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三歲看老
第58章 三歲看老
時間不長,幾分鍾就看完了。
路正陽的臉色越來越差,就像周載年剛才看到的時候一樣。
畫麵裏的主角都認識,一邊是昨天救了他女兒的兩位急診科醫生,一邊是自己的親家。
程元是大女兒自己選的,路正陽不滿意,門不當戶不對。奈何女兒的主意定得很,程元也算聰明努力,這才同意。
結果,低就的婚姻鬧成了這樣。
臉是丟盡了,女兒活著就行。
隻不知,周載年是個什麽意思。
在相親之前,路正陽讓人查過,除了簡兮這個網傳的情人,周載年作為男人無可挑剔。沒指望著這婚事能成,就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這情人是真的。
要不怎麽人就坐在麵前了,總不能是來提親的吧。
這個時候就別裝傻了,路正陽直接問道:“周先生的意思?路某能做點什麽。”
周載年把手機收回來,分了杯茶給他。
“路家的事,我不管。隻是前幾天有幸見過您家的二小姐,挺好。要是哪天讓人知道,您為了大女婿出軌氣急,把姓程的一家子全給弄死了,我的臉麵倒是無所謂,隻怕二小姐難嫁。”
說完,起身走了。
路正陽明白,這是讓他處理好親家的事,要不然會幫他做,還是以他路正陽的名義。
大女婿出軌,被情婦捅死,死了也就死了。
周載年要是成了未來的二女婿,隻要他想,作為老丈人明知他在外麵養著情人,管得了麽。
這親,高攀不起正好,路正陽鬆了口氣。
……
周載年沒去找簡兮。
知道在哪,飛機還沒落地就知道了,還知道她住在哪家酒店的哪一間房。
陳景先說得對,護照就不能放在她的手裏。
每個人都看出周載年不對勁,誰都沒去點破,各自喝著手裏的酒,盯著手裏的牌。
出了張牌,季少卿問陳景先:“今兒怎麽沒帶著你那個小徒弟來玩?”
陳景先坐在他下家,指節敲了敲桌麵表示過了,又抽了口煙,才慢吞吞地回道:“跑了。”
周載時不敢接茬,默默壓了張牌在桌麵,看向周載年。
聊天的兩人不管他們哥兒倆,繼續著話題。
“怎麽還能跑了,不是說挺好的,這是受不了你,還是受不了沈略?”
“哪就輪得到我,沈略一上來就熬鷹似的帶著他值了兩天的班,比我可狠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陳景先怎麽會不知道,沈略是周載年的姑表兄弟,從小玩到大關係好得很,明擺著是為周載年出氣呢。
季少卿笑,“連值兩天……沈略他自己還好麽?”
“他能有什麽事,早就練出來了,再來一天也行。”
“楊越不行?瞅著不像。”
“行,活蹦亂跳的,年輕。”陳景先手裏的牌一把全扔出去,說了句跑了靠回椅背,點煙,自顧抽起煙來。
周載時試探出聲,“跑就跑了唄,怎麽還不玩了呢,先爺。”
桌邊三人皆看向他,嚇得周載時一驚,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可不就是說錯話了。
簡兮跑了,帶著楊越跑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已經三天了,還沒回來呢。
這事,季少卿可以玩笑,陳景先更可以,但周載時不能戳他哥的心窩子。
周載時也發現了,默默地給幾人添了酒。
喝了幾輪,就從牌桌換到了酒桌。
陳景先突然問:“路家那個親家是怎麽回事?那麽個潑婦竟然公開道歉,你做的?”
周載年看著手機,眼皮都沒掀一下,“不知道。”
陳景先滿眼的笑,繼續問:“你相親的事怎麽樣了?我可是聽說要在十五之前定下來。今兒初幾了?”
新的一年,日子過得忒快,轉眼已經初十了。
周載年又見了兩三個,老爺子沒再問他是否滿意,後麵還有安排好的要見。
一時間,什麽聲音都沒有。
周載時悄悄睇了一眼,心說:先爺,您也說錯話了。
周載年點了支煙,隨著煙霧出聲,輕飄飄一句:“就那樣。”
陳景先嘖了一聲:“這麽為難,要不給你添個選擇,考慮下我們家。”
周載時心裏登時一聲我操,盯著陳景先分辨,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家裏給周載年選的都是上京有頭有臉的世家千金,日進鬥金那種,可是和陳家一比,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毫無可比性。
陳家的女孩子怎麽可能讓男人來選,滿上京的男人還不得可著他們家的閨女挑。
就是沒聽說過,陳家有女兒呀。
這麽想著,周載時就問了:“先爺,隻聽說您有個大侄子,沒聽說過還有侄女呀。您這玩笑,可是開得有點大了。”
“哪能給你們這幫臭小子知道,還不得把我們家的門檻給踩爛了。”
陳家的門檻,誰敢去踩。
要不是喝著酒,周載時不會拿這種事和他打趣,摸摸鼻子繼續試探:“長什麽樣?像您這麽好看?”
活該他就挨了一腳。
“女孩子長成我這樣,能好看麽?”
陳景先說著,從錢夾內層抽出一張照片,邊角些許泛黃很有些年份,保存得完好。
彎曲卷發的小女孩,小小的臉上五官立體分明,穿著條淺色的連衣裙子,抱著隻小熊委委屈屈地站著,大而圓的眼睛裏濕漉漉的。
周載時逗他,“我的先爺哎,您什麽時候偷偷生了個閨女,這才多點大?怎麽還哭了。”
陳景先探身瞅了一眼,搖著頭笑,“這是三歲多的時候,那天陳煦放學回來把她的蛋糕給吃了,小姑娘氣得追著他打,從我們家一直打到大院門口,陳煦腦門流著血把她給背回來的,現在還有個疤呢,結果一到家,她還哭了。自打那以後,但凡她的東西,陳煦看都不看一眼。”
“三歲看老,這脾氣……挺好,模樣是真標致。”
周載時是標準的顏狗,該誇的時候絕對不含糊。默默在心裏對比了下簡兮,不得不說,漂亮的人都是相似的,醜的人才各有各的醜法。
季少卿接過來,磕著周載年的手肘,示意讓他看看,“瞅這意思,先爺看上你了,這聲二叔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非叫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