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9章 黑影、巨門以及香囊
「這是……」
「當初我來到這個墓室時,在那棺槨中找到了這兩枚丹藥,和那些在鎮妖塔下尋到的丹藥一模一樣。」
我大驚:「既然你早有丹藥,為何不趁早服下?」
她搖了搖頭,微微地笑了笑:「我猜到了滿堂會把丹藥讓給老十三,所以,這兩枚丹藥,我要留給滿堂……」
一股熱流在我腦海里「轟」地炸開了,我的眼眶陡然酸了,十二年,深深懊悔一直壓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甚至甘願把自己生的希望,留給那個生死都不明的人。
「白靈,我爺爺他……」
「砰!」
槍聲!
我就地一滾,閃了開去。
子彈在我身邊掀起一片碎石塵土。
我扭頭一望,黑暗中一個身影一閃,緊接著又是「砰砰」兩槍,我連滾帶爬閃到棺槨背後。
「誰?草,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有種的出來單挑!」我大叫起來。
待我轉頭朝白靈那兒望去,驚恐地發現那黑影已經站在了白靈身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不要!」我大叫。
「砰!」
槍響了。
我已經沒命地朝黑影撲去,死死地拖住了他的腳。
那人一甩手,槍口就對準了。
我一咬牙,草,死就死了。
可是,那人將槍口一收,凌空甩腿正中我的臉,我被狠狠地重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咚」一下,後腦勺撞在了棺槨上。
我登時眩暈不已,知覺正在快速地離我而去,眼神迷離,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了起來……
但我依然能看到那黑影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灑落的兩枚藥丸,然後扭轉身去。
這時,墓牆上,就是雕刻著那副萬蛇朝聖圖浮雕的墓牆徐徐地往兩側拉開了,一道巨大的白光從那兒照射進來,將整個墓室映成了白晝。
我抬手擋了擋眼,看到那黑影漸漸地消融在了那白光之中。
草,那浮雕后竟然有道門!
一道巨門!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又是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我只覺得雙眼一黑,便徹底沒了意識。
……
待我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雪白的床單很舒服,暖暖的陽光從一側的窗戶中灑進來,很愜意,吊瓶的滴速很慢,耳邊有什麼儀器時不時地會「滴滴」幾下。
我眨眨眼,感覺一側的臉都僵住了,才想起被那黑影踢了一腳,沒想這麼嚴重。
後腦勺也是極為酸痛的,幸好沒裝成傻子,也是萬幸。
我稍稍動了動,就有護士推門進來了。
「喂,你別亂動呀,萬一從床上摔下來,這責任我可負不起的。」小護士快步過來,口罩遮著臉,只有大眼睛水汪汪地瞪著我,倒也有幾分嫵媚。
「這是哪兒?」我問。
「醫院呀。」她回答。
「什麼醫院?」我再問。
「人民醫院啊。」她又回答。
卧槽,這種回答特么真能把人給急死。
「護士啊,我意思是,這是什麼城市?是BJ嗎?」我問。
「杭州。」她瞅我一眼,「浙一醫院呀。」
杭州?
怎麼就回來了?
