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這麽怕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是你老公了嗎?
第268章 這麽怕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是你老公了嗎?
男人的手掌很溫暖的,可是沈茗之有些抵觸外人的碰觸。
哪怕對方是時瑾年這樣年輕帥氣的影帝也不行。
她會莫名覺得害怕。
可能大腦裏空空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她會慌,而且她真的結婚了嗎?
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老公嗎?
沈茗之手指頭緊緊拽著被子,小臉皺成了一團,十分別扭地從時瑾年手心挪開一下距離說:“你……你真的是我老公嗎?”
“我結婚了?”
“是……是。”時瑾年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騙她。
可能是本能,也可能是怕她不願意靠近他這個陌生人?為了抵消她的顧慮,說她的老公應該沒問題?
“哦。”沈茗之呆呆地點點頭。
隨後又搖搖頭:“可是我什麽都不記得呀?”
“我不知道……我叫什麽?”
“你叫沈茗之,我叫時瑾年。”時瑾年難得特別溫柔特別耐心地安撫著她:“記住了嗎?下次出去的話,要是迷路,一定要記得自己叫什麽?”
時瑾年慢慢叮囑忽然想到什麽,回頭對還在驚訝發呆的經紀人說:“你給她定製一款定位手鐲,上麵寫好她的名字還有我的電話。”
這樣方便她真的突然出去,不記得回家的路,被人騙走。
經紀人愣了下,眼睛瞪大,嘴巴微微張開,他現在大腦也是亂糟糟。
仿佛眼前的一幕不是真的。
但他家時哥又的的確確高大帥氣地站在那邊。
那麽此情此景,經紀人隻有一種想法,他家時哥是不是……撞邪了?
不然平時那麽討厭女人靠近的男人。
竟然在一天之內就轉變成這樣?
經紀人在遐想分神了一會才連忙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時哥。”
應完,經紀人又想起來什麽:“時哥,留你的號碼?這樣不安全吧?你的身份會被人猜出來的。”
“要不留我的吧?”
時瑾年幽幽丟來一個眼神:“就按我的意思,不要用我的工作號,用我私人號。”
挖槽,還要私人號?
時哥,你這是瘋了吧?
“時哥,你三思一下。”經紀人賠著笑臉好心勸道。
工作號已經讓他跌破眼鏡了,現在居然為她,把自己私人號碼都拿出來了?
至於嗎?
時哥和她才接觸多久呀?難不成就喜歡上了?
不可能的吧?
她長得也不算傾國傾城,根本比不上娛樂圈那些漂亮的女星呀!
經紀人在心裏想不通地排腹。
時瑾年又繼續開始安撫病床的女人了:“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沈茗之搖搖頭,頓了頓又點點頭,指指自己的太陽穴位置:“這裏有點暈。”
“沒關係,應該是你剛剛醒來沒多久,大腦的運作還沒恢複。”時瑾年說著,抬手輕輕給她揉揉太陽穴。
“怎麽樣?舒服點了吧?”時瑾年邊揉邊問。
沈茗之本來想躲開的,他雖然說是她老公,但她有些怕生,但是男人指腹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柔觸感。
抵在她太陽穴上。
很神奇地……她竟然不暈了。
“好像……好多了。”沈茗之抱緊被子,緊著細細的嗓音回。
時瑾年繼續給她揉揉:“餓不餓?想吃什麽?”
沈茗之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該吃什麽?
肚子呢?的確是有點餓的。
“粥?”她含糊地說出一個食物的名字。
很奇怪,明明她大腦一片空白。
記不得很多事。
也記不得人。
可是這個粥字在大腦裏就像反射性地能跳出來。
難道是她以前愛喝的嗎?
沈茗之皺起眉思索起來,可惜她剛剛蘇醒,大腦裏損傷了記憶功能。
她怎麽回想,都回想不起來。
隻能作罷,不想了。
時瑾年放下手回頭對經紀人說:“去餐廳拿一盒最新鮮的鮮菇粥過來。”
經紀人擠眉弄眼地哦哦兩聲,滿臉依舊是滿滿的驚訝,端著脖子小心翼翼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才趕緊走出病房。
沒了經紀人這個大電燈泡。
時瑾年忽然坐到了沈茗之的身旁,沈茗之見他突然坐下來,嚇了一跳。
本能身體想往後躲。
結果她後麵是空的床沿了。
要不是時瑾年手快一把抓住她細細的手腕,她整個人就要栽倒下去了。
時瑾年抓牢後,將她帶回原來的位置,皺皺俊眉說:“這麽怕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是你老公了嗎?”
“你知道老公兩字的含義嗎?”
沈茗之似懂非懂,搖搖頭。
時瑾年無奈,隻能拿出手機,在網上隨便搜了一個記錄短篇—夫妻的生活。
將手機拿給她:“這裏麵有老公的含義,你看一下就能懂。”
沈茗之乖乖哦一聲,倒也沒有之前那麽抗拒了,小心翼翼拿過來,低下頭跟認真學習的小女孩一樣,蹙著好看的眉認認真真看起來。
說起來,時瑾年高中的時候學習成績特別好。
沈茗之好像也很好。
他常年是年級一。
沈茗之是年級第二。
但為什麽他會對她沒有太多關注,一來他那會就有意去參與電影拍攝,見多了娛樂圈很多漂亮的小仙女,妖嬈大姐姐,青春期的男人,大多有那種不喜歡窩邊草的張狂。
喜歡關注比自己稍微年長一兩歲的大姐姐。
所以對同齡的班級同學沒什麽感覺。
包括她這個常年穩穩掛在他身後當第二名的年級第二小學霸。
二來是當年的沈茗之實在是太乖了。
是學生家長眼裏‘別人家優秀的小女孩’,學習門門優秀,不愛調皮搗蛋,不早戀,不鬧事。
上課乖乖聽講,下課乖乖做作業。
放學後規規矩矩回家。
不去亂玩。
就是這樣乖得跟隱形人一樣。
成績再好,也沒幾個男孩會注意她。
能注意她的,都是那幾個同樣愛好學習的書呆子。
但當時不注意,現在看著她認真觀看視頻的模樣時,時瑾年竟然有些驚奇地他能回想起關於沈茗之的一切細節?
這真的有點想想有些離譜。
高中時期,他從來沒在意過呀?
怎麽現在大腦裏能那麽快反應出來那麽多關於她的畫麵?
比如,有次晚自習,大家都收拾收拾書包回寢室的回寢室,回附近自己的家,回自己家。
隻有她一個人握著筆,低著頭還在那邊寫解題。
時瑾年是倒數第二個走,本能看了她一眼。
她還在那邊奮筆疾書。
教室的燈很亮,悉數落在她衣領內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後頸。
有一種讓人感覺白得晃眼的錯覺。
像一塊反光的白玉。
這麽白的反光的畫麵裏,他甚至能看到她鬢角處細碎的淩亂的絨毛。
絲絲縷縷搭在她形狀好看的耳廓邊。
而且驚奇地是……他還注意到了她下巴處滴著一粒很小的汗珠。
在燈下泛著光。
時瑾年記得當時的自己站在原地盯著她後頸看了好一會才走的。
不過這種高中三年點點滴滴的瑣事很快淹沒在他漫長的八年時光之河裏,如果不是這次偶然和她重逢。
時瑾年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回想起來,八年前的高中教室,她低頭寫作業的模樣,會那麽深刻印在他腦海裏。
不是不記得。
隻是早就記得,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