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對於紀持琛初戀是薑蘇覓那件事, 嘉賓們都在起哄兩人,可江晴卻始終呆坐在位置上。


    她明明當初記得穿書過來後,就在係統的幫助下成為了他的同桌, 同時不斷地在他心裏織入對自己的感情。


    高中三年按理來說應該是作用最強的三年。


    江晴之所以放心離開那麽多年去別的世界做任務, 也是因為離別當天紀持琛挽留過她, 在她不顧他的挽留決然離開時, 看她的眼神也跟平日裏截然不同。


    這才使得江晴確信他已經喜歡上,甚至深愛自己。


    那時候的紀持琛,其實是喜歡薑蘇覓的嗎?

    怎麽可能?


    直到錄製版本播放結束,嘉賓們重新回去補眠,江晴的心裏依舊在想這件事。


    江晴再次喊出係統, 質問它, “都這樣了你還確定沒有問題?”


    係統微頓,“宿主稍等。”


    片刻,係統重新出現,“檢測到疑似出現小bug, 是否修複?”


    江晴想都沒想,“修複。”


    很快, 從係統那獲知已經修複Bug並加固對男主的控製後,江晴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

    紀持琛剛回到房間不久,頭突然像要炸裂一樣疼痛。


    似乎是要把一些不屬於他的情感強塞給他。


    紀持琛疼得站不穩, 左腿屈腿跪在地上, 他用力扶住桌子, 指尖泛白。


    腦子像被人強行撕裂開,他咬緊牙關, 不斷地抗拒著那些被強賽進來的東西, 額間漸漸沁出細密的薄汗。


    一陣極強的痛感過後, 那份強加的力似乎終於耗盡了所有能量般,漸漸離開了紀持琛的腦海。


    緊接著,一些畫麵躍上腦海。


    大片潔白的藤冰山一閃而過。


    紀持琛沒見過,並不是現在紀家別墅那片。


    畫麵來到地麵,一朵墜落在地,變得破碎的藤冰山慢慢複原,直至完好如初。


    恢複完好的藤冰山自地上升起,落入一個女孩手裏。


    是薑蘇覓。


    不再是學生時代的她,看樣子更像是幾年前的她。


    她將藤冰山微微舉起,擋住刺眼的日光,笑著對他說,“我最喜歡藤冰山了,以後家裏花園隻種藤冰山好不好?”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他說好。


    *

    像上次一樣,當紀持琛想要看見更多畫麵時,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紀持琛慢慢站了起來,陷入沉思。


    那些畫麵,究竟是什麽時候?

    世界上真的有平行空間這一說法嗎?

    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紀持琛轉身過去開門。


    門打開後,看見的是一張極其不想看見的臉。


    江晴。


    她笑著朝紀持琛伸出手,“以前不認識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江晴的長相不算極美,勝在氣質溫婉清冷,不同於薑蘇覓那樣極具攻擊性的美,她看起來更為柔弱,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頂著這張臉做任務的那些年裏,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她。


    而她的左側臉尤其美,江晴也特意選了這個角度,站在紀持琛麵前。


    紀持琛掃了她一眼,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語氣平淡,“有病。”


    隨後不給任何江晴反應的時間,直接把門關上了。


    關門後,紀持琛並沒有挪動腳步。


    紀持琛直覺江晴跟長久以來在他心底那道聲音有關,可在沒弄清楚事情全貌之前,他不會說出來打草驚蛇。


    早在江晴回國後,紀持琛就在她身邊安排了不少人監視。


    就連她現在跟著來R國,身邊也都有紀持琛的人跟著。


    但就目前匯報上來的信息看,她沒跟任何可疑的人接觸,也沒什麽可疑的行為。


    不過倒是有一件事,需要馬上解決。


    網上離譜的爆料。


    *

    其實早在紀持琛打來電話前,悟性極高的蔣助理就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了,他連夜把所有助理都喊了回來,包括正在休假的,同時讓法務部做好準備。


