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遭到埋伏
看墨少卿哭得撕心裂肺,所有人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不管是墨無憂,赫連離淵還是夜冥,都不擅長安慰人,特別是正在哭的人!
最後還是小燈籠上陣,才把墨少卿勸住了。
他們皆鬆了一口氣。
「你當真想救你姐姐?」夜冥露出哄騙小孩的慣用嘴臉。
墨少卿雙眸含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夜冥愉悅地挑眉,「我是你姐姐的師父,那你叫我一聲大師父,我便救你姐姐。」
墨無憂總是不肯叫他師父,這讓他心裡很不滿足,所以想在其他方面尋找一點身為師父的自豪感和滿足感。
墨無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幼稚!少卿,別聽他的。」
夜冥卻不動聲色,只是耐心等著墨少卿的回應。
墨少卿吸了吸鼻子,看看墨無憂,又看看夜冥,用為數不多的腦細胞思考片刻,終是點了點頭:「大師父。」
「誒!真乖!」夜冥渾身舒暢地笑道,那模樣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聽到墨少卿竟然喊他師父,赫連離淵頓時眸色微動,輕哼了一聲表示鄙視。
其實心裡甭提有多羨慕嫉妒恨。
夜冥就像識破了他的心思,指向赫連離淵問道:「他是誰?」
墨少卿愣了愣,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誠實地搖了搖頭。
赫連離淵:「……」
夜冥爽朗地笑了起來:「不記得不要緊,記住大師父就可以了。」
某人的臉色更差了。
居然敢當著他的面,爭他小舅子的寵,簡直天理難容!
隨即悄然出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夜冥吃痛地驚呼一聲,呲牙咧嘴地瞪著他:「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君子嗎?」赫連離淵一臉淡定地問。
「……」
這話讓人怎麼回答?
若是承認他是君子,心中不甘。
若不承認,就只能默默挨打。
夜冥的神情瞬息萬變,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墨無憂發現,若是讓墨少卿與這兩個幼稚鬼待在一起,定會更影響智商,二話不說地拉著墨少卿起身。
「今日的治療結束了,我們該回去了。」
赫連離淵和夜冥還未來得及說話,墨少卿卻搶過了話頭:「姐姐,大師父還沒給你治病呢!」
墨無憂:「……」
她發現,墨少卿也是個大坑貨!
「你大師父可能治不好你姐姐的病。」赫連離淵漫不經心說道,「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厲害的大夫如何?」
墨少卿登時眸色一亮:「真的嗎?可以治好我姐姐的病嗎?」
「這是自然。」他笑得胸有成竹。
夜冥愣了一下,微愕道:「你知道她患了什麼病?」
他行醫多年都沒看不出這是什麼病,他竟能看出來?
「人命關天,你可別逞強。」夜冥毫不客氣地拆他的台。
「我不逞強,你能治好?」某人淡淡地問。
「……」
看著他倆幼稚地相互拆台,墨無憂再次無語望天。
「我都說了我沒病!」
赫連離淵卻不理會她,對墨少卿勾了勾手指,笑道:「少卿,我跟你說句悄悄話。」
墨少卿只是猶豫一秒鐘,就乖乖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赫連離淵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墨少卿眨了眨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墨無憂不由蹙眉,他倆在搞什麼鬼?
夜冥看得心痒痒,哼了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需要說悄悄話?哼,當我們很愛聽似的。」
「不愛聽就閉嘴。」他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便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聞言,小燈籠又禁不住露出艷羨的神情。
左邊是鬼醫聖手,右邊是離淵將軍!
大小姐真是人生贏家啊!
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啊!
她發誓這輩子一定多做善事,然後下輩子好好投個好胎!
……
他們雖然走的是小路,在半路還是遭到了埋伏。
一群黑衣蒙面人舉著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並沒有像昨日的刺客那般躲在暗處偷偷使用暗器。
墨家暗衛則站在馬車前面,暗器在手,做出準備戰鬥的姿勢。
「大家先別激動。」一個黑衣人站出來揚手道,「請墨小姐下車跟我們回去,我們家主子想見您!」
說話雖然客氣,但卻透著一股子威脅的意味。
墨無憂微微斂眸,依舊巋然不動地坐在車上,冷笑一聲:「呵,跟你們回去?那也得看看你們是否有那本事!」
「若墨小姐不配合,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冷哼一聲,「一會兒動起手來,我們可不能保證不會傷到墨二公子!」
她的眸色中閃過一絲犀利的精芒,讓墨少卿和小燈籠暫且蹲在地上,以減少被誤傷的幾率。
「儘管放馬過來!」墨無憂聲音淡漠,不屑地說。
「得罪了!」
話落,黑衣人便擺好陣勢,井然有序地舉劍衝過來。
門帘被風稍稍掀開一角。
她從縫兒望出去,瞧見這陣仗,不由皺了皺眉頭,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也不知自家暗衛能不能抵擋得住。
她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靜觀其變。
耳邊很快就穿來了兵器碰撞的脆響,混雜著廝殺聲和悶哼聲。
新鮮血液的氣味瞬間瀰漫在周身,引得她體內的煞血蠱蠢蠢欲動。
血……
想吸血……
吸血的渴望一股股地吞噬她的神智……
墨無憂用力地攥緊雙拳,指甲掐著她的掌心,以痛感壓制內心的衝動。
就在所有人打得不可開交時,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以及極具威懾力的氣場。
墨無憂暗叫糟糕!
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捏著暗器往來人的方向射去,但很輕易地被那人用手指夾住暗器,須臾,暗器就變成了粉末紛紛揚揚地飄落。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烈,她忍得額頭皆是細密的汗珠,手指微微顫抖著。
仍努力控制方向,一下次發出六枚暗器,但都被那人輕鬆地避開了。
那人距離她的馬車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赫連離淵終於坐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面那輛不起眼的馬車裡飛了出來,在空中攔住了那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