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第817章 假期
三天的假期,趙天衡可以有時間仔細的學習新的功法。不知道這是不是老監獄長特意安排的,但卻是自己最需要的。
顧不得臉上身上的傷勢,反正這些都是外傷,有界限在根本就沒有內傷,經脈肺腑什麼都沒有問題。
從監獄長的話語中趙天衡知道,特種戰士和普通戰士修行的絕對不是同樣的功法,而是更加高級或者殺傷力更加犀利的特種功法。趙天衡這是第二次知道,原來除了那些民間的搏擊手段,軍中的戰鬥格殺手段之外,還是有很多其他的功法。
比方說華夏國術……
同樣的,那些其他的功法也一樣。那麼,這個世界上肯定還有很多無法推廣的功法,對修行的人有很高的資質或者其他要求。說不定,要求越高,這些功法就會越厲害。
回到自己的那個鴿子籠。心情久久不能平復。趙天衡知道,這樣的心態絕不合適修行,需要徹底的安靜下來。等過了一會趙天衡的心情平復了許多,似乎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很多。
把老監獄長給趙天衡的u盤插入到自己房間的終端內,裡面的內容很快的顯現出來。裡面有一套完整的修行功法,沒有名字,還有一套一看就十分高超的擒拿術。怪不得老監獄長說特別適合自己修行,想來,自己在警拐上的造詣,已經讓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這套擒拿術卻正好彌補了趙天衡在赤手空拳上的缺憾,雖然還沒有看到實際的效果,但從剛剛大體的瀏覽過一遍的內容看,如果自己掌握了這套擒拿術,就算是赤手空拳拿下黑鬼,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格鬥功法技巧與和界限完全不同,一個殺戮手段,一個是肉身潛能。
這套擒拿術暫時還不知道效果,也不知道修行會不會有什麼抵觸的情況發生。怪不得老監獄長會那樣的問趙天衡到底要不要,看來,也不是光存了誘惑趙天衡之心,而是的確這功法的修行還需要商榷。
擒拿術如果加上界限的威力,據說很強,這是擒拿術開始的說明中就說的。而且趙天衡也知道,殺戮搏殺技巧就只是軍中的一個制式功法,眼前的這功法肯定比軍中搏擊術要高級。但是,真的要練嗎?到了這個地步,趙天衡反而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猶豫。
最終,趙天衡還是無法抵禦那種未知功法的誘惑,實際上,還是老監獄長的那些話起了作用。自己就算修行戰鬥功法修鍊到死,估計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戰士,想和這些人抗衡,絕不可能。
既然已經拿到了手裡,就再沒有猶豫的必要。趙天衡終於想明白了這些,開始仔細的研讀其中的細節。老監獄長說過,看完學會之後要還給他的,不知道,他是篤定自己能夠學會還是其他的。
這個時候,趙天衡已經忘記了考慮為什麼監獄長會對自己這麼好,也忘記了上次在他那裡的難堪。只知道,似乎老監獄長對自己修行這個功法,有著很強烈的信心,真不知道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一連三天,趙天衡除了吃飯,就是呆在自己的小房間當中學習無名功法。
這功法看起來並沒有多複雜,但是,等趙天衡仔細分析的時候才發現,這功法並沒有乍看之下的那麼簡單。
擒拿手法好說,都是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只是需要熟練,可是這套擒拿術卻不同,給人的感覺也是那麼的怪異。
三天的時間,趙天衡足不出戶,幾乎把所有的細節都過了一遍,自問已經沒有什麼漏洞,這才放心。不過,不等他開始修行,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他已經耗盡了他的三天假期,這個時候,應該值勤了。
還是江藍過來帶的他,似乎新來的人,前面一段時間的任務全部都是在內部巡邏,江藍至今還沒有擺脫這種任務。趙天衡自然更加不用想,老老實實的值勤。
三天的時間,趙天衡身上的瘀傷已經消失了大半,臉上還有少許的青紫,但大部分地方已經露出原來的皮膚顏色。開啟了界限的強者自身的療傷效果好,卻無法快速的消弭這些痕迹。
頂著兩個紫色的眼圈,走在一干兇犯中間,一副嚴肅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但趙天衡似乎自己感覺不到,一直若無其事的跟著江藍,兩個人排成一個橫排,慢慢的巡邏。