    爆料之所以會有不少人信,除了水軍和營銷號的各種引導外,很大原因是因為那張背影挽手的親密照片。


    有人去扒了兩人高中時期的照片,比對過,照片上的人確實是紀持琛跟江晴。


    可卻是P上去的。


    紀持琛那張背影是在一個偷拍他的學妹拍的照片裏摳下來的。


    而且那位學妹沒有把照片在任何地方公開過。


    以至於整個秘書辦公室忙前忙後,聯係了不少紀持琛學生時代的人,才終於找到原照片的主人,從她手裏拿到了原照片。


    在紀持琛打來電話來時,蔣助理已經拿到了P圖的相關分析和原照片。


    很快,紀瑞通過集團官方微博發布了澄清聲明。


    把紀持琛的原圖照片和分析的詳細過程以及結論全部po了上去。


    同時,紀瑞也說明,紀總並不認識那位自稱是兩人朋友的人,更沒有加過他的微信,網上曝出的所謂紀持琛微信,是假的。


    並且告了所有爆料相關賬號,辱罵薑蘇覓的人。


    以及水軍。


    不是隨便告幾個,而是所有水軍。


    同時發了個長圖,把水軍引導的評論,源自哪個賬號,經過多少次傳播,寫得一清二楚。


    網友點開圖片,拉了好久都還看不見盡頭,不禁在想,紀瑞的法務這兩天就算隻是填律師函模板都能把鍵盤敲爛幾個。


    要知道紀瑞說告,那是真的會告。


    上次那位編劇和劇組的道歉信至今仍掛在他們的置頂微博裏。


    【我當時就想光一張背影照能說明啥?結果一看全是相信和支持江晴的,搞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原來都是水軍!】


    【上網還得保有自己的判斷力啊,一不小心就被當槍使了。】


    【所以江晴沒事吧,她在節目裝什麽熟啊?】


    【不懂就問,她真的是豪門千金嗎?有教養的豪門千金真的會做出那些事嗎?】


    【她什麽時候退出節目啊不想看到她!!】


    不少網友還直接跑到了《重新出發》的官微下麵留言,要求江晴趕緊退出。


    *

    在紀持琛那吃了閉門羹後,江晴從嘉賓們住的房子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門一關上,她就氣得將桌上的花瓶掃到了地上。


    發泄過後,江晴坐到了椅子上。


    沒事,紀持琛可以慢慢攻略。


    反正現在網上安排了不少水軍引導輿論,她得想辦法,先把薑蘇覓鬧到被退出節目,然後讓紀持琛回到樺市,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恰好月誠集團跟紀瑞有合作,後麵她跟紀持琛見麵的機會多的是。


    而薑蘇覓都已經離婚了,不可能賴著不走。


    一個女配罷了。


    正當她想著網上的輿論戰下一步要怎麽打時,卻收到了係統傳來的,計劃失敗的消息。


    江晴音調拔高,“什麽叫失敗?!”


    係統把紀持琛做的事情告知了江晴,澄清以及要告所有相關人員。


    紀持琛幾乎把在這場風波中鬧事的所有賬號背後的人都揪了出來,所幸江晴隻是對係統發布了指令,人並沒有直接參與。


    不然查到她頭上是分分鍾的事情。


    盡管如此,江晴仍然需要支付相關人員後續被紀瑞告了後,對紀持琛和薑蘇覓的賠償。


    係統說罷,江晴就眼睜睜看著自己攢了很久的積分唰一下減少了一半。


    江晴咬牙切齒,與係統對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不是說修複了嗎?剛剛紀持琛罵我有病,你們到底靠不靠譜?”


    麵對她的失控,係統仍是沒有任何起伏的冰冷機械音:“可能存在延遲。”


    江晴還想說些什麽,電話卻響了。


    是她爸爸打來的。


    江晴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對麵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看看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麽?還驚動了紀總的母親,打電話過來暗示我們教女無方,真是丟盡了江家的臉!”


    “你堂爺爺很生氣,你給我馬上回來!”


    對方隻是通知江晴而不是跟她商量,話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江晴積攢的任務積分,再次減少了一半。


    她眼睛瞪大,“怎麽回事?!”


    係統:“曾經攻略的對象對你產生極大的不滿情緒,積分倒扣。”


    江晴隻覺所有氣血倒灌進胸腔,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很快,門外有人敲門。


    江父派來人已經到了,進來就把江晴帶走了。


    *

    蔣助理辦事很有效率,很快按紀持琛的要求把整場風波的經過和相關人員都整理好,做成了個大文件,發給了紀持琛。


    可是從結果來看,參與爆料的所有人都跟江晴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聯係。


    紀持琛沉眸。


    背後推手不是江晴?


    並且那些營銷號也不是一個公司的,幾乎每家公司都占點,但每家公司裏都沒有可能會跟薑蘇覓產生競爭關係的女星卻沒有。


    紀持琛不解,那他們圖什麽?

