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卸掉下巴
第55章卸掉下巴
她自以為自己的動作,沒人察覺,殊不知早就被雲鸞看破,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舉起來。
盤兒猶如瘋了般,劇烈地掙紮——
“你……你幹什麽?你別碰我……”
蕭廷宴看出了異常,他連忙看向黑羽衛:“來人,幫助雲四小姐,鉗製住盤兒的身體。”
黑羽衛連忙應了,進來兩個人,牢牢地禁錮住了盤兒的手腳。
盤兒跪在地上,一張臉慘白無比。
她之前一直保持的冷靜與鎮定,在這一刻徹底的土崩瓦解。
她慌亂無比地朝著蕭廷宴大吼:“王爺,你別信雲鸞……她所說的每句話,都是在胡編亂造的。我不認識什麽睿王,和秦姬也從來沒有任何來往。”
“我就是銘月郡主派到你身邊,照顧你的人。你即使不信我,也該相信銘月郡主啊。王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與郡主感情甚篤,你不能就這麽讓被人糟蹋了她的奴婢。”
蕭廷宴的眼底迸射出一道暗芒,冷冷地射向盤兒。
“銘月是銘月,你是你……如何混為一談?誰能保證,自己養的狗,不會反咬自己的主人?況且,你這條狗,從跟在銘月前,應該就是別人的忠犬了吧?”
盤兒的心猛然下墜,她知道即使搬出銘月郡主,宴王也是不再相信她的,她已經徹底暴露了。
完了,她完了!
無論如何,她都免不了一死了,倒不如現在就吞毒自殺,讓他們查無可查。即使雲鸞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解藥她藏在了自己身上,這個地方隱蔽至極,她就不信雲鸞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真的能找到那解藥不成?
唯有她清楚解藥在哪裏,她若不說,他們永遠也找不到冰火之毒的解藥。
主子說了,任務決不能失敗,蕭廷宴必須死,否則她與秦姬的家人,無論男女老少,將會全部遭到誅殺。
盤兒一想到,她的父母與年幼的弟弟妹妹,她自殺的念頭,越發的強烈。她目光微轉,趁著雲鸞與蕭廷宴不注意,便要咬破舌底藏著的毒藥包。
雲鸞早就料到,她會有自殺舉動,她當即便提醒黑羽衛。
“將她的下巴卸掉,別讓她自殺……”
盤兒的臉色驟變,她還沒反應過來,下巴那裏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啊……”
她的下巴被卸掉了,一個藥包從她的嘴巴裏吐了出來。
王坤上前查看,當他查到毒藥的成分時,他的眼底滿是驚駭。
他看向蕭廷宴,抖著聲音說道:“王爺,這毒藥包的成分和秦姬自殺的毒藥成分是一模一樣。”
真相到底是什麽,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言而喻。
王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慌亂得不行。他剛剛居然還愚蠢地相信了盤兒的話,轉而懷疑雲四小姐。
天哪,他真是蠢到家了。
如果今天沒有雲四小姐,麵對這樣縝密的布局,王爺必死無疑啊。
王坤驚的,冒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刻他徹底對雲鸞改觀。
盤兒滿眼都是絕望,嘴巴不能再說話,她不停地啊啊叫著,整個人猶如瘋了般。
不,不會的,雲鸞不可能會找到解藥在那裏的,這個地方除了她誰都不知道,不會有人找到的。
誰知,下一刻她的身體被點住穴道,雲鸞臉色冷凝,蹲下身來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袖。
盤兒的瞳孔大睜,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不,不要……
雲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將盤兒的手腕翻上來,她低垂眼簾凝著盤兒脈搏處,微微凸起的那一條青色筋脈。
她伸手,輕輕地捏了捏。
盤兒的心,猛然一顫,整個人驚懼到了極點……鬼,怪物,雲鸞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否則她怎麽可能知道,她將毒藥藏在了這個地方?
盤兒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身體漸漸地湧現出冷意。
她的身體被點住穴道,根本動彈不了半分,下巴被卸掉了,她亦是無法說話,她絕望無措眼睜睜地看著雲鸞,向王坤要了一柄小刀,緩緩地刺破她手腕那條青色的筋脈。
王坤難以置信地湊過來,蹲在了雲鸞的身邊。
他看著雲鸞的動作,眼底滿是不可思議:“這……這是什麽?”
乍一看,那是人體的筋脈血管,可是當雲鸞刺破那血管,居然從肌膚裏麵挑出了一條長長的青色線條。
雲鸞丟了鋒利的刀子,一點點從盤兒的肌膚裏,揪出了那個猶如小指長的細細線條——
王坤震驚的,幾乎都差點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這……這是什麽啊……”
雲鸞勾唇,冷笑一聲:“冰火之毒的毒藥。”
她轉頭便吩咐黑羽衛端一盆清水過來。
王坤滿眼都是驚駭:“她居然把毒藥藏在這裏?怪不得,怪不得她這十多年能隱藏得這麽深。好心機,當真是好籌謀啊。”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抬頭看向蕭廷宴。
“王爺,這睿王為了毒害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就想不明白了,王爺對她們那麽好,她們為何要如此豁出命去,偏幫著睿王來殺害你啊……”
“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十多年的交情,難道就抵不過那些利益嗎?”
雲鸞瞥了眼王坤,她覺得這人一把年紀了,真是挺天真的。
一開始,她們就是蕭玄睿派來的暗線殺手,她們都是被淬煉了很多年的死士,死士別的沒有,使命感任務感幾乎是隨著身體共存亡的。
可以死,可以跌入地獄,絕對不能背叛主人,也不能讓任務失敗——
再說,如果一開始蕭玄睿便抓住了她們的軟肋,將她們當殺人工具般控製呢?
她們的命脈,被捏在主人的手裏,主人讓她們生,她們就生,主人讓她們死,她們就隻能死。
死士是不可能被輕易策反,背叛自己的主人的。
黑羽衛將一盆清水端來,雲鸞那條青色長線,放入了水中浸泡,她一直都在盯著水中的變化。
蕭廷宴這會兒,身體裏的冷意退下,又隱隱地彌漫起灼燙的溫度來,他臉龐潮紅,喘著粗氣脫了身上披著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