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男人,都那麽壞的?
第44章 男人,都那麽壞的?
江甜本能感到不對勁,“江宇舟你說實話,你和他……”
“姐!我們回去說,我媽叫我今天我去你家住。”江宇舟趕緊攔住她下麵要說的話,看上去事情還不算小。
荊曼蓉在牆後,聽見江甜叫那個保安‘江宇舟’,和江甜一個姓,又是新來的小年輕,不免懷疑他是怎麽進來的。
眼看江甜要帶著那個小保安上車,荊曼蓉知道自己沒法再跟蹤了。
她也不愁查不出來,一個電話打給了宋詞宋秘書。
至於江甜,她也不會在公司鬧事。
“行,我先帶你回去。”江甜不急著問出個所以然,“到家了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她剛剛看的很清楚,江宇舟和葉廷深正聊著呢。
暫時沒收了手機,江甜解鎖車輛,把江宇舟塞上了車。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她平靜了許多。
車輛平穩行駛,江宇舟在後排一聲不吭。
江甜:“說話,又不會吃了你,你是不是給葉總捅婁子了?”
“也不算吧……”江宇舟唯唯諾諾。
到了家裏,江甜一遍又一遍的問:“江宇舟,你知道的,葉總對你有恩惠,你不好收他送的手機和錢!”
“姐,你先別生氣。”
江宇舟把手機解鎖,跳過了聊天記錄的部分,直接展示了錢包餘額。
“哪裏來的那麽多?”江甜被上麵的數字驚嚇到,“葉總給你的是不是?還是你問他討了?”
江宇舟點頭又搖頭,“我全收下了,但是這些錢,是廷深叔叔……給你的。”
江甜的手慢慢垂下。
“廷深叔叔說,這些是……”
“身子錢。”
她聽見那三個字後,什麽情緒都沒了。
江宇舟見她連眼睛都不眨,伸出手扯了扯她,“姐,一共十萬,我用掉了好幾千。”
“好幾千是多少?”江甜冷著臉拷問他。
江宇舟原本還有些理直氣壯,現在江甜一冷靜下來,他反而有點怕,“大概,五千六吧,我也不記得了。”
“知道了,我會還給葉總的。”她讓江宇舟把密碼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這個錢你一旦收了,你姐的尊嚴就沒了,知道了嗎?”
江宇舟沒有回答,但江甜感覺到他狀態很不對。
看著這個堂姐沒有怒罵他一頓就進了房間,江宇舟不但沒有減輕心裏的罪惡感,反而更加愧疚了。
拿到了手機的密碼,江甜特地去搜這部手機的價格,搜索的結果是一萬三,比她預想中便宜不少。
加一塊,就是十一萬三。
雖然江宇舟說五千六,但是江甜保守估算是七千,不管怎樣她會再預留兩千,寧可多也不能少。
“我去一趟銀行,你冰箱裏隨便找點東西吃。”
江甜在門邊換鞋子,江宇舟不提真相:“姐,我就是想著發工資了,能還你的……”
“哦,沒事。”
她平淡裏藏了刀。
取好了錢,江甜的存款也不多了。
雖然她隻需要拿出手機費用和江宇舟私自花掉的那部分錢,但是江甜家境不好,用錢的地方又多。
江宇舟今天很奇怪,是她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幾天陰雨綿綿,江甜撐傘在人行道上走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飛馳而過,濺了她滿身的泥漿水。
感受著嘴裏的土味兒,她謝謝老天垂憐,怕她吃不慣,先給她個機會嚐嚐看滋味。
手裏裝錢的牛皮紙信封也濕了,裏麵的鈔票大概率是要被水泡皺些。
再一次回到家。
江甜看見手機還在客廳桌子上、沒有挪動,她歎氣,拿起手機走進江宇舟現在待著的房間,“這個,現在是你的了,錢我明天就去還。”
江宇舟:“姐……”
江宇舟:“你怎麽全濕了。”
江甜不知道的是,方才荊曼蓉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跑車上,看見江甜之後,讓男人加速開過去。
碾壓自尊那般開過去。
——
第二天,江甜身上的氣壓還是很低。
她把江宇舟帶到公司,路上得知伯母住院的事情。
江甜終於明白昨天江宇舟要跟自己回家的理由,“這麽嚴重的事情,你怎麽不早點說?!”
“她們不讓,姐,你可是我們家的驕傲,誰敢耽誤你工作!”江宇舟在後座懷揣滿肚子心事。
一個家的驕傲麽,江甜垂眸。
隻是短短一秒鍾的失神,拐彎,車頭“啪”的一下撞到什麽東西。
江甜趕緊踩刹車,抬頭看見前方的布加迪,她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布加迪往後倒了兩米,然後駛進公司,江甜在原地愣了好久。
江宇舟:“姐,你撞到廷深叔叔的車頭了,我看見那條刮擦痕跡了。”
江甜對小魔頭的火上澆油表示感謝,“這下,你姐姐賠的要更多了……”
江宇舟第一反應是,她完全可以跑去找葉廷深撒撒嬌、說點男人愛聽的話,這錢也許就回來了,剛想開口發現這話不興說,又膽戰心驚的咽回去。
江甜把車停好,把車鑰匙丟給江宇舟,“幫我鎖了。”
隨後她小跑過去追葉廷深。
“葉總。”江甜叫他,男人的步子卻越邁越大。
葉廷深腿就比她長,加上她又穿著高跟鞋,更加追逐不上。
總裁辦。
葉廷深翹著二郎腿、看著麵前這個氣喘籲籲的女人,他的眉梢有些鋒利,神情也銳利,像把會傷人的刀。
“葉總。”江甜走上前,把東西交給他,“這是還您的錢。”
葉廷深沒有什麽表情變化,隻是接過那個嶄新的信封,打開,看見一遝皺巴巴的鈔票。
江甜換了個信封,也換了幾張新鈔進去,但也就隻是幾張。
“剩下的部分,我手機一點點轉您。”她眼中有些落寞,還有些被踐踏的不甘。
葉廷深和江甜各說各的:“開車就好好開,分什麽心?”
他掏出手機,把江甜轉給自己的那部分退還,“現在,江組長撞到我了,打算怎麽賠?”
江甜看出葉廷深要把信封也還給她,趕緊出聲阻攔:“葉總,請您尊重我,我不是來您這兒拿身子換錢的人。”
她的情緒幅度很大。
他可以說她浪,也可以說她賤,甚至說她寡淡無味毫無刺激都沒關係。
唯獨不能說她是為了錢才攀上他。
葉廷深的手滯留在空中,猶豫再三,最終撫摸上江甜的額頭,“誰…和你說這是我給你的身子錢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