我正納悶呢,一旁的護士在對講機里彙報:「王醫生,18床的病人醒了,對,貌似神智倒挺清醒。」
說完,小護士開始動我的床鋪,我還不知道咋回事呢,她就將手伸進了我的床鋪。
我一驚,叫道:「哇,你幹嘛?!」
「緊張什麼,我看看你的尿管。」小護士反過來白我一眼。
尿管……
卧槽,老子被插尿管了?那豈不是……
我瞬間就尷尬了,急忙扭了扭身子叫道:「唉,那誰,護士啊,沒事,我沒事,都正常著呢,不用麻煩了。」
「別動!」護士厲聲喝道,「你這病人怎麼這樣啊,剛醒來不好好休息,就這啊那啊的嚷嚷個沒完,怎麼?害羞啊?沒事,我們是醫護人員,不礙事的,你放寬心,再說了,我們什麼沒見過啊。」
厄……
很快,我就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小手伸到了我的胯下。
我瞬間就把持不住了……
而且,這小護士不曉得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用手捏起我那小玩意兒,輕輕地撥弄了幾下……
我只好側開頭去,假裝看窗外。
「恩,尿管沒大礙,不過……喂,你想什麼吶,竟然還硬了,切!」
卧槽,她竟然敢切,娘-的,老子又不是功能障礙,你丫又撥又弄的,老子不硬才怪呢。
要不是老子這會兒躺病床上呢,不然,哼。
她縮回了手,把被子替我蓋好,又檢查了其他的儀器,我們倆就這麼尷尬的誰都沒說話。
也許是覺得氣氛實在太尷尬了吧,小護士忽然扭過頭來看我一眼,笑眯眯地說:「唉,我說啊,你有空去割下包-皮吧,不然會很影響****質量的。」
尼瑪!
我火大了:「我包-皮長還是短關你什麼事啊,影不影響****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又不是跟你做!」
「你!」她被我說地脖子都紅了。
可接下來她說的話幾乎把我給震住了。
她氣呼呼地站在病床邊看了我很久,要不是有口罩遮著,我一定能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模樣。
她看我半天,突然說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對我有意思,哼,每次檢查尿管你都會硬,哼,想跟我做嗎?也不是不可能呀,你如果能追到我,我就跟你做。」
偶的親娘啊,我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這特么就是二次元女生嗎?
我幾乎被雷得外焦里嫩,正張口結舌地無言以對呢,幸好病房門被推開了,一群白大褂沖了進來。
主治醫生來了,小護士識趣地閃到角落裡,我才鬆了口氣。
不過,我竟然還忍不住朝角落裡瞟上幾眼,講真的,這小護士竟然還真蠻吸引我的。
……
醫生嘮叨了一陣,帶著護士全出去了,我看到十三叔站在門口。
「咋回事兒這是?」我問他。
他抽了根煙出來,看到牆上禁煙的標誌,又塞了回去:「我跟胖子在外面等了很久不見你出來,就決定跟上來看看,剛進那個下沉的漏斗墓室,就聽到了槍聲,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不醒了,BJ的醫生說你後腦受到重擊,有可能醒不過來,即便醒過來也可能成植物人。」
又是狗血的電視劇橋段。
我懷疑現在的醫生是不是這種狗血劇看多了啊,動不動就是植物人,一百年都醒不過來。
「杭州有全國最好的外科醫生,就轉過來了,多虧了剛才那個王醫生,你才撿回了這條命。」十三叔說。
「胖子呢?怎麼不見他?」
十三叔笑了笑:「他呀,三個月前我幫他把翡翠蛇牙脫手了,這不,牛-逼哄哄地帶著幾個妞兒去澳門玩了。」
三個月?
我一驚:「怎麼,我昏迷了這麼久?」
十三叔撇撇嘴,跟我打了個六的手勢:「差不多半年了。」
「這麼久……」我倒吸一口氣,地宮裡碰上的那個黑衣人下手還真不輕啊,一腳就差點把我這小命給報銷了。
不過……當時他完全可以朝我腦門上開一槍的,為什麼又撤回去了?
這麼愛惜子彈?真是奇怪。
「對了,我的東西呢?」我瞅瞅十三叔。
他想了想:「你是說當時你手裡捏著那個小香囊么?」
「原來是個香囊?」
實際上,當時我撲到那黑衣人身上奮力拽住他腿的時候,胡亂地從他身上拽下來個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十三叔點點頭說:「一個香囊,做工挺精緻的,刺繡也很上檔次,不過我看過了,就是個普通的香囊而已,倒是裡面的一枚鎮魂珠還值點錢。」
鎮魂珠!
不知怎的,我立馬想到了一個人,阿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