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252章 我現在就想要了你!
不過氣歸氣,不得不承認,以上所有皆是事實。
所以也怨不得赫連離淵。
怪只怪那個綁匪眼拙,連她是誰的女人都沒分清,就在哪兒瞎嗶嗶。
「追!一定要把那個綁匪給朕抓回來!」綏景帝沉聲喝道。
抓回來大卸八塊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皇祖母,朕在世人眼中人品堪憂啊!」綏景帝深吸一口氣,看著赫連離淵消失的方向,努力壓住心中的怒火,幽幽嘆氣道,「可以為朕解開穴道了嗎?」
「哀家這都是為你好啊!」太皇太后語重心長地說,「我們大綏可以沒有皇后,但絕對不能沒有皇帝!」
此話一出,綏景帝竟無言以對。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方才就算墨無憂被綁匪擄走甚至殺死,她也絕對不會讓皇上前去冒險。
不過,綏景帝心中並無半點感動。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太皇太后並非出於對他的關心或疼愛。
只是為了江山穩固,為了保住她控制大綏政權的最後一顆棋子。
可即便如此,表面上還是得恭維著她:「朕明白,多謝皇祖母及時阻止。城牆上風大,皇祖母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淡淡道:「皇上也要保重龍體。」
盯著太皇太后離開的背影,皇上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精芒,透著一股殺意。
皇上的修為已經達到六階,在整個大陸來說,已處於中上水平。但還是被太皇太后實力碾壓。
他深深地皺起眉頭,也不知這死老太婆練的什麼詭異法術,都老得一隻腳邁進棺材了,還能發揮如此霸道的法力!
莫非她偷偷修鍊了焚血劍的法術?
關於焚血劍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它是不祥之劍,有人說它需要靠血來養,才能保持它的靈性和威力……
但具體如何,誰也不知道。
焚血劍原本是由先帝持有,本應該由皇帝一代接著一代傳承下來。
然而先帝仙逝后,卻沒有傳到綏景帝手裡,而是由太皇太后直接保管了。
理由是:綏景帝還小,心性不定,還無法掌控焚血劍,承受不住焚血劍的力量,極有可能被反噬。
最後補充一句:大綏可以沒有太皇太后,但絕對不能沒有皇帝!
他……還能說什麼呢?
於是,焚血劍逐漸變成了太皇太后的私有物品,綏景帝連一眼都沒有見過!
方才看了赫連離淵和綁匪的決鬥,綏景帝更深切地體會到自己與赫連離淵的差距有多大!
怪不得墨無憂會更傾心於赫連離淵!
不知何緣故,他目前所修的法術修為達到六階之後,就像受到了什麼限制一樣,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了!
所以此刻,他忽然對力量、法術以及焚血劍,產生前所未有的渴望。
不管是為了得到墨無憂,還是為了提升他的實力,鞏固他的皇位,他一定要將焚血劍奪回來!
興許藉助焚血劍的力量,可以突破修為的限制。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而今當務之急是要確保墨無憂的安全,並阻止墨無憂與赫連離淵繼續交往。
「備車!去相府!」皇上沉聲吩咐道。
蘇公公即刻去安排。
抄了條近道、同時也是相對比較偏僻和安全的路,直奔相府。
來到相府,聽說相爺正在忘憂閣,所以他也不等相爺出來相迎,便徑自去了忘憂閣。
一進門便聽到了赫連離淵的聲音:「相爺莫要跟我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綏景帝微微眯起雙眸,在心中冷哼了一聲,語氣卻不溫不火、聽不出任何情緒:「這不僅是離淵愛卿該做的,而且是必須做!畢竟無憂是因為你才被抓走的。」
「……」聞言,赫連離淵和相爺連忙止住話頭。
轉過身面向皇上,齊齊拱手行禮:「臣,參見皇上!」
綏景帝故作從容地虛抬一下手,語氣平淡道:「兩位愛卿平身。」
然後抬眸望向裡間的方向,眸中透著關切:「無憂現在情況如何?」
「還在昏迷中。」相府也擔憂地皺了皺眉頭,「方才大夫已經瞧過了,說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才昏過去。」
一想到她這一年來所遭受的苦難,他不由暗暗嘆氣。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聞言,綏景帝輕輕點了點頭:「為了無憂的名聲和安全著想,離淵愛卿以後還是少和無憂來往了。」
語氣淡淡,卻不容抗拒。
赫連離淵雖然不爽也不屑,但畢竟他是皇上,君命不可違抗,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卻還不能表現出來地點頭應是。
看到赫連離淵略顯吃癟的神情,綏景帝的氣終於順了許多。
起身便往裡間方向走去。
赫連離淵不太放心,想要跟進去,卻被相爺攔了下來。
「無憂有皇上照顧即可。離淵將軍日夜兼程地趕回京,想必已經累了,還是儘早回府歇息吧。」
赫連離淵不覺攥緊了拳頭,但表面上卻表現得風平浪靜:「多謝相爺關心,告辭!」
離開之前,還特意地瞥一眼裡間的門口。
在心中幽幽地警告道:「若是讓他碰你,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墨無憂好想翻白眼,卻只能緊緊地閉著眼睛,無語道:「本小姐正在躺屍,請勿打擾!」
赫連離淵:「……」
想起她還在裝昏迷不能動,他又改口道:「他若是敢碰你,我剁了他!」
「嘖,要不要這麼血腥暴力!」
「這也叫血腥暴力?」赫連離淵漫不經心地說,「我可記得某人曾讓別人斷子絕孫呢……」
「你……」墨無憂暗暗咬了咬牙,「想不想嘗一下滋味?」
「本將軍若是廢了,你的後半生幸福就沒著落了。」他不由低笑一聲。
墨無憂的耳根微微一熱:「滾滾滾!我現在就想廢了你!」
他自然而然地接道:「我現在就想要了你!」
墨無憂的臉刷地紅透,驚得咳了一聲,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無憂,你醒了?」屋裡傳來綏景帝的聲音,「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赫連離淵剛走到主屋門口,便停住了腳步,回首道:「無憂好像醒了,我去瞧一眼再走吧。」
相爺沒理由拒絕,只好點頭。
墨無憂瞪了一眼從外面施施然走進來的某人,暗暗腹誹道:這貨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