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紀持琛坐了下來, 一點點梳理著腦海中的記憶。
據說，他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說。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跟薑蘇覓從校服到婚紗, 相互陪伴, 走到了最後。
創作完成後因為人氣頗高, 被穿書局選中。
從那以後, 這個世界便再沒有了女主，他也成為了被攻略者。
記憶被清除，小說裏不斷地湧入穿書者。
每位穿書者都是備選女主，隻要把他攻略成功，就可以成為女主, 獲得該小說所對應的積分值。
剛開始的時候, 世界還不是很穩定，穿書者的係統也不是很完善，紀持琛總會突然想起，或者獲知到一些東西。
也是通過那些東西, 他漸漸拚湊出事情全貌。
紀持琛不能讓穿書局發現，又不想自己忘記, 就開始種藤冰山，想隱晦地用花語來提醒自己。
每一次輪回，隻要他想起來, 就會開始種藤冰山, 直到成為他的肌肉記憶, 直到成為他的人設之一。
後來，係統修複完整, 紀持琛便再也沒有想起來。
但每一次被清洗記憶輪回的他, 都會種滿園的藤冰山。
從前的他總會看著藤冰山發呆, 可又不知道心底深處在叫囂，在瘋長的思念到底是什麽。
也沒有任何一個穿書者能攻略成功，甚至都難以靠近他，於是這本小說的積分也越來越高。
穿書局為穿書者提供了三條線，隻有江晴線，薑蘇覓才會出現在小說裏。
可無數次輪回過去了，始終沒有人有自信選江晴線。
終於，他等來了現在的江晴。
在輪回了無數次後，他終於重新出現在，有薑蘇覓的故事裏。
*
紀持琛坐在窗邊，看著桌上的新娘捧花發呆。
曾經他跟薑蘇覓的婚禮上，捧花也是她喜歡的藤冰山月季。
離婚是江晴線裏極其重要的轉折，所以他才會在簽離婚協議時，有完成了一個使命的如釋重負。
可失去薑蘇覓這件事，即便他的記憶被清除，心底深處隱藏著的劇烈恐懼和難過猛然爆發，衝破了禁錮，把那些被強行壓抑在心底的思念和愛意也一並帶了出來。
然後他就擁有了係統，盡管是個看起來沒什麽用的火葬場係統。
想罷，一個機械音出現。
係統：“我有用的。”
紀持琛沒想到它會知道自己的想法，“……那你說說你有什麽用。”
係統：“現在還不能說。”
紀持琛敲著桌麵。“哦，那就是沒用。
係統：“……”
係統：“需要提醒的是，在江晴作為穿書者的這本書裏，薑蘇覓是女配。”
“如果強行扭曲劇情，她可能會有危險，會按江晴譜寫好的劇情線那樣，淒慘離世。”
紀持琛冷笑，“我不信命。”
係統：“是她的命。”
紀持琛一頓，抬眸望向窗外，列車穿過隧道，刺目的車前燈映亮了他眼底的淩厲 “無論是什麽命，我都會拉她出來。”
*
徐藍和楚知的婚禮結束後，節目便正式宣布錄製完畢。
眾嘉賓都收拾好東西，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到達樺市國際機場後，為了避免造成機場擁堵，眾人選擇從機場的vip通道出來。
靠近大門時，薑蘇覓就看見外麵有很多粉絲在守著，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薑蘇覓第一次親身體會到，徐藍，易思蒽，孫景明三人加起來的人氣有多高。