就算在巡邏過程中,一不小心江藍看到趙天衡的模樣,總是會露出一種曖昧的笑容,強忍笑容的模樣很是可恨。江藍都是如此,那些兇犯更加放肆,只差指著趙天衡的鼻子大笑了。
原本以為,自己教訓過黑大個黑鬼之後,這些人會對他稍稍的尊敬一些,不過,似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效果。這些人該笑的還在笑,該鬧的還在鬧,沒有什麼變化。
如果不是老監獄長的那番話,趙天衡一定會再次勃然大怒,然後找一個人單挑。可惜,現在明白了問題在什麼地方,反倒沒有那麼衝動。一個新人,想要讓這些人都安分,不是靠幾場打架就能解決的。
但打架或許是不可或缺的,否則,這些精力旺盛的傢伙發泄他們多餘的精力時就沒有辦法阻止。趙天衡來的時間短,從來沒有見過江藍出手,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級別。自從老監獄長訓斥之後,趙天衡就對身邊的人也都留心起來。江藍能和那些傢伙們互相開玩笑打成一片,可不一定就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黑鬼的模樣看起來比趙天衡好不了多少,甚至還有些更甚。臉上的青紫還沒有消掉,而且手上胳膊上還有很多的印記,這是趙天衡的警拐留下的。
看到趙天衡過來,黑鬼反倒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敵對,只是指了指趙天衡臉上的瘀傷,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沖趙天衡露出個挑釁的笑容,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趙天衡知道,雖然黑鬼那天嘴上說服了,但估計也是被自己死纏爛打的手段弄得有些無可奈何,真正要下殺手,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對自己示威的,表明自己身上的傷痕雖然多,卻是他相讓的結果。
現在再看這個對手,趙天衡卻覺得自己並不像當時那麼可恨。心裡明白那是自己當時的心情不好的緣故,但趙天衡可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認錯。
面對黑鬼的再次挑釁,趙天衡也只是微笑了一下,誇張的把手中的警拐提起來又放回原處,提醒他用器械,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但黑鬼馬上就還以顏色,單手做了個手槍的姿勢,對著趙天衡虛晃一下,意思是告訴趙天衡,如果用槍的話,趙天衡早就腦袋開花。
這次趙天衡還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個沒有腿的傢伙。六七十歲,正當壯年的模樣。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故讓他失去了雙腿,還被關在這裡面。趙天衡知道,在這裡面,互相欺負的事件不少,不過看起來這個傢伙除了沒有腿行動不便之外,似乎沒有人欺壓,估計那些人看他是個殘廢,懶得理會他。
看他一個人在囚室中枯坐,趙天衡和江藍打了個招呼,進去把他的輪椅推了出來:「太陽這麼好,應該晒晒!」把他的輪椅推到一個合適的角落,這才繼續開始巡邏。
江藍看著他行動,也不說什麼,既不幫忙,也不阻止。等他忙完,才又一起巡邏。
在女囚那邊,趙天衡特別過去再次道謝。這次趙天衡特別注意過,女囚名叫白淑芳,很是淑女的一個名字,就是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關進來的。儘管老監獄長和江藍已經多次強調過,這裡的兇犯個個都不是省油燈,但趙天衡記得的,只是那天白淑芳給自己額頭上放毛巾時的溫柔,其他的,好像全部都忘在腦後。
一圈巡邏完,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這裡實在是太小,就算是以蝸牛爬的速度,這一圈下來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鐘。不過,這可不算完,趙天衡江藍本來就是移動哨,需要不停的巡視的,直到下一白值勤的到來。
從第二圈開始,江藍就開始一個一個的有針對性的為趙天衡介紹裡面的犯人。當然,說話的聲音很低,不會引起那些人的反感。而且,似乎這也已經是傳統,沒有誰會在意,更沒有人會在介紹到自己的時候站起來示意。
