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131章 戴罪立功?
媽蛋,這下我知道了,這小護士一天到晚在我身邊轉悠,可不是對我有意思,那是有原因的。
竟然是為了監視我,還是實時監視。
我那個懊悔啊,竟然麻痹了,我早該料到了。
現在想想,還真的有很多地方值得懷疑的。
比如,這小護士壓根就不會插針頭,每次給我打點滴,都要弄上老半天,大部分時候都要有其他護士過來幫忙。
看著被她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背,我特么還心地善良地跟她說沒事沒事,草。
又比如,她每次說給我看尿管,除了不斷撩-撥我的小兄弟,貌似也沒幹什麼正兒八經的事。
現在回想起來,她壓根就不懂尿管,就是裝模作樣罷了。
我還一直誤以為她對我有意思,草!
再比如,有好幾次,醫生讓她來記錄床頭上那台儀器的讀數,這小妮子連哪個是心率哪個是血壓都分不清……
還有好多,細細一想,媽蛋,都是漏洞。
卧槽了個娘嘞,老子活該被抓啊!這都是命啊!
一土夫子沒遇上粽子,竟然遇上個卧底,也是醉了。
我蹲在黑暗的角落裡,手上被銬著,站不起來,也坐不下,只能在心裡大罵條子是變態。
罵了一千多遍,房門總算是開了。
一個年輕的條子隨手打開了房間正中央的燈,是一個老式的吊燈,垂在一張老式課桌上方,一前一後三把椅子,除此之外,這房間里再沒其他設施。
哦,對了,還有我被銬住的橫在牆角的這根鐵杆子。
吊燈的光線很暗,只能照亮方桌那一片地方,再往外幾乎還是暗的。
我沒怎麼看清那年輕條子的臉,只感覺挺欠揍,他走上前來,把我的手銬從橫杆上鬆開,然後拉著我坐到正中央的椅子上,我的手還是被反銬著,並且又被銬在椅子背後的一個眼兒上。
「放老實點!」
那條子瞪我一眼,厲聲訓斥道。
我眨眨眼,有些莫名其妙,我啥也沒幹呀,幹嘛訓我,好委屈。
他坐在我對面,把個文件夾「啪」一下拍在桌上,然後往椅背上一靠,幽幽地給自己點了根煙,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
我故意咳了幾下,小聲說道:「抽煙有害健康,抽多了會死的。」
瞧我多好心!
他「呼」地撲上來,隔著桌子抓了我的領子,把我連帶著那椅子一塊兒,給拎了起來。
一個煙圈噴我臉上,他吼道:「我靠,說誰死吶?!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臉一板:「你敢暴力?」
他一愣,八成沒見過敢頂嘴的,「噌」一下臉就變得烏黑:「靠,對你這種鳥-人,老子就敢用暴力,咋了,你能把老子咋的?」
說著,他就從嘴裡把煙頭給捏了下來,就要用那火紅的煙頭扎我的臉。
「你敢?」我呵斥道。
「我有啥不敢的!」他冷笑道。
「住手!」
一聲厲喝從我背後傳來。
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面前這廝一愣,臉色瞬間變成了土色。
「幹什麼吶?幹什麼吶?小劉,誰給你權利對犯罪嫌疑人動粗的?放開他!聽到了嗎?還不放開,你不想幹了嗎?啊?」
我感覺的到,這傢伙那個不甘心啊,整個人都氣得發抖了,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我懂,除非你不想幹了,那你就來整我。
話說回來,如果你脫了這條子的皮,老子也沒必要怕你,誰整誰還不好說呢。
「聽到了吧,你們領導讓你鬆手呢。」我朝他笑笑。
「哼!」
他憤憤地將我一推,我屁股下銬著椅子,沒弄穩,「砰」一下摔成了四腳朝天。
「鳥-人!」他居高臨下白我一眼,就坐回去自顧自抽煙,也不管我。
我自己可沒辦法坐起來,挪了幾下,有人過來扶了我一把,我才站起來,連著椅子坐穩過來。
那人繞過桌子,徑直就坐在了對面。
我抬頭一看,嘿,這女警官,是老熟人啊!
