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整頓
第141章 整頓
許鬆道:“玉芬啊,晚晚交給你了,我還有點事要去辦,吃飯時再回來。”
“行行,知道!”
吳玉芬很熱情的牽著她的手進屋子,“來來來,吃點西瓜解解暑,王姐在做飯,再等等就能吃了。”
王姐是他們????家請的阿姨,他們家三個大人都有工作,吳玉芬和丈夫許敬德又有兩兒一女,大兒子已經出去工作了,不住在家裏,二女兒在讀大學,小兒子還在讀高中,每天都要回來,家裏人沒空給他做飯,便請了個阿姨來幫忙。
“謝謝伯母。”
安安看見西瓜眼睛都亮了,不過這是在別人家,沒有張晚晚準許,他也不敢擅自拿起來吃。
看到媽媽允許,他才飛快的拿起一塊西瓜吃起來。
吳玉芬笑道:“安安真是乖巧,長得也可愛,誒喲我要是有這麽個孫子做夢都要笑醒。”
張晚晚謙虛道:“哪裏,孩子都這樣。”
安安吃了一口西瓜後,便一直盯著張晚晚,看到她一連吃了兩塊西瓜,驚訝的張大嘴巴。
張晚晚疑惑問道:“怎麽了?”
正好這時吳玉芬進廚房看飯做得怎麽樣了,安安坐到張晚晚旁邊,小聲問道:“媽媽,你不覺得這裏的西瓜沒有家裏好吃嗎?都不太甜。”
家裏的西瓜是張晚晚用玉佩水澆灌出來的,當然好吃,不過她的嘴沒有那麽講究,隻能吃好的,當然也不準安安養成這種習慣。
她很嚴肅的道:“別人給你東西是好心,不可以隨便嫌棄別人給的東西,還有,不能浪費食物,快點把你咬過的西瓜吃完。”
“哦。”安安乖乖的將西瓜吃完,雖然覺得第一口有點怪,不過吃多了之後也挺好吃的,汁水十足,非常的解渴。
大熱天的坐了兩天火車沒有洗澡,身上確實有些難受,張晚晚和吳玉芬說了之後,吳玉芬熱情的將她帶到樓上的客房,“房間我給你收拾好了,被子枕頭都是新換上的,還需要什麽你和我說,不要跟我客氣,現在澡堂不開,我給你燒鍋熱水洗澡吧。”
張晚晚連忙道:“不用不用,我用涼水擦一下就好了,現在天氣那麽熱,水管裏的水都被曬得和熱水沒什麽區別了。”
“那怎麽行,水管裏的水再熱也沒有熱水熱,女人不要洗冷水,對身體不好,還有安安,會感冒的,你等著,燒鍋水很快的,十來分鍾就可以了。”
拒絕不了她的熱情,張晚晚隻能道了聲謝接受了。
熱水果然燒得很快,過了不到二十分鍾,王姐就叫來洗澡了。
張晚晚先讓安安進去洗,等他洗好後,她用剩下的水隨便洗了頭發和身子,洗完澡後,這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將頭發絞幹,許家的電話響起,吳玉芬接通說了兩句,對張晚晚笑著道:“是北淵打來的,快來接個電話報平安。”
安安一聽是爸爸,小炸彈似的衝過去,對著話筒喊道:“爸爸,爸爸,是你嗎?你在電話裏麵嗎?”
吳玉芬笑著將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安安開始大聲道:“是許爺爺去接我和媽媽的,吳伯母人很好,給我們吃了西瓜,我和媽媽剛剛洗完澡,還沒有吃飯!”