    來不及多想,中午的錄製開始了。


    收到導演消息後,他跟薑蘇覓幾乎是同時打開門。


    兩人對視一眼,並肩走下樓梯。


    薑蘇覓到現在還沒從剛剛的驚訝中回神。


    剛剛的補眠時間也幾乎沒怎麽睡。


    怎麽可能?


    他們的中學,初中高中在一個校區裏,可卻是分開管理的。


    初中不了解高中的事,薑蘇覓也不知道紀持琛這個人。


    隻聽說高中有個很厲害的學長。


    薑蘇覓從小也是眾星捧月長大的,對那位據說很厲害的學長沒什麽興趣,也沒打聽過是誰。


    更不知道自己跟他竟然見過。


    不過那時候她確實是沒看清紀持琛長什麽樣子,不是故意裝不認識。


    兩人相對無言,走動間隻能聽見彼此的腳步聲。


    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薑蘇覓想了想,本著緩和氣氛的同時順便解釋一下,開口道:“我那時候眼淚控製不住,確實看不清楚東西,沒看見是你。”


    後麵越說越小聲。


    紀持琛聽後,裝出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沒關係。”


    “對了,聽說你那個彥祖定居的國家離這不遠,坐飛機也就7個小時而已,要不要去看看他?”


    說罷還要著重強調,“還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薑蘇覓:……


    不用了謝謝。


    *

    錄製正式開始。


    導演在飯前宣布了一個消息,江晴和何樂宇都因為一些突發事件離開了。


    江晴被她父親讓人接走了,給節目組的回複是家裏有事。


    江晴父親是現在月誠集團的總裁,節目組自然不敢攔。


    至於何樂宇。


    隻有導演知道,純粹是紀持琛喊人把他塞上飛機的。


    聽到江晴走了,彈幕一片歡呼。


    【走了走了,太好了,我可害怕她要待到結尾了。】


    【喜大普奔啊!】


    【徐藍是在低下頭偷笑吧,我沒看錯吧!】


    【不止,易思蒽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因為江晴走了的消息,嘉賓們午飯吃得格外愉快。


    午飯過後,導演宣布了下午的任務。


    大家需要先抽任務卡,如果完成了卡上的任務,今天就可以自由去玩,一直到晚上。


    反之,如果沒完成,就得去幹農活。


    嘉賓怨聲載道,“怎麽又是幹農活啊?導演你之前該不會是拍田園綜藝的吧。”


    導演笑而不答,把幾張任務卡放在了桌麵,“來吧,就按上次你畫我猜的勝負順序抽卡,蘇覓你們先來。”


    薑蘇覓走上前,選了一張任務卡。


    她翻開一看,有些錯愕。


    抽到的是唱歌打分任務。


    兩人每人唱一首歌,然後讓十位當地的居民評分,隻要兩人總分加起來超過100,就算完成。


    每位居民最高可以打10分。


    也就是說,每人需要拿50分。


    在她之後,徐藍和楚知抽到了聽前奏猜歌。


    崔平濤和楊曼抽到了跳舞讓居民評分。


    看到任務的那瞬間,崔平濤想都沒想,跟導演說要去幹農活。


    易思蒽和孫景明則抽到了原地轉十圈後迅速答對10道數學題。


    *

    薑蘇覓看到任務,有點想退縮。


    之前雖然也在節目裏唱過,但都不是麵對著攝像機唱的,聽到的人也隻有紀持琛和易思蒽他們。


    那麽多年來她沒參加過任何綜藝,就是因為不想唱歌。


    她深知自己的咖位不能推脫主辦方的安排或劇本,索性就都不參加。


    正當她想著要不像崔平濤那樣直接開始幹農活算了的時候,紀持琛拿過任務卡,拉著她的手臂跟導演說,“我們先來。”


    薑蘇覓偏頭看他,欲言又止。


    紀持琛鬆開握住的手臂,轉而牽起了她的手,寬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全部包了起來。


    微涼的手頃刻間被來自他的熱度包裹著。


    薑蘇覓本還想說什麽,最終仍是沒說,任憑紀持琛牽著她走出了院子。


    總不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院子裏,作為評委的十位當地居民已經坐好,音響設備也都準備好了。