就是那小護士!
雖然相處了這麼久,那小護士每天都帶著口罩,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暴露出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是記得很清楚的。
「嗨,多謝啊。」我笑著說。
她看我一眼:「謝我什麼?」
我瞥了她身旁那男條子一眼:「剛才幫我解圍啊。」
「隊長,這傢伙嘴上不幹凈!」那條子叫道。
「我知道。」她冷冷地說,「我很了解這個人,從裡到外都非常地了解!」
不知為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那小兄弟連帶著那倆蛋蛋都冷不丁地一縮。
想到一個女條子捏著我的小兄弟……
那畫面,我都不敢想,太恐怖了!
「你叫金三?」她冷冷地問。
「恩。」
她點點頭:「警方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配合我們的工作,對你會有幫助的,哦,對了,你可以叫我葉警官。」
我聳聳肩:「知無不言。」
「職業?」她問道。
「無業。」我回道。
「你特么就是個盜墓賊!」男條子說。
「小劉,注意用詞。」
男條子哼了一聲,回去做筆錄。
「今年的2月6日,你在哪兒?」
「不記得了。」我說。
「那我幫你回憶一下,比如……你記不記得自己去過清東陵?」
……
審問的時間挺長,我大概推算了一下,應該有一個多小時,不過,我就一個原則,打死不承認自己去過東陵下的地宮,反正警方沒有展示他們所掌握的證據前,我絕對不能主動承認。
所以,姓葉的小妞兒也拿我沒辦法。
畢竟還嫩了點,雖然也是個能人,不然這年紀輕輕也當不了隊長,可畢竟還是年輕了點,約莫三十都可能沒到吧,論在江湖上混的資歷,比我差遠了。
問完話,我被丟進了一個空的監室,屁股還沒坐熱呢,門又開了,我看到了十三叔,他也被烤著手,被狼狽地丟了進來。
「問你話了?」他見我就問。
「你也是?」我反問。
我們倆默契地點點頭,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看來條子沒能從我和十三叔身上問出什麼內容來,如果他們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估計我們倆很快就能自由了。
十三叔說,他已經提出要求,要見自己的律師。
我們要做的,就是穩住,然後等待。
……
時間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過去,條子再沒找我們問話,十三叔要求的律師也一直沒有露面,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奇怪。
距離我們被丟進房間過去三四個小時后,房門再次被打開了,我看到了胖子。
他果然還是落網了。
他耷拉著腦袋,臉腫成了豬頭,一聲不吭,在他的身後,是那個熟悉的姓劉的年輕條子,臉上掛著邪邪地笑。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胖子這貨口風不緊,如果再加一點點的手段,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節奏。
房門「砰」地關上了。
我抬腳就要踹那胖子,十三叔拉住我,連連勸我稍安勿躁,且聽胖子解釋。
胖子苦著張豬臉,青一塊紫一塊的也真可憐,估計那條子把我這兒的火氣都撒胖子身上了。
「胖子,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全招了?」我問道。
他點點頭,沒做聲。
我長嘆一聲,轉身朝十三叔笑笑:「叔,這下好了,十幾年的牢獄之災啊,咱這下半輩子算是吃上公家飯了。」
「小三爺你別急……」胖子弱弱地說。
我扭頭瞪他,草,妥妥地要坐牢了,老子還急個屁啊!等著安享晚年呢!
胖子揉揉臉,歪歪嘴,吞了下口水,說:「那葉警官說了,我們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我抬腳就把他踹翻在地,指著他鼻子就罵:「媽蛋,你特么還有種了,給條子當走狗,這二狗子的幹活你有種你干去,老子就算把牢底坐穿也不給條子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