張晚晚過去跟他一起聽,盛北淵敷衍了兒子兩句,才道:“把電話給媽媽接。”
安安是個聽話的孩子,聞言,將電話給了張晚晚。
張晚晚接過,道:“我們一路都平安,沒遇到什麽問題,你放心。”
“平安就好,公社裏接電話了,你以後可以打電話到公社去,我接聽方便點。”
張晚晚驚訝,怎麽她一離開就通上電了呢。
不好占據電話線太久,夫妻倆報了平安聊了幾句便掛了。
過了一會兒,許鬆連同他的兒子許敬德一起回來了。見到張晚晚,許敬德又是感謝了一通。
隨後大家坐在一起吃飯,許鬆問道:“晚晚丫頭,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見人?我讓小黃送你去。”
這件事張晚晚早有安排,她道:“明天吧,許爺爺,你知道怎麽能聯係他老人家嗎?我還沒和他說我已經到京城了。”
許鬆點頭,“知道,我待會兒聯係他,你明天直接去就成。”
張晚晚點頭,道了聲謝。
餐桌上,許敬德兩口子對於許鬆在鄉下的事情很關心,時不時的問張晚晚一兩句。
他們當然親自問過許鬆,但他們怕他老人家報喜不報憂,想要從旁人口中了解更多。
但許鬆在那邊確實過得挺好的,除了幹活累住得差之外,金水村不像其它,是沒有村民欺負人的,所以張晚晚便也如實說了。
許鬆滿臉不悅道:“我都說我沒啥事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犯得著你倆專程問別人?”
張晚晚笑著打圓場:“伯父伯母也是關心您,不能陪在父母身邊,哪個子女不關心的才是不孝呢。”
許鬆神色還是有些不滿,但嘴角已經翹起來了。
許敬德笑著說道:“晚晚說得不錯,當子女的哪有不關心父母的,我們隻是怕您在那邊受了委屈又不好跟我們說。”
“我在那邊有北淵和晚晚照顧著,哪能受得著委屈。”許鬆不甚在意的說道。
許敬德夾了一塊紅燒肉給許鬆,“知道了知道了,這下我們是真安心了。”
到了下午,吳玉芬和許敬德的兒子許懷民放學回來了,看到家裏住進了一大一小兩個客人,非常的好奇。
吳玉芬吩咐道:“小三兒,帶你晚晚姐和安安出去轉會兒,熟悉熟悉這裏。”
不用學習,許懷民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帶著兩人出去了,走之前還帶上了一把彈弓。
“走,安安,我帶你去打彈弓去!”
十幾歲的少年渾身都是精力,除了學習,對什麽都非常的熱情。
與其說是他在帶張晚晚和安安逛周圍,倒不如說是張晚晚跟在他們後麵看他們帶著彈弓到處搗亂。
一大一小兩個小孩,一人帶著一把彈弓,看見樹彈樹,看見鳥彈鳥,連路過的野花都要彈上一彈,狗見了都避開。
安安雖然是村裏那一片五歲一下小孩的老大,但除了幾個表哥,基本沒有和十幾歲的少年玩過,此時,他滿臉崇拜的看著許懷民,覺得這個哥哥真厲害,什麽都懂,玩彈弓也很厲害。
許懷民一臉驕傲,指著站在電線上的鳥,道:“安安,你看著,看我把那小鳥打下來給你玩!”
那電線離他們大概有百米,玩具彈弓當然打不到那麽遠,那石子還沒到一半,便落下來了。
許懷民有些尷尬,找補道:“那杆子太遠了,這彈弓太次,射不到這麽遠,體現不了我真正的實力,你等著,看我彈那個樹上的毛毛蟲,那個毛毛蟲小吧?哥跟你說,哥的準頭可好了,準能射中!”
安安星星眼的看著他:“哥哥,我相信你!”
許懷民得瑟的揚起下巴,拉滿彈弓一隻眼瞄準樹上的蟲子。
他的臉上自信滿滿,不過,那發射出去的石子連樹都沒射中,擦著樹皮掉落在了地上。
“這次不算,是熱身,你等我下一次一定中!”
許懷民不承認自己菜,再一次拉滿了彈弓發射。
當然,這次又射偏了。
看著安安懷疑的眼神,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應該是我站太遠了,那石子容易偏離軌跡,我再走近點就能打中了。”
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離那樹根沒有兩步距離了,舉起彈弓左看右看,研究了半天,才將石子彈射出去。
離得太近,他還未反應過來,那石子彈到樹幹上又被反彈回來,直接往他眼睛方向彈回來。
張晚晚一驚,眼疾手快的將石子給抓住,這才沒有射中他的眼睛。
許懷民這才反應過來,他丁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反而崇拜的看著張晚晚,驚呼道:“晚晚姐,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都沒反應過來!”
