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7.第837章 不對
只有康雲霄，王翰教授在一邊，甚至連白淑芳也在這邊出現。估計是獄警們安排的。他們不是軍人，所以不在那個隊伍當中。
「立正！敬禮！」隨著詹姆斯正規的口令，所有的重犯，都是用最標準的軍事動作，來給這位工作了數十年的監獄長送行。而不是軍人的三位，則是莊重的注目禮。
老監獄長同樣沒有說什麼，默默的回禮，然後點點頭，向著不遠處的艘戰艦走去。接人的戰艦停在囚犯區外的海岸，這還是第一次，估計也就是老監獄長退休，否則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兩個年輕一點的上校，肅穆的站在艙門的兩側，見到老監獄長，就是無聲的立正敬禮。隨後，艙門口出來一位掛著三顆星的白髮將官，對著老監獄長同樣是一個敬禮。兩個人很是開心的簡單的一個握手，然後熱情地拉著他的手進入了戰艦。
艙門很快的閉合，戰艦緩緩的，所有人都站在趙天衡的身後。默默的看著戰艦開動。終於戰艦在海中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隨後小黑點也消失無蹤的時候，趙天衡才慢慢的轉回身。
「好了，都去忙吧！」趙天衡看著眼前這幾十號人，發出了自己升任監獄長以來的第一個命令。人們已經散開，趙天衡卻還是有些悶悶不樂，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那個老頭子也算是勤苦一生，退休對他也是一件好事。」康雲霄地聲音從旁邊傳過來：「他可比我舒服多了，我就是想退休。還做不到呢，不過這監獄長我也只能幹上一個月，在過一個月，我還是會回到以前的生活！」言語之間，好像十分羨慕的樣子。
趙天衡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此刻他沒有說話的興趣。康雲霄也看地出來：「算起來也就是這幾天了。老傢伙居然這麼悄無聲息的就走了，肯定會讓很多人失望吧！」看著戰艦消失的方向，康雲霄也嘆了口氣：「你還是想想，該怎麼控制這座監獄。看管我們吧！」
一句話提醒了趙天衡。不能因為老監獄長的退休就這樣頹廢。趙天衡很快地振作起精神，再次返回了監獄長辦公室。
說實話，很不習慣。已經在囚犯區住了差不多一年地趙天衡，很不習慣現在這麼寬大的監獄長辦公室就自己一個人。
打開老監獄長的那個豪華酒櫃，裡面還有十幾瓶頂級美酒。不過，趙天衡暫時對他們沒有一點興趣，看到旁邊角落的透明冰箱中排的整整齊齊的自己常喝的漿果，趙天衡忍不住拿起那個手動的榨汁機，然後從冰箱里取了兩顆扔進去。想給自己榨上一杯。
沒有想著太多，學著老監獄長的樣子單手一用力，卻驚愕地發現，自己沒有使用力量的時候，居然壓不下那個榨汁機的蓋子。
這是什麼果子？
趙天衡喝了很多。卻從來不知道叫什麼。也從來不知道這看起來鮮紅可口的東西，居然有這麼硬。想到老監獄長每次總是輕鬆的兩根手指給趙天衡榨出一杯美味地果汁。
趙天衡忍不住一陣懷念。
界限瞬間開啟，雙手用力，趙天衡才將榨汁機按下，看著鮮紅地果汁傾倒在杯中，趙天衡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實力居然和老監獄長差那麼多。
姜還是老地辣，果然名不虛傳。
似乎這個小小的插曲讓趙天衡的傷感減少了一些。趙天衡開始拿起桌上原本放著的幾個文件。那是監獄日常管理規定，排班計劃表，以及需要自己定期做出的總結和計劃等文案。看來，老監獄長已經考慮的很周全。
打開查詢終端，趙天衡發現，自己的許可權已經被設置成最高，包括那些囚犯的資料在內的很多信息已經可以開始查詢。````不過，眼前沒有這樣的興緻，情緒還不是很高。
按照上面的計劃，趙天衡在監獄中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用手指頭想想看也知道不可能會有什麼變故，剛剛才和老監獄長巡視了一遍，這麼快就有情況，那不是神了嗎？想了想，還是進入了囚犯區，直奔白淑芳的囚室。
沒有人會阻攔趙天衡，原來還不是獄長的時候，他就在這裡進出自由，現在升任了獄長，更加沒有人會阻攔。
