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植物人
第174章 植物人
卡車事故的肇事者被抓獲。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吳勇剛。
他一口咬定是因為刹車失靈才緊急跳車避險,可葉廷深分明順利拉下手刹,雙方的麵色都極其難看。
江甜這邊的律師隻能將證據呈遞。
看見借口已經不能用,吳勇剛很快沒有了僥幸心理。
可是當被問到是否有同夥,他拚命堅持是自己一人為之,哪怕供出同夥可以獲得減刑,他也稱是自己一人完成。
至於秦蕭和秦笙,遲遲沒有傳來落網的消息。
原本一周前就該出差歸來的江澤,也是杳無音訊。
葉廷深在與江甜達成一致後,故意放跑了軟禁期間的陳續澤,祝雅慧全程跟蹤,跑到隔壁城鎮找到了陳旭遠的住所。
陳凱頂班之後,葉廷深空閑下來,和祝雅慧匯合得知,江澤和陳旭遠竟共處一室。
這對父子水火不容,絕對不可能同住一個屋簷下,江澤不是被逼,就是被綁。
闖進去就是私闖民宅的罪,他們隻能期盼秦氏早些落網,這樣陳旭遠也會被供出。
隻是,葉廷深沒有想到。
就在第二天,江澤會以自由身出現在自己眼前。
“廷深,你怎麽會來,我妹妹她?”
“她很好。”葉廷深抓住江甜這根軟肋,“她和家裏人都在等你回去,那麽長時間沒有消息,他們很擔心。”
江澤滿眼愧疚,“我不能回去,陳旭遠手裏有母親一大筆存款,我必須拿回來。”
聽到這兒,葉廷深和祝雅慧都明白了。
“江先生,先和我們回去吧。”祝雅慧和江澤還是初次見麵,“你生父所說未必屬實,如果到頭來,發現是假的?”
“不會的。”江澤很確定,“那就是我和小甜母親的存款,信件的字跡都與母親一模一樣。”
江甜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存款的事情,但當初林菁淮和陳旭遠離婚,的確被吞了一筆大錢。
那是林菁淮攢下來給兒子結婚用的積蓄。
後來有了江甜,那個盒子裏必然有一半是給女兒的豐厚嫁妝。
這麽多年,江澤為了家人不被生父騷擾,下定決心去國外留學直到江甜工作穩定才回來,叫陳旭遠找不到他,死了那條心。
本以為錢早就被那畜生花了個幹淨,誰曉得還保留至今。
就為了逼江澤留在身邊,將那大鐵皮盒子鎖了個牢,天天放在床底,人也天天躺在床上好吃懶做,不挪開半步。
“他想你成為心目中的孝子,才想出來的方式。”葉廷深總結的很到位。
祝雅慧勸江澤,秦氏一定會將陳旭遠供出來,即使他現在不討好這個生父,陳旭遠馬上就會失去對這筆錢款的支配權。
江澤卻不那麽認為。
“他們策劃車禍和擅自對病患用藥的事跡已經敗露,一旦落網,對江家的癡念就要強製斬斷。”
“可,那對兄弟要的是我們繼續受罪。”
他猜想,秦氏大概率不會供出陳旭遠,這樣江家遭罪依舊,還有人在外麵替他們繼續迫害這一家子。
除非當年的車禍,陳旭遠也參與其中。
此外,江澤還掌握了一則消息:荊曼蓉搶救成功,但已徹底變成植物人。
“荊曄的現任妻子在與他鬧離婚。”都是江澤偷摸著從陳旭遠那裏聽來的,“如果可以取得餘文英的幫助,想必可以拿到很多對荊曄不利的證據。”
他執意暫留於此,任他們搬出江甜的名字也帶不走。
臨別時分,葉廷深在腦海中構思著方案。
把餘文英約出來並不難,隻要讓蔣婉茹捎個消息,見個麵吃個下午茶是很平常的事,就怕荊曄對葉家早有防備,不放餘文英出來。
葉廷深想到了趙崇源,這個人還能用。
當即撥打電話。
“趙先生,我要你去談筆生意。”
於是江甜午休時分出入趙運和辦公室,在裏邊看見了和趙運和閑聊的趙崇源。
原來是父子,她感歎世界果真小。
也是在午休閑聊中,江甜得知趙崇源要代表景舟去和荊曄談一筆大生意。
荊曄表現出出國的意願是在兩周前,目前看他的動作,似乎不打算把秦笙秦蕭一起帶走,甚至可以說刻意等他們落網,自己也落個幹淨。
網上也有傳言,說是荊曼蓉根本就不是荊曄親生,是那餘文英和管家生的,叫人瞠目結舌。
江甜和趙崇源中間隔著一張玻璃圓桌,自打出了趙可可的事,兩人見麵沒有過去活絡自在。
“我會讓可可假扮我的未婚妻,將餘文英約出來小逛。”
“江小姐的口才,能保麽?”
江甜不喜有趙可可參與的一切,但木已成舟,乘不乘船這浪都要破。
“能保,隻要趙先生的妹妹不出岔子,應十拿九穩。”
趙可可的性子不適合做這活兒,可眼下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江甜本想舉薦祝雅慧,又怕荊曄見過祝雅慧那張臉。
別無他選。
為了不影響趙可可的狀態,趙崇源沒有和妹妹提及這個忙幫的是葉總和江總監,直到當天被餘文英指出破綻,大聲質問趙可可是誰,她才看見從餘文英身後緩緩接近的江甜。
“太太,借個便。”
江甜打扮時髦,和婚禮那天見到的狼狽貨色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餘文英看見她,迫於荊家半個豪門應有的風度克製自己顫抖的手,關節盡數泛白。
江甜盡力不去取笑。
“今天是我想尋太太。”
“江小姐有什麽話,非要彎彎繞繞的說。”餘文英對她滿是恨意,“你奪走我女兒的緣分,現在是想來羞辱我麽?”
趙可可把椅子讓給江甜,江甜坐下後始終掛著微笑。
“太太連救女兒的命都要偷偷摸摸,想必家裏當家的那位已經把你們母女當死人看了。”她出言犀利,在餘文英全身上下反複刀割。
江甜暗諷她的表情,在自己女兒害人的時候怎麽就不曾有。
“太太,現在有個機會,可以把那位變成真正的死人。”
餘文英瞳孔驟縮——
“全看太太怎麽選。”江甜是來賭的,賭一位母親對女兒瀕臨死亡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