張晚晚攤開她手中的石子,無奈道:“你們小心點,不要什麽東西都彈一彈,剛才要是真彈中了你的眼睛,你就真的瞎了。”
許懷民卻不以為意,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張晚晚無奈,這種青春期的小屁孩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講道理沒用,她伸手問道:“把你的彈弓給我。”
許懷民一驚,下意識的將彈弓藏到背後,警惕道:“幹嘛?晚晚姐,你該不會是想沒收我的彈弓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小心,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張晚晚無語,“我什麽時候說要收你彈弓?你先給我,我玩一下。”
許懷民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但還是將彈弓給交出來了。
張晚晚接過彈弓,往後移了幾步,這才伸直手將石頭搭在彈弓上,拉弓,發射,一氣嗬成。
許懷民嘲笑道:“晚晚姐,你這樣是射不中的……”
話剛說完,便聽到了安安的激動呼聲:“媽媽,你好厲害!”
“???”許懷民疑惑的轉頭,卻正好看見樹底下黑乎乎的碩大毛毛蟲。
“!!!”
巧合,一定是巧合!
他幹笑了兩聲,“晚晚姐,你運氣真好。”
張晚晚挑眉,又撿起一顆石子,往樹的另一個方向彈射過去。
還沒等許懷民看清,一棵石子連同一隻毛毛蟲掉落了下來。
“怎麽樣,還是運氣嗎?”張晚晚笑著問道。
許懷民猛地搖頭,突然雙眼發亮抓著張晚晚的手搖晃嚎叫道:“晚晚姐,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快點教一教我!這招好厲害!”
張晚晚背起手來,臉上露出了世外高人高深莫測的表情,緩緩道:“唯練熟爾。”
“我不信,我練了這麽久咋就沒有那麽厲害呢?晚晚姐,你一定有絕招沒有教我。”
“真沒有,這個就是靠練的,不過可不是像你這樣看見什麽都彈一彈,你得找一棵樹練,每天往同一個地方彈射,等什麽時候那樹被你彈出同一個坑了,這也就練成了。”
許懷民懷疑道:“zh?晚晚姐你沒騙我吧?”
“我騙你幹啥?我當初就是這麽練的。”
想當初,她還和奶奶住在鄉下時,奶奶不讓她一個人出去玩,怕出事,就給她把彈弓玩,她每天站在院子裏對著那棵樹射,久而久之,那樹被她射出了一個小坑,從此她玩彈弓的準頭就很好了。
許懷民心中又升起了鬥誌,“行!我以後每天放學都練一練,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成為一個百發百中的神功手!”
聽完他這席話,張晚晚默默說道:“我覺得你會被打。”
許懷民的笑容梗住,是哦,要是他每天回來不學習就去玩彈弓,一定會被他媽打的。
剛升起的鬥誌又被一潑冷水給澆涼了,他有氣無力道:“算了,不練了,晚晚姐,走吧,我帶你逛逛這裏吧,免得你下次自己出來找不到路。”
這裏住的都是幹部,鄰裏間相互都認識,每遇到一個人,都會笑著和許懷民打招呼,看到張晚晚時,又驚訝的問是誰。
許懷民笑著介紹道:“這是我一個親戚姐姐,姓張叫晚晚。”
“喲,長得真俏,小孩也可愛,姑娘,你是怎麽養孩子的?白白嫩嫩的,長得真好。”
張晚晚笑笑:“不讓出去曬就好了,曬多了白不回來。”
一路下來,張晚晚認識了不少人家,雖然記不住,但下次再見麵也會有個印象。
第二天,張晚晚一大早起來的,她準備了一株人參當禮物,林成慶身體不好,這株人參有滋補身體的功效。
下樓後,吳玉芬又給了她一個籃子,道:“裏麵都是要拿去的禮品,第一次上門,禮數要周全些。”
張晚晚沒有拒絕,笑著道謝。
雖然她已經準備好了東西,但吳玉芬準備的也是她的心意,她很感動有個人為自己操心,以後她也會還的。
許鬆叮囑道:“你到了那裏要是受了什麽委屈就馬上帶著安安回來,咱們不受他那氣。”
張晚晚覺得好笑,都還沒去呢他怎麽就唱衰了。
“您放心,不會有人給我委屈受的,而且安安是他的曾孫子,疼愛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讓他受委屈呢。”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