「這個叫周祥國,飛行專家,戰機駕駛員,在任務中轟炸居民區和醫院,造成至少一千一百多人的傷亡,軍事法院判處無期徒刑。當時他明知道那裡不是任務區域,執行攻擊手段的時候記錄中顯示他十分清醒,心率沒有超過八十下。」
「黑鬼,這個你也知道,非洲區特種部隊槍械教官,任務中殺人,軍事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杜傑克,混血兒,近戰高手,專精軍刀軍刺,休假的時候,在一個夜總會和人口角,連殺包括夜總會服務生和保安在內的四十七人,被捕的時候,有輕微酒精反應,也有輕微的興奮劑反應,軍事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每經過一個,就會輕聲的介紹一遍。有時候,那些人聽到也不怎麼在乎,無動於衷。有些人則會輕輕的點頭,表明是自己的「豐功偉績」。更多的人,卻是冷眼相對,不知道在想什麼。
本以為這些人的危險,也不過就是殺了個把人什麼的,沒想到,最差的戰績居然是三十多人,而且還是赤手空拳。至於那些帶著武器的,就更加的恐怖,至少那個周祥國就輕鬆的屠殺了一千一百多人,簡直就沒有拿人命當回事,在他們眼中,估計也就只是個數字而已。
「敝姓康,康雲霄!」走到那個白髮老頭子面前的時候,不等江藍介紹,康雲霄已經主動上來笑嘻嘻的自我介紹。這是這麼多人當中表現的最特別的一個,這特別的情形也讓趙天衡在見識了其他人的態度之後,很是有些不習慣。
「小兄弟你那天的表現可真不錯啊!很優秀的戰士!」
康雲霄上來就是一句,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拍馬屁,這種陣勢趙天衡以前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一時間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一個年齡足可以做自己爺爺甚至更高輩的人對自己這樣說話,還是稍有點不適應。
「乾的不錯,好好努力啊!」說話間,康雲霄一隻手已經搭在趙天衡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沒有多大的力量,很吻合,而且手心很暖,這樣拍幾下,很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自來熟的表現絲毫不會激起趙天衡的反感,甚至在內心當中,好像還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不自然的就讓人跟隨他的思路,甚至就連拍自己幾下,也十分的自然。換成別人,趙天衡會在第一時間心中升起警兆,但面對這個老頭子,卻完全沒有敵意,很是神奇。
直到趙天衡和江藍離開了那邊,趙天衡才琢磨過來,對老頭的這一手表現,異常的震驚:「江哥,那個康雲霄是什麼樣的強者?居然不知不覺的讓人放鬆警惕?」江藍和趙天衡已經很熟悉,堅持不讓他叫自己江長官。
「他?」江藍扭頭看了看那邊還在微笑著看著他們離開的康雲霄,有點泄氣:「唉!」
「怎麼了?」趙天衡有些奇怪,怎麼江藍會有這樣的表情。
「他是上個月才新來的,和他一起來的就是那個殘廢和女犯。」江藍慢慢的介紹:「三個人都很特殊。這個康雲霄,除了基礎的民用功法以外,沒有修行過任何的功法。說起來,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
「啊?」趙天衡瞪大了眼睛:「手無縛雞之力?說的是他?」一臉的不相信,原以為監獄長口中的那個倒數第一應該是女犯白淑芳,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老頭子。
「是啊!」江藍隨口答應了一聲:「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奇怪的傢伙,沒有一點的力量,但是這裡所有的人都好像他很快都能搭上,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不但沒有人欺負他,而且幾個明顯的強力傢伙還都在維護他。」
「更可恨的是,連我們這些獄警,都和他相處的不錯。你看到的我們互相打招呼什麼的,都是這個老傢伙來了以後才有的變化,以前可都是些冥頑不靈的傢伙,時常要靠武力鎮壓的。」
果然厲害,沒有任何的武力卻能造成這樣的影響,這人是天生的領袖嗎?忍不住趙天衡回頭看了康雲霄一眼:「他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關在這裡?」
