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陸宴臣順勢把人擁住, 下巴抵在她肩頭,看著那個站在後麵“偷窺”許久的人落寞離去。
男人的懷抱一如既往地溫暖,薑予眠其實很貪戀這樣的擁抱, 但她要做個矜持的人,抱了一會兒,輕輕推開:“好了。”
就在兩人分離時, 陸宴臣扣著她背,重新按回懷中, 這才開始真正地算賬:“小眠眠,趁我不在, 收別人送的花,還故意發給我看。”
“別, 別人的花?”這話把薑予眠臉上都表情都震掉了,“什麽別人送的花,不是你送的嗎?”
突如其來的信息湊在一起,薑予眠終於弄清楚,這幾天送花的人根本不是陸宴臣。
“不知道誰送的你也敢亂收。”
“我哪有!它上麵就寫的L, 跟你微信名一模一樣。”
陸宴臣垂眸,腦海中很快浮現一個人的名字。
L, 他知道是誰了。
不知情的薑予眠突發奇想:“難道有人冒充你?”
她思考得認真,摸了摸手臂。
陸宴臣注意到她下意識的動作, 把人從乒乓球台抱下來,“外麵冷, 回家說。”
“我又沒有邀請你去我家。”
“那你現在邀請一下?”
“不。”趁他不注意,薑予眠彎腰從旁側鑽過, 跑了。
最後她還是放陸宴臣進了屋, 那幾束鮮花全被她擺在客廳, 澆了水還沒枯萎,看起來還很漂亮。
陸宴臣眼睛一掃:“來曆不明的花,還是不要擺在家裏為好。”
當陸宴臣給花貼上“來曆不明”的標簽,薑予眠再看那些花,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最後她把花扔了,陸宴臣又送了兩束新鮮的到公寓。
隔天是周末,薑予眠沒去上班,本以為不會收到鮮花,那個落款L的鮮花卻直接送到了公寓。
保安室打電話問她能不能放行,薑予眠迷惑了,浪漫的鮮花突然變成驚悚片……
不過這次,她知道不是陸宴臣送的,不會隨便收,順著花店一查,就找到了答案。
第116
竟然是陸習?
這家夥,搞什麽鬼。
“我送的花,她都收了。”
餐桌上,陸習正跟李航川和孫斌說到最新情況。
驚喜嘛,當然要出其不意,先吊足胃口再突然出現,告知真相。
而且他牢記薑予眠說過在公司要低調的話,送花沒寫名字,隻留了個姓。
蓄力夠了,陸習打算趁周末出擊:“我打算等會兒就邀請她出來吃晚飯,你們覺得怎麽樣?”
李航川點頭:“趁熱打鐵,也行。”
陸習樂了,開始挑選餐廳。
李航川偷偷跟孫斌嘀咕:“其實我一直覺得,偷偷送花這方式不靠譜,沒想到眠妹真收了。”
孫斌感歎:“是啊,咱們的方式不一定適用,萬一習哥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真戳中眠妹了呢?”
陸習做好準備,開著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去了嘉景公寓。
下午,薑予眠接到陸習電話,說要請她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又送花又請她吃飯,看來這件事還不簡單。
見了麵,薑予眠終是忍不住打開天窗說亮話:“陸習,你有話直說吧,我懂得起。”
陸習像被嚇到,明顯往後一退:“你,懂我的意思?”
“嗯啊。”薑予眠點頭,“你都表現這麽明顯了,不用藏著掖著,直說吧。”
“那我直說了啊?”他最後一次征求意見。
薑予眠再次點頭。
陸習搓搓手掌,扶著座位轉動坐姿,麵對薑予眠,心裏開始緊張。
他是男人 ,不能慫!
陸習強迫自己望著對方的眼睛,張口:“我*&*%”
薑予眠滿頭霧水:“你在說什麽?”
