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3.第833章 指點
有時候趙天衡也在懷疑，是不是這樣的安排，是給自己這種不見天日的人的一些變相補助？
服役三個月無法離開，這是趙天衡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的reads();。還是被那個該死的「零」害的，為了保護哪所學校和哪裡的人，「零」竟然要趙天衡來這等蠻荒之地。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學到分筋錯骨手？
老監獄長很是神秘的出現在面前，趙天衡自然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跟著老監獄長在裡面隨便的走走。
「這裡還習慣嗎？」老監獄長很輕鬆的問了一句，趙天衡卻從中聽出了一些疲憊。什麼事情，能讓老監獄長如此的疲憊？趙天衡想知道，但是牢記著白淑芳的話，在軍中不能太好奇，也不敢開口問。
「這裡環境不錯。」趙天衡回答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老監獄長也沒有多追究什麼。
「現在外面的形勢很不樂觀。」莫名其妙的，老監獄長說了這麼一句，讓趙天衡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記得你剛到監獄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戰鬥警報嗎？」老監獄長一提，趙天衡想了起來，那會好像是出現了騷亂，所以才會有戰鬥警報，不過具體什麼情形，趙天衡就不是很清楚了。
「一些人最近勢頭很猛，軍方現在的壓力很大。」從老監獄長口中說出重大的勝利幾個字。
不過，這些應該老監獄長管嗎？
他可只是個中校監獄長啊！
雖然知道老監獄長的背後勢力很大，但也沒有要一個監獄長去管軍事上的這些部署問題的道理吧？
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趙天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監獄長也只是拉著趙天衡散心，並沒有對他詳細解釋的意思。估計只是覺得他應該知道點這些，所以才提了一句。
「長官，到你那裡喝點酒吧，你看起來很疲憊。」看著老監獄長愈發顯得有些蒼老的面孔，趙天衡不知道自己心裡什麼感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好，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坐坐了。」老監獄長興緻也很高，對趙天衡的提議大家讚賞。很快，兩人就出現在老監獄長的辦公室。
美酒，果汁，這是兩個人這樣會面不變的主題。看著老監獄長用一隻手給自己現榨果汁，趙天衡甚至很想幫忙。不過看老監獄長樂在其中，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年紀大了，也做不了多青年了。」老監獄長抿了一口美酒，突然出聲對趙天衡說了這麼一句。
「長官你看起來還很精神啊！」趙天衡現在說話也比較放得開。
「看著精神而已，我自己知道。」老監獄長苦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
「也許，我就在這一兩年之內就會退休。但是，手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一件一件的交代出去，很麻煩！」老監獄長看著趙天衡，不知道怎麼突然坐起身來，直直的面對趙天衡：「我想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你有興趣嗎？」
白淑芳還是那樣的恬淡，好像監獄這裡的生活根本就是她所希望的那樣，平靜，安寧。趙天衡每次見她，總會有這麼一種感覺，似乎這裡不是監獄，而是一個世外桃源。
很奇怪的感覺，這裡就算是再特殊，也不過就是專門給白淑芳和可能再來的女犯準備的一個小型的**房舍，也依舊還是在整個監獄的範圍內，和男犯人那邊隔了兩道門。但只要一走進門這邊，就好像換了一個世界。
「白姐，那本書看完沒，又給你帶了一本。」白淑芳似乎沒有別的要求，只是要求監獄里提供給她書看。趙天衡最近經常會給她帶幾本過來。
「差不多了，還有幾頁，你先放下吧！」白淑芳總是這麼平和，趙天衡甚至看不到她在什麼時候修行。看起來十分柔弱的身體，到底老監獄長口中的她比黑鬼還要厲害，是不是真的？
不過，上次白淑芳指點趙天衡，在有可能的時候，多親近一下自然，多了解一些其他人的經歷，趙天衡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
說實在的，那些確實讓趙天衡感覺到不一樣，有時候，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憤怒，有時候，也會為某些事情而覺得無奈。似乎生活在這個世上，就沒有過稱心如意的時候。
「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嗎？」儘管是別人的經歷，但在他們講述過一遍之後，趙天衡卻好像自己也同樣經歷了一次一樣。有時候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是自己遇上了那些事情，會怎麼處理？是不是會比那些傢伙們處理的更好些。
「人生可不只是無奈，更多的，還是希望！」白淑芳看著這個小弟弟，情不自禁的吐露了一句心聲。不過，馬上醒味過來。雙眼瞬間閃過一道精光，隨後又恢復了原樣。
「希望嗎？」趙天衡咀嚼著這個詞，陷入了沉思中。老監獄長的話還在耳邊縈繞。「我需要一個繼承人」，真的是這樣嗎？這算不算一個希望？
老監獄長要退休，這也是趙天衡感覺有些無奈的原因。不過，卻似乎在軍中有些東西放不下，需要很多人接手。包括這個監獄，這也是他放心不下的東西之一，和趙天衡交流地意思，就是希望趙天衡能夠在他退休之後，接手這個監獄。
這對趙天衡一個上士來說。絕對是超級的提拔。不過，經歷了這許多，而且還有不到兩個月自己就要走了，還能接下這麼一所監獄嗎？
似乎自己連幾個同僚都無法協調好，真地可以管理好整個監獄嗎？外面的方方面面，後勤。監管，法庭，押運等等，各方面的關係，自己真的可以嗎？
