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吃什麽都沒用
第177章 吃什麽都沒用
辣椒是何物?
景韞言疑惑,看她低頭沉思沒空,很樂意的一口一口給她喂烤肉。
舒映桐思緒迅速飛轉,辣椒是番邦外來物,這個朝代必然沒有。
食茱萸雖有辣味,不過辛味比較強烈,不如辣椒來得霸道熱烈。
這個地方是典型的濕冷地區,冬天都不愛下雪的,淅淅瀝瀝的雨一下,曬的衣裳幾天都幹不了。
即使曬幹了也帶著潤潤的感覺,要穿的時候隻能拿炭火烘幹。
她對飯食不怎麽上心,不過辣椒確實是個好東西。不僅可以做菜,還可以做成別的加工調味品。
這村子沒什麽特色產物,除了原先打算好的玉米和番薯這兩樣糧食作物,不如再加個辣椒好了。
顧著想事情,不知不覺讓景韞言喂了個半飽,回過神來才去小水溝邊洗手。
“朱萸,你剝這麽多棕樹花苞做什麽。”
“我之前去北村看好多人家都割了這個回去,說是能吃,很下火。可以和豆腐一起煮湯喝,有肉放肉,有魚煮魚。”
朱萸一手舉著帶來的餅子,一手舉著竹鼠腿,吃得很歡脫。
明天就要過年了,好幾個村民送了魚來,巴掌大的小鯽魚有小半桶。
看見棕樹本來打算多割一些棕皮回去,可以做蓑衣、搓棕繩,還可以紮掃帚和棕墊。
用較軟部分棕皮紮成的棕墊特別耐用還不會長蟲發黴,比稻草鋪床幹淨方便。
北村基本家家戶戶都有棕墊,因為這玩意不要錢,紮得厚厚的再鋪褥子很暖和。
看見棕花馬上想起來這個能吃,索性讓胡楊一起割了下來。
“這個是苦的吧,”舒映桐低頭看了一眼堆成小山的棕魚。
嫩黃色的花枝還沒開,柄上長滿棕色的絨毛,黃小米粒一樣的花被包在鮮嫩的類似筍衣一樣的外殼裏,整枝花苞就像一條魚。
這是一種小眾食物,前世印象中隻在部分客家地區比較受歡迎。
“苦怎麽了,苦瓜不也苦?好東西怕啥苦,吃了有用!”
舒映桐敷衍地揮揮手,“有用有用。”
朱萸哼了一聲,“景韞言下巴都上火冒痘了,果然是醫人不醫己,還得我來治他。”
胡楊端著竹筒喝水一下沒防備,轉頭噴了一地,又無奈又糾結地扯扯她,“別胡說,不關你的事,吃什麽都沒用。”
“啊?為什麽?”朱萸嚼著餅子,腮幫子一鼓一鼓,大眼睛眨巴眨巴滿臉不解地看他。
“不為什麽,你別問就對了。”胡楊耳根泛紅,同情地瞟了一眼景韞言下巴上那幾顆痘。
雪梅看看景韞言,又看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司曜,有些好奇。
“你想知道?”司曜挑眉,想了想,招她附耳過來,用極輕的聲音說:“那個柳下惠隻要吃一回你家姑娘就能不藥而愈。”
雪梅臉上炸開紅雲,再也不敢把視線往他們那邊暼。
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這意思不就是說,咳,
舒映桐甩著手裏的水,有點想掏刀子捅死司曜。話說得不大聲,但她耳力好!
對上景韞言很是讚同又灼熱的眼神,也想連他一起捅。
黑著臉從簍子裏拿了餅子坐在一邊慢慢啃著,旁邊衣物輕響,遞過來一條烤後腿。
“我可什麽都沒說。”含笑的語氣很是無辜。
“我又沒說給別人聽,怪我嘍~”閑閑的語氣很是欠扁。
“你別說了,”雪梅扯扯司曜。
真怕他被人打死。
“他說啥了?”朱萸狐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聲地問胡楊。
胡楊趕緊往她嘴裏喂烤肉,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也怕朱萸被人打死,
尷尬的場麵一直持續到吃完東西,火堆埋土,砍了柏樹枝收拾各種東西下山。
司曜沒跟著他們回去,直接厚著臉皮跟著雪梅回了家,美其名曰教她怎麽硝皮子。
偷得浮生半日閑,胡楊回村之後又紮進一大堆木工活裏,畢竟村裏還有人家二樓蓋好了,得裝門窗。
朱萸放好東西也去幫忙,木工活不會,搬搬抬抬遞遞東西還是會的。
舒映桐和景韞言把黃元柴和柏樹枝攤開在院子裏晾曬,一般曬兩天,燒飯的時候放在灶膛邊上烘一烘就能用了。
朱萸一走,那些棕皮棕魚留給兩人收拾。晚飯也沒回來,讓人帶口信說建房的主人家請吃飯。
看珍娘在收拾棕皮紮棕墊,舒映桐沒讓她做飯,隨便煮了一鍋大雜燴對付了晚飯。
吃過晚飯燒了兩鍋熱水,幾個人在山上沾了一身塵土,草木碎屑落在脖子裏很不舒服。
東西廂房邊上各有一間洗浴房,朱萸一身髒兮兮的回來,非得拉著舒映桐一起,還要她搓背。
舒映桐臭著臉把朱萸搓得像頭紅通通的小豬。
朱萸冬天不愛洗澡,問她還振振有詞說以前全村都這樣,習慣了。
誰家天天洗澡了?
不費柴火?
著涼生病請郎中不花錢?
有一回看她三天不洗澡,實在看不下去,抓了她進浴室給她搓出一身泥。
自從給她搓過一回澡,現在都快成為她的專屬搓澡師傅了。
兩個人一人一個浴桶,舒舒服服泡了一個熱水澡,朱萸是種地好手,舒映桐跟她閑聊了一會等立春一過開始準備栽種哪些新作物。
朱萸很興奮,無論是種地還是做菜,她都很感興趣,要不是水涼了還想繼續聊。
舒映桐披著半幹的頭發回房,看著從門縫裏透出的亮光,抽抽嘴角,慢慢吞吞推開了門。
人還沒進屋,裏麵探出一隻手迫不及待把她拽了進去,“怎麽洗這麽久…”
“等我做什麽。”舒映桐被他拉著往床鋪走。
“過來,給你擦頭發。”
舒映桐瞟了他一眼,鬼才信他等半天就為了給她擦頭發。
景韞言把她的外裳脫了掛在一邊,把她橫著塞進被窩,自己坐在床邊讓她的頭枕在他腿上。
拿了布巾慢慢幫她搓著頭發,以指為梳慢慢梳著,手指不輕不重給她按壓頭皮。
兩人沒說話,舒映桐閉著眼睛隻覺得舒服又安心,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身子被移動,被重物覆上的時候猛然驚醒,“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桐桐,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在床上哪有什麽好心,隻有…色欲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