陸習暗暗鼓勵自己,閉上眼睛一口氣:“我要追你。”
話音落下那刻,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
薑予眠麵不改色,隻有眨動的眼睛和呼吸證明她沒有被定住。
一直沒聽到回應的陸習緩緩睜開眼,“喂,給個反應唄。”
薑予眠狠吸一口氣,手指扶額,“對不起,一定是我中午沒睡午覺產生了幻聽。”
她試圖推開車門:“我先回家睡一覺。”
陸習眼疾手快把人拽住:“跑什麽,我說真的,你別裝傻。”
跑不掉,薑予眠扭頭問:“所以你為什麽要追我?
“追你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喜歡你啊。”憋在心裏許久的想法說出口,陸習滿身舒暢,表達能力也流暢許多。
“你,喜歡我?”薑予眠倒指著自己,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陸習按照孫斌給的攻略,露出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眠眠。”
薑予眠頓時瞪大眼:“你別亂叫啊。”
這個經常聽人稱呼的小名從陸習嘴裏說出來,怎麽那麽驚悚呢!
陸習完全不理解她此刻的反應:“之前送你那些花,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我以為那是……”算了,陸習的告白來得太突然,還是先別把陸宴臣牽扯進來為好。
薑予眠深吸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要追我,但是別喜歡我,咱倆沒結果。”
這頓飯終究沒吃成,薑予眠直接跑了。
李航川聽後噗嗤一聲,很不給麵子地笑出來。
孫斌對此並不意外:“追女孩這個事,它不能急於求成,得慢慢來。女人都是感性動物,要堅持讓她看到你的誠意和真心。”
從那天開始,陸習每天堅持不懈去公司等人,薑予眠說他高調,他就換了低調的轎車,停在距離公司幾百米遠的地方,走路去等。
可惜這個計劃並不順利,因為薑予眠看到他,轉身就走。
薑予眠被陸習最近的行為攪得頭疼。
她拒絕了陸習的追求並讓陸習冷靜思考,誰知對方越挫越勇,方式層出不窮,她現在連陸家都不敢去。
好幾次想直接告訴陸宴臣這一狀態,手指觸碰屏幕卻不知道該怎麽組織文字,她總不能跟陸宴臣說:你弟弟在追我吧?
這無疑是挑起兄弟倆的矛盾,薑予眠更想通過拒絕的方式快點打消陸習的心思。
除了她,陸習本人最近也不好受。
剛開始信心滿滿、鬥誌昂揚,最近連連受挫,行動上雖然保持著積極性,心態卻大受打擊。
李航川跟孫斌剛到,就見那借酒消愁的人麵前已經空了兩瓶。
李航川坐高腳凳上,神經大條地問:“習哥,你追眠妹追得怎麽樣了?”
“別提了,我說喜歡她,她不信。我叫她小名,她說害怕。送花她不肯收,發消息也不回。”就算他沒追過別人,也知道被追求的女孩不該是這反應。
按照薑予眠的性格,她不是應該害羞嗎?
結果見到他就躲,往常兩人還能愉快交流,現在連笑都不會笑了。
這段時間連連受挫的記憶和情緒湧上心頭,陸習一口氣喝完一瓶悶酒:“她還說我沒想明白,我懷疑她根本就不懂感情!”
孫斌分析道:“很可能是習哥平時給人的印象不夠沉穩,讓她覺得你做這些事跟鬧著玩一樣,不足以信任。”
李航川點頭附和:“女孩都是很需要安全感的,就像我前女友,老作,每天都扭著我問愛不愛,我一哄她就開心了。”
孫斌沉吟道:“我倒是有個想法。”
“習哥生日不是快到了嗎?你之前說要提前到周末辦,不如你跟眠妹說提前到周六,然後單獨邀請她參加。咱們把周圍布置浪漫點,等人一到,你就正式表個白,最好再提一提你們之間的美好回憶,煽煽情。”
陸習回想薑予眠最近的反應,有點懷疑:“靠譜嗎?”