    嘉賓們在他們兩之後都出來了,擠到了最前麵。


    早先就都聽孫景明說過了,薑蘇覓唱歌很好聽,可無論他們怎麽說,薑蘇覓都不肯唱,本來還在好奇呢,機會就來了。


    兩人一致決定,讓紀持琛先唱。


    紀持琛從工作人員手裏拿過麥克風,低聲告訴他自己要唱的歌。


    趁工作人員找伴奏這段時間,觀眾都在發彈幕。


    【紀持琛唱歌誒,他聲音那麽好聽,唱歌也會好聽的吧。】


    【一把子期待住了!】


    【好的,錄屏軟件已經打開了。】


    別說觀眾和嘉賓,連薑蘇覓都很期待。


    說起來,連她都沒有聽過紀持琛唱歌。


    幾分鍾後,工作人員對紀持琛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


    紀持琛站在院中,將麥克風湊近唇邊。


    他一開嗓,萬籟俱靜。


    不論是現場,還是屏幕外的觀眾,大家的表情幾乎都僵在了臉上。


    不是因為好聽,而是因為難聽!


    跑調,五音不全他全占了。


    除了音色好聽以外,其他全部一塌糊塗。


    一首大家熟知的經典歌曲愣是被唱成了另一首歌,要不是開始前說了是哪首歌,根本聽不出來。


    讓大家徹底憋不住的是他副歌部分唱不上去,卡了後索性半讀半唱。


    【哈哈哈哈哈哈我快笑死了。】


    【我到底在期待什麽!】


    【屏幕全是水珠,紀持琛你賠我。】


    【誰呢想到,幾乎全能的紀持琛,是個音癡!】


    【我萬萬沒想到,錄下來的是個搞笑視頻。】


    現場的人本來還因為他是紀持琛而強忍住不笑。


    可當薑蘇覓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後,大家就都憋不住了。


    等紀持琛唱完,薑蘇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結婚兩年,兩個人都沒唱過歌,還真是各有各的菜處。


    *

    唱完後,紀持琛把麥克風放好,陰沉著臉站到了薑蘇覓旁邊。


    本來已經停下笑的薑蘇覓看他過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紀持琛捏了捏她的臉,“笑好了嗎?”


    薑蘇覓喘著氣,“笑,笑好,哈哈哈哈哈哈。”


    她回過頭,“導演,回頭錄像記得發我。”


    導演憋笑憋得臉都快紅了,剛想答應他,就迎來了紀持琛的眼神掃射,他隻能偷偷摸摸用垂下的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最後,紀持琛的表演獲得了30分。


    為什麽會有30分,是因為當地居民既沒聽過這首歌,也聽不懂中文,隻知道確實不太好聽,但不知道他唱得那麽爛。


    紀持琛唱完後,就該是薑蘇覓了。


    本來還有些忐忑的薑蘇覓,在紀持琛唱完後已經徹底沒有任何負擔了。


    紀持琛唱那樣都敢唱,她又怕什麽?

    頂多就是再被全網嘲罷了。


    都那麽多年了,也習慣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徹底放下顧慮後,薑蘇覓走了進屋,把閑置的吉他拿了出來。


    她抱著吉他,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


    蔥白手指撫到弦上,用吉他緩緩彈奏出旋律。


    前麵的伴奏過後,薑蘇覓唇瓣輕啟,緩緩開口。


    一時間,空靈又磁性的嗓音自院裏傳出。


    似在你耳邊喃喃低語,又似乎隻是鏡花水月,離得近卻永遠捉不到。


    她抱著吉他,濃密長發被全部撫到一側,露出清晰的下頜線和好看的側臉,眼眸低垂,專注地唱著。


    現場再次陷入安靜,彈幕也少有的空屏了一會。


    更讓人驚訝的是,轉入音調非常高的副歌時,她看起來唱得毫不費力,銜接婉轉地重新回到低語的部分。


    跟紀持琛簡直兩個極端。


    直到她唱完,大家都沒回過神來,愣了兩秒後,院子才響起掌聲。


    孫景明呆愣在原地,“我知道她唱歌好聽,沒想到還能那麽好聽?”


    徐藍激動地說,“一個音癡,一個音樂天才,多般配啊!”