可老監獄長似乎很看好趙天衡，趙天衡也不希望讓他失望。但畢竟壓力太大，普通地監獄還好，和這些人接觸的越多，他了解的東西也越多。先不說這些人隱瞞的那些，光是他們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就已經涵蓋了幾乎軍中的各個部門，在他們面前。似乎軍方裡面都沒有機密一般。
白淑芳只是讓趙天衡心情平靜下來，但真正能給趙天衡幫助的，還得找康雲霄。這個老頭子現在越發地得意，似乎他在裡面的生活也更加的滋潤。這也是趙天衡百思不得其解卻又羨慕的要死的地方，明明他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能讓所有人對他都不錯。
「你不能討好所有人。但是，只要和你在一個利益集團內的。一定要盡最大的可能來維護大家的利益。這是你不被排斥的先決條件。」康雲霄沒有少指點趙天衡，在他看來，獄中的生活無聊之至，偶爾調教一下什麼都不懂地年輕人，也是一種享受。
「想要過的更好，那麼不但要懂得維護利益，還要懂得放棄利益。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學會在某些條件下，適當的放棄自己集團內部的某些人。當然，一定是那些無足輕重的人。」這個道理說起來很簡單，可是，就這麼簡單的道理，就很少有人能做好。
「想要自己不被拋棄？很簡單，首先你要表現出你對組織有用處。」沒事調教小朋友的感覺讓康雲霄很是享受。
「這樣就夠了嗎？」趙天衡是誠心的請教，這是自己的欠缺，也是他一直想要掌握地東西。
「夠？不，不，不，這可不夠。」康雲霄瞥了一眼趙天衡，很努力的搖頭：「對組織忠誠有用只是讓你能在組織里立足的基本點，要想不被拋棄，那麼只有一點，就是努力的讓你在組織里無可替代。」
「那些叫囂沒有人是無可替代的傢伙，基本上都是被拋棄地傢伙，不用理會。記住，一定要做到，無可替代，否則地話，在代價足夠的情況下，你會被輕易地拋棄以換取相應的好處。」康雲霄不住的給趙天衡灌輸這些，算是為官之道，為政之道。
「嗯！」趙天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理解還是做給康雲霄看，反正是聽了這一席話，趙天衡多多少少會有些領悟。
至於和那些暴力的傢伙們討論起來其他的事情，那些傢伙在什麼時候會選擇犧牲，什麼時候選擇退卻，都是有著一套嚴格的準則，這一點，趙天衡沒有經歷過那種實際的狀況，還無法理解。但至少對於自己那次冒險出頭的事情，已經不再有一絲的後悔。
老監獄長只是要他考慮，卻並沒有要求趙天衡什麼時候答覆。
畢竟，做老監獄長的繼承人，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就算趙天衡願意，老監獄長也會進一步的對趙天衡進行觀察和考核，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把自己奮鬥了數十年地東西拱手交出。如果所託非人。那可就是災難了。
王翰教授好像從來沒有什麼變化，每天就是趙天衡推著他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乘涼或者曬太陽，有時候會和趙天衡說幾句話，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那裡思考，似乎還在腦子裡進行他的實驗。
「教授，你真地喜歡書畫？」趙天衡對一個科學狂自稱有一手很好的書畫技能表示不信，他每天都是這樣的表現，哪裡來的時間練習書畫？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還想到盧浮宮展出。似乎在開玩笑吧？
「怎麼是開玩笑呢！」王翰教授對趙天衡打擊他的唯一的願望表示嚴正的抗議：「有朝一日如果我出去了，再讓你看看，我的書畫才能。」
「那你現在給我看看怎麼樣？」趙天衡也不忍心打擊一個雙腿俱斷地殘廢，本來擔心他因為身體傷殘會進一步導致心理上的問題，沒想到王翰教授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表現。
沒有紙筆，王翰教授就用一根樹枝，給趙天衡演示自己對中文書法的造詣。
說實話，王翰的中文書法上卻有很深的造詣，絕對讓趙天衡汗顏。
王翰教授的字，鐵鉤銀划，絕對是下了大功夫的。趙天衡自愧不如，羞憤之餘。
對王翰教授的書法大加貶斥，說的一文不值，然後把他送到了合適的地方自己休息。
對趙天衡的這點小心思，王翰教授了解的一清二楚，懶得和他爭辯，只是放聲大笑。也只有在趙天衡面前，王翰教授才會這樣放肆的笑出聲來。但一不小心說起白淑芳地時候，他總是會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好像白淑芳就是害他雙腿俱斷的兇手一般。
有時候，趙天衡簡單的修行完畢之後。也會在給囚犯們準備的那些鍛煉器材上來上幾下。隨後一定會被那些傢伙們挑戰。
這些器械，幾乎都是特種戰士訓練用的，那些傢伙已經玩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趙天衡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總是答應這些人的挑戰，然後不用界限和那些傢伙們一較短長。
這些傢伙不虧是軍中的精銳。在不耍賴地情況下，趙天衡想要贏他們。似乎比登天還難。最開始一套標準的動作下來，趙天衡至少比那些人要多費一半的時間，而且動作還不怎麼標準。
這也是趙天衡始終讓那些傢伙們覺得有優勢的地方。
作為曾經的特種戰士教官，黑鬼，周祥國，甚至還有幾個大塊頭地傢伙，早已從內心到四肢百骸都癢地難受，難得有趙天衡陪他們玩耍，自然要將趙天衡操練一個遍。
基礎的一些戰術動作，甚至一些能夠在這裡面有限地設備和場地上進行的訓練項目，都讓他們操練了一個遍。
趙天衡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們指點的這些訓練科目意味著什麼。對自己似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每天總是在固定的時間，按照他們指點的訓練方法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而且在趙天衡訓練的時候，那些傢伙們也不忘記湊熱鬧，有些人會跟著他進行一些不需要力量的訓練，但那幾個手癢的傢伙。總是按照特種戰士的標準來嚴格的要求趙天衡，大聲的喝斥，不斷的語言打擊，甚至還有激將法，層出不窮，讓趙天衡在飽受苦頭的同時，他們也過足了教官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