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判決

  第217章 判決

    夏柒月默默在心裏,為驚雷拘了一把同情淚,好好的一匹寶馬,就因為兩個熊孩子的惡作劇行為,懷上一頭騾子。


    不知道這個真相讓高義知道,他會不會想發瘋。


    ”你們會醫術、會製藥的事,同樣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明白嗎?“


    大寶點頭:”娘親,我們明白的,我們連恒哥哥都瞞著,免得太打擊他了,讓他沒自信心了。“


    夏柒月:我替小豆子謝謝你倆啊,嗬嗬。


    ”還有,你們那些藥也不可能輕易拿出來,知道嗎?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就推到娘身上。“


    兄弟兩個有什麽不應的,隻要娘親不罰他們,娘說什麽都對。


    “對了,每人兩千字檢討,什麽時候交給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出去玩。”


    兄弟倆齊聲哀嚎:“娘親,我們才三歲。”


    夏柒月冷哼:”你們要還是村裏三歲還會尿褲襠的娃,就可以不寫。“


    小寶嫌棄地皺眉:”娘親,我早就不尿褲襠了。“


    ”那就好好寫,寫不完不許出客棧的門。“夏柒月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再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


    官衙那邊,雖然天還未亮,卻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大半夜的押著這麽多人進城,還是頭一回。


    更何況還有那麽多走失的孩子。


    隻是官衙的大門還緊閉著,沒有開始審案的意思。


    知府後院,薛浩跪在他爹雲州知府薛仁厚跟正室夫人鄭氏麵前。


    他的姨娘卜氏跪在他身後,眼圈通紅,哭得梨花帶雨,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薛仁厚氣得手發抖,指著薛浩:”你可真夠本事的,啊,我堂堂知府的兒子,翻牆出去,還被拐子拐了,說出去你讓老子這張臉往哪兒擱?

    我府裏的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喝,需要你爬牆出去?


    十歲的人了,身邊又不是沒有小廝,出門帶兩人下人是委屈你了不是?”


    薛浩低著頭:“兒子知道錯了,再也不犯了。”


    “哼,你知道個屁。”


    鄭氏遞過去一杯茶:“老爺消消氣,浩哥兒還小呢,不過是貪玩了些,有了這一次教訓,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濤哥兒比他小了一半,都比他懂事得多。”


    “行了,行了,浩哥兒這兩天也嚇壞了,讓他下去休息吧,讓府醫開點鎮靜的藥,別把孩子嚇出毛病了。”


    鄭氏使了個眼色,薛浩一接收到,立即磕了頭,起身就往外走,把薛仁厚的罵聲拋在了腦後。


    卜姨娘忙說:“老爺,太太,妾去給大少爺煮鎮驚湯。”


    鄭氏點頭,算是同意了。


    卜姨娘出了門就小跑著追上薛浩:“大少爺。”


    薛浩有些不耐煩,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生母,不管怎麽樣都要給她些麵子,停了下來,說:“卜姨娘有事?”


    卜姨娘眼睛濕潤,看著已經到她肩頭高的薛浩,苦笑著說:“妾就想問問大少爺想吃點什麽?妾去做。”


    薛浩嫌棄地說:“卜姨娘又不是廚娘,好生伺候好老爺、夫人才是正經,沒什麽事我就回前院了。”


    卜姨娘咬著唇,看著薛浩大步離開,心如刀割,卻隻能把滿腹的委屈憋回去,誰讓她隻是一個妾呢?

    薛浩回到前院,正好遇到五歲的薛濤。


    “大哥,你回來啦。”薛濤小跑著奔向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薛浩的臉上也露出笑容,牽著薛濤的手,就往屋裏走:“跟大哥來,大哥有好東西給你。”


    ……


    第二天午時,官衙大門大開,開始公審,允許百姓在門口旁觀。


    不一會兒,大門口就被圍 得水泄不通。


    一排排的犯人被拉上來,堂裏跪不下,院裏接著跪。


    堂上的判官開始大聲念判詞。


    連夜審訊,這些人裏,大部分都是有什麽招什麽了。


    這幫人幹的可不隻是拐賣人口的勾當,打家劫舍,坑蒙拐騙……隻要是能賺錢的,除了正經營生,他們都幹。


    聽得圍觀的百姓義憤填膺,喊著要殺了這幫畜生。


    夏秋荷按律,被判了斬立決。


    古代對於拐賣人口的刑罰是很重的,別看奴隸製現在,可是人家對於拐賣這一塊的刑罰,比後世重得多。


    賣家和買家同罪,賣家重的可以斬首,買家輕一點,但也是要吃牢飯的。


    後世呼籲了多年的買家同罪,結果一直實行不起來,也是奇怪。


    夏秋荷跟了八爺以後,就負責買賣孩子這一塊,經她手的孩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這得毀了多少個家庭?

    斬立決都是便宜她了,那些來接孩子的父母,特別是沒找到自家孩子的,真是恨不得把這幫人千刀萬剮,生食其肉,也不足以磨滅心中的恨意。


    夏秋荷聽到自己的判決,哭著喊:“大人,我可是夏柒月的小姑啊,你不能這麽對我。”


    薛仁厚坐在最上首,皺著眉。


    高義就在堂上,隻不過在角落裏,沒有露臉。


    聽到她攀扯夏柒月,馬上讓人堵了她的嘴,讓她不能再亂說話。


    等這百來個人的判決都念好了,高義跟薛仁厚回了後堂。


    薛仁厚好奇 地問:”高大人可是認識那位叫夏柒月的?“


    高義也不隱瞞:”夏柒月是位大夫,這次正是因為夏大夫的兒子也在被拐之列,本官才帶能順著線索摸到這幫人的老巢。“


    薛仁厚心中詫異,但高義隻說了這麽多,他也不會問。


    但心裏把夏柒月這個名字記得牢牢的,能讓高義這麽重視的人,肯定不可能隻是個大夫,以後再遇到一定要交好。


    夏柒月聽到夏秋荷的結局,隻是歎了口氣。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但大牢那邊卻傳來消息,說是夏秋荷想要見她,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她。


    夏柒月一邊是好奇,一邊又同情夏秋荷連個送她最後一程的人都沒有,於是準備了滿滿一食盒的東西,來到了大牢。


    昏暗的大牢裏,四處都散發著難以形容的臭味。


    夏柒月被帶到夏秋荷的牢房前,早就得了吩咐的獄卒開了門,恭敬地說:”夏大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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