孫斌攤手:“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習今年的生日在周四,為了迎合大家的時間,提前到周末。具體哪一天還沒確定,他按照孫斌的主意,單獨告訴薑予眠定在周六。
“小啞巴,周六我過生日,你來嗎?”
“陸習,作為朋友我很樂意參加,但……”
“就以朋友的身份來。”陸習以退為進,再打出感情牌,“看在咱們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不至於以後斷絕關係吧?”
薑予眠猶豫了一會兒:“你確定,隻是朋友?”
陸習斬釘截鐵:“當然,我想通了,不會再向之前那樣打擾你。”
這話聽起來蠻真誠的,薑予眠輕歎一口氣:“好吧,我會去的。”
陸習給她發了地址,在一個臨江路的轟趴館。
薑予眠轉頭就發給了盛菲菲。
以往幾年,都是她跟盛菲菲一起去參加的,今年當然不會例外。
盛菲菲回複:“謝了啊,幾點鍾?到時候我直接去你公寓。”
最近忙著畢設沒空看消息,之前看到陸習在朋友圈說周末,具體哪天她也記不清,現在薑予眠把地點和時間送到她麵前,盛菲菲求之不得。
還在學校上課的盛菲菲距離公寓很近,她今天化了妝,毛衣搭配短裙和長靴,外麵套件黃色大衣,青春學院風。
倒是薑予眠,今天穿著隨意,一件羊羔毛外套搭配一條粉色長褲,她把頭發紮起來,看上去十分減齡,說是高中生,也有人信。
兩人各有各的美,隻是從今日的穿衣打扮來看,盛菲菲的更精致亮眼。
薑予眠甚至沒化妝。
薑予眠拎起旁邊的包就說走,盛菲菲問:“你不化妝啊?”
薑予眠搖頭:“懶得化了。”要不是聚會上人多,她會更邋遢一點。
車上,盛菲菲還在吐槽自己最近學業繁重,薑予眠善於傾聽,偶爾看手機回個消息。
陸宴臣約她晚上吃飯,她老實交代:“陸習提前辦生日,就是今天。”
盛菲菲發現,薑予眠每次看向手機,表情都變得不一樣,瞧瞧挨過去問:“跟誰聊天呢?笑得這麽開心。”
害羞的薑予眠下意識扣住手機:“沒。”
盛菲菲篤定:“有情況。”
兩人在後座打鬧,親似姐妹,車子停在轟趴館附近的馬路邊,兩人一前一後下車。
盛菲菲開著導航,就在一百米遠的地方,薑予眠忽然接到電話,說的事“逐星”係統更新升級的工作。
薑予眠指著手機對盛菲菲說:“我這邊有點事,你先進去吧。”
今天的轟趴館有點奇怪,有一店員專門守在門口,詢問她是不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客人。
盛菲菲點頭:“對,陸習的生日會是在這裏辦吧?”
店員趕緊拿出對講機:“客人到了。”
盛菲菲心想這服務還挺周到。
她推開門,發現裏麵很暗,沒開燈,還把窗簾都拉起來。
盛菲菲滿腦子問號,站在門口問了句:“有人嗎?”
話音剛落,眼前豁然明亮,她的腳下鮮花鋪底,牆邊種滿氣球燈,像一簇簇星光被點亮。
盛菲菲嚇得退後一步。
陸習今年的生日會整這麽高級?
抱著好奇的心態,盛菲菲沿著鮮花路往前走,發現裏麵別有洞天。這條道路直通後院,外麵的布景更是浪漫,鮮花、紅酒、還有悅耳的吉他。
穿著毛衣的少年背對她坐在院中,彈著一曲甜蜜的吉他,一下子把盛菲菲的記憶拉回多年前那個下午。
第117
穿著球服的少年抱著一把吉他坐在樓梯上,打破她對藝術的固有印象,原來運動係的男生也能玩轉音樂,毫無違和感。
盛菲菲靜靜聽著,沒有打斷,直到一曲畢,那人背對她率先開口:“我知道,我從前的行為不夠沉熟穩重,還做了一些幼稚的事情傷害你,我很後悔。幸好這幾年,我們的相處逐漸愉快……”
一番煽情的回憶勾得人心纏綿,陸習逐漸沉浸,快接近尾聲時,他忽然拔高音調:“請你相信,我對你的喜歡不是一時興起。”
說完,陸習緩緩轉身。
盛菲菲的模樣在他逐漸放大的瞳孔中越發清晰,陸習看她的眼神跟見鬼一樣,又驚又嚇:“怎麽是你!”
