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第551章 真馬

  睜開的雙眸，陳牧看向龍婷的目光，已經變得無比的尊敬。


  這是對一名強者的尊敬，也是對龍婷的強大而尊敬。


  然後，陳牧又開始重新邁動腳步，按照那套步法一步步的走下去。


  第四步，失敗。


  又是第四步失敗……


  當陳牧的內心浮現煩亂時，在走出這套步法，竟然在第三步就失敗了。


  「不對，我的心亂了！」


  陳牧猛然停下身體，先是緩緩的吸氣，在吐氣，慢慢的平復下心神。讓身體處在最為放鬆的地步。而這一次，陳牧和龍婷同時記錄著腳步的動作，力量，與時間的快慢。


  失敗，繼續，失敗，又繼續……


  直至一個小時過去了，陳牧渾身大汗，可是他的表情卻也越來越疑重。


  直至當陳牧第九十八次邁動腳步，走出這套步法時，忽然，陳牧心中升起一種感覺，在這種感覺出現的剎那，陳牧自然而然的邁出了腳步。


  當陳牧腳步落下的那一刻，他便驚訝了一下。


  第四步成功了！


  可是當陳牧準備邁出第五步的時候，陡然間，一股劇痛，由體內突然出現，讓陳牧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好似被萬把大鎚砸擊了一般。


  砰的一聲，整個人摔倒在了地面。


  倒在地面上陳牧渾身劇痛，已經無法起身，因為肉身變得無力，即便連界限之力都在這一刻無法開啟。


  然後，他便看到龍婷緩緩的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種他看不明白的神采，直直的望著他。


  「從明天起，我教你武術。不過我的時間不多，最多能教你三個月。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陳牧愣然，問道：「不用在走完那套步伐了？」


  「用，那套步法你必須要走完。」


  龍婷鄭重的說道：「而且這三個月，每天你都必須要走上十個小時。如果你能在三個月內走完這套步法，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陳牧驚訝的看著龍婷，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驚喜。」龍婷忽然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水面，看著那升起的驕陽，淡淡說道：「也許這個驚喜，可以讓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點，也說不定！」


  ……


  ……


  身體上的虛弱與疼痛，很快便過去了。龍婷沒有在跟陳牧說話，而是把他領進屋子，讓他住進一個房間。


  「你要教我的是什麼武術？」


  第二天早早起來，陳牧便看到龍婷已經站在院外等著他，隨口問道。


  「武術在如今，大統分為三種。」


  龍婷面色淡然：「一種是養身，一種是表演，而另外一種，是殺敵。」


  「養身、表演、殺敵？」陳牧皺眉想了想，便理解龍婷的話語中的含義。


  養身的武術，幾乎就是那些公園中一群老頭老太太打的那些太極拳一類的功夫。


  而表演的武術，想來也就是那些武術比賽，和電影中常見的那些功夫。


  至於說殺敵，陳牧對這一種說法不是很明白，但是卻知道龍婷要教他的當然不會是前兩種武術。


  「我練的武術，也可以叫做國術，只殺敵不表演的國術。」


  龍婷看著陳牧緩緩說道：「國術就是武術，當然，這種稱呼在舊時，是武者對武術的稱謂，不同於尋常概念。也是對武術的尊稱，凸顯其強身衛國的重要性。說白了，國術就是武者在戰場上殺敵時，結合了格殺術而演變出來的武術。」


  「你的拳腳功夫，我已經看出是走的軍中套路。直來直往，以最簡單的方式格殺敵人，也是所謂的格殺術。當然，這種功夫對普通人來說，非常有效果。可是對武者來說，卻沒有一點威力。如果不是你開啟了界限之力，擁有了碾壓普通武者的力量。在同等條件下，即便是五個你，也打不過一個真正的武者。」


  「尤其是你的根基不怎麼好，從來就沒有學過武，身體已經定型。這時想學已經有些晚。不過，你的天賦卻極強，即便根基差些，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會先教你如何扎馬步，幫你牢固根基。」


  「馬步？」陳牧的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個，電視上，電影中都演過，貌似不難吧？」


  「不難？」龍婷輕笑，「那你站下馬步我看一看。」


  陳牧立刻腳步半蹲，伸出雙手，平伸了出去，一動不動，如同騎在一匹無形的馬背上，看著四平八穩。


  「應該是這樣吧？」


  龍婷笑眯眯的看著，也不說話。


  事件慢慢的過去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直至兩個小時，即便陳牧的肉身在強，此時雙腿卻也有些發酸，身上好似有無數螞蟻的攀爬，癢的不行。


  「感覺出了什麼？」龍婷忽然笑問道。


  「感覺很疲憊。」陳牧苦笑道：「這根本不是在學武，好似在遭罪。」


  「對啊，你現在也根本不是在站馬步，完全就跟一根木樁子一樣，又能學到什麼？」龍婷笑眯眯的說道：「馬步馬步，現有馬後有步。講究的就是要讓一個人，在無形中站出一個真馬來，只有騎上了真馬，才能踏出馬步。」


  「真馬？」陳牧起身，忍著身上的酸痛，一臉的疑問。


  「是呢。」


  龍婷點頭，隨後兩腿微分，雙手抬起。如同陳牧剛剛所站的馬步一樣，只不過此時龍婷的身體卻忽上忽下的起伏著，好似正騎在一匹奔騰中的馬背上，雙手如拿著韁繩，隨著身體搖擺。


  做完示範，龍婷對陳牧道：「看到我怎麼站馬步了沒，來，你也試試。」


  當陳牧學著龍婷站馬步的姿態半蹲在地上時，龍婷道：「這時你要放鬆身心，心中想著自己騎在一匹戰馬，在草原奔騰。當然，騎馬的時候，你的雙腳要踏住馬鐙，雙手要抓住韁繩，才能保證身體的平穩……」


  龍婷不耐其煩的對陳牧一步步講解，一點點的教導，讓陳牧擺出了正確的姿態，身體起伏間，頓時就感覺到不如一開始自己站馬步時，那麼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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