她自認為沒自己什麽事，把墨鏡和帽子戴起來，打算先一步出去，靠邊快步走，不阻礙粉絲看別人的視線，戴帽子是為了防止被黑粉砸東西。
誰知她才邁出大門，人群中就爆發出：“紫蘇紫蘇！”的聲音，除了紫蘇外，單喊薑蘇覓的聲音也很大。
薑蘇覓一愣，把帽子和墨鏡脫掉，“你們是來接我的啊？”
大家異口同聲，“是啊！”
錄節目，薑蘇覓脫離了手機半個月，昨天忙完徐藍的婚禮後倒頭就睡。
今早起來隻回了點微信消息就登機了，她對現在國內的情況確實不太了解。
薑蘇覓有點懵，脫口而出反倒是，“我帽子口罩墨鏡都帶了，你們也能認出我來啊？”
接機的粉絲都笑了。
站在前排的幾個回答她，“就算你披麻袋，也是全場最好看那個，當然認得。”
說到這個，薑蘇覓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撩了下頭發，“那倒也是。”
粉絲都笑了。
跟她們又聊了幾句後，薑蘇覓跟她們揮手，“那我先走啦，你們回去也要注意安全！”
說罷，她就看見人群中間有個女孩捧著一枝花，似乎想要遞給她。
薑蘇覓走到擋住她們的欄杆邊上，踮起腳尖把花接了過來，笑著跟她道謝，“謝謝！”
收到花後，薑蘇覓就跟著紀持琛，坐上了回家的車。
被收了花的女孩不敢相信，愣愣地看著自己被薑蘇覓碰到的手，“她，她收我花了？還是親手接的啊啊啊！”
*
而讓大家最沒想到的是，薑蘇覓在車上時還拍了那朵花發了微博。
紀持琛看她編輯微博，目光飄向窗外，“我送你那麽多次怎麽沒發過微博。”
薑蘇覓湊過去了一點，“紀持琛你該不會是在陰陽怪氣吧。”
紀持琛：……
他不是他沒有。
薑蘇覓點了微博的發送鍵，“可我發過朋友圈啊！”
紀持琛偏頭看她，“你發過嗎？”
薑蘇覓突然想起來，她好像結婚以後，朋友圈就屏蔽了紀持琛。
她幹笑兩聲，“哈哈……”
直說肯定不行，可答沒發過好像也不行。
答什麽都是死。
紀持琛攤開手掌，“手機給我。”
薑蘇覓低著頭，乖乖把手機給他了。
紀持琛點開自己的頭像，把那個“不讓他看自己的朋友圈”選項給取消了，還順便把就在聊天列表裏的易淩給刪了。
做完這一切後，想要重重地把手機拍回她的掌心，臨了又不舍得，控製住了力道，輕放在她的手上。
薑蘇覓接過手機，“我可以解釋。”
剛結婚那會，她看紀持琛的朋友圈下麵隻有一條橫杠，就以為他屏蔽了自己。
薑蘇覓當然不肯吃虧，反手就把他屏蔽了。
等結婚快一年，薑蘇覓才知道，不是把她屏蔽了。
而是紀持琛真的從來沒發過朋友圈。
當時也是無意知道的，回家後就把事情拋到腦後了，壓根沒想起來自己也屏蔽了他，就一直屏蔽到了現在。
紀持琛看向窗外，一副我不聽的樣子。
薑蘇覓扯了扯他的衣角，“抱歉……”
她刷了刷自己的微信，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
會跟她聊天的隻有和爺爺奶奶的家庭群，秦翊童然，還有紀家父母。
她總覺得聊天列表裏好像少了點什麽。
薑蘇覓心裏有了想法，在聯係人裏把易淩打了上去。
果然沒了！
薑蘇覓扯著紀持琛衣角的力度瞬間變大，“你是不是把易淩刪了？！”
紀持琛一本正經，“不，是微信故障了。”
薑蘇覓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看我信不？”
正巧到家了，紀持琛迅速轉移話題，“到了，走吧。”
*
薑蘇覓發了微博後，大家還在猜測是不是紀持琛送的花。