「只知道叫康雲霄,好像是個政客,不過我平常不關心時事,不太熟悉,你聽說過嗎?」江藍明顯不是很清楚,回答的也語焉不詳。
「不知道!」趙天衡也搖搖頭:「罪犯資料裡面沒有記載嗎?」趙天衡更加不是那種關心時政的人,估計現在除了知道幾個黨派的名稱,知道聯邦委員會的主席是誰,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概念。
「保密級別太高,我們還沒辦法接觸,可能只有監獄長知道吧!」對這神秘的囚犯,江藍也幾乎是一無所知。
「原來是這樣。」既然保密,自然有保密的道理,趙天衡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沒有再在康雲霄身上多說什麼,兩人又開始接著巡邏。
「王翰教授,太陽曬的舒服吧!」在無腿的王翰先生面前,江藍打了個招呼。趙天衡也同樣,並順手給王翰教授換了個方向,讓他能夠更舒服一點。
「謝謝!」王翰教授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移動,抬頭看了一眼趙天衡,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很誠意的道了一句謝,然後就開始閉上眼睛念念有詞。
「他在幹什麼?」趙天衡很奇怪,看不明白王翰教授在做什麼。那種狀態好像是一個神經病發病一樣。
「估計在計算他的研究項目。」江藍早就對此習以為常,撇撇嘴,十分的不屑:「他是個科學狂人,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和康雲霄一樣,每天就這麼神神叨叨,說是怕耽誤了他的研究。真好笑,已經到了這裡,還想什麼研究!」
前面就是女囚的囚室,趙天衡看到那扇電子門,忍不住有些感覺異樣。自己一直以為,白淑芳才是哪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實力排倒數第一的,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康雲霄。那麼,這樣說來,白淑芳就不是倒數第一,也不是倒數第二的無腿王翰,也就是說,白淑芳比黑鬼還要強悍?
這個念頭一出現,趙天衡忍不住頭上開始冒冷汗,自己居然就在一個女魔頭的房間里被照料了一個晚上?感覺她並不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啊!
江藍看趙天衡表情異常,推了推他:「怎麼了?不舒服?」趙天衡那天的傷勢很難看,才過了三天,應該沒有好那麼快,稍微有點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沒什麼!」趙天衡搖了搖腦袋:「那,這個白淑芳是什麼身份,什麼罪名進來的?」看江藍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會她也是保密的吧?」
「你真厲害!」
江藍大拇指一翹,翹在趙天衡眼前:「她和康雲霄,王翰一起來的,你說呢?」
又是一個神秘的囚犯,居然連普通獄警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進來的,甚至連他們在現實世界的身份都不知道。康雲霄和王翰還好,一個是政客,公眾人物,一個自己在那裡不停的計算他的項目,也能大概猜出來,這白淑芳卻是連身份都無從猜測起。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江藍看趙天衡總是有些不一樣:「你要牢牢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獄警。而且,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犯,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這已經是第四次在趙天衡面前這麼說了,希望趙天衡能夠明白。
「我知道!」
趙天衡點了點頭,平復了心情,在此刷卡打開門,進入了女囚區。
白淑芳好像正在看書,十分的認真專註,聽到他們走過來的聲音,抬起頭,微微笑了笑,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但兩人卻都看的很清楚。只是這一個淺淺的笑容,就讓趙天衡感覺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感覺。
