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201章 選擇與答案
聽著巴蒂斯特歇斯底里卻又帶著無盡殺意的警告后，本沙明不由的沉默了。
他凝望著巴蒂斯特，看著那張陌生卻帶著熟悉的面孔，沉思了片刻，突然收起了指向陳牧的手槍。
「不愧是我本沙明看好的接班人，幹得不錯！」
「啊？」
巴蒂斯特瞬間張大了嘴巴，愣在的原地。
即便是一旁的陳牧在本沙明收回手槍並且誇讚了一句巴蒂斯特后，一絲異樣的光芒從他的眼中閃過，本來還無比冷冽的面孔，也緩和了許多。
「聽不明白？」
本沙明望著愣住的巴蒂斯特。突然微笑了起來，「男人大丈夫，首先要做的是讓自己無愧於心，對國家忠誠，對朋友義氣，對家人愛護。既然是國家先對不起你，你反過來不去幫助國家也是應該了。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了一點血性，沒有理智的判斷力，又憑什麼成為一名軍人。」
砰的一聲槍鳴響起，在巴蒂斯特一臉震驚，在陳牧若有所思的注視下，本沙明拿著手槍對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鮮血噴出，瞬間染紅了身上的白色襯衣。
「隊長……」
巴蒂斯特連忙伸手想要幫助本沙明處理傷口，但卻被本沙明抬手拒絕，「不用，我死不了。不受點傷，上級問起來我也不好交代。我既然沒有阻止你們，也不能去搶奪你朋友的東西，那我只能這麼做。」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一個是對不起昔日的兄弟，一個是對不起國家。
不過在聽完巴蒂斯特講述了當初的經歷，本沙明便選擇了後者……
把手槍直接遞給正處於愣然，下意識接過手槍的巴蒂斯特，本沙明抬起手按動了一下商務車內一個按鈕，頓時就見商務車與前排駕駛座中間位子上的窗口玻璃，緩緩的落下，通過窗口可以看到正在駕駛車輛的一名F國警探。
這輛商務車是F國安全局的標配車輛，外置防彈，內置隔音窗。而這隔音設施有些類似一些高級房車內的隔音板。只要關閉，前排駕駛座與副座的人絕對聽不到後面任何動靜。
剛才不管是陳牧等人的對話，還是『零』的那些驚世駭俗的能力，甚至是最後的那一聲槍鳴，前面駕駛車輛的警探一無所知。
所以當駕駛車輛的警探在看到隔音窗突然打開，不經意間轉頭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長官時，嚇得差點忘記了掌控方向盤，就見商務車的馬路上滑出一個弧度，在猛然停了下來。
幸好此時是午夜，這輛商務車所行駛的路線也是從機場通往市中心的道路，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車輛，要不然絕對會釀成一場車禍。
「頭，怎麼回事？」
把車停下來的安全局的警探，第一時間就要掏出手槍。只是當他的手還沒有抬起的那一刻，一隻大手從後座的隔音窗口中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脖子，在猛地一拉，帶著這名警探的腦袋撞擊到方向盤上。
砰的一聲。
警探直接昏死了過去。
收回手的陳牧轉過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倚靠在座位上的本沙明，點了一下頭，直接拉開商務車的車門走下車，打開駕駛位的車門，把那名昏過去的警探抱下車放在大道旁。
在然後，陳牧看都沒有看始終處於呆愣狀態的巴蒂斯特，來到本沙明的身前。
「我不想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不過，你的做法是正確的。」
陳牧伸出雙臂，在把本沙明抱起來，放在那名昏死的警探身邊后，「你的手下估計要兩三個小時后才能醒來，這段時間應該足夠我和巴蒂斯特做一些事情了。」
平躺在地面的本沙明，啞然一笑，「我很好奇，你明明知道在你拿出那種高科技裝備，肯定會引起別人的窺視，為什麼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在用？」
陳牧想了一下，淡漠開口道：「第一點，時間不等人，已經過了兩天時間，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巴蒂斯特的妻子與孩子救出了。而且你也說過，身為一名F國安全局的高級警探，你會一直跟在我們的身邊，想來你也不可能給我單獨離開的機會。」
點了點頭，本沙明說道：「不錯，我是不會給你們離開我視線的機會。哪怕你們現在的身份是客人，是F國英雄。可你們畢竟是兩名華夏軍人。不過，既然有第一，想來也有第二了？」
陳牧很淡然的看了本沙明，「第二點，我估計你不想知道。」
「為什麼？」本沙明愕然一下。
陳牧沒有解釋，而是在本沙明的注視下跨步來到馬上旁邊的防護欄上，一抬腿，腿如力斧，劈砍而下。
咔嚓！
三根手臂粗細，並且兩邊都鑲嵌在石墩內的鋼管，在本沙明一臉驚駭的注視下，被陳牧一腿劈斷！
「怎麼可能……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本沙明驚呼出聲，心臟瘋狂跳動，駭然的望著轉身向著商務車走去的陳牧。
「有些事情很難解釋。」陳牧沒有回頭，「如今這世界，已經有很多人可以做到我剛才做到的事情。」
「巴蒂斯特也可以嗎？」本沙明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可以，而且他現在的實力，比想象的還要強！」
拉開車門，陳牧坐進駕駛室，在說完這句話后，直接看向後面依然在發獃的巴蒂斯特，目光微冷，「想一想你的妻子和孩子，現在她們還在敵人的手中。」
身體猛地一顫，巴蒂斯特回過神，先是看了一眼陳牧，隨後目光從車門望向馬路上正用一臉複雜表情望著自己的本沙明。
「對不起了，隊長！」
一咬牙，巴蒂斯特抬手關上車門，商務車瞬間宛如一道利箭般衝出，瘋狂的駛向遠方……
躺在地面上的本沙明望著遠去的商務車，面色不斷的變化著，口中囔囔自語，「已經這麼強了嗎？」
直至在也看不到車影的時候，他才收回目光，臉上浮現出落寞與真心的祝福。
「加油啊，我的兄弟。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親眼看到你站在世界巔峰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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