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罪上加罪
聽到隨身光靈的警告,陸青青當場就翻臉了。
「之前就覺得你們這兩艘船有點可疑,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原來是一群殺人越貨的星海大盜!」
陸青青大聲呵斥,做好了戰鬥準備,操控身上這套機關甲,能源輸送到各個部位,尤其是肩頭上的小型碎星炮充能最多,冒出了璀璨的白光。
范浪處變不驚,平靜依舊。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之前就有這方面的擔心,現在果然東窗事發了。
如果是純粹的星海大盜,就不用管什麼法律了,但他並非星海大盜,所以要受到極光神國的各種約束,不能任意妄為。
「前輩,又要麻煩你了。先禮後兵,我先禮,你后兵。」范浪這番話可不是說給陸青青聽的。
一股強大的意念從啟明號上蔓延出來,層層疊疊的附加在陸青青身上,化作了一條條鎖鏈,將她捆了個結實。
意念無形無相,速度飛快,只是眨眼之間,陸青青就被控制住了。
她大吃一驚,當即展開反抗,卻未能成功,身上的壓制反而越來越嚴重,連機關甲都失去了作用。
剛剛才亮起來的碎星炮,重新暗淡了下去。
「他們當中竟然有這樣的強者,我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連我身上的機關甲都被控制住了!」
陸青青心中駭然。
能將她壓制到這種程度,一定是中位神水準,下位神是根本辦不到的。
像是這種水準的武神強者,往往身居高位,陸青青實在沒想到,這麼一群失落遺民當中會冒出這麼一位武神強者出來。
「我得向上面求援!」
陸青青自知不敵,想要求援,結果剛動這個念頭,自己的識海中就冒出了一道身影。
此人戴著遮住半邊臉的銀色面具,背著一根大毛筆,強行闖入了陸青青的意念,屬於不請自來,阻止了陸青青的想法。
「不好意思,如果讓你求援,事情會變得更麻煩。之前范浪配合了你,現在換成你來配合我,就給我老實一點吧。放心,我們對你並無惡意,不想把事情鬧大。等我們辦完了想辦的事,自然會還你自由。」面具男正是安梓豪,他沖著陸青青幽幽說道。
「大膽!你竟敢入侵堂堂星海神捕的識海,這可是大罪!」陸青青怒道。
「強者擁有特權,是可以免罪的,等我們拿到那個特權,這點小事就不算什麼了。你用不著發這麼大脾氣,能對你這樣以禮相待,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若是落在真正的星海大盜手中,你保證會比現在更慘。」
「有特權也不是給你們的,別以為你有幾分實力就可以亂來,殺死欽點的星辰之主,襲擊星海神捕,這些可都是重罪!」
「這種關頭還嘴硬,這可不是明智之舉。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就讓你老老實實睡一大覺吧。」
安梓豪一把年紀,在他眼中,陸青青就是個小輩,實在沒興趣跟一個小輩做口舌之爭。
他出手一點,釋放迷魂效果,陸青青只覺一陣難以反抗的睏倦襲來,兩眼一抹黑,昏睡了過去。
「星海大盜!星海大盜!」
那個光靈還在那瞎嚷嚷。它能夠連接主腦,還能通風報信。
安梓豪伸手一抓,將光靈抓在手中,把這個小東西也給控制住了。
陸青青這我星海神捕本來是要抓人,反被別人給抓了,落到了范浪這些人的手中。
范浪頭上的罪名,又多了好幾條,要是真按照極光神國的法律來處置,死幾次都夠了。他跟安梓豪一起行動,把陸青青抓進了啟明號,妥善的關押了起來。
兩艘星舟再次上路,匆匆離開了事發之地。
飛行途中,安梓豪強行扒開了機關甲,藏身於內的陸青青露出了真容,就見她皺著一雙柳葉眉,雙眼緊閉著,身上沒有任何飾品,顯得乾淨素雅。飾品沒有,武器倒是不少,一看就是個作風凌厲的女人。
范浪湊上前,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張臉,印證了之前的推測。
這果然就是他知道的那位陸青青。
連鎖反應的威力,他已經領教過了,比如之前的吞星怪就是個不該出現的意外發展。
如果眼前這位陸青青出事,肯定會引發更大的連鎖反應,整個極光神國的命運都將改寫。
對於陸青青的處置,必須慎之又慎。相比之下,她現在的星海神捕身份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看來你之前的計劃行不通了,她的光靈說你是星海大盜,意味著你已經被整個極光神國通緝了。要是貿然前往玄機要塞,還不等你辦理身份卡,剛一現身就會被抓住。大鬧白茫星是很痛快,但是麻煩也很大。」安梓豪道。
「沒關係,我有辦法應付,在玄機要塞的半路上,有一群人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原本我就沒打算用正常的手段前往玄機要塞辦事。能解決的麻煩,就不叫麻煩。」范浪倒是淡定依舊。
「你別搞砸了就好。」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搞砸的。就算真的搞砸了,我還有辦法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的。」
范浪拍著胸口保證。
……
過了很久之後,陸青青悠悠轉醒,發現自己仍被意念禁錮著,失去了自由,隨身的機關甲跟各種物品都沒了。
周圍是個陌生的小房間,擺設很少,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當成牢房看待也差不多。
「快放我出去,你們這群賊寇!」陸青青站起身來,拖著身上的意念枷鎖衝到了門邊,大聲喊道。
房門開啟,范浪走了進來,平靜的看著陸青青。
「快放了我!」陸青青喊道。
「你就省省力氣吧。現在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你乖乖配合,還能好過一點。」范浪淡淡道。
「你可知關押星海神捕是什麼罪?」
「我身上的死罪夠多了,不介意再多加一個,這叫債多了不愁。」
「你、你!」
陸青青無話可說了,她發現自己的威脅實在是蒼白,沒什麼威懾力。
范浪走進屋,大咧咧的坐了下去,別有用心道:「我們談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