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被他看光光
「約法三章?」幽臨微怔,好奇道,「這是何物?」
「就是立規矩的意思!」尤墨解釋道。
「本君就是規矩。」他妖冶一笑。
尤墨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修出真身,但又懶得修鍊,才定下了血祭這個儀式,想讓我替你修鍊!」
她稍稍傾身向前,直直地逼視他:「若想讓我練功,就要遵守我的規矩!否則,我寧可不要這套心經!憑我的醫術,也能治好他的病,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幽臨笑意不減:「本君選中的人果然天資卓絕,連本君的小心思都猜到了。」
他伸手卷了卷她垂在眼前的一縷濕噠噠的秀髮,聲音性|感婉轉:「只是,不知道赫連離淵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呢。」
聽到他將殘酷的事實說出來,尤墨不自覺地攥緊雙拳,揪心不已。
「被我說中了心事?」他瞭然笑道。
尤墨微微眯起雙眸盯著他,打算用激將法,莞爾一笑:「若真救不了他,也是他的命……」
還沒說完,她就被一股更強的力量直接從幻境中拽了出來。
睜開眼睛一看,赫然發現赫連離淵正悠然坐在床前的圓桌旁。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忽的坐起身來。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她忽覺身上一涼。
低頭一看,發現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咳咳——」赫連離淵被一口茶嗆得直咳嗽。
「啊!!!」尤墨爆發出一陣尖叫聲,迅速地拉起被子,嚴嚴實實地裹住身子。
赫連離淵故作鎮定地站起身,轉身走向房門:「把衣服穿好,稍後用膳。」
尤墨已經腦子短路,久久回不了神。
良久后,她再次不能接受地啊啊尖叫,手腳並用地對被子輪番凌虐。
怎,怎麼能這樣?!
居然就這樣被他看光光了!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幻覺!
她抬起手臂用力地咬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再不快點,我就端飯盒進去了。」赫連離淵的聲音在門外淡淡地響起。
「……」尤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迅速地將衣服穿好。
片刻后,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嗎?」
「嗯……」她弱弱地答道。
房門吱呀一聲重新打開,他端著飯盒信步朝她走去。
「從昨日便沒有進食,餓了吧?」他神色淡然,就好像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尤墨心懷慶幸,吞吞吐吐地問:「方才……」
「什麼都看到了。」他依舊錶現得雲淡風輕,然而紅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尤墨不禁愕然。
他……他是在害羞嗎?
噢!拜託!應該害羞的是她好嗎?他有啥可羞的?!
沒想到平時泰然自然的離淵公子,竟然有這麼不淡定的一面!
也太……純情了吧?!
尤墨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起來。
「……」赫連離淵嘴角抽搐,「笑什麼?」
尤墨笑得不能自禁。
赫連離淵無可奈何,伸手點了她的穴位。
尤墨瞬間被定身,笑聲戛然而止,想笑又不能笑,淚眼汪汪的,表情好生無辜。
「笑夠了嗎?」他將飯菜擺到茶几上,頭也不抬地問。
尤墨眨了眨眼睛示意。
他用手絹優雅地擦了擦手,才為她解開穴道。
「一個姑娘家,脫光了衣服坐著睡著,也是第一次見。」他無奈搖頭,「幸虧是我,若是他人闖進來看到,成何體統?」
尤墨聽這話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什麼叫幸虧是你?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看嗎?!」
「自然。」他又理所當然道,「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尤墨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別為你的偷看找借口了好嗎?」
「偷看?」赫連離淵不禁挑眉,糾正道,「是光明正大地看,而且是被動的。」
「……」
「若不是我及時發現,你現在就該凍死了。」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這特么都是借口好嗎?!
她仍懷著那麼一丟丟的希望,咬了咬唇:「你,都看到了什麼?」
赫連離淵將一碗湯放在她面前,抬眸望她片刻:「你是想讓我一一描述出來嗎?」
「咳咳,不,不用。」尤墨心慌意亂地拿起湯碗就喝。
「小心燙……」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舌頭已經疼得熱辣辣的,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滾燙的湯生生被堵在了喉嚨口。
赫連離淵擔憂地看著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能倒一杯涼茶給她,無奈嘆氣:「怎麼這麼笨?」
尤墨把湯硬吞下去,接過他手上的茶杯,仰頭一口乾了。
「還不都怪你!」她一邊哈氣,一邊氣道。
「我怎麼了?」赫連離淵無辜道,「我好像什麼也沒做。」
「……」尤墨哼道,「反正都是你的錯!」
偶爾看她無理取鬧,還是挺好玩的。
赫連離淵不自覺地揚起唇角:「嗯,都是我的錯,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丫還真會趁機佔便宜!
「不用你負責!」尤墨非常大度地說。
「你的玉體被我……」
他還沒說完,她馬上擺手道:「也不需要負責!」
他微微一怔,隨即搖頭:「忘了你早已不看重這個。」
尤墨抿了抿唇,自知被誤解,但也不想解釋。
她終究抹殺不掉舞姬這層身份,他心裡其實也挺介意的吧。
「對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看過我的身子,公子無需有心理負擔。」她聳了聳肩,拿起筷子就要吃飯。
卻被赫連離淵一把抓住手腕,用力地握著。
尤墨淡淡抬眸,疑惑地看他。
只見他臉色陰沉,眸色深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一定要這樣?」他神色間透著怒意和隱忍,「一定要在我面前,表現得如此不知羞恥!不知自愛?!」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她脈搏中的真氣,不由一怔。
尤墨也暗生惱意,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出來:「公子這話可真有意思,我只是個舞姬,要學的唯一本事,就是討好男人。未能讓公子滿意,是我的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