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七歲見了娘子，隻覺青澀。


  二十歲見了娘子，便覺心動。


  如今我二十五歲了，娶了娘子，方知情愛為何物。”


  他臉頰泛紅，看起來人畜無害。


  溫引霜竟不知，她與他有過這麽多麵的孽緣。


  “既然你如此喜歡我，又為何要冤枉我爹爹貪贓枉法？”溫引霜厭惡地看著他，趁機質問道。


  “那是身不由己，還望娘子見諒，讓你入了賤籍，當了官妓，也實屬要保全你的下下策。”


  “什麽意思？”


  她忽然就聽不懂商洛書的話了。


  然而他好像也沒想解釋下去，迫不及待要行周公之禮。


  冰涼的指尖在她腰上漫無目的地遊走。


  癢……難受……


  她無力地哭泣著，拚命去掙紮，卻那麽無力。


  又是一夜，夢枕寒涼。


  京城的雪連著下了兩夜，不知塞北是否依然……


  ……


  “娘親，娘親……起床了。”


  清晨，溫引霜一睜開眼，卻看見渺渺站在床邊。


  身旁人是商洛書。


  他還算守信用，把孩子還給她了。


  “渺渺！”


  溫引霜喜出望外，將渺渺小心抱了起來，偷偷查看了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傷。


  “你放心，我沒有虐待你的兒子。”


  商洛書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輕笑一聲，替她解答了疑惑。


  接著，他卻將渺渺從我懷裏抱了過去。


  “如今你嫁給了我，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商洛書就坐在我的床邊，讓渺渺坐在他的腿上，拿著撥浪鼓在逗他玩。


  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商洛書這副模樣。


  嘴角帶笑，淺淺暖意。


  眉目含著一抹未脫的稚氣，指尖盡是寵溺。


  他雖然平時也是書生模樣，麵若冠玉，斯文有禮，然而那是在人前。


  在人後，在床上，他與畜牲無異。


  撥浪鼓這東西，一聽便與他掛不上一點關係。


  “渺渺，乖，叫爹爹。”


  商洛書將撥浪鼓給他，又從腰間取下一塊白玉，揚在渺渺眼前：“叫一聲爹爹，這便送你了。”


  “唔……”


  渺渺好像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猶豫著不肯叫，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娘親，他真的是我爹爹嗎？您不是說，我爹爹死了嗎？”


  “額……”


  她也啞口無言。


  這孩子本來就沒爹沒娘。


  他唯一的外公因她而死，她為了報恩才認養他。


  那時他真的以為溫引霜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娘，還問他爹爹去哪了。


  溫引霜當時身在醉仙樓，也是自顧不暇，索性就騙他說，他爹爹死了。


  可往後，難不成真要渺渺一直被人指指點點，被說是個野種嗎？


  既然木已成舟，她萬般不願也嫁給了商洛書，不如讓渺渺先認了他當爹。


  天下皆知後，他也不敢輕易傷害渺渺。


  思來想去，溫引霜無奈地歎了口氣：“是，他是你爹爹。”


  “爹爹～”


  渺渺一聽她放話了，立刻摟住了商洛書的脖子，笑得不亦樂乎。


  這孩子，別看他才五歲，很多事情他都懂，他也很想要有個爹爹。


  但，怎麽偏偏是商洛書呢？

  “好乖，來，這是爹爹給的禮物。”商洛書親手把玉佩掛在渺渺的腰上。


  “謝謝爹爹！”


  沒多久，商洛書就把渺渺抱給了丫鬟，讓丫鬟抱到後花園去玩了。


  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與她單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