可想來想去，紀持琛送花不可能隻送一枝。
如果他隻送一枝，那估計得是滿鑽花。
直到今天的接機視頻被傳到了網上。
大家才知道，那是粉絲送的花。
一邊是在人群中努力伸手想把花遞給薑蘇覓的粉絲，一邊是她踮著腳，同樣努力地想要夠到那朵花。
雙向奔赴的這一幕，在超話裏被傳瘋了。
更別說薑蘇覓還特意發了條微博。
那位把花送出去的粉絲成為了大家羨慕嫉妒恨對象。
他們接機一般是不會帶東西的，因為粉絲很多，藝人在這種情況下一班不會收的。
那個女孩也隻是在來的路上看到花很漂亮，很想讓薑蘇覓看到就買了，即便可能送不出去。
【勸刪，我紅眼病！】
【我當時就在前排，她靠近的時候真的好美好香，嗚嗚嗚我不磕cp了，老婆是我的，紀持琛你拔刀吧。】
【我恨我今天沒帶花啊啊啊。】
【她說的是第一次收到粉絲的花誒，以前都沒人給她送花，我下次也要帶花！】
【好的你們都送花，我送親筆信，她就會記住我哈哈哈。】
【開始玩心機了是吧，我送親手做的禮物！】
粉絲開始在超話裏卷下次要送她什麽，卷到最後，甚至有個富婆姐姐出來說要把家裏九棟正在收租的樓送給薑蘇覓。
【姐，家裏缺寵物不？】
【小姐，你是不是把老奴忘在外麵了？】
因著超高的討論度，薑蘇覓再次登上熱搜。
秦翊的手機也收到了推送。
曾經設置推送是因為，薑蘇覓上熱搜十條有十一條是黑料，她需要立刻知道並且做出反應。
不過現在的秦翊已經見怪不怪了，綜藝錄製以來，薑蘇覓已經在熱搜買房了。
說起來，她倒是正好有事找薑蘇覓。
*
綜藝結束後，女嘉賓們建了個群，徐藍把群名字改成了“易思蒽楊蔓相親小分隊。”
群名剛改完，易思蒽就發現了，立刻跳出來反駁。
【易思蒽：什麽叫相親小分隊，我不需要相親！】
【薑蘇覓：之前紀持琛媽媽給我介紹了很多青年才俊，我本來還想推給你們的……】
【易思蒽：推我謝謝。】
【楊蔓：我也需要一份謝謝。】
正聊著，爺爺的電話打了進來。
薑蘇覓笑著接了起來，“喂，爺爺。”
想象中爺爺帶笑的聲音並沒有出現，他在話筒那邊有點著急，“覓覓，你奶奶出事了。”
薑蘇覓的心如墜冰窖，她捉起包，問清楚是哪個醫院後就衝了出門。
她都來不及喊司機，自己衝出街道攔了輛計程車就出發了。
待她下了車，站在醫院大門前時，薑蘇覓的手腳愈發冰冷。
這間醫院，在她前兩天的夢裏出現過。
薑蘇覓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幾乎是飄著走到奶奶所在的病房前。
她站在門外，看著躺在床上的奶奶。
又是跟夢裏一模一樣的場景。
連窗邊那棵樹，都一模一樣。
薑蘇覓差點沒站穩倒了下去。
她強撐著力氣重新站穩，深吸一口氣，拿出鏡子確定自己的表情沒什麽問題後，才走進了病房。
薑爺爺看她來了，過來抓住她的手，“你奶奶不知道怎麽突然暈倒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薑蘇覓安慰爺爺，“沒事的，奶奶身體好著呢，可能是太累了。”
說罷，薑蘇覓扭頭問站在床前的醫生，“我奶奶怎麽樣？”
醫生眉頭緊皺，“很奇怪，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可依舊查不出具體病症，也不像是累的。隻能看病人醒來後的情況了。”
薑蘇覓的心再次咯噔了下，她麵上不顯，像醫生道謝，“好的，謝謝醫生。”
