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學會殘忍
陳牧必須得承認，黑人傭兵的實力真的很強，尤其是在叢林山地的作戰能力，甚至比他還要強出一個層次。
這麼強大的作戰能力，陳牧只在龍神軍團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強女軍人傲晴的身上見過。
目光從地面上的黑人屍體上收回，在緩緩的落向屍體旁那搖搖晃晃的消瘦身影上。
經過將近三天的『修養』，巴蒂斯特的面色比剛剛被陳牧解救時強上許多。起碼這時他已經不用別人照顧，可以自己小範圍的活動身體。雖然還很虛弱，卻可以殺敵。
此時的巴蒂斯特很緊張，一臉蒼白，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上的黑人屍體，握著染血軍刀的手掌與身體都在瘋狂的顫抖著。
因顫抖與虛弱緊張的身軀在這一刻再也站不住，巴蒂斯特直接跪坐在地，「哇！」的一聲，瘋狂的嘔吐起來。
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巴蒂斯特曾經想過某一天他能成為一名可以拿著鋼槍保家衛國的士兵，可以在面對敵人時毫不猶豫的口動板機，射殺一切敢於侵犯F國的敵人。
只是讓他無法想到的卻是第一次殺人，為什麼會那麼的痛苦與恐慌。那種發自心靈深處的罪惡感，讓他有一種想要馬上剁掉自己雙手的衝動。
幾乎連膽汁都要吐出來的巴蒂斯特，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早已站立在他身前正冷冷凝視他的陳牧時，他難受的想要哭出來。
「這就是殺敵的滋味嗎？貌似很不好受啊！」
「這種反應很正常，說明你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軍人。而不是那些為了殺戮而殺戮，已經沒有了人性，麻木不仁的冷血畜生！」
陳牧對著巴蒂斯特伸出手臂，握住巴蒂斯特胸口上的衣服，一用力便把跪坐在地的巴蒂斯特提了起來，讓他站在自己的身前。
「你是一名軍人，更是一名戰士。挺起的你脊樑，只是殺了一個敵人而已，如果這樣就倒下了，你還怎麼保家衛國，還怎麼去保護我們的人民與這個國家不被敵人侵佔？」
陳牧瞪著眼睛，直視著表情依然有些茫然的巴蒂斯特怒吼著：「知道我為什麼千里跋涉來救你嗎？」
隨著陳牧的怒喝，終於有些的清醒巴蒂斯特苦笑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種獨屬於真正軍人的氣勢，那種勇往直前不畏生死的氣勢。」
陳牧滿臉鄭重的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更加不能死，我們不但要繼續的活下去，還要活得精彩，獲得更加長久。只有這樣，身為軍人的我們，才能繼續的戰鬥，繼續保衛我們的祖國，直到我們的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巴蒂斯特的眼睛隨著陳牧的話語漸漸的變得明亮，這一刻的他，胸口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讓他本來虛弱的身軀，一瞬間充滿的動力與一些莫名的激蕩。
「不錯，就是這樣。」
看到巴蒂斯特的變化，陳牧嘴角彎起露出滿意的笑容，「從今天起來，我會教你很多東西，我要教會你如何像一名真正的軍人那樣去戰鬥。而非常幸運的是，我們的四周正好有一群敵人，可以拿來讓你練手。要知道只有真正經歷過殺戮戰場的士兵，才能被稱之為鐵血戰士！」
而從這一天起，陳牧帶著巴蒂斯特徹底的從所有獵殺他們的恐怖分子包圍圈中消失了。
也正是這一天開始，在沒有人知道陳牧與巴蒂斯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戰鬥。
槍聲，爆炸聲，慘叫與哀嚎聲，隨時隨地甚至是每時每刻，都會不經意在整座密林內響起。
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是一場雙方人數懸殊的戰鬥。
每一天，陳牧與巴蒂斯特都會在大批恐怖分子的搜尋中去戰鬥。
在每一次的戰鬥中，陳牧都會不耐其煩的教導著巴蒂斯特各項作戰技巧。
他教會了巴蒂斯特如何在工具短缺的情況下，利用子彈倒出來的火藥，和幾枚手雷布置簡陋地雷。他教會了巴蒂斯特在沒有任何偽裝工具下，利用水與泥土和稀后，塗滿全身在把一片片樹葉貼在身上，製成簡單的偽裝，完美的觸合到山林之內……
像一些軍事躲避規避閃躲等動作，在陳牧嚴厲的呵斥下，更是每時每刻哪怕沒有敵人時，都要必修的訓練科目。
至於格鬥搏殺等近戰殺戮技巧，陳牧更是瘋狂的去抓捕一名名恐怖分子，把他們全部繳械，在每一人丟下一把軍刀，讓他們一對一和巴蒂斯特進行搏殺！
殘忍，乃至殘酷的生死訓練，幾度讓巴蒂斯特崩潰。不過每一次在他即將面臨生死的時候，都會被可以照顧他的陳牧，把他從死亡的邊遠拉回來。
巴蒂斯特有一次問陳牧，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待這些恐怖分子。
他們都已經被抓到了，被打殘了，甚至是已經沒有的反抗的能力了，直接殺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折磨他們？
而陳牧回答的問題也非常乾脆。
「沒有反抗能力就不殺了？那麼犯了罪的罪犯，豈不是都可以逍遙法外？你要記住，他們是恐怖分子，他們是一群豺狼，只不過，他們很不幸，他們遇到了我，又或者說是我們。所以他們除了死亡之外，也擁有了少許的利用價值，成為了我訓練你的輔助工具。」
陳牧冷冷的對巴蒂斯特說道：「既然他們是來危害我們國家恐怖分子，既然他們敢於進入我們的國度，那麼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麼人，當他們倒霉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那麼就要抱有死的覺悟。」
聽完陳牧的解釋，巴蒂斯特的內心豁然開朗。
是啊，他們都是敵人，他們都要來侵害我們的國家了，為什麼還要對他們仁慈？
殺人有很多手段，可殺人就是殺人，哪裡有什麼區別。
想明白了之後，巴蒂斯特的內心在沒有半點對敵人的仁慈。他甚至有些憤恨這些恐怖分子。憤恨他們為什麼要來F國，要做出那些恐怖活動。
而且陳牧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也被巴蒂斯特牢牢地記住。
「殺人不是最終的目的，目的是讓我們的敵人產生恐懼，讓他們一想到我們，就會恐懼顫慄的不敢在來。所以，我們要變得更加殘忍，變得更加無情！」
一周后，大約由五十多名恐怖分子所組成的獵殺小隊，在這片叢林山地內和他們的首領藍阿爾穆罕徹底失去了聯絡。
而整個原始深林內某一些角落，會多出一具具生前被冷酷殺死，死後也會被野獸吞噬只留下骸骨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