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素了十多天,不想女人嗎?
第73章 素了十多天,不想女人嗎?
隻是任他再聰明,也想不到虞枝竟然能狠到把自己和煙瑣抹成小乞丐。
怪不就怪他畫的那些肖像太幹淨了,要是畫出一張髒兮兮的小乞丐的樣子興許就找到了。
元齊和蕭察見紀淮舟這幾日天天像著魔了一樣畫著畫像,而且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清貴儒雅如同神明般的大人了。
他突然變成了這世間最普通的癡男,元齊心想怪不得神仙不準動情呢 。
原來動情會使人失去理智,雖然知道大人現在不理朝政是在避嫌,但他以前避嫌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紀淮舟閉門不出的第十天,正在兩個手下擔憂的時候,容承允又來找紀淮舟了。
他今日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袍子,入秋的天氣,他手中還拿著個折扇故作風雅。
一走進紀淮舟的書房,他邊扇著扇子邊用一雙桃花眼瞅著紀淮舟笑著念起了詩句:“唉,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啊。”
紀淮舟繼續悶頭畫著畫像,理也不理他,容承允一向臉皮極厚,自顧自的坐在紀淮舟書桌對麵。
又說道:“紀兄,已經十日了,你整天把自己關在府中不覺得悶嗎?”
“雖然虞姑娘確實美若天仙,可人死不能複生啊,你瞧瞧你這都瘦了一圈了,男人不能太癡情,會把自己搞死的……”
紀淮舟被容承允這叨叨絮絮的聲音煩到了,抬起有些許青色胡渣的臉,拋給容承允一個冷冷的眼神:“出去,別煩我!”
容承允嘖嘖道:“你看看你現在連胡子都不修理了,整個就一邋遢男人,虞姑娘要是還在世,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也不會心悅於你的。”
紀淮舟聽了這話,神情微愣,自己現在的樣子真的那麽糟糕嗎?
想到他本來就比虞枝大上十多歲,要是哪天找到她了,他再變得又老又醜,再把她嚇跑怎麽辦?
思及此處,他突然朝著門口喊道:“元齊,備水備刀!”
其實朝中像他這麽大年齡的官員都已經開始蓄須了。
而紀淮舟之所以一直沒有蓄須是因為他還尚未娶妻,二來他外祖父還在世,禮製有定上有長輩在,晚輩不可蓄須。
他自己也覺得須蓄過於老氣,所以往日一直修理得十分幹淨。
元齊很快就端來了水和一把紀淮舟往日常用的匕首還有一麵銅鏡。
紀淮舟就坐在書桌前,讓元齊幫他舉著銅鏡當場用匕首刮起了胡須。
刮完之後,他摸了摸自己恢複光滑的臉,照著鏡子突然問元齊:“本輔這模樣顯老嗎?”
元齊聞言當場一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話是大人問他的?
大人何時變得這樣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不過他臨場反應一向很強,隻微愣了一息,便立即說道:“大人龍章鳳姿,豐神玉朗,明明是風度偏偏的少年郎,哪會顯老呢。”
在元齊心中,大人就是如同神明一樣的男人,這些話都是出於他的心裏話,往日大人從來沒在乎外貌,他便沒說,今日既然大人問了,他就立即把這些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這就對了嘛。”容承允見紀淮舟突然像開竅了一樣,立即將扇子往手中一敲。
站起來走到紀淮舟麵前又說道:“走走走,老弟我帶你去找找樂子,你看你在家悶了十天,人都悶壞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紀淮舟哪不知道他說的‘好地方’是什麽地方,他直接一口拒絕道:“不去。”
那種煙花柳巷以剝削女子為樂,他最為不恥,以他的理念,他覺得這天下就應當像天璃國那般,男女當是平等才對。
容承允見他如此堅決,忍不住又苦口婆心的勸道:“我是為你好,你看你前麵都素了二十多年了,這好不容易遇到個對胃口的姑娘,葷了一個月,這又素下來了,我們好歹兄弟一場,我是擔心你憋壞了。”
紀淮舟剜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除了女人就沒別的話可說?”
容承允這人人生第一大愛好便是美人,第二大愛好就是酒,沒有美人與酒的日子,他可是一天都過不下去的。
他‘哎’了一聲,臉色一板,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我就問你句實話,你這剛開葷沒多久,又素了十多天,就不想女人嗎?”
“滾!”紀淮舟一向是個極有涵養的人,這回終於忍不住爆粗口了。
元齊見紀淮舟生氣,立即決定把這個在大人麵前胡言亂語的人給扔出去!
“別別別,等等,我我不說那個了,我有重要且有用的事要說。”就在元齊一臉凶相的走到容承允跟前時,他立馬開啟了自救模式。
連連後退數步,用一隻手擋在麵前,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這個元齊已經扔了他幾次了,能不怕嗎?
紀淮舟給了元齊一個眼神,讓他下去,隨後又悶頭畫像,隻對容承允吐出一個字:“說。”
容承允馬上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搖著扇子說道:
“你上回不是查到虞姑娘的畫像是裴琬畫的,隨後故意流傳出去的嗎?
我覺得光懲罰一下她爹根本就不夠,這女人心思太壞了,總覺得自己是貴女,就踩在別人頭上!”
紀淮舟抬起頭審視的看著他,他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前兩天帶著我心愛的小柔出去逛街遊玩,後來我因為遇到點事要辦,
就叫兩個丫鬟陪著她逛,小柔看中了雅嵐居新進的上品瓊玉胭脂,剛想買,卻正好撞見了那個裴琬,她也看中了那胭脂,
不僅搶走了胭脂還打了小柔一耳光,她手上戴的戒指是帶刺的,那一耳光把小柔的臉給刮傷了,她還囂張跋扈的說小柔這種別人家的爛臉小妾根本不配擦那麽好的胭脂!”
“小柔雖不及虞姑娘一半的美貌,但她也是我極寵愛的姑娘,可恨我人微言輕,討伐無門,沒辦法給小柔出這口惡氣,真是氣死我了!”
說到這事,容承允氣得不停在紀淮舟麵前踱著步子,還激動的將扇子打在自己手心啪啪響。
想來是真的心疼他那位美妾的,紀淮舟聽著他這些話,將嘴抿成了一條線,銳利的鳳眸危險的眯了眯。
想到裴琬以前也老是來欺負虞枝,雖然都被虞枝反擊贏了,但若以後他將虞枝找回來了,裴琬還來添亂子就很煩了。
再說這種大小姐,紀淮舟也已經忍夠了,是該收拾收拾了,得想個辦法讓她以後再也沒辦法出來作妖才行。
容承允不知道紀淮舟在想什麽,繼續苦著臉說道:“紀兄啊,那裴琬欺負了你的愛妾,害你被迫送走她現在又喪了命,
現在又來欺負我的愛妾,我無官無職,奈何不了她這個候門貴女,現在咱們同病相連,你可得幫幫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