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命都想給你

  第260章 命都想給你


    沈驍背著手心情舒暢地走出院門,剛走出幾步,被午後炎炎烈日一曬,臉上笑容驀地一僵。


    他不是來找人打架的嗎!


    怎麽就變成喝茶聊天了!


    腳步一轉折身返回還沒踏進院子,那邊兩個背影已經相攜進了廂房,隻留給他迅速合上的房門。


    想到剛剛那些辣眼睛的場麵,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袍袖一甩又背著手轉出去往巷外走。


    舒映桐仰著臉微微蹙起眉頭望著麵前一進房間抬手關門順勢把她困在雙臂之間的人。


    那雙含情眼正盯著她的領口,以她對他的了解,絕不可能是從欣賞的角度研究她豎領上的蝶形盤扣樣式精不精巧。


    他這眼神,,


    明顯是想解開,,

    “先敘個舊?”她試探性的問。


    他輕輕笑了一下,漂亮眸子裏細碎的星光忽地如焰火般絢爛,撐在她頸項旁的手移到她後頸上托著,笑吟吟地湊近了看她的眼睛。


    “你覺得呢?”


    還沒等她拒絕,溫熱的唇貼了上來,細細啃咬。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荷爾蒙味道,舒映桐向來平穩的情緒被勾得悸動了起來,無意識地垂下抵在他胸口的手,環上他的腰。


    景韞言原本溫柔纏綿的吻隨著她的回應,頓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修長的手指順著纖腰向上遊走,挑開她背上礙事的繩結。


    “唔!”舒映桐驀地睜開眼睛,眼睜睜地看他隨手把那件粉色肚兜丟在旁邊的桌上,係繩垂在卓沿一搖一晃。


    “景韞言,院子裏還有人,你白日宣…”


    這處廂房旁邊不遠就是水井,郭六娘還在樹蔭底下洗碗的好嗎!

    妞妞還在旁邊剝花生呢,這不要臉的大白天,,

    這不是影響兒童身心健康麽!


    他埋在她頸間咬開盤扣,彎下腰把她打橫抱起,“噓,我輕一點,你小聲一點就好…”


    舒映桐被輕輕拋在床上,忽略輕薄上衣空蕩蕩的羞恥,撐著手臂起身企圖阻止他解腰帶的動作,“這是聲音大小的問題嗎,,這不合適好不好!”


    他舔了一下嘴唇壞壞地笑開,跨上床俯身單手撐在她上方扯開腰帶丟在床尾,貼在她耳邊低喃,“我試過了,很合適,命都想給你,,”


    舒映桐還想頑強抵抗,奈何被他嫻熟的技巧攻城略地撩得敗下陣來。


    京中有善口技者,手藝人什麽的,著實扛不住,,

    日落西山鳥歸巢,瑰麗餘暉靜靜投在窗台上那盆開得正盛的蘭花上。


    一雙骨節勻稱的手打開窗葉,有人探出頭來往院子裏掃了一眼又關上,“唔,,該吃晚飯了。”


    “嗬,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晚飯救了我。”舒映桐橫了他的後背一眼,盯著鏡子裏那個人的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深吸一口氣。


    立領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設計,要是穿交領衣裳出去還能見人?

    現在這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一會還是見不了人!

    都怪這個沒有節製的人,她就知道他一瘋起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景韞言搬了凳子坐在她旁邊討好地幫她揉腰,“我錯了,,”


    嘴上認錯,眼睛卻盯著她的側臉浮上點點笑意,下回還敢。


    舒映桐趴在床上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的腰很難找?”


    折騰了一下午,體力消耗得厲害,這貨精力旺盛得讓人招架不住。


    揉腰就揉腰,別的地方不用順便照顧的好嗎!

    “咳,,”他麵不改色地把手往上移,不輕不重地捏著,“好找,好腰,就是有點費命,,”


    唉,,女人的腰,奪命的刀,,

    舒映桐挫敗地閉上眼睛,一點也不想光著跟他繼續討論腰不腰的事,明顯看見他眼神又變得幽深了起來。


    伸腳把床尾的薄被撩過來蓋住自己,拍開他又開始不老實的手,“南狄之行,探得怎麽樣了?”


    兩國交戰是大事,隻能探,不能直接解決。


    就算偷進敵國皇宮把皇帝殺了也無濟於事,他們能馬上立新君繼續籌謀。


    說到正事,景韞言正了神色眉頭緊鎖,起身走到桌邊打開木箱,“給你看一樣東西,或許你能有不同的見解。”


    舒映桐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荷包,捏了捏手感,拉開束帶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床上,眉梢一挑,“這個怎麽了?”


    她捏著一顆滾圓的玻璃珠翻來轉去看了一遍,神色淡淡,“加了色料,透明度還行。”


    景韞言聞言精神一震,一把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扶著她的肩膀神情有些不可抑製的激動,“你果然知道這是什麽對不對!”


    “玻璃啊,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工藝還不如我們的瓷器有文化底蘊。”舒映桐默默攏好身上的薄被,下床拿了衣裳回來。


    玻璃在後世因為工藝成熟,應用非常廣泛。古代卻因為工藝和工業原料問題隻能局限於裝飾或者擺件。


    古人茶文化濃鬱,玻璃傳熱強於瓷器,不僅容易燙手還有驟然遇熱水有炸裂之虞,所以她懶得研究製造玻璃。


    “啊!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小心肝!”景韞言撲上去抱住她,用力在她背上親了好幾下。


    “什麽鬼,你先放開我。”舒映桐差點被他撲倒,拍開他的手臂轉過身子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眸光閃耀的人,“南狄的玻璃賣天價了?”


    景韞言一看她淡定地說出這珠子的工藝還不如瓷器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肯定也能做出來。


    目不轉睛地看她丟開薄被穿衣裳,暗暗吞吞口水,克製住想把她按倒的衝動,決定先談要事。


    “太上皇有六子,其中,第五子,宣王最富裕。去年皇太後薨逝,隻有他按兵不動隻攜家眷進京,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什麽也沒做。宮變之後非常乖覺地領旨留京,一句抱怨也沒有。”


    舒映桐低頭係腰帶,隨口接茬,“要麽真鹹魚,要麽就是等機會翻身的鹹魚。有錢卻低調,擁兵卻不動,看來是突然招了個有腦子的幕僚了。”


    不然也不會把這人單獨拎出來說。


    景韞言把她抱坐在腿上,讚賞地親了一口,“文淵明麵上找不到他的錯處,但我們心裏清楚他絕不可能混吃等死。所以察覺南狄有異動,頭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舒映桐揉著酸軟的腰肢,蹙眉附和地點點頭。


    薑家倒台,文臣武將大換血,剩下的世家大族大多都是被薑家打壓過的,好不容易熬出頭,除非閑得蛋疼才想把自己往牢裏送。


    但是宣王就不一樣了,新帝登基,接了個到處是窟窿的爛攤子,他完全可以趁著這種時候通敵,先把狼引進來。


    南狄國窮兵悍,就是沒錢。如果他給錢支持糧餉,等邊境我朝兵將因為糧草不足節節敗退的時候擁兵自立,再砸錢把自己砸上道德製高點。


    按照一般情況,把弟弟從龍椅上踹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惜,他漏算了司曜這隻鐵公雞。


    據她所知,司曜的錢,有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花在刀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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