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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神經病

  第116章 神經病


    陳煦問她:“我的電影要是真的開拍了,你能來當攝像麽?”


    簡兮分辨了好半晌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終於發現他極認真,她就不敢再胡亂說了,想了又想,說:“你什麽時候開拍都說不好,萬一我要是生了孩子……而且,我確實不是專業的,咱們倆真的會打起來的。”


    “我讓著你。”


    “我……”


    陳煦的眼神太真誠了,簡兮“我”了半天都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再拿起相機的時候,簡兮一句話都不和他爭了,完全按照陳煦的構思去選景拍攝,她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做到隻當一台機器,而不需要任何的思想和情緒。


    她喜歡攝影,願意花時間去學習,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碰攝像機的事,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為了陳煦去觸摸一台未知的攝像機。而且這真的不是同一個專業,差別很大,她有自知之明。


    可是陳煦的提議實在太誘人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心動了。


    也許讓她願意心動的是陳煦這個人吧,小時候怕他,長大了極少見麵,直到上次他醉酒進了醫院才改觀。


    “上次你喝醉了進醫院是怎麽回事?”她突然想起來,他一直沒有回答她。


    “能是怎麽回事,喝多了唄。”陳煦喝了手裏的酒,瞅了眼坐在她身邊的周載年。


    簡兮覺得他有話沒說,把他的空杯子倒滿了酒,說:“來,今兒再醉一個給我看看。”


    “那不合適,明天還得開車呢,耍他一人不合適。”


    這就是男人,不想說就會有一張撬不開的嘴。


    算了,反正過去了,看他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再犯傻了。


    她就是好奇,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是誰,醉酒到差點死掉的人是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在第一時間去就醫的。


    腰上一緊,周載年突然湊近,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是我。”


    說就說吧,還用嘴巴含了下她的耳朵,搞得她明明聽見了又像什麽都沒聽見,喝多了一樣斷了片。


    陳煦幹了整杯酒,說了句晚安就走了。


    簡兮緩過神來,從臉頰紅到耳朵,問:“你什麽?”


    “和陳煦喝酒的人,是我。”


    這個答案是她萬沒想到的,難怪陳煦不說,她甚至想象不出來兩個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她又有點生氣,不知道是氣陳煦,還是氣周載年,更多的是心疼和後怕。


    “你們倆……神經病。”


    她攥著拳頭捶過去,被他手掌包握住摁在胸膛,還想說點什麽又不知怎麽說的嘴就被咬住了。


    不疼,是用牙齒叼著她的嘴唇含進他的嘴裏,被他攔腰摟著以致整個人都後仰著貼在他身上,連手指頭尖都是麻的。


    他很少這樣吻她,即使是在床上的時候簡兮都覺得太色情了,完全不像周載年會有的行為。她用尚存的理智推他,提醒他這是在酒廊裏,哪怕坐在角落,已經很晚了沒幾個人。


    從電梯到房門外,簡兮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掌心的熱度穿透衣服握在她腰間。進門又被吻住。


    “周載年……”她啞著聲喚,怕他醉了不清醒。


    他的聲音比她的還沙,低沉沉地落在她耳中,連吻帶咬地說:“沒有醉,就是怕你生我的氣,特別想要和你做點什麽。”


    “你想麽?”他問得特別輕,身強,勢弱,“你要是不想,就不做。”


    她用親吻表示,她想。


    不想,也被他弄得想了,他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


    後來,簡兮就確定了他沒醉,理智完全在線,拿捏尺度得心應手,裝模作樣的戲碼演得特別好,簡直能拿獎了。不確定的是,他是真的怕她怪他,還是借機求歡。確實這些日子,他忍得挺辛苦。


    這麽一折騰,簡兮直接睡到了中午。


    下樓吃午飯的時候,看到周載年的對麵坐了個女人,陳煦沒在。


    簡兮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麽,走到近前女人便站了起來,朝她微笑著說了聲“你好,周太太”就離開了餐桌,經過周載年身旁的時候中指輕緩地順著手臂停在肩頭,輕吐一句:“再會,周先生。”


    簡兮頭一次覺得“你好,周太太”這幾個字是刺耳的,有點惡心。


    周載年起身到了對麵,幫她拉開椅子。


    簡兮落了座,笑眯眯地看著他。


    “寧城的女孩子這麽熱情啊,長得倒是還挺漂亮的。”一邊說一邊用指尖捏著麵前的水杯挪到一旁,無視杯口的唇印,擦了擦手。


    周載年唇角勾了勾,叫服務生上菜。


    “突然就沒了胃口,還有點惡心。”


    周載年又站了起來,把西裝外套脫了搭在旁邊的椅背上,坐回去,如她一般擦幹淨手。


    簡兮頭一歪,慢悠悠地說:“嗯,好些了。”


    結果吃菜的時候還是皺了眉,幹嘔了一下。


    周載年無奈地說:“是秦百川的女兒。”


    簡兮聽他在電話裏提過這個名字,在寧城的地位相當於上京的周家。


    看來是周載年動了人家餐桌上的餡餅,派女兒來了。


    眉頭仍是皺著,勉強笑著問他:“圖你的財,還是圖你的色?”


    “兩樣都是你的。”


    當然是。


    簡兮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沒意思,她也沒往心裏去,仍是提醒了一句:“民風彪悍,天高皇帝遠。”老話都說強龍難壓地頭蛇,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突然伸過手去,在她眉頭輕撫而過,玩笑似地說:“是有點遠,那還能把駙馬爺給扣在這兒?嶽父大人會來解救我吧。”


    簡兮笑了回去:“陳煦會把你永遠地留在這裏。或者你求求我,我可以考慮把你留給土皇帝做女婿。”


    周載年垂眼,視線停留在她頸項間,低笑著說:“還是昨兒夜裏可人疼,連求人的嘴都是軟的。”


    這種話,她說不過他。


    明明昨天夜裏,是他先求她的。


    男人……理智這事也分地方,管了那不管這,怪愁人的。現在脖子還是有點疼,差點被他給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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