪消融,那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都消失了。


  平心而論,這位看上去漂亮得不像是真人、又給人極大的壓迫感的先生,並不是一個很難教的對象。


  雖然看上去很不好惹,但是其實並不頤指氣使,反而從頭到尾,和他的相處都極其愉快。


  大概就像是極為熟悉這隻小動物的獵人,能不著痕跡地把握住叫小動物放下警惕心的尺度,在她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就漸漸地放鬆了。


  隻不過,當薑小圓偶爾轉過頭問他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看著他的側臉一呆——實在是,這位叫做陳秋的先生,生得太美貌了,就算是直覺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人們也總會被誘人的食人花所吸引,一腳踏入陷阱裏。


  尤其是,當你還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的時候。


  當青年那雙丹鳳眼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皮膚上投下一個曖昧的剪影,簡直就像是冰雪做出來的雕像。


  鹹魚圓保證,自己二十來年的生涯裏,隻在漫畫裏見過這麽優越的長相。


  也從來沒有人和黑色的絲綢,組合得那麽優雅。


  本來薑小圓在見到了這位陳先生之後,心底裏就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現在因為自己老是忍不住偷看人家,那就更加不好意思留下來了。


  猶豫了一會兒,她本來想說自己明天就不來了,但是才剛剛張了嘴,正在畫畫的青年就仿佛如有所感,抬起了眸子。


  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像是親吻他的鼻梁,微微眯起的丹鳳眼有種慵懶的美感,他收起了畫筆,微微笑著問她,“怎麽了?”


  薑小圓傻了會兒,磕磕巴巴地看向了畫,“那個線條有點不幹淨……”


  她覺得自己的臉上有點熱乎乎的。


  後來,更是稀裏糊塗的,就吃了人家的提拉米蘇和奶茶,等到吃完了,薑小圓再想說自己明天不來了,就有點兒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被送出去的時候,薑小圓想了想,既然不好當麵說,那不如就叫司機師傅轉達一下自己的意思?

  還沒開口呢,司機師傅就笑著遞給了薑小圓一張卡,說是工資卡。


  薑小圓微微一愣,就聽見了那個黑勢力打手似的司機笑眯眯道,“先生說您的時薪是五千,先預支了接下來兩個月的。”


  時薪多少來著?


  五千?


  兩個月每天兩小時,那是……這錢賺得快得和攔路搶劫似的!

  司機又問道,“您剛剛想說什麽來著的?”


  鹹魚圓抱住了工資卡,肅然道,“我剛剛想說,下次早點來接我。”


  時薪五千,一天一萬——就算他是盤絲洞的男妖精,她也能當個不近美色的圓唐僧!

  大不了下次來見他前,聽幾遍清心咒就是了!

  此時的鹹魚圓如此信誓旦旦地想著,出於對大伯那一點點微薄的信任,渾然不覺那背後是一個大坑。


  現在的鹹魚圓,一隻魚須須已經踩中了第一個坑。


  既然拿了人家的工資,鹹魚圓就摒棄了雜念,一心一意地想著要怎麽教會人大佬要怎麽畫畫,認認真真地準備了起來。


  薑小圓第二天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位先生的長發後麵還纏著繃帶,隻是因為第一天的時候光線昏暗,他又是長發,愣是沒有注意到。


  她準備畫具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青年畫畫的時候,用的似乎是左手。


  既然有了這個意識,薑小圓教他的時候,就忍不住往右手上頻頻看了過去。


  他的右手上也若隱若現地纏著紗布,但是因為總是穿著長袖,又隻用左手,薑小圓昨天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頭上的繃帶、手上的紗布,薑小圓自從注意到了之後,每次他要倒水的時候,都會搶先一步,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青年當然猜到了。


  他微微一頓,隻是輕飄飄地一句話揭過,“前不久發生了車禍,輕傷。”


  薑小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自己住院時,那個住對麵的大佬——說起來,這莊園裏進出的安保,就很有那位大佬的風格呀。


  而且巧合至極的是,那位大佬似乎是和她同一天發生車禍來著的。


  隻是她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那位有沒有出院?

  也是後來,薑小圓才知道為什麽這座莊園裏麵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安檢——倒也不是來保護這位先生的,而是因為這座莊園原本其實是個私人博物館,後來改成了私人莊園,但是裏麵還有不少的古董、名畫,因為價值連城,本就有安檢,隻是一直沒有取消罷了。


  至於薑小圓腦補的黑惡勢力完全不存在,這位先生其實是a市舉足輕重的投資家,身家無數,大概屬於低調的富豪那一掛。


  拿私人博物館當別墅住,隻能說有錢任性罷遼。


  隻是知道這件事之後,圓圓同學就對莊園裏麵那些講究的茶具、餐具敬而遠之了,饒是如此,在某日搶著把傷患沏茶的時候,薑小圓還是被燙得縮了手,不小心打碎了一隻,還給劃傷了手指。


  當時,薑小圓心都涼了半截了,腦海裏腦補了一個人民幣—10086的特效,隻覺得人生昏暗,即將把到手的工資賠進去了。


  果然見到了青年微微蹙眉,麵色一頓,薑小圓心想壞了壞了,剛剛想要去撿,卻見得青年沒有一開口就責怪她,而是伸出了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了她的手指——


  薑小圓這才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自己的手指被劃破了。


  明明她是很容易流血的體質,按理說手指被劃破應該也會冒出來幾滴血滴吧?