說起來，似乎那些獄警們對趙天衡升任獄長並沒有什麼抵觸。趙天衡也知道，那些人現在一年一個輪換，每次都會換幾個犯了錯誤的特種戰士過來，美其名曰下放鍛煉。時間一到，就會官復原職，戰鬥部隊的長官，可不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獄長的位子。
白淑芳已經返回了自己的囚室，見到趙天衡過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溫柔的遞給他一杯水。看著他默默的一點一點喝下。
「我是不是很沒出息？」趙天衡忽然的問了一句。
「怎麼會？」任何時候白淑芳都是那種讓人溫暖的微笑，現在才發現，在這種微笑下，白淑芳竟然是一個如此風華絕代的美女，似乎以前都沒有看出來。相處的久了，越看越是美麗，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你會這樣想，是因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很好。」白淑芳笑著開導他：「至少。我覺得，你這樣比我們這些變態要好的多。」
「變態？」趙天衡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你怎麼會是變態？」
「你以為呢！」白淑芳笑笑：「有時候我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經將自我和超我結合，用簡單地話來說，就是我現在不知道我是戴著面具生活，還是已經和面具合二為一。這是典型的心理問題，也就是平常人口中的變態。」
「啊！」趙天衡瞠目結舌，還從來沒有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公開承認自己是變態的。雖然白姐嘴裡的那些自我超我什麼的趙天衡不明白，不過想當然的也知道。那並不是形容一個正常人用的措辭。
「至於外面那些人，不是戰爭綜合症，就是其他的心理問題。反正，沒有一個正常地。你不要不相信，你認為正常的人會做下他們那些罪行嗎？」聽白姐這麼一說，趙天衡還真舉不出一個他們不是變態的例子。
「看來你恢復地很快。」還沒等趙天衡反應過來。白淑芳已經笑著開始恭喜他：「其實。懷念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安排的東西做的更好，這樣才不會辜負他地期望，你說對不對？」
在白淑芳面前，似乎趙天衡從來沒有不被說服地經歷，開心的點了點頭，趙天衡精神抖擻的打開門，回到了監獄長辦公室。
剛剛沒有喝完的半杯果汁還在，趙天衡又抿了一口。似乎已經學到了老監獄長喝那些極品美酒時候的動作。在舌尖上再次品嘗了一下那難得的美味，趙天衡開始熟悉自己應該要做的工作。
看起來每天老監獄長很清閑，有的是大把時間享受，但自己一接手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光是每天的後勤計劃。除了安排時間分配之外。甚至要詳細到每頓飯地菜譜，並且還要區分不同人的口味。不能讓那些人不滿，這就是一個極其頭疼的工作。
還有，獄警的安排，輪換計劃，定期的和三個應急中心通信，定期安檢，定期檢查防禦系統，等等，足可以讓趙天衡從睜開眼地那一剎那一直忙到合上眼地最後一刻。
另外，還要平息各種各樣的關係，目前來說，暫時只是後勤和三個應急中心，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什麼軍方地其他勢力，想到這些，趙天衡就頭疼。
似乎老監獄長也不樂意應付這些，不過，他和趙天衡可不一樣，他可以不用應付，因為他有那樣的資本，趙天衡卻沒有這樣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上。
這樣煩瑣的工作，怎麼可能還有老監獄長那般的修為？難道這也是錘鍊心性的一個必要的手段？
白淑芳的話又出現在耳邊：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練武也同樣如此。說不得，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方式呢？