    在徐藍旁邊衣服被扯到變形易思蒽:cpn竟在我身邊。


    楊蔓也忍不住感歎,“她怎麽去演戲啊,應該唱歌啊。”


    彈幕也在薑蘇覓結束表演後爆發了激烈的討論。


    【我去…好絕。】


    【有人錄屏了嗎?】


    【求歌名求歌名!】


    【我的媽,太好聽了吧。】


    【唱歌的薑蘇覓好有魅力啊,她的下頜線比我的人生規劃還清晰。】


    【姐姐殺我啊啊啊】


    【所以是啥歌,求歌名求歌名。】


    *

    彈幕裏幾乎都在求歌名,可一個正確答案都沒有。


    不少人發了歌名,可大家去聽了,有些是有點相似,有些純粹就是騙人的。


    同時,因為搜索和討論這件事的人太多,薑蘇覓唱歌上了熱搜。


    沒看直播的網友看了錄屏後也都震驚不已。


    【好聽到如果不是直播,我會懷疑假唱的程度。】


    【她唱歌那麽好聽怎麽去演戲了啊?她公司是幹什麽的啊?】


    【孩子想知道歌名,有誰知道嗎?!】


    很快,幾乎全網都在找歌名,但沒有一個人找到。


    薑蘇覓現在唱的歌叫什麽歌名大家搜了很久也沒找到,反倒是她早年唱的那首歌被扒了出來。


    不少人也聽了下那首歌。


    【這首也很好聽啊,當初怎麽沒發現!】


    【重點是,詞曲都是薑蘇覓啊,她不僅唱,還自己寫嗎?】


    【我記得歌剛出那會好像也上了熱搜的,但當時大家都在嘲難聽。】


    【我也記得!難聽還單獨上了熱搜。】


    【打擾了,我當時看到好多營銷號都說難聽就沒去聽,就這樣錯過寶藏了。】


    【氣死了到底誰先說難聽啊?讓他把覺得好聽的放出來我聽聽是什麽天籟。】


    【都搜不到歌名,薑蘇覓唱的那首不會是自己寫的吧?】


    除了網友,最震驚和懵逼的莫過於秦翊了。


    當了薑蘇覓那麽多年的經紀人,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她唱歌那麽好聽?

    江銓衝到了她辦公室,“怎麽回事?紀持琛竟然不把他老婆唱歌那麽好聽的事情告訴我,氣死了我要拉黑他。”


    秦翊比他還懵,“我哪知道?!”


    江銓走後,秦翊陷入思考。


    她跟薑蘇覓是工作後認識的,並不算太了解她的過去,隻知道薑蘇覓很害怕在大眾麵前唱歌,秦翊一直以為是唱的不怎麽樣。


    可明明很好聽啊,秒殺不少流量歌手。


    又結合她之前那首歌被群嘲……


    猛地,秦翊想起了薑蘇覓那天說的。


    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秦翊把薑蘇覓未來半年的工作計劃調出來,扔進了回收站,重新開始編寫。


    她一定會讓薑蘇覓做自己喜歡的事的。


    *

    最後,薑蘇覓的表演獲得了滿分,兩人拿到了去玩的機會。


    在他們之後,徐藍和易思蒽他們也都順利完成任務,所以今天除了自願放棄的楊蔓二人,其他嘉賓都可以去自由玩一天。


    結果確定後,嘉賓們便先回了房間收拾東西,稍後2點整準時出發。


    薑蘇覓知道紀持琛多半是為了自己才會去唱歌。


    唱歌視頻也大概是他迄今為止輝煌至極的人生中,唯一的汙點視頻了。


    分別回房前,薑蘇覓喊住了他,“謝謝。”


    紀持琛傾身,與她平視,眸光閃著笑意,“道謝可以更有誠意些。”


    薑蘇覓:“不可以,我道德觀比較低。”


    說罷,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回房。


    紀持琛看著緊閉的房門,低頭輕笑。


    聰明了,沒上當。


    在薑蘇覓回去後,紀持琛並沒有回房,又重新回到了一樓。


    不僅是他,楚知,孫景明都在。


    女嘉賓們不知道的是,本次還有隱藏任務。


    遊玩地點將由男嘉賓決定,並且是要跟兩人的曾經有關係的地方。


    孫景明打算待易思蒽到附近的中心城鎮逛街。


    “她最喜歡買了嘛。”


    楚知則通過在網上查詢後,打算帶徐藍到一間出名的咖啡廳。


    “我們初遇就是在學校旁邊的咖啡店裏。”


    導演點點頭,“那紀總呢?”


    紀持琛:“帶她坐冰川列車,到水仙花穀。”


    “度蜜月時候去過的水仙花穀。”


    “現在花期大概已經過了,可仍然想帶她去一趟。當時她在那裏種了一株花苗,想帶她回去看看,那株花苗現在長得很好。”


    孫景明:“你怎麽知道長得很好?”