  但是明明劃開了一條,卻沒有血珠冒出來。


  出人意料的是,青年沒有提賠償的事,處理了她的手指上的傷口,明明是個小傷口,他卻仿佛在修複精致的瓷器。


  在薑小圓想說自己可以賠償的時候,那雙丹鳳眼微微掀起來,瀲灩的長睫毛看著她,笑意一閃而過,“值錢的都收起來了。”


  薑小圓一想也是,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隻是等到去收拾畫具的時候,她看見了自己的袖子上似乎蹭到了一點的血跡。


  咦?

  明明她剛剛沒有流血呀?


  薑小圓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觀察力不是很強的鹹魚圓,於是更加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青年和她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的地方,貼上了一個不是很顯眼的創可貼。


  這件事,終究也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等到一年後結婚了,薑小圓才偶爾在電視上看見了那個瓷碗的價格……當然了,那都是後話了。


  總之,在這為期兩個月的教學當中,每天去見盤絲洞的男妖精之前,圓唐僧都要做一下清心咒的功課,果然保持住了自己不為所動的鋼鐵直女作風,甚至還美滋滋地想:我真有職業道德。


  薑小圓從小就喜歡磕磕碰碰,總是不小心就磕碰得哪裏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媽說她缺鈣,她爸說她缺運動。


  這毛病,她一直到了上大學了也沒有改掉。


  但是似乎,兩個月的相處時間裏,鹹魚圓從這位十分嚴以律己的先生身上,找到了一點和她的共同點——他似乎也很喜歡磕磕碰碰。


  要是好她不小心撞了腦袋,這位先生第二天見麵的時候,額頭上就會纏著紗布;要是她摔了一跤,這位先生也會很巧合地腿腳不方便……


  當然了,除此之外,這位高冷的先生,就和鹹魚圓沒有一點點的相似了。


  兩個月的兼職結束,學校也要開學了。


  薑小圓那一天和那位先生告別的時候,還有點兒小小的不舍,也不知道是莊園的小點心好吃,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了。


  薑小圓快樂地回了學校,似乎再也和這位先生沒有任何交集了。


  隻是某次在室友訂的報紙上似乎看到了那位先生的消息——說是投資了某某某集團,又收購了哪一家的股份,說是手段似乎不太光明正大,還附上了那家被收購的公司長篇大論的采訪。


  薑小圓好一會兒才把報紙上的人和那位莊園裏的先生對上號,仔仔細細看完了,這才忍不住腹誹了起來——說什麽那位先生的手段不光明,其實還不是想抬價人家沒上當,這就叫“不太光明”麽?


  憤憤的圓兒,渾然不覺自己這已經是在維護人家了。


  隻不過,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薑小圓很快就把這件事放在了腦後。


  這個學期已經是大四上了,薑小圓要補上休學幾個月落下的學分,隻能在大家都在找實習的時候,狂上課補學分。


  倒是這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薑小圓的好基友珍珠幫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美術評選賽,據說是還挺厲害的獎,薑小圓當時也覺得這種嚴肅的場合,自己的風格似乎有點兒格格不入,於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當在學期末,得知自己入圍了,甚至還拿了三等獎的時候,薑小圓都驚呆了。


  珍珠更是奔走相告,在微博轉發抽獎一條龍,恨不得向全世界吆喝自家鹹魚圓有多厲害。


  薑小圓想要阻止興奮的珍珠同學之時,已經來不及了——托了珍珠同學豪氣幹雲地抽了三天蘋果最新款的福,加上珍珠本來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廢話(?

  )博主,這條微博一個下午就一萬轉了。


  薑小圓被這個萬轉驚呆了。


  主要是這個評選賽,拿獎的作品除了有獎金,還是會被送去拍賣的!

  本來薑小圓的風格夾在一群大佬中間就顯得格格不入,大概能選上多虧了網友投票,她自己都沒有信心能拿獎。


  現在拿了獎,恐怕也有些爭議的。


  薑小圓剛剛翻了這個獎往屆的能拍出高價的畫,沒有一副和她風格類似的。


  她倒是特意去找了最低拍賣成交價……3000rmb。


  現在問題來了,要是拍賣的時候沒人買……或者直接刷新最低價。


  偏偏,珍珠一個萬轉微博,這事兒已經出圈了。


  鹹魚圓也第一次覺得——捏媽,好丟臉嗚嗚!

  要不……自己掏個3500塊,自己偷偷買下來吧?


  那樣她就不是倒數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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