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原來如此
潛意識是危險的，不僅在於它的排外性，還在於它的同化性。
那破碎的風暴對於沒有真正經歷過深度意識的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場『同化』的旅程。
當世界再次重組，深陷其中的人就會迷失，度過漫長而又荒唐的『一生』，直到『死亡』后，『年老』的靈魂回到『年青』的軀體中。
驚魂未定的娜塔莎上下撫摸了自己的身體，在確定自己沒有缺失某個部位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像當初一樣，李岳撐著雨傘走到了她的身邊，遮住了滿天的雨水。
她看著李岳的身體不確定的問道，「李岳？」
「難道還是托尼斯塔克？」李岳無語的說道，「不是我，又有誰能從破碎的深度意識空間把你拉出來。」
在這個特定的空間里，大概只有這位男人才能給自己一點點安全感……
娜塔莎羅曼洛夫鬆了一口氣，然後向李岳問道，「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要做什麼？當然還是去尋找托尼斯塔克。不過這次算是有了一些方向，並且有了一些猜測。
「去斯塔克住宅。」李岳微笑的舉著傘說道……
斯塔克住宅，秉承了斯塔克家族玩世不恭高人一等的態度，修建於山腰，在去神盾局還有著一段不少的盤山公路。
從紐約市坐車到山腰之後，李岳讓司機停下了車輛，在一個彎道處等待著。
同樣下了車的娜塔莎羅曼洛夫看著周圍荒蕪的景色，有一點莫名其妙。
雖然仗著是意識空間的緣故，李岳讓兩人免受風吹日晒的摧殘，但是那風吹過樹葉發出的嗚嗚聲卻是保留了下來。
「我們在這裡做什麼？」娜塔莎羅曼洛夫隨著李岳爬上樹梢之後問道。「斯塔克住宅可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路程。」
「看風景，順帶等待著托尼斯塔克的潛意識。雖然我還不確定某些事情，但是可能性很高。」
娜塔莎羅曼洛夫對於李岳打啞迷的行為十分不爽，叉著腰揉動頭髮，但是對於自己去探查這種行為，卻是不敢去做了。
空間破碎后恐怖的場景……沒人想要經歷第二次。
索性讓李岳他們等待的時間並不是漫長。
大約幾十分鐘之後，一輛摩托車從山腳出現，停在了轉彎的樹林邊。
從車上下來一位有著金屬手臂眼神恍惚的男子，那一身串臉胡加上齊肩的長發，只是一眼，李岳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同樣的，作為神盾局高級探員的娜塔莎羅曼洛夫，她也在同一時間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
「看起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托尼斯塔克之所以變得貪婪又不信任別人，特別是神盾局的人，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殺死自己父母的人，是巴基。」李岳摸著下巴說道。
巴基，美國隊長羅傑斯的好基友，誘發復仇者聯盟崩潰的原因之一。其根本就在於他被蘇聯控制期間殺害了托尼斯塔克的父母。
從電影中來看，巴基殺死老斯塔克這件事情，托尼並不知情，但是從李岳現在看到的場景來說，卻是知道的，這其中必然是有變故的。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岳和娜塔莎確實是找到了能夠改變這一切的因素。
娜塔莎看著離自己等人只有一步之遙的巴基，小聲的對李岳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自然是有順序的修改掉這一切，為了不引起托尼斯塔克的潛意識反擊，可能有些場面你會感覺到不適應。」李岳預先提醒著說道。
下一刻，只見他舉起手掌對準天空，原本萬里無雲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
迷霧從海上升起，以非常快速的速度向著斯塔克別墅移動過來，只是幾秒鐘就已經布滿了整個區域。
同樣作為最高許可權的托尼斯塔克潛意識開始反擊，地面不停的震動著抗拒來自記憶深處的修改。
但是對於這個新手來說，對抗一位在夢境大師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李岳的推動下，潛意識開始接受迷霧籠罩別墅群的事情。
然後李岳抬起的手指向了巴基，就像是捏糖人一樣，在他的力量之下，巴基的形象開始模糊，各種特徵都被迷霧所代替，只剩下那印著五角星的鋼鐵手臂還若隱若現。
然而做完這一切的李岳以及待在一旁被那驚天氣勢壓在地上的娜塔莎羅曼洛夫瞬間被拋出了這個世界，出現在了外太空。
從地上爬起來的娜塔莎羅曼洛夫看著如同隔膜一樣的東西將自己囚禁起來，用手指戳了戳之後問道，「這是什麼？」
「最高潛意識反擊。」李岳聳聳肩說道，「個體潛意識的最後一道防線。把這個東西打破的話，托尼斯塔克這個傢伙就會變成植物人、白痴，或者一個傀儡。」
這個解釋嚇了娜塔莎羅曼洛夫一跳，觸碰的手指瞬間縮了回去，生怕因為自己的緣故把這個傢伙變成傻子。
「別擔心，以學姐的精神力量來說，就算是用上全力也不可能做到的。」李岳呵呵一笑，坐在氣泡中向下望去。
在隔膜之下，李岳和娜塔莎羅曼洛夫的幻影被留在了那裡，說是幻影是因為這兩個人雖然具有他們的相貌和動作，但實際上來說，已經被托尼斯塔克的潛意識給控制了。
他們會根據托尼斯塔克的安排來做出合理的運動。
這是李岳所希望的，早就料到這種情況的李岳，在拋出來的一瞬間，可是做了某些設定的。
這種事情對於設定召喚物的李岳來說，自然是輕車熟路了。
下面的場景中，就如同電影中一樣，老斯塔克夫婦開著車到了別墅區轉彎處，遇到了霧化的巴基，在碾壓式的搏鬥中，夫婦兩人雙雙殞命，巴基拿著位於車屁股後面的保險箱離開了原地，在離開彎道之後直接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這可不是李岳弄得，而是對於托尼斯塔克來說，這個角色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沒有用處了。
得到死訊而來的托尼斯塔克，傷心欲絕之後，撿到了一台錄影機在觀看了錄像之後，備份！然後陰沉著臉將錄影機放回了遠處。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李岳摸著下巴思考著。
這一幕作為完全沒有潛意識能力的娜塔莎羅曼洛夫並沒有看到。她依舊在好奇的看著那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