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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我就要戴在手腕上

  第349章 我就要戴在手腕上

    密室不是起居室,不作日常生活用。


    舒映桐走出裏間,閉眼回想了景韞言走陣法時的步法。


    八卦陣法觸及她的知識盲區,被他抱著的時候看不到他腳下細微的動作。


    “莎莎,給我標個路線。”


    讓她戴上設備闖紅外線密室還行,這種隻能讓專業的人來解決。


    意識裏出現複刻場景,地板上標出簡單粗暴的腳印圖,隻要照著踩就行。


    走出密室,臥室裏已經安置好了她們的行李。


    回春堂現在忙得不可開交,她也沒叫夥計過來聽譴。


    自己找到了洗浴房,從空間裏拿了洗漱用品和衣物,用靈泉水洗了個冷水澡,換下來的衣服收進空間讓莎莎施清潔術處理。


    臥室裏擺了兩個青銅冰鑒,室溫涼爽,舒映桐隨手拿了一本人物傳記打發時間,畢竟披頭散發走出去閑逛是一件很失禮的事。


    小夥計敲門詢問什麽時候擺飯,舒映桐隻說等景韞言回來一起吃。


    景韞言回來的時候也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兩個小夥計忙進忙出,提水的提水,擺飯的擺飯。


    等他一身清爽回到臥室,舒映桐正在吃粽子。


    “啊…好累…好餓…”他彎腰從背後抱住他,可憐兮兮地撒嬌,“左布政使府上的大門都關不上,也不知道誰散播出去的消息,住在附近的都來求診…”


    他握著她的手腕把半個粽子舉到嘴邊啃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要等我回來一起吃飯,怕你肚子餓,隻能翻院牆逃跑。幸虧我戴著麵罩,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啊…”


    “那是他們沒見過你真正落魄的時候。”舒映桐搖頭失笑,又給他喂了一口粽子,“一身髒兮兮,吃得還不如桌上這些。”


    “唉…”景韞言歎了一口氣坐在她旁邊凳子上,“現在這情形,跟去年初秋也差不離,或許還要更糟。”


    桌上的飯菜很簡單,三菜一湯,兩人邊吃邊商定去西南路線。


    吃完找寧致遠交代了一些事情,駕上馬車往城外走。


    路過一個提籃賣五彩香囊的小姑娘時,景韞言買了一個。


    “桐桐,端午安康呀~”


    馬車轆轆前行,伸到門簾裏的手指勾著一個香囊。


    碎布頭拚製成的五彩香囊布料普通,隱隱散發藥材香味。


    “端午安康。”舒映桐收了香囊係在腰間,拿出一條剛剛編好的五彩繩係在他手腕上。


    “聽說你們這裏的男人不願意戴彩繩,怕被人看到笑話,你要是不願意戴,可以係在腳踝上。”


    五色繩不能任意扯斷或丟棄,隻能等到端午節後的大雨天時,將彩繩摘下扔到雨水中飄走,以象征遠離邪惡、煩惱和疾病,憂愁。


    “不要,我就要戴在手腕上。這可是我家夫人親手編的,有什麽可笑話的?”景韞言得意地把手腕舉到眼前晃了晃,“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五彩繩呢!”


    舒映桐默了默,這裏的婦人在端午節這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家熟睡中的孩子手腕、腳踝、脖子係上端午五彩繩。


    第二件事就是給夫君也係一條。


    沒有母親陪伴長大的孩子隻能由父親來係,但是依阿言所說在他幼時,老爺子對他各種殘暴行為的描述看來,沒有收過五彩繩是正常的…


    她摸摸香囊,其實,這也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端午節禮物。


    馬車路過災民集中地,那邊已經收拾得齊整了許多,災民們吃了一頓帶肉味的黍米粥。


    領了活計的災民有條不紊地幹活,新的竹棚正在搭建,他們原本愁苦暗淡的目光有了幾許希望的光。


    見景韞言駕車停下,紛紛笑著道一聲端午安康。


    後來見到周遲的馬車,更是熱情,恩公恩公喊個不停。


    “嘖,早知道我也捐,多威風啊…”玉玲瓏揪著彩繩,很是羨慕周遲。


    煙雨樓不缺錢,但她現在還是在逃少門主。


    已經讓信客送信言明欠景韞言一對匕首,還說找不到親爹死不瞑目,打死不回去。


    玉寸心抱著小包袱冷冷地哼了一聲,“捐?你拿什麽捐。跳到人家大鍋裏把自己燉了給他們吃?”


    五千兩輸個精光,把首飾也押了,去賭坊找她的時候還嚷嚷著要翻本呢!

    先前進城去成衣鋪子買衣服替換,掌櫃看她一身血,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本想買套男裝隨便穿穿,結果狗男人非要給她挑了一套粉色裙裝,穿在身上別扭得很。


    他還讓掌櫃的女兒給她梳了一個花裏胡哨的發髻,敢不從就以契約威脅。


    要不是他說可以考慮找景公子打探阿七生父的消息,她早就帶著阿七在城裏消失得無蹤無影。


    什麽契約都見鬼去吧!


    馬車留給了賀夫人,三人上了景韞言那輛馬車,玉玲瓏玩心大起,自告奮勇要趕車。


    玉寸心放心不下,坐在外麵陪著,等下坑貨師妹玩累了,她也好接過來。


    玉玲瓏駕車很穩,就是坐不住,沒多久就喊曬得慌,要進去休息。


    車廂裏麵也沒多舒服,隻是有棚頂擋著,稍微好那麽一點。


    她擠到最裏抱了一個小籃子起來,一邊啃桃子一邊唉聲歎氣。


    “連奉榆城裏的百姓都過得那麽難,還不知道那些農戶得慘成什麽樣。在船上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才過了幾天啊,感覺要亂起來了。”


    去年西南剛鬧災荒,今年又鬧瘟疫,百姓過不下去是會造反的啊。


    周遲淡淡地暼了她一眼,“那你還要吵著要去?我不是讓你回煙雨樓?”


    就她顯得最多餘。


    一天到晚在他艙房吃吃喝喝不肯走,一會玩小黃雞,一會扔飛鏢,煩不勝煩。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玉玲瓏眉梢高挑,用力啃了一口桃子,“我跟我師姐那是能分開的?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以鋤強扶弱為己任,西南那麽慘,我更要去!”


    主要還是跟著景哥哥,萬一要是病發,還能續個命嘛。


    景韞言伸手從她籃子裏拿了一個桃子出來慢慢削皮,“醜話說在前麵,去了西南,你得聽我們的。如果肆意妄為,我不介意通知煙雨樓的人過來把你綁回去。”


    小魔星做事全憑心情,就怕她一腔熱血,忙幫不上,倒是把災民給煽動了。


    “好說好說,隻要你告訴我,我爹在哪,我可以不去的,嘻嘻~”玉玲瓏一張漂亮的小臉笑得很是乖巧,不知道的人很難想象她殺人不眨眼的樣子。


    周遲眉梢跳了跳,意味不明地和景韞言對視了一眼。


    這丫頭的眉眼和輪廓,,


    要是遇上了,任誰也能看出來是有血緣關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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