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把江甜保護的很好
第124章 把江甜保護的很好
江甜半跪在走廊上,心裏的猜測已經敲定大半。
她知道走進葉廷深的房裏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即將觸碰到,這五年以來最脆弱美麗的真相。
“羽桐,是不是姓江。”江甜扶著門框站起來,“婉姨給我看的照片,拍攝地點是不是南喬。”
她早就想問了。
葉廷深不再給她那個相隔千裏的背影,走回去,關上了包間的門。
酒精的味道,也在江甜發絲間來回撩撥。
葉廷深:“連自己姓什麽都搞不清楚的?”
她好想問母親,為什麽要騙她,還是說,是葉廷深在騙她,不管是哪種情況,江甜都不想麵對。
“今晚,陪我。”他握上江甜的手,言簡意賅。
她內心是拒絕的,但還有最後一件事,她沒有搞明白。
江甜需要看葉廷深的手機,看他和宋秘書的聊天記錄。
她的注意力轉移至地上的酒瓶子,心一橫,抬起雙臂勾上男人的脖子。
“葉總還是想我的對吧。”
“又起了什麽壞心思?”看穿她,對於葉廷深來說不難。
“我好久沒醉過了。”江甜一門心思的胡說八道:“今天突然想喝酒。”
房內的酒氣很重,對她這種沒有酒量的人來說,聞幾下都快不行了。
“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裏喝酒。”葉廷深順著她脖頸往上,摸到後腦勺傷口的邊緣,“江甜,這意味著什麽,應該不需要我來教。”
江甜那種知情並同意的態度,比過去欲拒還迎的執著還要誘人一些。
他鬆開手,看著江甜朝包間深處走,直線來到酒櫃前邊。
“隨便挑。”葉廷深什麽酒都喝,床邊的櫃子裏最是不缺品種。
這間包房的結構,對江甜來說,也屬於非常熟悉的範疇。
這一點,對葉廷深來說,也許能夠驕傲個幾秒。
圓桌上的煙灰缸裏,水已經黑了,他看著腳邊的垃圾桶,將缸裏的黑水全部傾倒。
江甜看著櫃子中的琳琅滿目,目的明確。
她沒有猶豫,果斷掏出兩瓶伏特加。
“喝那麽猛的?”
葉廷深眼底平靜,但不清明。
他接江甜電話的時候就醉醺醺的,如今她來了,隻不過是強撐著不倒。
“葉總不是最喜歡刺激?”江甜把酒瓶子放上圓桌,“當初沈孝他們都喝的白酒,隻有您,手邊放著伏特加。”
“說起沈孝,葉總。”她言語間舍棄掉所有小心翼翼,“你們當了六年的朋友,現在,掰了麽?”
葉廷深顯然不喜這種問題。
“沈孝,他還沒有和我鬧掰的資格。”“除非,他不想飛黃騰達了。”
想來也是。
畢竟就是這個男人,親手招呼沈孝去醫院,看見自己女友和老友之間不加掩飾的曖昧。
其實,沈孝也挺值得同情的,江甜從一開始就這麽想。
但,倘若這個男朋友,應該說前男友,又像俞聖曄那樣和荊曼蓉有千絲萬縷,那就不是同情,而是該。
她身邊的男人,除了祁弈川就沒一個好的。
“葉總。”江甜把玻璃杯倒滿,“我提前敬您一杯,祝您和曼姐百年好合。”
葉廷深沒有接。
“江甜,我說過,婚禮當天給你你想要的。”
“原來,我不在你想要的範疇裏?”
江甜的雙手連著玻璃杯,被他摁到圓桌上。
這家夥,就算喝醉了力氣也還是那麽大。
她抽回手,這樣葉廷深也算握上玻璃杯了,“葉總,我錯過愛做白日夢的年紀了。”
“但還沒錯過我。”他起身,熾熱的吐息不知曾將誰吞沒,“江甜,再相信我一回。”
江甜往後縮,被椅背抵住後退不得。
“葉總為了保護未婚妻的名譽,都已經開始欺騙小姑娘了麽。”
“那您還真是,挺下三濫的。”
一番話惹惱了那條瘋狗,葉廷深嘴角的弧度在消失後,快速貼上江甜的臉。
“我不隻欺騙小姑娘,我還想要了小姑娘!”
她料到了這般場麵。
和葉廷深擁吻的時候,將口中的伏特加全部渡過去。
這點量是不夠的,江甜心裏清楚。
倘若自己知道葉廷深的鎖屏密碼,也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這四十天什麽都別做。”他快把江甜的骨頭都捏碎了,“如果不乖,那我隻好把你關在這間房裏四十天。”
她陪葉廷深一起瘋,抄起桌上盛滿酒的玻璃杯,“葉總養狗呢?還需要關的?”
豈止是養狗,對葉廷深來說,養江甜算是養同類犬了。
她捏緊杯子,對準他的嘴狠狠灌下去,大部分灑在了裙子上,胸前一片潮濕。
布料本來就透,一浸濕,更是一覽無餘。
現在這個姿勢,對江甜而言太吃虧了些。
“想把我灌醉。”葉廷深喉結一湧,“這活兒需要水準。”
“能有什麽東西,在我清醒的時候不能討?”
他抬手,手腕上的疤痕又露出來,還有幾條仍未脫落的血痂。
“葉總當真沒有隱瞞我的事?”江甜拿外套,蓋住內裙濕掉的那塊。
葉廷深下巴上掛著酒水,晶瑩剔透,“你指的是哪方麵。”
“車禍。”
她緊緊盯著男人的表情,生怕錯過些什麽有用的信息。
而葉廷深給予的回應,卻依然打她措手不及:“江宇舟都告訴你了?”
這和江宇舟又有什麽關係。
他們難道一直在偷偷聯係。
所以,江宇舟那天告訴江甜的,不是完整的部分麽。
她徹底爆發了,“辛辛苦苦供養他,到最後養了條胳膊外扒的白眼狼!”
“他是為了你這個姐姐好。”葉廷深和江宇舟有共同的特質,都愛相互為對方說話,江甜聞言更加生氣了。
“我不需要你們冠冕堂皇的保護。”
她推開葉廷深,第一次讓這個男人有了無力違抗的感覺,“口口聲聲是為了保護我,實際上是讓我糊裏糊塗過一輩子!”
“既然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葉廷深,為什麽和她訂婚?你騙了她、還是騙了我?”
葉廷深皺眉,“江甜……”
沉默對峙了很久,他看著江甜逐漸崩潰的精神狀態,還是鬆了口。
“想逼問什麽?”
“如果是我知道的,就今晚,隻回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