乍看起來,白淑芳的面貌十分的普通,旁人不會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但趙天衡看的久了,卻發現她居然十分的耐看,而且越看越漂亮,似乎她平常都會把自己的艷麗隱藏起來,然後展現在那些會欣賞她的人面前。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這裡的制服,但是卻收拾的十分的乾淨整齊,沒有一絲褶皺。等到趙天衡走近,白淑芳站起身:「走的累了吧,在這裡歇一歇!」說著,過一旁打了兩杯水過來,遞給了兩人。這裡別的不敢說,水卻是從來不缺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江藍一再提醒趙天衡要小心這女子自己卻也會停下來接過她遞過來的水休息。看來也只是說一說而已,自己也是不以為然的。
兩人喝水的空檔,白淑芳卻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看著,似乎她根本就不是這裡的囚犯,反過來趙天衡和江藍才是。那種恬淡和自得的平靜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一整天的巡邏,趙天衡都在熟悉這些囚犯,記住他們的面孔,記住他們的名字。因為之前趙天衡和黑鬼的那場戰鬥,大家好像已經都知道他的名字,但卻沒有多少人對他加以辭色。一天下來,基本上每個人的名字和特點已經記得差不多,也算是今天一天的收穫。
除了囚犯,幾個看管的戰友也都見面打了招呼。不出趙天衡所料,這裡總共也就十一二個人,每個白次,只有四個人在看守這麼多人。兩個在裡面巡邏,兩個在外面。趙天衡和江藍都算是新人,都只能在裡面。
現代化的監獄管理方便之處就在這裡,比起動不動就恨不能一對一的把人看管起來的舊時代,這更加的人性化許多。只不過,讓趙天衡有些奇怪的是,這裡的囚犯沒有安排相應的勞動處罰,似乎每天那些人除了看那個唯一的娛樂頻道之外,就只能是讀一點電子書或者在花園裡曬太陽。
這是囚犯?還是來這裡度假的大爺?
不過,趙天衡也知道,這些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連罪犯的身份和罪名都不知道,還談得上要求罪犯如何做事嗎?反正上面怎麼吩咐,自己就怎麼來。也許等到有一天自己有了足夠高的許可權,說不定就可以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
休息吃飯之前,總算是見識到了這裡的後勤管理,所有的飲食都是空投的,有一個專門負責後勤的人員管理,負責給犯人定量分派。
當然,趙天衡他們獄警的也在這當中。可能真的是因為級別待遇的問題,趙天衡和江藍他們吃的就是普通食物,而那些囚犯們反倒是各式各樣的花樣,一看就美味可口。
當然,老監獄長肯定是例外的,從第一天見到老監獄長的時候,趙天衡就知道什麼叫做窮奢極欲。光是拿一頓飯的口腹之慾,就已經可以讓趙天衡全家不吃不喝乾個幾十年,其他的東西更加不用多說。
自然趙天衡也明白,白淑芳看的書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囚犯們還有要求閱讀的權力,並且還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來看,比起獄警趙天衡來,實在是天上地下。就連趙天衡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坐牢,還是那些人在坐牢。
這裡服役,算不上有多辛苦,只是開始的時候時時要想著周圍的人都是些兇徒,所以會緊張。實際上,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相對放鬆的。而且趙天衡從老監獄長的說話行動中知道,只要有他老人家在,這裡顯然是萬無一失的。
他敢說只要他在,就沒有人敢下殺手。而且他敢把昏迷的趙天衡送到女犯的房間讓她照顧一個晚上,就可以說明很多事情。
越是這樣,趙天衡對老監獄長留下的那份擒拿術功法越是好奇。
三天的時間,還不足夠他對擒拿術有一個整體的認識,但已經讓趙天衡產生了足夠的期待。從今天晚上開始,趙天衡就打算實際的操作修行,看看功法的效果了。
謹慎起見,趙天衡在修行擒拿術之前還是先開啟的自身的界限。靠界限讓自己徹底的冷靜下來,然後給出一個真實的判斷,到底要不要修行老監獄長的擒拿術?