在夢裏，奶奶也是這樣，突然病倒了，可又查不出任何病症，無法對症用藥，住在醫院裏一天天拖垮身體，最後離世。
奶奶走了後，爺爺傷心不已，身體經受不住長期的抑鬱，不久後也離開了。
薑蘇覓坐到病房的走廊外，看著地板發呆。
現在發生的事情，仿佛就是在狠狠打她的巴掌。
*
在秦翊打了十幾次電話後，薑蘇覓終於有空接了，她調整了下語氣，按了接聽鍵。
秦翊不的聲音傳來，“怎麽那麽久才接電話啊？對了綜藝前你托我給你找的房子，中介給我推了幾個房源，你，還需要嗎？”
薑蘇覓給了她肯定的回複，“需要。你幫我選一間就馬上簽約吧，我奶奶住院了，最近沒空去看房。”
秦翊那邊滯了下，“好，我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
紀家還是得先搬出去的，怎麽說都已經離婚了。
決定好後，薑蘇覓發信息給紀持琛，告訴他自己很快就會搬出去。
過了幾分鍾，紀持琛就回複了。
【紀持琛：地方找好了？】
【薑蘇覓：找好了。】
【薑蘇覓：但我奶奶住院了，我會喊秦翊和助理去收拾的。】
【紀持琛：到時候把地址發我，我喊人幫你整理好搬過去。】
最後，紀持琛詢問了下薑奶奶的情況。
薑蘇覓如實告知。
查不出具體病症，等她醒來後再看看。
紀持琛盯著屏幕內薑蘇覓發來的消息，若有所思。
無緣無故病了……
查不出具體病症……
紀持琛撥通了一個電話，“江晴這兩天在幹什麽？”
*
就在紀持琛撥通這個電話同時，江晴宣布正式出道。
薑蘇覓他們錄製綜藝的這段時間裏，她通過在視頻平台發布了自己的豪門生活vlog，收獲了大量粉絲，公關手段也了得，完全洗白了並營銷起知性豪門千金的人設。
一宣布出道，關於她學曆的通稿也上了。
江晴畢業於常青藤名校，是個名副其實的學霸。
會特意強調學曆，是因為前不久圈內才爆出不少偶像明星，學曆都是專科甚至高中，在他們的襯托下，江晴簡直就是稀有產物了。
水軍和誇誇營銷號同時下場，江晴剛建好的微博就漲了百萬粉絲。
薑蘇覓在病房陪奶奶時，正好在醫院電視裏看見她出道的采訪。
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正笑顏如花的在接受采訪，薑蘇覓又看了看奶奶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想起了那個夢裏警告她的話。
她隻是個女配，如果偏離劇情，就會受到懲罰。
為什麽？
僅僅因為她是既定的女配，就必須下場淒慘？
那江晴因為是女主，就注定過得比她好，比她幸福麽？
不可能。
薑蘇覓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
她會過得比江晴好的。
她的命運不該是掌握在別人手裏的。
在病房呆了一夜，薑蘇覓思考要不要把事情告訴紀持琛。
兩個人想辦法總比一個人實在，況且他還是傳說中的男主。
可如果告訴紀持琛的話，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正想著，床上的奶奶突然劇烈地咳嗽。
薑蘇覓站起來，用力地按著床上的呼叫鈴。
待醫生來了後，她的手還是抖著的。
所幸，奶奶沒出什麽事。
爺爺學校裏的事情還需要處理和交代一下，暫時不能全天候照顧奶奶，薑蘇覓便留在病房裏照顧了奶奶三天。
值得高興的是，三天後薑奶奶醒了。
