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5.第835章 戰鬥方向
終於，機會來臨，一個季末年終的時節，在所有部門開始盤帳的時候，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兩個月之後，滙豐銀行的內部人員才發現。有一筆足夠讓所有股東跳樓地款項，已經在幾個月前被轉走，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就是消息走漏，客戶恐慌性擠兌，然後破產。但是不管怎麼樣似乎人們對於那個失蹤的女孩子，一直還是讚譽有加。儘管自己工作地銀行已經破產，但和女孩子共事過的人，提起女孩子還是念念不忘。
「就這樣？然後呢？」趙天衡好像一個等著聽睡前小故事的乖孩子，老老實實的聽了一個下午，末了還要加上一句經典的「後來呢？」。
「後來沒有了，你自己猜吧！」白淑芳卻不再說這些。看來，那後面就是她保命的本錢，就算是趙天衡，她也不會輕易的透露的。
「後來？想知道嗎？」老監獄長的辦公室，聽著趙天衡說出這些，監獄長反問了一句。
當然想知道，否則也不會來問了。趙天衡使勁地點了點頭。他已經有了得知一部分事實的許可權，所以，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後來，在滙豐銀行破產之後，有十七個原本在信用卡部和貸款部工作的男性工作人員，分別在十七個城市投案自首，都宣稱那筆錢是他們轉走的。而且在投案自首之前，他們甚至把自己的家小全部都殺光，然後神色如常的投案自首。自首之後，承認了貪污和殺人地罪行之後。就安靜從容的自殺，所有人都一樣。」
「聽了這個結果，你有什麼看法？」老監獄長看著聽得驚呆了的趙天衡，提出了這個問題。
看法？
趙天衡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沿著脊椎直衝到腦頂心，十七個家庭家破人亡，而且還有人爭著給頂缸，主動攬下黑鍋以後，還有讓自己永遠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犯罪手法？
難道白淑芳，平常里看著讓人一片恬靜安寧的白淑芳姐姐。居然是這樣的人？趙天衡有點從心底不太相信，但老監獄長肯定不會在這上面說謊的。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你一定要小心！」江昊在自己最初到特種監獄的時候告誡地話語再次出現在耳邊。雖然那個時候江昊也不一定知道裡面的人到底危險到什麼地步，但現在趙天衡已經萬全相信這一點了。
「她。她怎麼做到的？」趙天衡震驚於那些人做的果決的同時。還是對那些人如此做感到不解：「難道他們已經被催眠了嗎？」
「催眠？」老監獄長看了看趙天衡：「你怎麼會相信那些東西。沒有！她只不過是在平常的生活中讓那些人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她已經挨上了自己，而那些傢伙也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她。所以，在幫助她做出轉移資金的事情之後，為了讓自己的心上人能夠有一個幸福而安定地生活，所以，毅然放棄自已擁有的一切，以換取心上人的安寧。」
「就這樣？」趙天衡忍不住有些傻眼。
「就這樣！簡單吧！」老監獄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天衡，彷彿能看穿他心底的一切。
趙天衡身上地冷汗潺潺而下，從頭頂心涼到了腳底板。自己一直以為是一個溫柔知心地姐姐，竟然是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雖然那些人並不是她親手殺掉地，但是，卻是因為她給了他們一個虛幻的希望才造成的。
那麼，白姐對自己無微不至關懷有加，是不是也是慣常使用的這一套？是不是只是習慣性的表現出她自己無害的那一面？
這個問題，趙天衡沒有答案，也不享有答案，他寧可不知道白淑芳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想她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崩塌。
迷迷糊糊的走出監獄長的辦公室，趙天衡腦子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換作是自己，會不會在知道她出了那些事情以後，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嘿，怎麼了？垂頭喪氣的樣子。」旁邊的周祥國正好看到他的模樣：「作為一個特種戰士，任何時候都不能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和士氣，否則你會害死所有人！現在，繞著操場全速衝刺五千米，馬上！」
也許，這個時候來一次大運動量的消耗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至少能讓自己忘記很多事情。趙天衡一聲不吭，向著操場那邊就開始跑去。
瘋狂地衝刺，讓他腦子裡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緊接著。趙天衡主動地開始進行其他項目的訓練，直到讓自己連抬手指頭的勁都沒有這才躺在原地開始喘息恢復。
「今天似乎又超越了你平常的極限。」王翰教授的輪椅慢慢的出現在頭頂：「是你的力量增加了嗎？不過，我建議你，不要過分的依賴界限給你帶來的綜合素質地增幅效果，在這個時期，最好還是多注意自己本體的素質提高。」
「這是為什麼？」聽到王翰教授這麼說，趙天衡立刻發現了一個可以很好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向，打蛇隨棍上，馬上追問起來。
「儘管目前從理論上還沒有找到增幅身體素質的極限。但是，作為所有一切的根本，自己本體素質才是所有這些的基礎。」王翰教授似乎很喜歡那種給人講課地氛圍，怪不得叫教授：「增幅的本質，就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假設你原本有一百公斤的力量，現在增幅兩倍，你就有二百公斤。但如果你本身就有一百五十公斤的力量的話。那麼增幅兩倍，就有三百公斤，就這麼簡單，不難理解吧！」
很簡單的說明，但是趙天衡馬上就明白過來。的確是一個最簡單的算術問題，但趙天衡以前就是有些忽略，總以為，力量修為強悍就是一切。現在才發現，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那自己以前的認知是怎麼回事？