最終,好奇還是佔據了上風。神秘的老監獄長,神秘的囚犯,神秘的監獄,一切的一切,都讓趙天衡有一種揭開秘密的感覺。
趙天衡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從被老監獄長耳提面命的刺激一番之後,自己的整個人生態度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原先恨不能自己要多低調有多低調,最好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要注意自己才好,現在卻是開始主動的尋找某些機會。
就連趙天衡都不知道這些是為什麼,只是覺得,人生不能像以前他想象的那麼簡單。至於說要有多大的野心,趙天衡還不具備,但是已經不再是那個害怕變成老鼠而逃避躲藏的傢伙。我也不在是一名殺手基地訓練出來的孩子,只要有表現的機會,趙天衡不會輕易的嘗試,但卻也不會更輕率的放過。
或者說,是經一事,長一智,這樣的成長,趙天衡自己都不知道對錯。不過,眼前就有一個機會,老監獄長的擒拿術。
按說這樣的東西,趙天衡應該是穩重一點,多放求證之後再繼續,但老監獄長卻說過,這個擒拿術很適合趙天衡。
對這一點,似乎趙天衡並沒有多大的懷疑。他只知道,老監獄長想要讓自己死,也不過就是動念間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要陷害趙天衡,一來用不著布那麼麻煩的局,二來也不需要用這樣複雜的手段。
似乎只是老監獄長的影子在趙天衡的腦海中一閃,趙天衡就完全放棄了懷疑。趙天衡說不清楚原因,更加說不清楚為什麼那天老監獄長那麼對他,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記恨。或者當時是有很強烈的不滿,但之後再見過一次后,就再也沒有了那種感覺。
難道是因為他徹底解決了趙天衡養母的事情?
不應該,如果他誠心幫忙的話,在一開始也沒有必要那樣的對待刺激趙天衡。趙天衡對這個老監獄長,完全的看不透。
修行!
決心沒有變化,趙天衡把喚醒器夾在手指上,腦子裡仔細的回憶了一遍擒拿術上記載的注意事項,隨後,擺好姿勢,閉上了眼睛。
無法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反正功法一開始運行,還沒有走完具體的經脈,自己的身體內就好像已經開始積蓄力量。
有趙天衡的強悍的界限打底,似乎再怎麼困難的功法都不在話下。
只是,這些問題,趙天衡一個都沒有遇上過,修行這擒拿術,就如同當年開啟界限那般的簡單。
能夠調動的還是那界限與肉身的力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趙天衡自問自己的界限力量還不是多足,畢竟在他面對老監獄長就不是對手。
修鍊了一會,趙天衡休息了一下,看時間才發現,只不到三個小時。擒拿術只是功法五級,身邊沒有人指導修行,完全靠自己摸索。唯一的一個可以求助的就是老監獄長,但這個時候去找他,肯定是自己找不痛快。趙天衡因為看多了那些注意事項,一帆風順的時候反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練錯了。
不過,身體沒有什麼特別不適的感覺,運行的情況也和擒拿術中的描述完全相同,沒有一點異常,對此,趙天衡也只能把這些歸結為自己的運氣。
安下心來的趙天衡,開始再次進入練功的狀態,緩慢的感受擒拿術帶給自己的不同。功法運行一個大周天之後,趙天衡再次清醒過來。
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詞,霸道!沒錯,這擒拿術就是如此的霸道!
江藍再次見到趙天衡的時候,似乎被趙天衡嚇了一跳。趙天衡急忙上上下下的審視自己一番,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怎麼了?怎麼了?」
江藍的表情很怪異,讓趙天衡一陣擔心。這可是事關自己,由不得趙天衡不緊張。
「奇怪了。」
江藍盯著趙天衡看了好一會,皺著眉頭,好像什麼東西想不明白一般:「你好像有點不一樣,又好像沒什麼,很奇怪!」
難道自己修行了一夜的擒拿術,效果就這麼快的顯現?
還是說有什麼不妥之處自己沒有發現,外人卻能看出來?
「到底怎麼了?」趙天衡急急忙忙的追問,但江藍似乎陷入了沉思,安靜了好一會,這才拍著自己的腦門,笑著解釋:「我說哪裡有些不一樣了呢,原來是這樣。」
他說的輕巧,趙天衡卻被嚇的不輕,見他露出笑容,自己也放下了一大半心,伸手錘了江藍的胸膛一拳:「到底怎麼了,咋咋呼呼的,嚇人啊!」「呵呵,不好意思,這兩天看慣你頂著兩個熊貓眼了,乍一眼發現沒有了,很不習慣!」江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的笑著給趙天衡解釋。趙天衡被這句話氣的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我說江哥啊,江叔,江爺,以後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好不好?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不自信了一夜的趙天衡,被江藍這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嚇的差點心跳紊亂,此時才徹底的放鬆下來。就算擒拿術再霸道,再強悍,也不應該一夜之間就讓人發生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吧!趙天衡也是純粹的自己嚇自己。值勤的時候,趙天衡好像已經換了一個心情。
現在既然已經修行了擒拿術,已經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就算是想後悔也沒有機會,何不接受這個事實?
