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麽晚了周先生有事？
第32章 這麽晚了周先生有事？
周載年坐在沙發上。
沒戴眼鏡，襯衣的扣子解了好幾顆。整個人呈一種前傾的姿勢，盯著她看。
那眼神，再直白不過，她是獵物，屬於他的。
簡兮想往後退，又覺得不對。
他闖進她家，嚇得她往外跑，就沒有這個道理。
“這麽晚了，周先生有事？”
“晚麽？”
周載年看了眼表，順手摘下來，放在茶幾上，眼皮一掀看向她。
“五點，早。”
這一聲早說的，帶著點沙啞，又輕又緩。
剛睡醒似的，適合相擁著說出口，再加個早安吻，反正不適合他們倆現在這種情形。
已經脫了鞋的簡兮站在原地，突然有種想要穿回去的衝動。這麽一想，就穿上了，背著手去拉門，“那我該去上班了，你——”
“睡一會兒再去，我送你過去。”
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麵前。
簡兮被迫得往後退，抵著門，被他扶著腰輕鬆地拉回去，幾乎貼在身上。
“這張嘴……怎麽還學會說謊了。你和沈略不是休兩天麽？你忘了？”
她想說關你什麽事，嘴一動，被他以拇指壓住，輕輕撫過飽滿豐盈的下唇，反複摩著。
她別開眼，他捏住臉頰要她正視，疼得簡兮呼吸一滯，一口咬在手上。
咬得挺狠，半天才鬆開，
“這樣才對。”周載年低頭到她耳邊，沉著聲說：“讓你瘋玩了一夜，現在別鬧，洗澡，上床，睡覺。”
含混說了一句，他沒聽清，抽出手指讓她重新再說。
簡兮推著他，急急地說：“你出去，這是我家，我洗不洗澡，要不要上床睡覺和你有什麽關係。”
他由著她發了脾氣，笑著把人攏回懷裏，“你身上這麽髒，不洗幹淨我怎麽和你睡。”
那聲音分明溫柔得不行，說出的話卻難聽得令人氣惱。
“周載年！”簡兮這才發現他眼底閃過的欲望，慌忙叫道：“我不喜歡你了，不想和你玩了，咱們倆已經沒關係了。”
“那不行。”他說得極輕，帶著笑貼到她的耳朵上，“從你回來找我的那天開始，你說了不算。你也別想再跑，不管你跑到哪兒，我都能把你找出來，隻要我想。除非，我說算了。”
“你沒說麽？是！你沒說，但是你做了。”
他憑什麽生氣，分明自己才是該生氣的那個，那天晚上把她推開不要的人是他。
周載年就明白了，把她壓在門上。
“跟你解釋不清楚。”
那晚為什麽把她推開，此時為什麽抱著不放，說到底是同一個原因。喜歡才會克製著放開，或者不想放開，她不懂就沒有說的必要。
手比嘴快，轉眼隻剩了條牛仔褲在身上。
簡兮推不開他，拉扯間崩掉了兩顆襯衣扣子。
他子，聽清她急促的呼吸和壓抑的低喘，誘哄著說：“你把它脫了，在我背上撓幾下，更解氣。”
“你喝多了，等你清醒了再說吧。”
一身的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
周載年把臉埋在她頸間，低低地笑，“男人喝多了不這樣，要是哪個男人跟你說他喝多了，還能對你這樣的，隻是想騙你上床，想要睡你。”
“你——”
“我不騙你，我就是要，現在。”
她拿他沒有辦法，自嘲地說：“你不是嫌我髒？”
“他沒碰你。”
簡兮噓了口氣，“那我這麽晚回來，我們倆在外麵做了什麽？你猜猜。”
他抬眼盯住她，把人抱到旁邊的鞋櫃上，掐著腰說：“你別激我，你做過什麽是什麽樣子我知道，倒是你自己照著鏡子看看清楚。”
角度剛好，鏡子裏能看到兩個人，就是光線差了點。
頭頂一盞射燈，突然亮起，無所遁形。
簡兮就看見了，看見自己的變化。周載年也不一樣，判若兩人。
之前幾次都是自然而然，從沒想過關燈或是開燈的問題。此時刻意打開著強光射燈，對著麵鏡子，承受的不止
簡兮覺得自己完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從身到心，又滿滿的全都是他了。
周載年平時話少，這會也沒見多，偏偏有一句是一句全。直到外麵傳來晨起的狗叫聲，Kris在臥室外不停地撓門，直到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下午，門鈴聲短促響起，周載年拉開門。
楊越一怔，“你？”
周載年反問：“有事？”
地上散落著幾件衣服，男人的，女人的。戰況激烈，可見一斑。
他拾起來，自然地放到門後麵去，把玩著一顆扣子，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顆扣子上。
到底是年輕的男孩子，忍了半天，還是說了。
“她說她沒有男朋友，說你是她哥的朋友。”
周載年點頭，“女孩子鬧別扭。”
楊越懂了，現在和好了。
“打擾了。”
手裏的花束無處可丟，放在門外的台階上，轉身走了。
簡兮是被跑車的發動機聲吵醒的，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周載年壓在她背上。冰涼的衣服摩擦在溫熱的皮膚上，激得她清醒不少，看見他眼裏明顯的不快。
睡著前還好好的……
“幾點了？”她挑了個安全的問題。
“三點。”
“你要不要再睡一會？”
“要。”
他說要，卻不是她理解的睡一會，而是睡了她一會。
要命似的。
吃過晚飯，出去遛貓的時候，簡兮埋怨沒有力氣讓他幫忙去遛一下，周載年堅持牽著她一起出門。
門外一束鮮花，被傍晚突然飄落的雪花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你買的？怎麽放在這裏？”
簡兮笑著，以為是他給的驚喜。
周載年沒說話，握著她的手站在院門口，看著Kris興奮地狂奔，在積雪上打滾，衝回來的時候收勢不及，把花給撞翻了。
他撿起來，丟到不遠處的垃圾箱裏，拍了拍手把貓抱起來，走回到簡兮麵前。
對她說：“挺冷的，還是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