「因為力量地增幅效果不是固定的。在修行當中，總是有一部分人特別的適應。」王翰教授在某些觀點上，似乎和主流的看法不一樣。尤其是在對待天才的態度上，更是不一樣。
「特別適應表現在幾個地方，一方面是在修行速度上，一方面是在界限產生的效果上，目前可以度量地也就是在綜合身體素質上的增幅效果。至於其他的那些特殊功用。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王翰教授講的這些，趙天衡以前只知道一部分。聽他講地興起，趙天衡起身推著他走到一個涼快地地方，讓王翰教授能夠舒服一點。
「那些能度量的是什麼意思？」趙天衡好奇地問了一句。
「目前界限對人體的影響，暫時還沒有一個完全的說法。只有一部分能夠表現出來的。可以測量的。例如，力量增加了多少。速度增加了多快，這些是可以測量出來的。實際上，科學就應該從這些能夠測量的地方入手，一步一步的解開其中的奧秘。」說起研究方向上，王翰教授有自己的主張，見趙天衡愛聽，就講給他聽。
「而很多研究中的做法，是努力的尋找特殊的效果，例如某些無法計算無法歸納，無法大眾化的方向，在這些方向上盡量的加強所有人的修行。在研究之餘，最主要的還是得到一批強大的力量，但是，這股強大的力量卻不一定能有適當的控制，很容易會出問題。」王翰教授很明白的把龍神部隊的某些做法說了出來，讓趙天衡大開眼界。
「教授，你是怎麼知道的？」對王翰教授了解龍神部隊的事情，趙天衡感覺很好奇，難道王翰教授就是從龍神部隊出來的？
「我就是研究人體基因技術的專家，怎麼可能不知道？」王翰教授一臉的驕傲：「在三十年前的研究方向改革的時候，我還提出過類似的觀點，但是沒有人理會而已。」
一個研究人體基因技術的專家？
趙天衡可不這麼想，如果只是一個這樣的專家，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龍神部隊內部的培訓教育機制，怎麼可能知道那些。對王翰教授的具體研究項目，趙天衡也起了一絲好奇心。不過還是謹記在軍中生活的要點，沒有問出來。
「按照龍神部隊裡面的那些做法，在短時間內，的確可以得到一批高手。甚至是超級高手。但在具體到實用化的方面，他們地那種研究方法，在一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都無法取得重大的進展。人類現在對於界限在體內地作用機制還不了解。更加談不上深層次的應用。反倒是按照我的方向研究下去的話，不出二十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可以有重大的發現。這方面，我已經有一個全新的突破。」王翰教授越說越興奮，似乎有一次把自己積鬱了多年的話盡數倒出來的意思。
「全新地突破？」趙天衡在各種人的熏陶下知道什麼時候適時的插點話能讓談興正起的人透露更多的消息。這可不是簡單的聊天技巧，而是經過心理專家嚴格分析之後的，用在諜報人員身上地套取對方機密的技巧。
不知不覺中，王翰教授就進入了趙天衡刻意營造的氛圍之中，口吃越發的伶俐起來：「當然。那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前所未有的機會。你知道嗎？那本來是一個意外，意外！」
興奮的王翰教授，開始有些手舞足蹈，不過沒有腳，所以只是雙手揮舞：「意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生命的偶然產生。或許就是在蛋白質自然合成過程中的一次意外，而著名的s毒氣，也是因為一次小小地意外。當然，你熟悉的美味香檳，同樣是一場美麗的意外，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美味。很多科學上的奇迹，本身就是來源於一場意外。」
「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外？」趙天衡也興奮起來，王翰教授說的這麼興高采烈，肯定是很了不起的發現。
「你很想知道，是嗎？」突然之間。王翰教授的語氣平靜了下來，看著趙天衡，似笑非笑。
趙天衡彷彿在興奮的時候突然被打斷，十分地難受，急速的催促著教授：「快說，教授，不要賣關子！」
「用從我身上學到的東西用在我身上，看來你的談話技巧還不過關啊！」冷靜的王翰教授說出了這番話，趙天衡就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從他口中地到那些重大發現地內容了。
「嘿嘿。教授，繼續，說說龍神部隊的事情，我很感興趣。」龍神部隊地事情，趙天衡的確是很感興趣。至少裡面有兩個人讓他迫切的想知道。每個人都是一個理由。
「你認識裡面的人？」看趙天衡的模樣，似乎王翰教授已經猜出了些什麼。「進入龍神部隊，基本上有兩個方向。」王翰教授沒有拒絕，開始慢慢的講述，可能，這些並不會超出他的底線吧！
「一種是戰鬥方向，另一種是其他方向。」王翰教授講的很慢，讓趙天衡慢慢的理解。到現在趙天衡已經完全刻意肯定，王翰教授是真的知道裡面的情形，而不是騙他。
「很容易理解，戰鬥方向，就是培養最適合戰鬥的人員。修行的功法，藥物的輔助，都是在短時間內能夠極大的提高戰鬥力。但是，這些東西有很大的風險，普通人幾乎不可能去實現。只有那些特別適合的人員，才有機會成功。」王翰教授看著趙天衡，看著他的臉色變化。
「那令一個方向呢？」趙天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另一個方向，稱之為雜項，是和戰鬥方向相對應的。但涵蓋範圍很廣，統稱為雜項。其中有救護方向，有提高思維方向，甚至還有戰鬥力的方向，各種效果很多，都需要大量的實驗樣本來觀察。」
雖然因為白姐的事情讓趙天衡情緒有點低落，但也因此知道了龍神部隊內部的一些事情，嚴格說起來，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到底該怎樣面對白姐？
她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那些，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性格使然？
趙天衡現在無法判斷，心理上知道了白姐是一個危險人物，但是潛意識當中卻不願意承認。畢竟她沒有唆使那些人，而且從一開始，她對待所有人都是那樣的態度，從來沒有變過，就像對待現在的趙天衡。從始至終，她甚至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那些，真的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