    楚知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應該是紀總這兩年都讓人特地照顧了吧。”


    紀持琛點了點頭。


    【搞到紫蘇cp是我的福氣!】


    【嗚嗚嗚果然紀持琛的唯一缺點是唱歌。】


    【再提唱歌待會紀總封你號哈哈哈。】


    *

    2點整,三對嘉賓分別出發。


    楊蔓和崔平濤拿著農具,站在門口朝他們揮手。


    很快,薑蘇覓和紀持琛二人抵達了冰川列車的上車點。


    來的時間正好,距離下一班發出還有20分鍾。


    紀持琛買了票,帶著薑蘇覓走進候車廳。


    上車前,薑蘇覓還在候車廳買了兩杯熱可可,剛從店員手裏拿過來,紀持琛就接到了自己手裏,替她拎著。


    買完熱可可後,兩人就上車了。


    坐下不久,列車準時發動。


    除了頂部有少許金屬遮蓋物外,整輛列車幾乎都是玻璃,當慢慢駛入雪地時,可以在車內把車外宛如童話般的雪景全部收入眼中。


    車廂裏還播放著寧靜的音樂。


    薑蘇覓抿了一口熱可可,感受著此刻的安寧。


    驀地,溫熱的指腹覆上了她的唇邊,輕輕摩擦了一下。


    觸感讓薑蘇覓微微瑟縮了下。


    紀持琛拿過紙巾擦了擦手,“沾嘴巴上了。”


    約一個小時後,列車到站。


    兩人坐上了紀持琛提前約好的車,往水仙花穀開去。


    又經過一個小時,兩人終於到達了花穀。


    薑蘇覓一下車,就往花穀上跑。


    她跑在前麵,站到穀頂時還回頭喊紀持琛,“快呀,這裏好漂亮。”


    紀持琛原本平穩的步伐不由加快。


    薑蘇覓若有所思,“我怎麽像是我們度蜜月時候來過的地方啊?”


    她指著遠處的白色風車,“看,那個風車是不是很熟悉?”


    說罷,她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木屋,“那個木屋也很熟悉誒!竟然有那麽像的兩個地方?”


    紀持琛:……


    “是的,真的很像!”


    那個像字被他著重讀了出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度蜜月來的地方?】


    【我現在確定了,這場婚姻不走心的是薑蘇覓哈哈哈。】


    【我開始好奇紀持琛是怎麽把她騙到手的了。】


    *

    陪薑蘇覓到處逛了會後,紀持琛帶著她走到了一株花前。


    他蹲下身,問薑蘇覓,“你還認得它嗎?”


    薑蘇覓也跟著蹲了下去,看見花苗根莖刻著淡淡的一行字母,“Jiang。”


    因為花苗的生長,原本刻在底部的字母已經到了中間,也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


    一些記憶出現在腦海。


    薑蘇覓眼睛微微睜大,“是我當時種的那株?”


    “還真是我們度蜜月來的地方啊?”


    紀持琛點頭,目光又回到那株花上,“看,它現在長得很好。”


    水仙花期已過,花穀裏大多數水仙花都已經沒有開花。


    而薑蘇覓曾經種的這株,卻還在綻放,


    柔軟的花瓣迎著風,脆弱又堅強。


    手指觸碰到柔軟的花瓣,當時的回憶紛遝而來。


    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正值水仙花花期。


    薑蘇覓當時覺得應該留下點什麽,於是讓紀持琛聯係花穀的人,給她帶來了一株幼苗。


    種下後,薑蘇覓摸了摸當時幼小脆弱的花苗,“好啦,以後就看你造化了。”


    山穀花那麽多,穀主大概不會特意照料到它。


    紀持琛看著她,“想起來了?”


    薑蘇覓點點頭,“還真的長大了啊,我以為它會活不下去。”


    紀持琛的目光重新回到花上,“你種下的東西,我不願意讓它自生自滅,讓人好好照看了兩年。”


    “穀主說,它現在是穀裏開得最漂亮的花之一。”


    薑蘇覓抬眸,紀持琛的視線依舊落在花瓣上,睫毛長而濃密。


    此時的他收起了往日在商場上的淩厲與冷肅,輕風將他額前的碎發揚起,柔和下來的他倒有些溫和清潤。


    而他身後,烏金西沉,如油畫般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一些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慢慢浮現。


    初二的一個傍晚,她聽到同班的喊聲,回頭望去。


    隔著一整個籃球場,他們遙遙相望。


    簡短的對視後,彼此都別開了目光,薑蘇覓挽著跑上來的同伴離開,而紀持琛的那顆三分球也正中籃筐。


    突然,一道陌生的機械音在紀持琛腦海響起。


    火葬場係統提示,追妻進度:20%。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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