開始的階段，總是有一些不熟悉，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上手以後，發現這並不需要多麻煩。比如，那些傢伙們的伙食，自己不想定的話，就讓他們自己報上來，反正是給自己吃，想來他們不會敷衍吧。
獄警排班更是簡單，按照一個排好的順序，一個月一輪換，這樣也沒有多少工作量。定期檢查更是容易，既然是定期，而且時間不會太短，那麼也能很輕鬆的安排出來。一個星期之後，趙天衡已經完全熟悉了這些內容，工作很快就步入了正規。
閑暇的時候，趙天衡就在想，老監獄長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那一句霸氣十足的「我就是上面」，老監獄長的勢力或者背後勢力真的大到這樣的地步了？
「隨便你什麼問題，我幫你擺平。」這到底是真是假？趙天衡已經不知道，但是，這些話里透露出來的濃濃的回護之意，讓趙天衡頗為感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趙天衡對老監獄長的態度有所改觀的。已經不可考證，不過，如果不是老監獄長最開始的那一次深刻的刺激，趙天衡自問不會有現在的自己。
雖然還是一個小小的少尉，但趙天衡似乎已經看到了更加光輝的明天。自己難道是個官迷，怎麼會這麼沾沾自喜？
工作理順，開心之餘，似乎趙天衡也有了大把的時間揮霍。而且已經習慣了那種大運動量的訓練，每天要是不來上一次就渾身不舒服。
隨同老監獄長退休替換來的幾個新的獄警，開始還對趙天衡有所輕視，不過，在看到趙天衡日常的運動量之後，聰明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剩下的只是詫異，哪裡來的年輕高手，難道是從龍神部隊出來的？
如果被那些訓練過趙天衡的「教官」們知道，外面的獄警中居然有人這麼想的話，那些人一定會氣破肚皮。這分明是他們群體智慧的結晶，怎麼這樣辛苦調教的功勞，也被那些龍神部隊的傢伙們搶了？難道所有的優秀人才，就只會出在龍神部隊嗎？
還好，只是有人這麼想，卻沒有人敢這麼說。趙天衡經常進去和那些人溝通，也有人看在眼中，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起來你熟悉的很快啊！」康雲霄看著氣色不錯的趙天衡，打量一番才說話。
「多虧您老教導！」趙天衡在這裡，一向是尊老讓賢的，就算他們的身份是囚犯也一樣。而且，通過監獄長的許可權，得知這些人的真實情況之後，趙天衡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四十多人當中，除了康雲霄，白淑芳和王翰教授不是軍中的人，其他的人全部都是高手。就連最差的黑鬼，在界限沒有被封印之前，也是一個四級的高手，而且似乎很快就要突破五級。
其他人更不用說，四級高手佔據了絕大部分，甚至還有幾個還是五級，包括張印展這個搏擊高手。
趙天衡從來沒有想到過，五級的高手如此的不值錢，任由自己輕鬆的教訓。現在知道了，臨時監獄那會把他們全部都放倒的情景又一次回到眼前，似乎重溫一下，也能讓自己更加的開心。
只可惜，這裡沒有測試的設備，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算是一個什麼樣的級別。自己身為監獄長，總不能拉著那些獄警們大打一場吧？
如果是原來的趙天衡，肯定覺得無所謂，不過現在趙天衡已經不是那個毛頭小子，絕不會犯那樣的錯誤。
一切都很正常，工作步入正軌，大家的生活平靜，獄警們也同樣規律，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似乎這樣平靜的生活，會永遠的繼續下去，期間發生變化的，只可能是定期的輪換幾個獄警。
定期的和應急中心聯絡，這是日常的工作。而且還必須是監獄長進行，因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幾個應急中心存在。
「呼叫應急一號，請回答！」趙天衡和平常一樣，準時按下通訊的按鈕，開始一個一個的聯絡。
今天似乎有些不對，通常情況下，只要自己呼叫，那邊立刻會有回應，簡單的彙報情況之後，雙方就可以掛斷通訊。不過，今天卻是連續等了幾秒鐘，還沒有人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