醫生過來檢查，確定了她沒有生命危險，可身體仍舊虛弱，需要留院觀察。
同時爺爺也處理好手上的事情，過來照顧奶奶。
薑蘇覓也才離開了醫院。
*
離開醫院後，薑蘇覓回了公司。
秦翊和江銓已經等她很久了，都在等著她商量接下來的規劃。
薑蘇覓拍了拍臉，打起精神走進公司。
辦公室裏不僅有秦翊和江銓，還有幾位江銓花重金請來的音樂領域大師，合作過不少天王天後。
薑蘇覓坐下打過招呼後，就把自己這些年寫的歌都拿了出來。
幾位老師商量時，薑蘇覓和秦翊在旁邊聊天。
秦翊發給薑蘇覓一串密碼，“這是你新家密碼。”
秦翊是個行動力很高的人，兩天就把她的新房子簽了下來，又把她的東西都搬了進去。
新房子是個超大的頂層複式，勉強塞下了薑蘇覓那堆東西，而且離公司很近，很方便。
薑蘇覓倒在她的肩膀上，“愛你哦。”
秦翊把她推開，“你奶奶怎麽了？你臉色那麽蒼白，很嚴重嗎？嚴重的話你就別來了。”
薑蘇覓微微歎了口氣，“沒事。今天已經醒了，沒有生命危險，需要留院觀察。”
秦翊拍了拍她的肩膀，“會沒事的。”
兩人沒聊多久，江銓帶著那幾位老師又過來了。
為首的人把薑蘇覓寫的歌重新放到桌上，笑著對她說，“小姑娘很有天賦。這些歌曲稍微打磨打磨就可以了，寫得都很不錯。”
江銓高興地跳了起來，隨後一腳踩在椅子上，十分中二地把手放在了脖子前，“我們公司馬上要出一個天後了！”
薑蘇覓跟秦翊看著江銓，搖了搖頭。
“出去別承認是我們老板。”
“好丟攆。”
江銓沒聽到兩人吐槽他，拿出之前跟秦翊加班加點做的計劃表，問薑蘇覓，“你看過了嗎？”
薑蘇覓點頭。
在醫院的時候，秦翊就發給她看過了。
公司決定給她推出個人專輯。
當然，在此之前，是把她在綜藝唱的兩首歌錄好，把高清音源放出來。
決定好以後，薑蘇覓進了錄音棚。
在棚裏待了一個星期後，兩首高清音源上線。
同時，薑蘇覓微博宣發了她新專輯的預告。
預告一發出，很快就上了熱搜。
在之後的兩個月裏，薑蘇覓幾乎是睡在了錄音室。
睜眼寫歌閉眼睡覺。
除了偶爾醫院去看看薑奶奶外，哪都沒去。
幸運的是，在這兩個月裏，薑奶奶恢複地似乎還不錯，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些。
等薑蘇覓整個人都快長在了錄音室裏後，新專輯的8首歌終於全部完成。
已經放出音源的兩首歌也會收錄進這張專輯，一共就是說十首歌。
錄完最後一個字，薑蘇覓走出錄音室，癱倒在了外麵的沙發上。
秦翊走進來，遞給她一堆本子，“給，遞過來的劇本和綜藝。”
薑蘇覓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不去。”
秦翊坐到她旁邊，“我知道你不想去，可你都兩個月沒露臉了。總得去刷刷臉，專輯也需要宣傳啊。”
秦翊抽了其中一份合同出來，“這個，生活慢綜，當一期飛行嘉賓，就錄3天。”
薑蘇覓接過來，歎了口氣，“好吧。”
*
在薑蘇覓幾乎睡在錄影棚的兩個月裏，《重新出發》的所有錄製版本都已經播完，紫蘇cp仍舊不斷地在吸粉。
Cp粉們每天都在蹲兩人的新消息，蹲兩人的合體照片。
可都沒有等到。
不僅如此，不少跟拍的狗仔都爆料說，在這兩個多月裏，薑蘇覓不是在錄音棚就是去醫院，根本沒去別的地方，也沒看到她跟紀持琛在一起過。
兩個人明明都在樺市，可卻是零交集。
而且她還從紀家別墅搬了出來，現在住在錄音棚附近的高級公寓裏。
