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打了個平手

  第38章打了個平手


    墨玄淵神情高深莫測,眼底情緒一閃而過,靜靜的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麽。


    蕭宿突然改口說道:“阿淵,我明白了!原來都是因為這個賤奴挑撥!以宋姑娘的品行絕不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此事定是因為她背叛舊主,心存怨念,想借此報複王妃,此人膽敢霍亂王府,應當亂棍打死,屍首丟去亂葬崗喂野狼,以儆效尤!”


    司昭昭譏諷一句:“蕭神醫這想法變得可真快。”


    蕭宿臉色一黑,沒有接話,繼續道:“阿淵,還有一事,我本想今日去找你說,既然趕到了一塊,我不妨一吐為快了,霆宇那日中的毒,其實是兩種花結合的慢性劇毒,想必是有人私下栽種已久,若此毒也是這賤婢下的,那她掌心一定呈現烏青色!”


    說到這,他看向司昭昭,“王妃,可以給王爺看看你的雙手掌心嗎?”


    此事關乎於她的清白,她隻能照做,司昭昭攤開了手心,潔淨白皙。


    明明擺脫掉給墨霆宇下毒的罪名,但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


    似是想到什麽,墨玄淵眉心皺了起來。


    此時,蕭宿已邁進屋內,彎腰擒住翠喜的手腕,壓低聲音,快速說道:“配合我,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翠喜宛如死水的眼眸一瞬間亮了,微乎其微地點了下頭。


    蕭宿衣袖擋著眾人視線,手指並起在她掌心上抹了一下,隨後抓起她的手,高高舉起,那掌心正呈現一團烏青色!


    鬆開手,他退到一邊,隱隱鬆了口氣。


    翠喜顫聲說道:“奴婢在王府呆了十年,怎甘心屈就在月華閣,是王妃先弄斷奴婢的右手,後將奴婢趕出來,奴婢一時想不開這才釀成了大錯,而後又扮成宋姑娘的模樣偷了蕭神醫的藥材,求王爺饒命啊!”


    墨玄淵正欲開口,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同葉青葉竹一樣,穿著石青色緞常服褂,長得眉清目秀的,若不是踮腳走路,可見輕功不凡,這模樣倒像是個小秀才。


    “王爺,邊關密函……”他俯身過去,小聲在墨玄淵耳邊說了什麽。


    墨玄淵當即下令:“按蕭宿說的,將她拉下去處死,屍體扔到亂葬崗,不得立碑。”


    “可是這……”


    司昭昭話未說完,墨玄淵打斷她:“霆宇下毒和此事雖然還你清白,但那兩封信孰真孰假尚未可知,本王不在府中,你暫且禁足月華閣,莫再惹是生非,剩下的事等本王回來再說。”


    “王爺,您又要離府了嗎?”宋朝雪一臉憂色。


    墨玄淵點頭,“同往常一樣,有事叫容晟通傳本王,這兩日,霆宇就辛苦你了。”


    宋朝雪不舍地看著他,“不苦,雪兒願用一生守護王府安寧,王爺盡管去吧,夫人那邊雪兒也會盡心盡力妥帖照料的。”


    聽到這話,墨玄淵眸色溫和許多,轉身離去,在司昭昭身上未有一刻停留。


    葉青押送翠喜下去領罰,葉竹則是返回了月華閣看護小小姐。


    待他們走後,那人這才笑著開口道:“王妃,屬下是烈火營第三軍隊的軍師,也是代為打理王府內院的管事,容晟,前些日子王爺讓屬下去了邊關一趟,今兒才趕回來,如果有沒照顧到月華閣的地方,還望王妃多多擔待。”


    說這話前後,他甚至直接將其餘人當做了透明人。


    人精,這是司昭昭對他的第一印象。


    換作之前,她還有心思想著拉攏一番,畢竟隻要她舒坦了,宋朝雪就會難受。


    但眼下兩方打成了平手,最終隻除掉一個微不足道的替罪羊。


    她著實沒什麽心情,扯了扯唇,客氣道:“既然是王爺的親信,便是一家人,往後就有勞容管事照料了。”


    容晟在軍營分析過無數戰局,自知這後院的女人們勾心鬥角起來,就算是一國之君也難以招架得住。


    寒暄幾句,便極有眼力地找了個借口退了下去。


    司昭昭突然叫住提著箱子要走的蕭宿,一語雙關地說道:“我聽聞這世間有一種病,最初症狀就是多忘事,蕭神醫回去後,給自己抓幾副藥補補吧。”


    這是在嘲諷墨霆宇被下毒這麽久,他卻選在今日才將下毒真相說出來。


    無論真話假話,這位蕭神醫對她的怨懟有多深,算是徹底擺在了台麵上。


    今後他再想誣陷司昭昭什麽,以此事為鑒,想要人信服,怕是要再多花費些心思了。


    在這王府裏呆得久的,也沒幾個蠢人,細想一番就能想通。


    蕭宿捏了捏拳,眉梢青筋隱現,卻又生生的壓下了這股怒火:“多謝王妃關心!”說完他快步離去。


    主子們該走的走,蓮華終於繃不住,跳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王妃的本事真是讓奴婢刮目相看,跟換了個人似的,隻不過今日王妃處處針對宋姑娘,還與蕭神醫交惡,奴婢看在從前伺候您的份上,給您一句忠告,您往後這日子,隻怕是更難了,還是低調著點做人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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