反正有空的時候請教一下老監獄長,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你已經開始修行了?」老監獄長看著眼前站著的趙天衡,抬著眼皮很好奇的問他:「感覺怎麼樣?」
「報告長官!」
趙天衡斟酌了一下說辭,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說辭:「好像除了它會自己行功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嗯,很好,有什麼異常,就過來告訴我!你可以先走了。」
大手一揮,將趙天衡所有的話都堵回了咽喉。趙天衡轉頭離開沒有兩步,就聽到老監獄長興奮的聲音:「拿在手裡幾十年沒敢練,終於有一個試驗品了。」聽完這話,趙天衡一個趔趄,從樓梯直撲樓下。
「喂,小子!」老監獄長那顆大頭從辦公室里探出來:「這個事情不要亂說,我們兩個人知道就行了!」
此刻的趙天衡,欲哭無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眼前的情形。自己怎麼就一時沒有能忍住,盲目的相信老監獄長這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了呢!
看著趙天衡好像有些上當受騙后的失落,慢慢的走遠,老監獄長的目光從趙天衡的背上收回來,喃喃的自言自語:「果然沒有看走眼,小子,能到什麼地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趙天衡完全沒有聽到後面的這些,還在為被老監獄長所騙而有些失神,不知道怎麼才回到自己的宿舍的。
拳頭握緊了又放鬆,隨後又握緊,趙天衡終於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直奔健身室而去。健身室有一個類似測試修行等級的設備,可以在上面檢驗一下自己現在的修為等級。
健身室幾乎沒有人,這個時候應該是值勤的值勤,休息的休息。
趙天衡站在儀器前,運行一遍基礎健體術,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調動無名真氣,沖著眼前的皮革包著的靶子就是一拳。
「當」,清脆的聲音在健身室當中響起,數字屏幕上立刻顯現出一連串的數字。
拳力,界限的攻擊力等等一系列的數字清晰的呈現在上面,最後,就是根據綜合計算公式計算出的功法等級。
「竟然比原來的力量強出一大塊。」,趙天衡獃獃的看著那個數字,心中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悲。
擒拿術的確是很強,只是一夜之間,就讓趙天衡力量增長不少,這應該是感到高興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好像是上了老監獄長的惡當,趙天衡就會忍不住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不管了,反正修為提高,對自己身體也沒有壞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既然已經無法回頭,想那麼多已經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還是抓住眼前的機會,將這個擒拿術修到更高的層次才對。
恢復了平常心的趙天衡,沒有了那種彷徨,眼前的一切似乎也明亮起來。不管是戰友也好,囚犯也好,還是老監獄長也好,今後大家還要在一起度過至少三個月的時光,日子還長著呢。
接下來的日子,趙天衡過的十分的平淡和規律。每天就是千篇一律的巡邏,碰上能說話的,就說上兩句話,大部分時間還是和江藍百無聊賴的走完整個值勤時段。剩下的時間,除了吃飯,就是修行。
黑鬼的力量讓趙天衡大開眼界的同時,也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如果離開了界限,自己什麼都不是。
而黑鬼那樣的就不同,即便他們界限被封印,依然還是有足夠的破壞力和震懾力。也有著保護自己的能力。即便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們也依然還是危險分子,這種原始力量上的根本性差異,就是趙天衡和這些人相比最欠缺的。
擒拿術越來越純熟,趙天衡似乎每天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自己修為的增加,這種充實的感覺讓趙天衡十分開心,也越發的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