紫蘇cp都不相信，可等啊等，都等到薑蘇覓宣布去綜藝當飛行嘉賓了，也沒等到兩人合體的消息。
這下子之前被粉絲群嘲的黑子和營銷號高興壞了。
堅持紫蘇cp不過就是在綜藝上演戲，也隻有cp粉深陷其中而已，很明顯就是薑蘇覓的洗白手段。
給了cp粉會心一擊的是，江晴在微博上曬出紀持琛送她的生日禮物，並暗示紀持琛會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Cp粉們的心簡直撥涼撥涼的。
可幾乎都沒有人退坑，也沒人罵薑蘇覓和紀持琛。
【即使是演戲，他們也帶給我很美好的回憶。】
【他倆的視頻我還可以再刷一百年！】
【我始終相信不自覺的情感流露不會騙人，但如果他們仍舊選擇分開，希望他們都能幸福。】
【啊啊啊跟誰都可以，江晴真的達咩！】
*
對於cp粉們的傷心，薑蘇覓也很無奈。
而且，她跟紀持琛，是真的沒有聯係。
她點開自己的微信，跟紀持琛的聊天記錄還是兩個月前她搬家的時候。
她是很忙，可就不知道找找她嗎？
又不是不回他！
聽說還要去參加江晴的生日宴會是吧。
嗬，渣男！
事情發酵了幾天，雙方都沒有任何澄清和反應。
可以說是錘死了be。
紫蘇be的熱搜也掛了好幾天。
當初不看好兩人的人，也紛紛跑出來踩了一腳。
江晴更是直接發了條微博，內涵兩人。
“假的真不了，而真的也假不了。”
帶著這樣的話題度，薑蘇覓成為飛行嘉賓，進駐生活慢綜。
神奇的是，薑蘇覓跟哪個男明星組合都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無論是年上還是年下，活潑還是高冷，跟她一塊都有cp感。
加上在慢綜裏，薑蘇覓的性格也很討人喜歡，又吸了一波粉。
她唱歌好聽，又會寫歌和各種樂器，
現在紫蘇cp確定be了，薑蘇覓跟生活綜藝裏的各位男嘉賓們的cp超話倒是一個個都成立了起來，粉絲天天掰頭搶嫂子，在微博上吵得不亦樂乎。
薑蘇覓錄完綜藝回來的那天，正好是新專輯上線的第一天。
當天，徐藍易思蒽她們都紛紛跑去購買，並且截圖曬微博支持薑蘇覓。
新專輯隻發布了兩小時，就順利登頂了下載榜第一。
薑蘇覓幾乎是一下飛機就被拉去了慶功宴。
整個團隊的人都很開心，薑蘇覓也很開心。
喜歡做的事情得到了認可，並且她做好了。
那是不是說明，即使她是女配，也不一定就比江晴差。
飯桌上，大家一杯杯的喝，喝到最後除了秦翊，幾乎都趴下了。
秦翊把他們一個個送上計程車後，自己載著薑蘇覓回去了。
到電梯時，薑蘇覓甩開她的手，“我可以自己上去。”
秦翊又扶了她兩次，都被她甩開了。
秦翊無奈地把她塞進電梯，給她按了樓層，“好好好，你自己上去，32樓啊，記住了。”
反正她那層就隻有她一戶，就算睡樓道也沒關係了。
順便讓她長點記性。
在外麵吹了風後，薑蘇覓清醒了些。
可腦子還是有點混沌，她呆呆地看著電梯上的數字，在心裏默念32。
等電梯上顯示32時，薑蘇覓很快地從電梯門走了出去。
聲控燈照亮黑暗的樓道的瞬間，她被人抓進了懷裏。
薑蘇覓頓時清醒了起來，下意識想奮力掙紮，直到鼻腔傳來了那股熟悉又凜冽的雪鬆味。
紀持琛。
作者有話說：
薑蘇覓和紀持琛今天doi了嗎？
下章：do了。
來晚啦，這章24小時內發紅包，晚上有事出去了一趟，耽誤了點時間，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