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付出與收穫

  「十五到了。」


  就在這時，毒手醫仙緩緩開口。


  雲珍楞了一下，垂下頭，收起眼睛里的探究，低聲道：「我知道了。」


  毒手醫仙喝了口酒，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怪我嗎？」


  「不怪。」雲珍搖頭，「我知道，師父這都是為我好。」


  毒手醫仙揮了揮手：「那下去準備吧。」


  「是。」


  雲珍向他行了個禮，轉身朝山莊走去。


  ……


  當晚，入夜之後，雲珍獨自來到一座荒廢的院子。


  三年前，蘇側妃又讓人修葺了一次山莊，但唯獨這個院子離主院太遠，平日里用不到，就一直放在這裡，沒有動它。


  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在這座荒廢的院子下面，還有一間密室。


  雲珍拿著燭台，走到了密室的入口。


  她將燭台擱在旁邊的柜子上，然後脫下外套，只穿著一套白色的貼身衣物。


  她盯著密室的門，深吸了口氣，抬腳朝裡面走去。


  簌，簌，簌。


  吱，吱，吱。


  嘶，嘶，嘶。


  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爬行。


  雲珍摸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下。


  當血液的味道蔓延的一瞬間，密室里安靜下來。緊跟著，像是有什麼機關一下子被打開，潛伏在黑暗裡的「捕食者」們，猶如潮湧般朝她涌了過來。


  「啊……」


  痛苦地悶哼聲，從她的嘴角逸出。


  ……


  一個時辰后，密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雲珍狼狽地從裡面爬出來。


  「呼……」


  她慢慢地靠在牆壁上，雙眼渙散地望著虛空中的某個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涼風吹過來，她的臉上才有了反應。她慢慢地伸手，將地上的外套撿起來，裹在身上，然後拿起燭台，一步一步地朝外面走去。


  在赤峰山的時候，趙煦問她這些年過得好嗎？

  她說，很好。


  是啊，很好，真的很好。


  她只用了短短五年的時間，就從師父那裡學走了九成的東西。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個奇迹。


  可是奇迹，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創造出來的。


  她現在會解的毒，全都是先在她身上實驗了一遍過後，才學會的。而每個月的十五，她都需要來這間密室，在身體里注/入新的毒/素……


  師父說，當你試過了這世間所有的毒之後，你才能做到真正的百毒不侵。


  過程是痛苦的。


  可伴隨著的報酬，也是豐厚的。


  這讓她無法拒絕這種誘/惑。


  ……


  隨後，雲珍花了兩天的時間，將身體的毒素全部清除完畢。


  在外人的眼中，她只是從赤峰山回來太累了，休息了兩天。根本不知道在這兩天里，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珍兒，你明日去赤水郡採購，可以幫我帶點東西回來嗎？」果兒從外面進來。


  雲珍聽見動靜，不動聲色地放下袖子，遮住了手腕上未消的紅痕。


  「好啊。」她轉過頭，溫柔地望著果兒。


  再過些日子，便是蘇側妃的生辰，莊子上會派人去赤水郡採購東西，雲珍便是隨行的人員之一。


  往年這個時候，她都會被師父帶出去遊歷。不過這次，師父並沒有要出遊的打算。雲珍猜，他大概是在等「閻王叫」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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