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開始了
電話這一頭的李岳在掛掉電話之後,從後方襲擊過來的一名叛軍份子的身上摸出一些小額美金放進自己的包里。
「這幫蠢貨應該不會再打咱們的注意了。」李岳捏捏眉頭然後說道,「我把推演的範圍縮小,接下來就麻煩學姐帶領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就行了。」
娜塔莎羅曼洛夫點點頭然後問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什麼事情?」
「推演未來,應該可以加入自己的假設吧?」
「顯而易見。」
「那麼做出這種風險極大的推演,你就沒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娜塔莎羅曼洛夫一直都有著這樣的疑惑,從李岳的行事風格來說,無論是文件還是親身經歷,都無時無刻的體現著一個事情。
他愛冒險!
很多在大家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都被他用巧妙的辦法躲了過去。
就像是走路,前方有一顆巨石擋住了去路,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應該是翻越或者繞遠路,而李岳則是悠閑的從夾縫中穿過去。
如果稍微有一點失誤,那麼代價就是被巨石壓的粉身碎骨。
比如這次任務,按照娜塔莎羅曼洛夫的想法就是悄悄的摸進戰鬥圈,然後將這一群人給帶出來,而救援的車隊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一些。
但是李岳卻從進來就開始布置著退路,無論是雷區,還是那些被擊敗卻沒有擊殺的叛軍,他都在計算在內。
利用雷區製造障礙物,利用傷員的嚎叫和需要救援的難度成功勸退敵人的腳步,致使任務快要完成了,叛軍的希望也沒能趕到指定地點。
或許他覺得沒有什麼。但是一路走來,完全作為看客的娜塔莎羅曼洛夫卻知道李岳『化身』成了無形的大手,伸進了戰場中帶動著節奏。
而且不僅帶著美軍的節奏,甚至還帶動著叛軍的節奏。
我打你可以,但是你跳起來都打不到我。
這才是最可怕的!
李岳笑著說道,「當然沒有。就是感覺用了力氣之後,身體有著乏而已。」
既然李岳這樣說,娜塔莎羅曼洛夫也就放心了下來,和他一起慢慢的向城市邊緣移動。
……
時光匆匆,一周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
在戰火還沒有蔓延到的一座小村莊中,李岳穿著當地的長袍,手裡牧羊鞭,正在和牧民們聊著天。
屋內,學姐娜塔莎羅曼洛夫做著食物,是當地的濃湯。不過加上了一些酒水和鹽之後,膻味已經不那麼濃厚。
這一切都得利於李岳從叛軍上收刮來的散碎美金,將它們和這座村莊的住戶換了羊群之後,李岳和娜塔莎羅曼洛夫成了牧場主。
夕陽落下后,李岳和娜塔莎羅曼洛夫就著粗麥麵包吃了燉肉,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新聞的內容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托尼斯塔克。
他太過招搖,又正值美國對伊拉克用兵,世界的目光想不看向他都難。
今日的新聞正是托尼斯塔克介紹自己軍工產品是有多麼彪悍的內容。
「躲在這裡已經一個星期了,學姐感覺如何?」李岳微笑著問道,「是不是已經適應了民婦的生活。」
娜塔莎羅曼洛夫翻了一個白眼,從餐盤中拿起一塊粗麥麵包繼續撕扯著放進嘴裡。
「只是一次生活體驗而已,怎麼可能影響到我,反倒是你,李岳探員。作為神盾局傑出又重要的戰略資源,躲在這種地方,就是為了感受戰爭的節奏,看著對手的表演?」
「不然呢,衝出去把軍方的人揍一頓,然後對托尼斯塔克說,嗨,我是你的競爭對手!」李岳搖搖頭否定道,「神經病一般的舉動。」
「……」娜塔莎羅曼洛夫動了動腰,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好吧,我知道。
總部派你過來的意思,無非就是監控我,不能對托尼斯塔克動手罷了。」李岳擺擺手說道,「但是我們都住在一起一個月有餘了,就不能不要亂猜測了?」
「不能。」
「那能不能在質疑的時候不要靠的這麼近……」
娜塔莎羅曼洛夫無趣的撐起了身體,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很顯然,這麼長的時間裡,作為情場老手的娜塔莎羅曼洛夫還沒有拿下李岳的一血。
不僅如此,反而李岳的某些舉動像是刻意的挑動著娜塔莎羅曼洛夫的神經。
比如腹部恰到好處的裸露,挺立的翹臀等等,就像是向雌孔雀開屏的雄孔雀一般,無時無刻不帶著誘惑。
偏偏李岳又是一個『乖乖男』,於是這樣調戲李岳成了唯一的『樂趣』,再進一步則遙遙無期。
比如現在,又一次調戲失敗了。
「明天出貨的客商就會到達,考慮到我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離開,幫我買一點酒和鹽,家裡的東西都快用完了。」娜塔莎羅曼洛夫側著身子躺在沙發上說道。
「酒和鹽,還有呢?不補充一點化妝品?聽傳言老薩可是用屍油的。」李岳打趣的笑著說道。
娜塔莎羅曼洛夫翻了翻白眼,且不說這是一種摸黑的手段,僅從化妝品的角度來說,屍油塗抹在自己的身上已經是夠噁心的東西了。
夜漸漸深了下來,蛐蛐的叫聲時響時滅,娜塔莎羅曼洛夫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李岳給她蓋上毛毯后,在放屋裡布置好警戒措施,衣服都沒脫,在娜塔莎羅曼洛夫的身邊和衣而眠。
大約凌晨兩點半左右的樣子,兩人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
那是推搡和女人的哭泣聲,偶爾之間還夾雜著咒罵。
「叛軍。」李岳悄聲說了一句,然後從沙發下摸出一把手槍拿在手裡。
娜塔莎羅曼洛夫還有點昏迷,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之後,她也從沙發下摸出了一把手槍。
「去房后。」娜塔莎羅曼洛夫直接拉著李岳從後面走了出去,放慢腳步。
因為李岳和娜塔莎羅曼洛夫的房子在村子邊緣的山腳下,走出了房門也不會有人發現。
但從李岳和娜塔莎羅曼洛夫的這個角度卻能夠看到村子中央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