“你以為是誰?”盛菲菲直接拆穿,“眠眠嗎?”
剛才她問了一個朋友才知道,陸習通知的時間是明天而不是今天,他邀請的人,本來隻有薑予眠。
“原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會,是表白會。”
突發的狀態讓陸習十分頭疼,他明明故意瞞著盛菲菲,還是把人招來了,而他真正要找的人卻不在場,陸習左看右看:“薑予眠呢?她沒來?”
“她來了,在外麵接電話。”盛菲菲沒有隱瞞,抬頭打量四周的布景,這大概是她見陸習做過最浪漫、最用心的一件事。
“抱歉啊,你精心準備的表白被我破壞了。”
盛菲菲轉身離開,她從原路返回,處理完工作的薑予眠剛到門外。
薑予眠正要開口,盛菲菲卻當沒看見她似的,一臉冷漠從她身旁離開。
“菲菲?”薑予眠扭頭追上去,盛菲菲舉手示意她別跟上來,“別問我發生了什麽事,陸習在裏麵等你。”
當薑予眠看到門口的鮮花,頓時反應過來:“你騙我。”
很久以前,陸習說要跟她道歉,把她騙到院子裏讓一群人嘲諷。
現在又是這樣,以多年情誼為由,騙她參加生日會。
“之前你一直拒絕我,絲毫不給機會,所以我才想借此把你單獨約出來。”被質問的陸習頓時有些無措,慌忙解釋,“我沒想騙你,隻是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而已。”
“你要做什麽事,坦坦蕩蕩不行嗎?你有追求的權利,我有拒絕的權利,這都不是你欺騙我的理由。”可笑她竟信以為真,還把盛菲菲叫來參加……
陸習煩躁撓頭。
表白會,被他搞砸了。
陸習還要說什麽,薑予眠卻沒時間再聽。
她追上盛菲菲,向她道歉:“菲菲,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的安排。”
“我不怪你。”盛菲菲轉過頭,臉上不見平時的笑意,出乎意料的冷靜,“親眼見證自己喜歡多年的男生向我最好的朋友表白,還挺奇妙的。”
薑予眠解釋:“我不知道今天的安排。”
盛菲菲問:“那你知道他喜歡你嗎?”
她遲疑了一下:“知道。”
盛菲菲冷笑:“我不怪你得到他的喜歡,但你知道他喜歡你,卻還瞞著我,看我給他挑禮物,若無其事地喊我跟你一起參加他的生日會。”
“挑禮物的時候我不知道!”薑予眠不想產生更多的誤會,“他突然說要追我,我拒絕了,他說當朋友,我才答應來的。”
盛菲菲語氣一急:“他說當朋友你也信?”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是跑到你麵前告訴你,陸習喜歡我,還是因為他的喜歡,從此躲避你?”從她被陸習告白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周,她根本沒想好處理這一切。
薑予眠掐住掌心讓自己迅速脫離情緒,冷靜下來:“菲菲,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距離事情發生才一周,我沒想好怎麽告訴你,但我不喜歡陸習,也從沒想看你笑話。”
薑予眠把整個事情表述得很清楚,她的表情那麽認真,以至於吵架都提不起勁。
盛菲菲心情複雜,扔下一句“讓我冷靜冷靜”就打車走了。
薑予眠站在路邊,泄氣似的蹲下來,手掌成拳抵在額前。
她以為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一時興起的陸習放棄她,現在看來,的確是她異想天開。
一輛又一輛的車飛馳而過,薑予眠隱約聽到手機鈴聲,這才慢慢伸向衣兜,拿出手機。
電話接通,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之前打你電話占線,到那邊了沒?”
