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溫引霜一愣，詫異地瞪大雙眼。


  她還沒反應過來，商洛書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頸後，他的指尖如白玉般溫涼。


  “引霜，你以後都對我溫柔一點，好不好？”


  商洛書的語氣有些卑微，近乎央求，看著她的眉眼都含著柔情的笑意。


  “就這樣吧，我們就這樣過下去吧，好不好？”


  他輕輕抱住她，恰時晚風拂過，風將麵紗落下來，將她罩在其中。


  溫引霜一時也有些淪陷了，不覺心下一動，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她忍不住閉上眼，緩緩抬起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好。”


  其實她也想就這樣過下去，平淡地過下去，隻是那些仇恨不是她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商洛書不肯告訴她，她就要自己查，她要查出真相，要知道皇帝想毀了溫家的原因。


  “快走吧。”


  吻了一會兒，溫引霜試探性地推開了他，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轉身上了馬。


  目送他和南塵騎馬離去後，溫引霜才鬆了口氣，又從沈府正門上了馬車，從正街回相府。


  ……


  溫引霜回到相府時，商洛書和南塵還沒回來。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難料，一波未平卻一波又起，沈斯離的事情還沒解決，錦瑟這邊又出事了。


  “夫人，您可算回來了！奴婢求夫人救命！”


  錦瑟一見她回來，在大門口就跪了下來。


  溫引霜見到她時，著實被嚇了一跳，比剛剛看見溫嘉蘭時還要驚訝。


  錦瑟的頭發亂糟糟的，像戲文裏的女鬼一樣披散下來，白淨的臉上有三道血痕，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抓破的，衣服都破了，好像跟人打過架一樣。


  她跪在溫引霜腳邊，臉上流著眼淚，喉嚨發出哀嚎，哭得像死了爹一樣。


  “相府出什麽事了？”


  溫引霜趕緊上前去扶她，緊張地看著她：“不會是渺渺出事了吧？”


  “不是小少爺，是奴婢的妹妹……”錦瑟戛然而止，哭得說不出話來，喉嚨哽住了。


  “華年？她不是被送去你姑母家了嗎？”溫引霜凝眉，也有些著急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別光是哭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錦瑟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聲音發抖：“華年被姑母賣了，被、被賣到……”


  她頓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勉強吐出兩個字：“青樓。”


  “她被賣了？！”


  溫引霜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還不明白前因後果，卻隻能極力安撫錦瑟的情緒。


  待她緩過來了一點，才慢慢將事情的原委道來：“姑母原本答應替奴婢照顧華年一段時日，奴婢也給了姑母一些銀子，誰知今日去姑母家時，卻發現姑母已經不見了，房子被姑母賣了，買房子的人說，我姑母十日前就搬走了，華年也被她賣到青樓去了，之後她就帶著錢不知所蹤了，奴婢也不知道華年被賣到哪個青樓了。”


  “你姑母瘋了嗎？”


  溫引霜不可置信，心口一下湧起一股怒火：“連自己親侄女都賣！真是喪心病狂！”


  “好端端的，怎麽那麽生氣？”


  身後傳來商洛書的聲音。


  恰在此時，商洛書和南塵回來了。


  溫引霜怕引起行人注意，趕緊拉著他進去，讓下人把門關上了，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然而商洛書並沒有表現出幾分和她一樣的神情，隻是微微皺起眉，依舊麵無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出異樣，錦瑟慌忙又跪了下來，連連給商洛書磕頭：“求相爺、夫人發發慈悲，救救奴婢的妹妹，奴婢今生今世、來生來世也當牛做馬伺候夫人！”


  “此事與本相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