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她回來了

  第1章她回來了


    安瑾瑤站在甲板上,一身孝衣的她在黑夜中,身影是那麽的淒涼孤寂。


    她低著頭,空洞的眼神落在自己的雙手上。


    黑色手套沾上了白色粉末,那是她父母的骨灰,就在剛剛,被她灑進了這片大海裏。


    一夜之間,她從京都人人豔羨的安氏千金,變成了孤女。


    估計等父母海葬結束,寒謹言也會迫不及待和她離婚了吧。


    “謹言,你這次安排的車禍真是天衣無縫!”


    此時寒謹言的秘書,蘇芮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這下子安瑾瑤沒了依靠,整個安氏都在你的手裏了。這樣一來,你在寒氏的位置也更穩了。”


    安瑾瑤猛地回頭,看向身後。


    卻隻能在船艙的玻璃上看見蘇芮的那張臉,還有旁邊那個背影,那個她看了無數次的背影,寒謹言。


    “這隻是第一步,隻有讓安瑾瑤消失,我才能真正地掌握安氏。”


    寒謹言冰冷的聲音傳進安瑾瑤的耳朵裏,像是一記響雷在她的腦子裏炸開。


    寒原來她父母的死,是寒謹言做的手腳,現在,他還要把她也除掉。


    安瑾瑤隻能扶著甲板上的扶手才能支撐住自己,她隻覺得自己渾身冰冷,身上的血液在一點點凍結。


    原來人心真的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寒謹言,你一定不得好死。


    安瑾瑤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隻手,竟直接將自己推進了海裏。


    寒謹言出來尋安瑾瑤的時候,隻看見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消失的無際的黑暗中。


    五年後……


    “寒總,淩晨一點的飛機直飛洛杉磯,MR那邊的人已經在路上,您還有一個小時的用餐時間。”


    蘇芮匯報完工作,看向辦公桌後麵的那人。


    “讓王千送我去機場,你準備一下,一起過去。”


    寒謹言眉頭微皺,頭又開始痛了。


    “寒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先給您點餐,用完餐吃了藥再出發吧,時間還來得及。”


    “你什麽時候這麽多嘴。”


    辦公椅上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將椅子轉過來,起身就往外走去。


    一身黑色定製西裝將原本就頎長的身姿襯托得更加挺拔,精致的紅寶石袖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男人堅毅的下巴微微抬起,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孤傲的眼神仿佛沒有焦距,如同深不可測的海底,看似平靜卻內含波瀾。


    蘇芮眸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後便恢複方才的樣子。


    十二月首都的深夜,一輛古威特奔馳在街頭。


    即使是熱鬧的街區,也冷冷清清,隻剩下車子劃過的轟鳴。


    寒謹言在車子上坐著盯著窗外,棱角分明的輪廓在路燈中明暗交接,五年了,安瑾瑤,你到底在哪裏。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車裏的寂靜。


    “說!”寒謹言揉了揉快要炸裂的太陽穴,語氣冰冷不耐。


    “寒總,夫人回來了!就在陸總的會所!”


    “你說什麽?”寒謹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握住手機的手已經泛白。


    “一個小時之前白小姐在機場帶回一名女子來到會所,現在我們確認正是夫人。”


    匯報的人此時已經知道是自己辦事不力,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夫人回國,隻希望現在寒總的注意力在夫人身上,不會責怪他們。


    “掉頭,去MAY!”寒謹言掛掉手機,對司機說道。


    “寒總,是出了什麽事嗎?現在去MAY可能會錯過航班,這次的談判是我們爭取了很久的,如果……”


    蘇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明天的談判事關集團未來十年的發展,寒總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才對。


    “閉嘴!”


    寒謹言此時內心隻能想到安瑾瑤,剩下的都不在他考慮之內。


    她居然回來了,五年了,他當初親眼看著她從郵輪掉下去。


    這些年,隻要閉上眼,她那時的眼神就在黑暗中睨視著他,仿佛要將他吞噬,溺斃在黑暗裏。


    車子剛停下,寒謹言就衝下車,大步向裏麵走去。


    剛得到手下匯報的陸琛也趕了過來,這可是安瑾瑤,居然出現在他的會所,估計今晚寒謹言要將這鬧得天翻地覆了。


    剛進門的陸琛就看到寒謹言一身寒氣的走進來,伸手便將他攔住。


    “寒謹言,你冷靜點,我帶你過去。”


    甩開攔住的手,寒謹言徑直向舞池中央走去。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穿著黑色的漆皮短裙,修長的雙腿讓在場的人都很難移開視線,上半身的亮片抹胸隨著身體的舞動,將她的傲人身姿一展無餘。


    聲浪一波高過一波,擠在她身邊的人都停下來看她的表演,卷發被汗水打濕落在白皙的胸前,精致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那副樣子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忍不住血脈噴張。


    人群中舞動的安瑾瑤在寒謹言進來的一瞬間便看到了。


    是啊,他那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是人群的焦點,更何況她就是在等著他出現,又怎麽會注意不到。


    眼角掃過那人,安瑾瑤隨意地將雙手搭在眼前一個男人的脖子上,跳起了貼身舞。


    周圍的人都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雖說魅這樣的高端會所裏,從來不缺美女,但是今晚這樣的絕色真的少有。


    舉手投足皆是風情,卻又讓人覺得那是一朵高嶺之花,不可褻瀆。所以他們都隻是圍著她卻一直沒有人上前。


    寒謹言看著眼前的一幕,恨不得將她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該死,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


    大步向前,一把將安瑾瑤和那男人扯開。


    香軟在懷的男人一看自己被另一個男人扯開,本想罵人,抬頭看到來人,氣勢也不禁弱了。但是卻不想在美人麵前丟了麵子,強撐著道。


    “寒總,您也來玩?您拉的這位小姐是我朋友,還請您放手。”說著竟還想著伸手將安瑾瑤護在身後。


    寒謹言一手握住那人的胳膊,想到方才就是這雙豬蹄摸了瑤瑤的後背,便想都沒想一個用力,將那人摔在了台子上。


    “啊!我的手,寒謹言,你TMD,敢廢我的手,你不就是靠你爺爺嗎?你TMD有什麽了不起,給我等著。”


    寒謹言看著在地上叫罵的人,一隻腳便踩在了那人的下巴上。


    “就憑你?你老子今天還在我辦公室點頭哈腰,你倒是你爹的好兒子,我老婆你也敢碰。”


    說完便一腳踩在那人的手上,早已安靜下來的舞廳,此時隻能聽得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寒謹言拉著安瑾瑤,在慘叫聲中離開會所。在門口抬頭看了眼二樓的落地窗,警告的眼神讓一直站在後麵的白蔓不禁後背起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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