薑予眠沉默了一會兒,“陸宴臣。”
女孩吸吸鼻子,嗓音裏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我好像,又犯了很大的錯。”
她的聲音混著車子鳴笛聲,陸宴臣敏銳察覺到:“你在馬路邊?”
他扣下正在使用的筆記本,拿上車鑰匙出門:“去附近找家店等我,大概四十分鍾。”
冬天的夜晚來得更早。
薑予眠在附近找了家飲品店,一坐就是半小時。
窗外夜幕降臨,路燈徐徐點亮,薑予眠捧著溫熱的飲料直至冷卻,那人還沒有出現。
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角落,不玩手機,就發呆,手裏的飲料連吸管都沒插。
店員都忍不住往那邊看了幾眼。
店裏的人越來越多,薑予眠被喧鬧聲“吵醒”,起身離開了座位。
她推開門,迎麵而來的除了夜晚涼風,還有熟悉的溫暖懷抱。
陸宴臣擁著她,側頭在她耳邊問:“等很久了嗎?”
她搖頭,說不出話。
陸宴臣的手在她背後輕拍安撫兩下,沿著胳膊去牽她,“外麵冷,去車上說。”
車裏開了暖氣,兩人坐在比前排更隱秘的後座,周圍十分安靜。
薑予眠低頭,垂於身前的手指胡亂摩挲輕扣:“之前的花,都是陸習送的。”
“那天,他來找我,說喜歡我,我不信。”
“後來他每天都到公司附近來接我,我拒絕了。”
“前天,他以朋友身份邀請我參加生日會,我以為他真的隻是一時興起,結果……”她跟盛菲菲鬧翻了。
吸取教訓,她直接跟陸宴臣坦白了所有:“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隻是沒想好要怎麽告訴你們。”
他們四個人糾葛太深,陸習跟陸宴臣是親兄弟,陸習是盛菲菲從高中喜歡到現在的人,突然被告知心意的她完全沒做好準備。
這並不是值得宣揚的事,對她而言更是負擔,卻沒想到一時的隱瞞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步。
薑予眠壓低了聲音:“對不起,沒有告訴你。”
“不需要跟我道歉。”陸宴臣抬手搭在她肩頭,“被人喜歡不是你的錯,你沒有搖擺不定欺騙感情,而且明確拒絕過,你已經做到了在自己原則內該做的事。”
這段出乎意料的話一點一點讓薑予眠重新活過來。
在她每次不知所措的時候,陸宴臣總會理智又溫柔地從另一個角度分析,告訴她:你沒做錯,不需要道歉。
“我好像總是經營不好一段關係,不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經曆過被好朋友否定的感覺,所以後來交朋友都保留餘地,可盛菲菲當初那麽主動的靠近,她早就認可這個朋友。
“眠眠,你要記得。”陸宴臣按在肩頭那隻大拇指抬起,輕輕擦過她臉頰,“你有權利保留別人喜歡你的秘密。”
“可是菲菲生氣了,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薑予眠低聲絮語,“坐在店裏等你的時候,我也很怕告訴你之後,你會生氣。”
陸宴臣擁著她背,揉了揉她的頭:“我們眠眠,這麽委屈啊。”
在她情緒不穩的時候,有個人這麽溫柔的說她受了委屈,薑予眠一下子就繃不住。
就在他麵前,眼淚嘩啦啦的掉。
時隔三年,女孩再一次以柔弱的姿態在他懷中哭泣。
那點稀薄的淚水不足以打濕胸膛,卻化作利器刺進他的心髒。
腦中閃過祁醫生曾經告訴他的話:“愛一個人是會心疼她的。”
他想,是的。
作者有話說:
陸總,栽了感
文案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